第1645章 你別亂動啊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這個貴客說的是主子做早膳?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寧管家覺得自己到死都不會看到主子洗手作羹湯的那一天的。
等等……這個貴客居然直呼主子的名諱?要知道主子可是帝君啊,怎麼可以這麼無理。難道仗著跟主子關係好就肆無忌憚了嗎?
寧管家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提點一下這個貴客的,要是惹得主子厭煩了就不好了,「還有,最好還是是尊稱主子為帝君吧?」
「哦。」沐雲安點頭,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寧管家固執的看著沐雲安,「剛剛貴客說的是主子會做飯?」
「嗯。」沐雲安點頭,這可是帝言卿自己答應,為了安慰輸了比賽「傷心欲絕」的她弱小的玻璃心承受不來這麼大的打擊。
「開玩笑的吧,主子是不會做這種粗活的。」寧管家還是覺得是貴客在開玩笑的。
一路回到了房間門口,沐雲安想推門進去,門就自己打開了。
帝言卿從裡面走出來,沒有束髮,髮絲有點亂的披散在背後,帶著一點平時沒有的溫暖感覺,顯得更加真實了很多。
「主子!」寧管家震驚的看著自家主子。
為什麼主子會從這個房間走出來啊,這個房間不是給客人住了嗎,主子不是住在客房嗎?這怎麼跟他手裡的劇本不一樣?
寧管家冷靜了一下,然後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主子應該是過來房間找貴客的吧?然後沒有找到,正好開門出來。
嗯……一定是這樣的,這才是合理的解釋。
帝言卿掃了寧管家一眼,然後看著沐雲安,「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咯。」沐雲安撇撇嘴,摸摸肚子,「我都覺得有點餓了,你怎麼還在賴床?」
「……」被冤枉的帝言卿,他的生物鐘是很早就醒過來了,但是懷中的小野貓不讓起床,嚶嚶嚶的說著要一起再睡一會兒。
這誰能拒絕這種要求?
然後沐雲安起來去上廁所了,帝言卿收拾了一下也就起來了。
「煮粥吧。」帝言卿說,這個看起來比較簡單的樣子,沒有什麼難度。
煮粥嘛,就算是太幹了也可以當米飯吃……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以。」沐雲安點頭,走過去摸了一下他的頭髮,「我先給你束髮吧,你看看你的頭髮跟個鳥窩似的。」
並沒有那麼順滑的鳥窩好嗎?頂多是有一點呆毛豎起來了!
「我這就去煮粥。」被忽略很久的寧管家還是在狀況之外,殷勤的要去煮粥,還在想加點什麼調料。
「等等,你做你自己的就可以了。」帝言卿吩咐。
「??」寧管家一頭的霧水,「主子?」
難道主子真的要自己做飯?為了這個貴客,這是一般的關係可以形容的嗎?
「我來做。」帝言卿擺了擺手,「你不是很忙嗎?」這已經是嫌棄寧管家這個電燈泡太過礙眼了,明目張胆的趕人了。
「……」寧管家,我知道了,我失寵了。寧管家離開的腳步都有一點恍惚,主子真的是被什麼人換了一個靈魂嗎?
或者是被什麼東西給蠱惑了?
這個公子何德何能可以讓主子這麼另眼相看啊?寧管家也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同啊,頂多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實力也不高。
但是容貌也比不上主子啊……未解之謎。
沐雲安關了房門,「寧管家該不會是想多了吧?」
「沒事。」帝言卿倒是不在意,這是他自己的人,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威脅的,想多了,或者是迷惑,都沒什麼問題的。
兩個人洗漱完畢,沐雲安拿出了自己的木梳,在指尖轉了幾個圈,躍躍欲試的說,「我束髮很厲害的,絕對是給你梳的很好看。」
帝言卿攔住了她的手腕,「你還給別人束髮過?」
為什麼你的關注點總是跟別人不一樣?沐雲安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怎麼會呢,就只給你,誰有資格讓我束髮啊,也不怕我頭髮都給他拔禿了。」
帝言卿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頂一涼,他雖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頭髮,但是禿頭就不太好了吧。
「這麼說你是第一次給被人束髮?」帝言卿被按著在凳子上坐下的時候,心裡還是很懷疑的。
明明是第一次給別人束髮,為什麼這麼也有勇氣說自己很會啊?
他是個實驗品對吧?
「是啊是啊,第一次,你不覺得兒很榮幸嗎?」沐雲安摸了摸他柔順的頭髮絲,「真好摸啊,你的頭髮。」
敢摸帝君頭髮的,也就只有她了。
「榮幸。」帝言卿閉了閉眼睛,做好了心裡準備,就算是梳的不好,為了小野貓的自尊心,他也要努力的誇一下。
「那我就開始了啊。」沐雲安開心的搓了搓手,拿起了梳子,「這個可是我最喜歡的梳子了。」
「嗯。」帝言卿扭了一下頭,立馬給按住了。
「哎呀,你不要亂動啊,打擾我的動作。」沐雲安撇嘴,不滿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帝言卿不動了,坐的很端正,就跟老僧入定了似的。
沐雲安拿著梳子,給幫他把頭髮給梳的勻稱……本來就很順滑了。
「……」
沐雲安捯飭了十幾分鐘,但是進度幹人……她一隻手握住帝言卿的頭髮,一隻手拿著梳子,梳好了這邊的,另一邊的就落下去了。
止步不前的進度。
沐雲安咬牙,她給自己梳頭髮都是最簡單的樣式,複雜的根本不會,以為幫帝言卿弄一個簡單的頭髮也是可以的……
但是為什麼會這麼難啊,這跟她想的不一樣。
怎麼看怎麼彆扭,但是她的話已經放出去了%
「你……要不。」帝言卿試探的說,要不就先算了吧,估計這個頭髮是梳不下去了,按照這個進度,他的頭髮被薅禿了都沒有梳好。
「不行,我說了我會的,我就是……」什麼叫做死鴨子嘴硬,這就是了。
沐雲安梗著脖子,就是不承認自己不行,在這種小事上面,她好像總是奇怪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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