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懷孕的女子、有內力的男子
孟月晴臉色蒼白得可怕,「小人謹遵太女殿下教誨,小人發誓今生今世再不暗算太女殿下!」
林杳點了點頭,「孟公子去休息吧,本宮要繼續了。」
「是……殿下。」
……
隨後,房間一片安靜,只有時不時的翻書聲。
林杳杳有個習慣是記筆記,但要命的是這毛筆。
硬筆因為筆尖硬,所以能支撐手部力氣,換句話說只要將手臂的重量交給筆便好;軟筆則不然,必須懸空用筆,整條胳膊的重量都要用自己的肌肉支撐。
林杳杳也想「發明」出硬筆,但自穿越以來,胖太女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就打算消停點別引人注目,否則真被有心人發現,把她一股火燒了就完蛋了。
最後,林杳杳只能背!
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林杳杳的進步飛速。
……
是夜。
睡夢中的孟月晴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好似自己人如同獵物一般被猛獸盯住。
猛地驚醒,剛睜開眼,險些被嚇死。
卻見,太女那一張如同正月十五半月的大圓臉擱在床沿,一雙被肥肉擠得細如一條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孟月晴下意識迅速退到床的最裡面,將薄杯緊緊捂在自己胸前,聲音顫抖道,「太……太女殿下,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
林杳杳忽略孟月晴那一副好似要被非禮的模樣,「我們聊聊天吧。」
「聊……什麼?」
「已經兩天過去了,距離三天之限還有一天,我把所有醫書大概都翻了一遍,關注氣血部分的都仔細看過,但還是有許多不解。」
孟月晴一愣,難道太女大半夜盯著他不是為了……睡他?
林杳杳沒等孟月晴反應,繼續道,「有一本書里有所記錄,說武之氣非血之氣,更甚血之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孟月晴想了想,「回殿下,多半是這個意思:武功分內功和外功,外功自不用說便是拳腳功夫,而內功便是內力。內力練的便是一股氣,雖然小人不會武功,但聽說練內力之人要將氣凝結在丹田內,丹田內能凝的氣越多,其內力便越強,在真正對打時可將氣調動到了四肢,便能發揮出單純外功所發揮不出的威力。」
林杳杳不懂這個世界的內力丹田,頭腦中便幻想著在現代看武俠片時,大俠們打坐練功,「繼續說。」
「是,」孟月晴繼續用淺顯的語言將他對武功的理解說出來,「判定一人內力是否強勁要看兩點,第一是內力的多少,內力越多,打鬥時可供使用的內力便越多;第二點是內力是否穩固,如果內力飄忽不定,在人想使用時要麼供給少、要麼供給突然太多,前者武功發揮不出威力、後者對身體有所損傷。」
林杳杳點頭,好像有了一點感覺。
「所以說,武功的這個氣,與氣血的氣不同。」
還沒等孟月晴說完,林杳杳便接了話道,「武功的氣是越凝越好,而氣血的氣是越順越好?哦不對,氣血的氣太順了也不是好事,要凝順得當。」
孟月晴驚訝太女極強的理解力,「太女殿下說都對,實際上無論是武功之氣還是氣血之氣,都要凝順得當,所以才說其既相同又不同,但到底如何相同如何不同,則沒有一個具體的界定,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林杳杳雙眉緊皺,面色嚴肅,「那麼基於這個原理,我可不可以這般推測——大羅封髓散的作用原理有兩個方向,第一個是將武功之氣徹底凝住,第二個是將武功之氣徹底順掉,因為只有這兩種才能達到內力盡失的效果。」
孟月晴也忍不住放下薄被,坐直了身子,「小人贊同。」
林杳杳眯著眼,「前些日子,我看過冷傲寒練武,雖然沒有內力,但虎虎生威,一拳下去樹枝都被打碎,說明其外功被破,破的是內功。大羅封髓散,從字面上來看,好像是將內力凝住,但真是內力凝住嗎?有凝便有順,連血栓都能融何況是這麼內力,如果真是凝內力,我認為就一定有解藥,真正做到無葯可解,便一定是順。」
孟月晴倒吸了一口氣,「殿下這般肯定,可有什麼依據?或者是基於什麼典型病例?」
「有呀!」林杳杳伸手一直身後,「這裡是哪?」
「松園。」
「不,比松園更大的範圍。」
「皇宮?後宮?」孟月晴試探著問。
林杳杳狡猾地笑著,「後宮最多的陰謀是什麼?」
孟月晴凝眸思索,「爭寵?」
「沒錯,」林杳杳點頭,「我不賣關子直接說了,不僅要爭寵、要明爭暗鬥,還要害懷孕的妃子小產什麼的,你知道讓人流產用什麼葯嗎?」
「紅花?」
「沒錯,如果你不懂醫,按照普通人的邏輯思維,你想害死一名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下意識要下毒藥?但如何在不毒死女子的情況下讓孩子死?這個根本辦不到吧?所以便用紅花等促進血液循環的藥物使孩子流產。」
孟月晴哭笑不得,小聲抗議,「殿下舉例子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你』?我可不想害人。」
「哎呀哎呀,只是為了舉例子生動,你在意什麼細節嘛?」林杳杳翻了個白眼,「現在,你把懷孕的女子置換成有內力的男子,將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置換成男人丹田裡的內力,是不是覺得無法在不弄死男人的情況下弄死內力?所以就要用某種專門針對武功之氣的藥物將其順走。」
孟月晴雙眸大睜,倒吸一口冷氣,「……沒錯,殿下說得對。」
「如果『它』還在,便還有救;但『流』掉了,便真的沒有了,這便是人們經常說的——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山都沒了,還怎麼種樹砍柴?所以我推測大羅封髓散這名字是個障眼法,其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大羅順氣散!」
「沒錯!」孟月晴也好像破案一樣激動。
林杳杳連續兩天兩夜沒怎麼睡覺,面色略有蒼白,「當然,一切都只是推測,真正是封還是順,還要測驗,」聲音頓了一下,「月晴,你身邊是否有人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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