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傾斜

劍與斧在半空中不斷交接著，往往上一次交鳴還未停止，下一次的碰擊，已經帶起新的餘韻，就連蛤蟆仙人的奏鳴，也被這聲音所打斷。

就算不打斷，對於這兩個已經將全部心神集中到對方身上的人來說，以聲音為媒介而施展的幻術，根本就不可能產生作用。

奇修的度並不比他們慢，雷電的刺激讓細胞無比活躍，他的度甚至更出兩人幾分，但斑和鳴人之間卻陷入了一種奇特的節奏，讓他完全找不到插手的餘地，就彷彿，一插手，就將受到兩人的聯合打擊。

塵漫山，水無心，千代，不斷積蓄著自己的能量，常常快地結了數個手印后又停下來，不停地隨著那兩個人移動，但同樣的，他們也沒有找到攻擊的機會。

不是會不會誤傷的問題，而是他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忍術就算成功釋放，也不會產生任何效果，只是白白的浪費查克拉。

那兩個人的確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但不提仙人狀態的鳴人，就算是斑也和周圍的環境達成了一種奇妙的默契，任何的能量波動都瞞不過他們的耳目，更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行動。

就好比，他們可以隨時借用其他人的攻擊化為自己的力量，但面對擁有同樣能力的對手時，完全不會對他產生什麼樣的麻煩。

但是，所謂的平分秋色，也不過只是看起來，斑，正在一點點地取得微妙的優勢，但再微妙的優勢，只要累計起來，斑一樣可以取得最後的勝利，偏偏，鳴人和斑，同樣沒有隨意改變這狀況的餘地。

因為只要微一分心，恐怕，他們就會立刻收受到對方的無情打擊，到時候，就算不死也重傷。

可以說，這種奇妙的狀態，就像是一個美妙的平衡，任何打算介入平衡的外力，都會受到平衡力雙方的聯合打擊，但同樣的，維持平衡的任何一方如果有稍微的失誤，便將承受自己和敵人的全部力量。

但是，在場的卻還有一個可以破壞平衡的人，或者該說是三個，自來也和兩隻蛤蟆同樣是仙人，他們同樣可以觸摸到那種奇妙之極的彷彿和大自然合為一體的境界，雖然無法理解那樣的平衡到底是如何被觸，但他們卻知道如何破解。

依然是不變的螺旋丸，自來也深深地洗了一口氣，就毫不猶豫地將之彈了出去，剛好夾在了本該交接的劍與斧之間，讓兩人的武器第一次交錯而過，那種彷彿奧妙之極的平衡，也被打破。

這不是自來也的力量，只是靠著仙人對周圍自然能量的領悟，讓自來也順著能量的流動感覺到了下一次的中心點，那裡亦將是斑與鳴人攻擊的交接點，亦是這片區域中最強的一點。

攻擊這一點的自來也，同樣受到了反擊，但他肩膀上的兩隻蛤蟆仙人，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屏障，就好像大浪襲來般，並不抵抗，只是順著那力量，整個滑了開去。

終於等到了時機的奇修，塵漫山，水無心和千代毫無保留地釋放著自己的忍術，最擅長的對單忍術準確無誤地轟擊在了斑的身上，畢竟他們都是影級的強者，對時機的把握已經近乎本能，幾乎就在自來也出手的那一刻，他們已經完成了忍術，只待爆。

鳴人也終於得到了回氣的機會，只有毫不保留地釋放自己的一切，鳴人才可以和現在的斑抗衡，但那樣對他來說又是何等之大的負擔，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比如，他很清楚，直接地，毫無防禦地被這樣程度的攻擊命中對一般強者來說絕對必死，但對於已經不是人的斑來說，卻不過給他造成一點麻煩。

他甚至可以透過那被激起的煙霧看到，隱藏其中的斑，不是沒有受到傷害，只是那傷害，正在快地癒合，而消耗的能量，對現在的斑來說，卻而是完全不值一提。

他沒有更多的功夫在那裡觀察斑的弱點，緊緊手中的小雨，他再次向斑展開了攻勢，手中的劍化為疾風驟雨，向著斑的每一寸身軀散落，為的，不過是試探他身軀薄弱的那一環節。

看似笨重的巨斧，在斑的手中卻不失靈巧，橫於身前，同樣以極快的頻率，擋住了鳴人的每一下攻擊，微微適應了鳴人的節奏，斑便直接以那斧面撞上了鳴人的劍尖，仗著更為強橫的力量，將他打退了幾秒。

靠著三個所謂仙人的合力，自來也和兩隻仙人蛤蟆滑過了巨浪般的自然力量的反噬，但他們並沒有就此罷手，反而引導著那股力量的方向，就好像在河邊建起了大壩，從而引領水流通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此刻，他已經完成了對這能量的引導，將所有的能量向著斑丟去。

是的，那隻能用丟去來形容，那最後一刻自來也毫無保留地灌入了屬於自己的力量，讓那股自然的力量更為狂暴，連斑，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畢竟，那是相當於他自己還有鳴人自來也的合力一擊，在場沒有一個人可以安然接下，甚至除了他和鳴人，其他人直面這力量只有死亡，而他，也必然受到不輕的創傷，他也不像自來也以及那仙人蛤蟆數十年沉浸於對自然力量的領悟，根本無從把握該如何避過這洶湧的攻擊。

但斑也有他自己的辦法「六道模式－－餓鬼道」這足以吸收能量的姿態，讓斑有把握安然立於這能量的狂潮，甚至還可以利用起來，反過來對鳴人等人造成傷害，但他們又怎會沒有料到這一點。

奇修的拳頭，就跟在那能量之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沒來得及轉換模式的斑的臉上，餓鬼道模式下，斑的身體除了可以吸收能量，其他素質水平都已降低，面對奇修將所有能量都化為力氣的這一拳，他被打飛了出去。

然後是千代，查克拉被她凝成了千本，打入了斑的體內，這最擅長於控制查克拉的人，讓那查克拉在剛進入般的體內就化為了無數細小的魔蛇，大肆破壞著斑體內的一切，尤其是那股被他吸附地能量，更是被刺激得直接在斑的體內暴動起來。

畢竟，那股力量時那般龐大，如果給斑時間，他不一定不能吸收，但現在，他卻只能將那股力量暫時壓制於身體內的一處，等待著釋放出去，千代的搗亂，卻讓這股力量直接在他的體內產生破壞，這比讓他直接承受這一擊，受到還要巨大的傷害。

水無心也不甘落後，在斑忙於鎮壓那造反力量的時候，他體內的血液甚至再次凍結起來，無論是人是魔，那都是力量產生的源泉，雖然只是幾瞬之間，但毫無疑問他的力量只要微一停頓，那股原本被再次壓制的力量就會反彈的更加厲害，所受到的傷害也會成幾何倍數增長。

通過剛剛的戰鬥，塵漫山卻很清楚地了解，這樣的斑還遠遠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地步，他依然有著一擊殺死他們的能力，只是其他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他只選擇了另一種攻擊，他不曾翻過的底牌。

斑的身上，頃刻間好像被覆壓了一座山的重量，他的骨骼咯咯作響，甚至產生了一道道裂痕，血液被壓出了身體，但同樣的那股力量也被他驅逐，可是那股突然的巨力對他造成的傷害，卻更甚於其他，因為，他差點感覺到了整個身體的崩潰。

這就是塵漫山未曾施展過的力量，他可以在短短一瞬間，將小到幾千克，重至幾百噸的力量施加在敵人的身上，雖然若那幾百噸的重力，他不過能夠維持一秒，而且必須在敵人無力防備的情況下，但所能造成的傷害，卻是何等的恐怖。

而這時，鳴人才剛剛重新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整個人卻已經和小雨融為了一體，化為一把樸實無華的古劍，穿越了時空，直直地釘在了斑的心臟，雖然那裡不一定是他的要害，卻絕對可以給他帶來最大程度的傷害。

眼看，斑的整個身體，幾乎都被這一劍之威，所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