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卓小蝶之死
序
藉助第一章的時間跟書友們嘮兩句我的心聲,寫作的心聲和主角的心聲。
希望大家能夠在喜歡主角的同時也能喜歡作者,喜歡作者的同時也能喜歡主角。
本來想把《序》寫在最後一章的,然後想了一下前面的章節是免費的,所以就直接又跳回前面來寫了。
《孤女怨》與我的上一本《偷笙》小說一樣,都是現實題材的小說;我是一個特別喜歡聽故事也特別喜歡講故事的人。
當我第一次發現生活中居然還有很多我們不為所知的一面,而這一面又是這麼令我震驚和不安,我希望可以通過我的寫作把這些故事呈現給大家。
讓大家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也算有一個借鑒,而不是盲目的慌張又或是逃避、受傷。
上一本《偷笙》女主就是我們身邊的八零后女孩,我知道她的經歷之後曾問過自己:
如果換成我是這位女孩,我該怎麼做?我知道,也許我根本沒有她的勇敢,更沒有她的智慧和主見。
往往在生活中,我們總是會莫名懼怕強悍的那一面,不管他是對是錯我們都會無條件服從。
哪怕他們的要求再怎麼過分,我們都會無條件服從,彷彿無條件服從就能免受疾苦似的。
可她面對的強悍又不講理,拿男孩當天,女孩如糞土的是她的親人:父母。
我們看到過太多的新聞說老無所依,兒女不孝。
其實排除那種被極度寵壞了孩子之外,我更相信這些不被待見的父母,曾經一定不是一個好父母。
寫《偷笙》這本小說一直是我的一個夙願,我想告訴所有的孩子們,我們不管遇到怎樣的人生,都不要放棄自己。
要堅強要勇敢的活著活好,要排除萬難讓自己長大,長大了你就是你自己的主人。
我還想告訴所有的父母們,生而為人請善待每一個生命,何況她還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生兒不養何為親人?生兒不愛何為父母?
因果輪迴,歲月饒過誰。有一天你老了就會明白,只是已經晚也。
《孤女怨》我最初動筆的時候,其實給它的名字是《孤女闖生涯》,後來才改的《孤女怨》。
因為我覺得小說中的女主,其實一直到故事結束,心裡都是有怨的。
她怨世界太複雜,呼吸不到一絲新鮮空氣。
她怨行業為什麼要有各種潛藏規則,她聽過術業有專攻,就是沒聽說過商場潛規則。
她怨孤兒院院長私吞了外婆外公留給自己生活和上學的錢,還一副大善人似的說是真的為她好。
她更怨卓見讓她失去了一個,本屬於她的純真時期,和粉紅色青春。
她怨身邊的所有人,因為他們都必須要生活在這個混濁的社會裡……
她更怨她自己,對這一切無能為力。
以下
原文
周瑤還是像昨天那樣挽著闞起胳膊,兩人肩並肩走進集團大樓。
正值上班時間,引來所有走進大樓人的異樣目光和閑言細語。
周瑤有點生氣,小聲闞起耳邊說:「都是你,他們現在一定在議論我。」
「那就讓他們議論去,我都不介意,你怕什麼?」闞起淡淡的回道。
周瑤更生氣了:「你當然不介意,可我是女孩子,我介意。」
......
電梯口,一路朝著他們奔跑過來的阿娣,中斷了他們的對話。
闞起看著滿臉通紅的阿娣,上氣不接下氣的站定在了自己面前。
認為他也一定是看見周瑤挽著自己驚訝的,便告訴他自己好不容易抓過來的,怕她跑了。
阿娣拚命搖頭,因為奔跑的原因氣還沒有順過來。
張著嘴巴大口喘氣,還是沒有把話說清楚,只能把兩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彎下腰先緩一緩。
闞起半天沒等到答案,微微蹙眉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周瑤不停拉扯他的衣服,極度不安的告訴他:「議論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快走吧!」
「卓見女兒被人殺了!而且,而且是姦殺!」
阿娣看他們已經要往電梯走去,顧不上喘氣,脫口而出。
闞起瞬間臉色大變,周瑤更是驚恐地鬆開了挽著闞起胳膊的手。
闞起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里。
阿娣看著眼前的老闆,雖然心裡震驚的掉了下巴嘎子,但此時也沒有太多心情研究他們的八卦。
便告訴闞起,昨天他走後發生的事情。
昨天阿娣回到公司沒見到闞起,本來想打電話詢問一下,又一想老闆的去向還是不要打聽的好,也就放下了剛剛拿起的手機。
就在這時候卓見忽然出現在他面前,面如塵土。
阿娣猛地愣怔一下,便迅速回過神來招呼他坐下,還給他泡了一杯茶。
只是他一口也沒有喝,依然面色如土,毫無表情的問道:「闞起在嗎?」
阿娣忽然惴惴不安起來,感覺似乎將要有什麼隱晦的大事會發生。
便想辦法趕緊先打發卓見離開,於是告訴卓見他也不知道,因為出去辦事剛回來,也沒見到老闆人。
便對卓見說:「你可以給老闆打電話。」
*
「沒有給我打電話。」
闞起的臉上慢慢洇上鋒利,肅然說道:「辦公室說。」
阿娣看了一眼周瑤,便快一步按了電梯按鈕,頂樓阿娣關起厚重的辦公室大門,肅然立於闞起身邊。
進門后,周瑤本能的想要抽出挽著闞起的手臂;闞起卻直接牽起她的手,走到偌大真皮沙發跟前坐了下來。
「卓見是不是,你們集團銷售部總監。」
周瑤打破沉寂到嚇人的氣氛,也掙脫掉了闞起的手。
「前總監,」阿娣依然肅然而立,只微微抬眼看向周瑤,告訴她。
「那你們有何緊張的,他女兒又不是你們害的,雖然孩子真的很可憐,兇手太沒人性。但是,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周瑤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們,問道。
闞起在想,如果這件事真的像周瑤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但,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忽然,辦公室門不合時宜的響起,周瑤發現坐在身邊的闞起,身體微微一緊。
阿娣也略顯緊張的看著闞起,然後在闞起的示意下開了門。
是秘書:「闞總,樓下前廳有警察來了,他們說要見您」。
「速度真快。」
闞起緘默,冥想。
現在這個時候周瑤還是不要入職了,免得把她拖下水,起身快速傳達了意思給她,同時讓秘書請警察進來。
兩位警察一進辦公室就亮出證件,闞起說了一個請字,把二位迎到沙發上坐下。
阿娣給他們泡了兩杯茶,帶著周瑤默默退出辦公室。
「闞總,我們今天一早接到報案,一位初中生女孩被人姦殺,他的父親是前段時間在集團工作的卓見。
所以,我們有幾個問題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回答一下。」
其中一位警察肅然說著,他們此次到訪的目的。
「可以。」
「死者的父親,也就是卓見為什麼被開除。」
警察的第一個問題就非常尖銳,這樣的問題就好像變相的告訴闞起,我們懷疑女孩的死跟你們集團脫不了干係。
闞起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他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從國外回來想要變革,以及集團內部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全部告訴兩位警察。
包括老曹的解僱,常姬被他扒光衣服,闞起都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訴了他們。
他知道,必須從國外回國的那天說起,而且隻字不漏的說出來,只有這樣才能測底排除他們對集團的懷疑。
才能不影響集團的正常運轉和自己的正常工作,只有一點他沒有說,就是邀請周瑤來做設計師的事。
「但是我們聽他本人說,他並沒有遞過辭呈。」
詢問的那位警察安靜的聽他講完,不停轉頭看另一位警察手裡的記錄本,又問道。
「?」
闞起震驚且茫然,愣怔片刻說道:「他真的遞了辭職信。」
「那能麻煩闞總,把卓見辭職信拿給我們拍張照片嗎?」
警察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繼續慣例似的提問。
闞起完全沒想到,一封辭職信居然會害了他:「被我撕了!因為當時看到他的辭呈非常生氣,我是不接受他辭職的。」
「好吧。謝謝闞總的配合,我們今天就先這樣。」
詢問的那位警察起身伸出右手,另一位警察也收起筆錄。
闞起趕緊回禮握手說:「好的,辛苦二位跑一趟了。」
「沒關係,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只是有可能還會再來麻煩闞總,到時候還請您騰出寶貴時間配合。」
「一定一定。」
闞起把警察送到辦公室門口,又讓阿娣送送他們。
阿娣道是,便領著二位警察離開了頂樓。
闞起站在頂樓,從偌大的落地窗看向下面,阿娣剛好領著他們走出來。
之前問話的那位警察抬頭看了一眼頂樓,正好看見闞起,闞起也看見了他,於是朝他們舉起右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警察也舉了舉手回禮后,便上了警車離開。
「老劉,剛剛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
這個闞起之前一直待在國外,突然回來,還在集團做了這麼大的動作;剛剛你讓他把卓見辭職信拿給我們看,他拿不出來,顯然在說謊。」
做筆錄的老朱一邊快速的打了一個方向,拐到右邊的道路上,一邊問著老劉。
「不一定,如果卓見真的沒有遞過辭呈,而闞起又想冤枉他,就必然會偽造一份辭呈放著備用,完全不需要等到我們去,讓自己露出驚慌之態。」
「你也發現他有片刻的驚慌了?」
「不是廢話!你都發現了,我能不發現?
但是這個說明不了什麼,也有可能他真的收到了辭呈,但也是真不願意卓見辭職。
所以撕了或者燒了都是有可能的,他不是也說了並不想卓見辭職。」
「你的意思是闞起排除了嫌疑?」
「我沒這麼說,這些只是我就今天的問話做出的初步推測,我剛剛也對他說了,可能還會再去麻煩他。」
阿娣送走警察迅速來到頂樓,闞起還站在落地窗跟前看著外面,周瑤也緘默不言地坐在沙發上。
「老闆,您在想什麼?」
阿娣心裡惶恐,他不知道此時能說什麼做什麼。
六神無主的一會看看周瑤,一會又看看闞起,問了一句毫無用處的話。
「我在想究竟是誰,這麼恨一位還未成年的初中生女孩子,手段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