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虛假遺詔
「娘娘,皇上可一直認為他會長生不老,他的江山千秋萬代掌握在他的手裡。」總管太監拿著拂塵湊到王純的身邊。
「這只是他以為罷了,他還一直以為他的後宮人人都愛戴他,人人都敬仰他呢,當個皇上當得如此悲哀,我可不要讓我的珏兒將來像他一般。」王純從廣袖中拿出紙卷遞給總管太監。
「這是我擬好的遺詔,今晚皇上應該會醒來,到那時他的眼睛一定已經徹底看不清了,你將這拿給他,讓他蓋上玉璽以及手印,可千萬別忘了手印,皇上的手印才能代表他本人,只要有了手印,我可以讓玉璽完全做不了數,現在玉璽肯定在太子的手上。」
總管太監接過遺詔打開看了一眼,「貴妃這招可真高,這樣一來那黎夜虞是白白當了個太子,根本連皇位都坐不了,不過也隨他的心愿了,他自己本身也無任何抱負。」
王純從荷包中掏出了兩錠金錠子遞給總管太監,「這只是你的一點小獎賞,若是將來我皇兒登上了皇位,少不了你的好處,你這個總管太監才是可以做個長久。」
「奴才多謝貴妃娘娘獎賞。」總管太監接過金錠子,跪地叩謝。
「我覺得你的稱謂可以改改了,過了今晚我可就不是貴妃了。」王純揚起下巴,表情得意至極。
「奴才叩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總管太監立刻改了口,王純聽到他的話後仰天長笑,「哈哈哈哈,若是本宮成了太后,第一個要弄死的便是那玉如意!她的家世好,她是大家閨秀,一向看不起我們這些奴婢宮女,在她心中我們的命就如草芥一般。」
「可是如今我爬到了她的頭上,就要讓她知道厲害!這宮中最賤的就是她和那水煙兒,一個耀武揚威,一個故作清高,不都是伺候皇上的女人嗎?」
「她居然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為何當初要入宮來當妃子,還爬上了皇貴妃的位置攔在本宮的面前,那菊苑是何好地方?要住在那裡!還不就是為了讓人誇讚她兩句嘛!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了?」
王純似乎已經看到了她帶著皇太后的珠冠,坐上了那女人最高的位置,執掌整個後宮,將玉如意拉下皇后的高位踩在腳底的盛況。
方才的葯里她已經放入了特別研製的毒,能夠讓皇上悄無聲虛的死去,不過還能夠留他幾個時辰。
她緩緩的轉身看著床榻上的皇上,能夠感受得到他平穩的呼吸,她跨了一步俯身到皇上的身邊對著他說,「我的皇上,再好好享受這幾個時辰做皇上的滋味吧,到了陰間你濫殺的那些無辜生命可都要讓你償還的,準備好下輩子墮落畜生道吧!」
玉軒宮中。
徐景容在院落中來回踱步兩圈后看著服侍的越國宮女太監,揮手讓他們退下,所有人退出玉軒宮后,他將手放在嘴邊狠狠吹響,哨聲出口的瞬間,院落中跳下兩個黑衣人,俯身跪在她的面前,「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你們進宮中來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吧?自然是沒有的!」
「四王妃要找的人,你們可有音訊了?」
我們到太子所說的那客棧的屋頂上再去探查過,那屋頂上青苔橫生,能夠看到鞋印,這些日子我們進了京城中數個客棧,經過對比找出了最為相似的一個男子的鞋印,他住在京城中一個比較簡陋的客棧中,而且還帶著兩個孩子。」
風國的密探認真的稟報,這兩日他們幾乎跑遍了整個越國京城中所有的客棧,只憑著一個鞋印要想找到人實在是太難,可皇天不負有心人,那鞋印著實是有些特別,鞋底居然刻著一個「月」字。
這便使得那鞋底與所有人的鞋都不同,他們找起來倒也容易,兩天便探完了所有的人家。
「男子?還帶著兩個孩子……」徐景容用摺扇敲擊著手心,眼神一轉,當機立斷,「那今晚便立刻去那客棧中將那男子和他的孩子全部帶走!我倒是要看看這男子究竟為何要害四王妃,或許他能帶給我別樣的收穫,這越國將來不久必定要經歷一番大的震蕩。」
「是,屬下今晚便去將他帶走。」黑衣人利落的答應著又跳上了牆頭消失在黑夜裡,徐景容回到寢宮中,見到徐景顏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無精打採的,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徐景容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怎麼?還是對四王爺念念不忘?你可別忘了我們的毒師還在他們的手上,怎麼不見你擔心一下你的風國子民,你可是風國的公主!」
徐景顏轉過身看著他,緊咬著嘴唇,心中滿是不悅,但依舊不敢反駁他的話,只能夠輕輕淺淺的回答,「皇兄一定考慮過毒師的安危,我只是個女子,考慮不了那麼多,何況我武藝盡廢,如今就如廢人一般。」
她一心以為用了那毒師的絕世毒藥,可以讓四王爺來到她的身邊,可沒想到居然並無用,原來連她的皇兄都不向著她。
只是為了利用她來除去四王爺罷了,看清楚這一點后,她對整個天下都失望,連自己的親皇兄都是利用她,她這個風國公主當得何其可笑?
「你真覺得自己是個廢人?看來不讓你得到四王爺,你還真就對一切事情都不再有興趣,我們風國可不要你這樣的公主。」
徐景容沉下臉來,對於她這了無生機的模樣覺得甚為不爽,徐景容聽到她這個話,終於忍受不住的轉過頭看著她,「那你要我如何?在風國時你覺得我是風國第一美人對我極盡寵溺,不過也就是想要用我的婚事來換取一個對你有利的條件罷了。
風國如此多的好男兒上門求親,你卻一次都未同意,說得好聽是為了我,想要讓我找一個心中中意的人,可如今我中意越國的四王爺,你卻只想著要將他害死,可你自己要娶四王妃,怎麼不想著放棄?」
在這幾天內徐景顏早已想通了一切,原來她還想著這越國的皇宮真是令人可笑,為名為利,連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可以拿來算計,可只是想通了一切后,他們風國又何嘗不是如此,甚至比這越國更甚。
「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肆無忌憚的指責你的皇兄!」徐景容臉色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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