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生氣
但眼下的情況的確沒法再拖下去了,在唐溪和子桑灝的監視下,寧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救救……我……村長……要……把我嫁……嫁給王金貝!」
本想拒絕的子桑墨愣了一下,「那個傻子?」
原本屈辱的點了點頭,寧嵐滿臉的恨意。
她本不想讓子桑墨知道她當初為了留下答應村長嫁給王金貝這件事。
但放眼整個村子,能夠和村長抗衡讓村長畏懼的人,只有子桑墨了。
這也是她為什麼當初想要嫁給子桑墨的原因。只要嫁給子桑墨,村長一家絕對不敢再來找她麻煩。
當初因為她同子桑墨走得近,村長几乎再不敢提這件事情,可如今子桑墨已經娶妻,他便再沒有了任何顧忌。
失去了子桑墨這個倚仗,自己孤身一人想要對抗村長,簡直就如同天方夜譚!
完全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寧嵐抬起那張已經被蔣娟打爛的臉,痛哭流涕,「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幫幫我吧!王家那個母夜叉肯定不會善待我的!」
看寧嵐實在哭得可憐,又想到王金貝會變得痴傻也純粹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子桑墨終究還是覺得不忍。
將寧嵐從地上拉起來,子桑墨道:「行了,你且回去,他們不敢在我面前明目張胆的搶人。」
這番話,無疑是在變相的告訴寧嵐,他會幫她。
得到了子桑墨的肯定之後,寧嵐鬆了一口氣,見好就收,連連道謝之後,擦乾了眼淚回家了。
將兩人之間的所有對話都聽在耳里,唐溪表情複雜的問道:「你真的要幫寧嵐?」
許是她太過小人之心了,反正她私心裡並不願意讓子桑墨幫寧嵐。那個女人當初算計她所做的一切,她可沒法忘。
並沒有發現唐溪的異樣,子桑墨有些疲倦的撐在桌邊,神情頹靡的點了點頭。
唐溪有些生氣的撇嘴道:「隨你,你要是想幫就幫吧!」
狠狠地揪了揪桌邊晾曬的抹布,唐溪氣沖沖的走出了院門,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就運算元桑墨再遲鈍,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她語氣里滿滿的怨念和不高興,明顯就是生氣了。
本想去找唐溪,但剛站起身,後背就傳來一股噬心的疼痛感,腦袋一陣暈眩感傳來。
及時的伸手扶住了桌子,勉強穩住了虛浮的身體,子桑墨調整著呼吸,看向一旁的子桑灝,「灝兒,去看看你娘親。」
雖不知子桑墨這是何意,子桑灝還是乖乖的跑出了家門,去追唐溪了。
等到子桑灝離開之後,子桑墨這才強撐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前廳,來到房間翻出一瓶藥粉,脫了衣服艱難的朝著後背灑去。
但這個動作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對於已經虛弱得快要暈倒的子桑墨來說,更加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眼看著自己上藥是不可能了,子桑墨將手中的葯放到一旁,趴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
肢體放鬆下來之後,身上的疼痛也越強烈,透支也讓身體更加疲勞了眼前一黑,子桑墨暈了過去。
而唐溪怒氣沖沖的衝出院子之後,就見到了正蹲在門口艱難用鎚子修門的寧嵐。
寧嵐沖著唐溪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如同惡鬼一樣猙獰。
她渾然不覺自己的可怕,朝著唐溪熱情的打招呼,「妹妹。」
她的眼睛紅腫不堪,臉上也顯得有些恐怖,顯得平日里輕輕柔柔的聲音跟個幽靈似的。
唐溪打了一個寒顫,情不自禁的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有些噁心。
大概寧嵐自己都想不到,她現在居然如此的「花容月貌」。
對於這個女人,唐溪一向不樂意給她好臉色,偏偏人家總是如同狗皮膏藥一樣,毫無眼力見的湊上來。
她沒有理會寧嵐的示好,哼了一聲,高昂著頭顱,如同一隻爭強好勝的公雞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菜地走去。
這個女人竟然敢直接無視她!
寧嵐雙手緊緊握住,剛想在後面詛咒唐溪,就看見子桑灝跑了出來。
本來要脫口而出的怒罵被她吞回肚子里,寧嵐憋出一抹笑容,「灝兒……」
子桑灝忙著找唐溪,聞言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喜,「別喊我,我不想理你。」
說著,他就追上了唐溪,甜甜的叫了一聲娘親。
看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給她臉色看,寧嵐怒火中燒,手中的鎚子用力砸了下去,將這塊木板當成了唐溪和子桑灝。
她一下一下錘得越來越用力,不斷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一不注意,手中的鎚子就偏離了方向,朝著她的腳趾砸去!
身後傳開一聲凄厲的慘叫,唐溪好奇的扭頭一看,寧嵐正臉色發白的捂著她的腳癱坐在地上。
看樣子,好像是發生了一點意外。
一看見寧嵐的慘樣,子桑灝立刻不厚道的捂住嘴偷笑起來。
唐溪倒是笑不出來,只是覺得子桑灝這個樣子挺好玩,捏捏他的小臉,「行了,別幸災樂禍了。」
子桑灝努力的將笑容憋了回去,拉著唐溪的衣袖道:「娘親,你怎麼出來了?你生氣了嗎?」
眼神朝著寧嵐的方向瞟了一眼,子桑灝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是因為那個壞女人嗎?」
一個孩子都能看出來她生氣了,子桑墨那個死直男竟然毫無反應!
唐溪有些心塞的胡亂揉了一把子桑灝的頭頂,將他的頭髮揉的亂七八糟的。
越想越氣,唐溪覺得她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牽著子桑灝的手就往回走,嘴裡念念有詞,「不行!憑什麼我一個人生氣?憑什麼這兩個賤人要好過?」
子桑灝聽得懵懵懂懂,不知道唐溪說的兩個賤人是指誰,下意識指著不遠處的寧嵐道:「娘親,兩個賤人,一個是她,還有一個是誰?」
唐溪:「……」
她這才發現,剛才自己太過憤怒,在子桑灝的面前說錯了話。
但是話已經說出了口,她總不能直白的告訴子桑灝,我在罵你爹吧?
乾笑了兩聲,將子桑灝指著寧嵐的手拍了一下,唐溪敷衍道:「沒有誰,隨便說說而已。」
對於唐溪的話,子桑灝深信不疑,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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