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神秘的男子
唐溪蹙緊眉頭,他們不認識眼前的這名男子,就這樣貿然跟著去了,怕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必了,多謝公子好意,我帶小兒去就好了。」
男子露出了一副為難的神色,他最不喜歡欠人債了,更何況他撞了人家,怎麼說也要帶人家一程才行。
「灝兒,臉疼嗎?」
子桑灝搖了搖頭,但是靈動的大眼中卻含著淚水,唐溪心疼地蹙緊眉頭,拍了拍子桑灝身上的灰塵。
「姑娘,真的不用我帶你們一程嗎?」
男子柳眉緊蹙,眼神中閃爍著擔憂和焦灼,唐溪看了一眼子桑灝,還是決定讓他載他們一程,畢竟醫館離他們有些遠。
「那就麻煩公子了。」
唐溪一把將子桑灝抱起,帶著他走上了男人的馬車,男子緊跟其後,鑽進了馬車之中。
他盯著唐溪和子桑灝,臉上充滿了愧疚,畢竟是他的人撞倒了他們,要不是他剛剛出手及時,怕是唐溪要被那匹馬踩成肉醬了。
一路上唐溪都在安慰子桑灝,子桑灝也是十分聽話地將頭靠在唐溪的雙膝上,任由唐溪撫摸著他的頭髮。
雖然男子時不時會和唐溪搭話,但是唐溪的心卻不在與他聊天之上,他能感受到唐溪的擔憂和心不在焉。
「少爺,醫館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男子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見唐溪雷厲風行地抱著子桑灝就衝下了馬車,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醫館。
唐溪擔心這道傷口會在子桑灝的臉上留下疤痕,幸好醫館的醫師檢查了說不會,只是一點小摩擦,不礙事。
她一路上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轉頭看向了跟進來的男子,「這次多謝公子了,若不是公子的馬車帶我們來,我們恐怕要走好久。」
男子搖了搖頭,有禮貌地回應道:「是我的馬車先撞得你們,害你們受傷,帶你們來醫館也是理算應當的事情,不必感謝我,倒是我應該和你們說聲對不起。」
唐溪有些緊張的擺了擺手,一看對方就是那種富家子弟,她可受不起他們的道歉。
男子彎了彎嘴角,令他比較意外的是眼前這個貌美的女子竟然已經成婚生子了,不得不說唐溪的美貌著實令他有些心動。
雖然見過的美人不少,但是唐溪的美與那些在青樓的胭脂俗粉如何比,雖然唐溪穿著樸實無華,但是卻絲毫掩蓋不住她的美貌和嬌弱。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唐溪,剛剛那個是我的兒子,叫子桑灝,這次還是多謝公子幫忙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辦,就不打擾公子了,灝兒,我們走。」
唐溪牽著子桑灝的小手,不給男子任何說話的機會便離開了醫館,男子盯著唐溪的背影若有所思,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唐溪……
「娘親,你為什麼不和那個叔叔多聊會呀。」
「因為娘親現在要帶你去置辦一些傢具,盡量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裡。」
子桑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唐溪帶著他在集市裡買了一些桌子和椅子,這些都是打算放在店鋪里的,還買了一些葯膳的材料,打算一會回去做葯膳給子桑墨吃。
她看了一眼身邊有些疲憊的子桑灝,心疼不已,要不是擔心子桑灝一個人在家裡沒人照顧,她是不可能帶著他東奔西跑的。
終於買齊全部東西之後,唐溪又帶著子桑灝回了一趟店鋪,店鋪里所有已經有的裝飾已經全部拆下來了,明日就可以正式開工給牆刷漆之類的。
她看了一眼天色,這個季節的天總是暗的快,轉眼間都已經入秋了,再過些日子怕是要變冷了,明天到縣城買些入冬的衣服吧。
見天色以晚,唐溪也趕緊帶著子桑灝回了村裡,只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和子桑墨交代子桑灝臉上的傷。
果然,唐溪帶著子桑灝回到家中時,子桑墨竟然破天荒地比他們還要早回到家中,正在院子里做陷阱。
「爹爹,我回來了!」
子桑灝這是第一次離開子桑墨一整天,以前雖然子桑墨也會一個人出門,到傍晚才回來,但是子桑灝一直都是在家中,像這一次唐溪帶著子桑灝離開家裡外出一天還真是第一次。
子桑墨抬頭見他們回來了只是彎了彎嘴角,放下手中的東西,接住了撲過來的子桑灝。
子桑灝仰起小臉,臉上的紗布上滲出了絲絲血絲,有些刺眼地映入了子桑墨的眼中,他伸手撫摸了一下紗布,眉頭緊皺。
「今天出了一些小意外,是我沒有保護好灝兒,子桑墨,你就罵我吧。」
子桑墨無奈地抬眸看著唐溪,他確實是有些惱,但是子桑灝的傷勢不重,只是刮破了一點皮,沒必要因為這樣的事情責怪唐溪。
子桑灝扯了扯子桑墨的衣袖,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將頭埋進了子桑墨的懷裡,子桑墨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髮,長嘆了一口氣。
「是灝兒沒有保護好娘親,今天娘親差點就被馬車撞了,是娘親救了灝兒的。」
子桑墨一驚,心中一慌,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唐溪,唐溪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她的不對,是她沒有照顧好子桑灝。
「我沒受傷,就是灝兒臉上劃破了皮,不過我已經帶去醫館里看過了,大夫說沒有什麼大礙,也不會留疤。」
唐溪的臉上充滿了焦慮,她擔心子桑灝會因為臉上的傷疤而自卑,不過好在是不會留疤,她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子桑墨將子桑灝放下,走到唐溪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她,唐溪好笑地搖了搖頭,她不是都說了她沒事了嗎。
唐溪抓住了子桑墨的手腕,手指打在了他的脈搏上,這個時代沒有聽筒,也沒有X光,只能用把脈的形式來判斷他是否身上有傷。
子桑墨平靜地看著唐溪在為他把脈,這熟練的動作很明顯就不可能是一個新手,說明唐溪很早以前就會醫術了。
唐溪緊蹙眉頭,子桑墨的脈搏十分奇怪,他的經脈似乎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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