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陳墨白
被父子倆教訓了一頓,唐溪有些怏怏地杵著臉坐在櫃檯後面看著來往的路人。
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不少人向裡面探著頭,都想看看這敢和劉錚對上的傳奇女子到底長什麼樣。
唐溪卻暗自嘆了口氣。
經過剛才這麼一折騰,已經是下午了。
子桑墨帶灝兒去買糖葫蘆了,店裡又剩下了唐溪一人。
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麼人來吃飯,唐溪皺了皺眉,心裡默默盤算著自己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放到現代,裝修好之後,便是——
宣傳。
自己上午這麼一鬧有了不少的知名度,眼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要讓客人們邁出第一步。
心裡有了計劃,唐溪於是連忙站了起來,興沖沖地走到一樓的角落,將剩餘的木板拖了出來。
首先,一個好的牌匾,絕對能夠吸引到大家。
心裡想著,唐溪剛要下筆,卻突然停了下來。
自己寫的是簡體漢字,就算寫了,別人也看不懂啊!
難道要等子桑墨回來再寫?
唐溪想著,嘆了口氣,索性坐在了地上,默默在心裡盤算著還能做些什麼。
這時,溫潤如玉的男聲飄了過來——
「姑娘是在煩什麼?」隨著話音剛落,一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唐溪聞聲連忙抬起頭來,目光卻在看到男子的一瞬間有些呆愣。
這不就是上次把自己和寶貝灝兒撞翻的那個男子?
上次有些心急沒顧得上看,原來他這麼帥的?
「你是……那天街上……」唐溪支支吾吾,她記得這位男子似乎沒有告訴自己名字。
「在下是來想姑娘賠罪的,」男子倒是敞亮,直接開口說道,「在下名為陳墨白,上次害得姑娘受傷,實在抱歉。」
唐溪聽著點了點頭,卻又突然瞪大了眼睛。
什麼?陳墨白?!
那個和劉錚狼狽為奸的小老頭,陳墨白?
可書里對他的描寫明明是一張瘦得乾巴的黃臉和綠豆般大小的眼睛,這……這那裡能比得上自己眼前的這位翩翩公子?
就算自己來早了十幾年,可陳墨白也不能長成這樣吧?!
「你……」唐溪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墨白,結結巴巴,「你就是陳墨白?」
陳墨白聽著點了點頭,蹙眉看向唐溪:「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唐溪連忙說道,生怕自己暴露,「我叫唐溪。」
「原來是唐溪姑娘。」陳墨白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來。
「只是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未能等到姑娘帶著那小娃娃過來,於是也一直沒有機會登門造訪。」陳墨白說著,看了唐溪一眼。
「不知令弟,現在傷勢如何了?」陳墨白繼續問道。
唐溪聽后,有些無奈地開口:「陳公子,那人不是我弟弟,是我的兒子……」
聽到唐溪的回答,陳墨白顯然愣了一下。
「原是如此,」陳墨白笑了兩下,「實在抱歉,唐姑娘生得實在是太貌美年輕了,陳某人會錯意了。」
唐溪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他已經好多了。」
儘管陳墨白長得很帥,可唐溪還是想和子桑墨呆在一起。
這麼文鄒鄒的講話方式,她可學不來!
「那令郎今日……」陳墨白再次問道,「是沒有跟過來嗎?」
「他爹爹帶他去買糖葫蘆了,」唐溪說著,連忙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這不,他們回來了。」
陳墨白聽著,連忙站起身子,還未看清楚來者是誰,便聽到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娘親,給你糖葫蘆!」一個粉嫩可愛的小孩手裡拿著兩串糖葫蘆,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
唐溪見狀,連忙欣喜地接了過去。
「娘親,他是……」子桑灝疑惑地看了陳墨白一眼,看向唐溪問道。
身後的子桑墨也跟了上來,同樣疑惑地看向了唐溪。
「灝兒,不能這麼沒禮數,」唐溪連忙說道,「這位是陳墨白,陳公子,你叫他陳叔父就可以啦。」
子桑灝聽著,連忙點了點頭,甜甜地喊道:「陳叔父!」
唐溪見狀笑了下,看來子桑灝不記得陳墨白了。
悄悄轉過頭看向子桑墨,只見他正一臉鐵青地靠在門邊。
不會吧,這個大木頭竟然還吃醋了?
「這個,陳公子……時間不早了,我們住得偏遠,也該回去了,」唐溪連忙開口,「咱們以後有時間再見面,您看如何?」
陳墨白自然聽出了唐溪的意思,連忙點點頭:「既然如此,陳某人便不再打擾了,改日見。」
說著,陳墨白匆匆退了出去。
看到陳墨白離開,唐溪總算鬆了一口氣,看向了子桑墨。
「他就是那天將我和灝兒撞翻在地的人,」唐溪開口說道,「這次前來,恐怕是特意道歉的。」
子桑墨聽著,這才點了點頭,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亂七八糟的木片:「這是……」
聽到子桑墨的話,唐溪連忙說道:「對了子桑墨,你會不會寫字?」
「寫字?」子桑墨開口問道。
身為大將軍他自然會寫字,可一個獵戶需要會寫字嗎?
自己若是承認了,會惹得唐溪懷疑嗎?
子桑墨心中默默思量著,最後緩緩搖了搖頭。
「不會。」
唐溪見狀,想到了什麼一樣,憋著笑追問道:「那家中的那些話本從何而來?」
她倒要逗逗子桑墨看看,他能瞞到什麼時候。
「村子里的農戶送給我墊桌腳用的。」子桑墨很快就接了上來。
唐溪見狀,只好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陳公子幫我寫一下,」唐溪若有所思地說道,「看陳公子的談吐,想必應該是位讀書人才對。」
誰知子桑墨卻皺了下眉。
「不行。」
唐溪聽著,轉過了頭:「為什麼不行?你不是不會寫字嗎?」
子桑墨一時語塞,連忙辯解:「陳墨白一看就是紈絝子弟,你少和他來往。」
說著,子桑墨蹲下看看了木板一眼:「再說了,不寫字別人也知道咱們是做什麼的。」
唐溪聽著,好整以暇看向了子桑墨:「那你說怎麼辦?」
「畫畫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