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去做一個吧
李煜老家離公路還有一段距離。來的時候，李煜找的車拉他們過來，周進到沒覺得如何的遠，可這靠兩隻腳走路，他就覺出遠來了。尤其，當你走遠路的時候，還需要抱著一個人，那種感覺，想必是不太好受。
抱著周進的脖子，張燕妮還是沒有平靜下來，不時抽泣兩下，抹抹眼淚，偶爾抬起頭，眼睛中一片茫然，顯然昨晚生的事情對她而言，是一場噩夢。
由於昨晚的瘋狂舉動，張燕妮的下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不單單是把床單染得通紅，而且下體撕裂了，一走路就疼得不行了，結果，她只好被自己不想看見的周進抱著，向大路走去。周進倒是想背著張燕妮，不用像現在這樣親熱，也不用看著這個女孩的眼淚，可是，若是背著的話，張燕妮那裡就疼得厲害，只好這樣抱著了。
「燕妮，真不怪我！我不知道他會這麼做！」跟在周進邊上，心裡瑟瑟的李春玲一直跟張燕妮解釋，「他就跟我說，說和別人打賭，能把你請到他家做客，我以為沒事，就……」為了讓李春玲把張燕妮給騙來，李煜可是答應給她兩千塊錢，她才不顧兩人同屋姐妹的情分，把張燕妮給騙來了。當然，她也想了，覺得李煜不敢做強姦的事情，沒想到，李煜是沒做出強姦的事情，可他讓張燕妮強姦了周進，讓她覺得大事不妙。
「你走！你給我走！」張燕妮紅著眼睛，指著李春玲，大聲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看著你，我都覺得噁心！」
「我……」心虛的李春玲想說什麼，又現自己的任何解釋，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她的腳步逐漸慢下來，想回到望海村那裡去。她和周進、張燕妮之間，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們平時的來往並不算多，若不是要畢業了，張燕妮未必會接受李春玲的邀請，也就不會生這樣的事情了。
「站住，你不能回去！」周進停下來，冷冷地看著李春玲，冷笑著說，「你回去了，李煜如何會到處找女人泄呢？你回去了，他怎麼會去強暴村裡的女人呢！」
「你當真給他下了春藥！」儘管在周進找春藥的時候，李春玲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真知道了，她還是驚呆了。她可以想象到，以李煜的性子，肯定會在村裡找個女人泄的，「你太毒了！這樣，他在村裡還能呆嗎？」
「我毒？」周進冷冷地說，「你為什麼沒問問我和張燕妮到底怎麼辦？」
「有啥了不起的？」李春玲無謂地說，「你倆又沒結婚，現在睡上了，真成兩口子，不就得了？別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沒道理嗎？咱們都大四了，看看老生，有幾個畢業后還能走到一起的？你倆要是就過不去了，那就成兩口子得了！還真以為你們的對象畢業了能跟你們過一輩子啊！」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周進很想收拾這個見錢眼開，竟然出賣朋友的女人，可他一不能揍她，二不能幹她，只好從話語上羞辱她，「你倒是和李煜睡了，他能找你當老婆？」
「他想要我當老婆，我還不幹了！」李春玲悻悻地說，「你也不用笑話我，我確實淺薄，不知廉恥，可這都是被逼的。誰讓我喜歡吃好的，穿好的，家裡又沒錢，我不找這些大頭，上哪弄錢花去。他們想和我結婚，我還沒看上呢！」
「欠抽的玩意！」
懶得理會這個沒有自尊，一點不知道自強，反而對自己的放蕩行為振振有詞的女人，周進抱著搶眼你，快走兩步，來到公路上，堵了輛車，扔給司機一百塊錢，商量著說：「師傅，捎我們到市裡去，行嗎？」
「碰上你這樣懂事的小夥子，不行也行了。」順路搭車，小事情罷了，還得了一百塊錢，司機心中非常高興，哈哈大笑，「走！我直接給你們送到目的地。」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咋瘋成這個樣子了？看弄得，下邊都撕裂了。」一邊幫張燕妮治傷，大夫一邊嘮嘮叨叨的，「第一次做這事，不能太瘋狂，以後有的是時間，急什麼，弄壞了身體，可不好啊。」
張燕妮閉著眼睛，就當沒聽到大夫的說話。她總不能對大夫說，自己是被人陷害，喝了春藥，才這樣瘋狂的。
「他怎麼不去死！」一想到李煜，張燕妮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燒。若是靠臆想就可以殺人的話，只怕地獄里的夜叉早就拿叉子叉李煜了，「詛咒他在村裡強姦別的女人，被人給打死了！」
對李煜是恨，但對周進，張燕妮的想法就複雜了。
作為一個有些傳統，又受現代思想熏陶的女性，張燕妮介乎於傳統和背叛之間，很典型的七十年代出生的女人。她渴望愛情的自由，夢想那美好的瞬間，又拘泥於傳統的約束，對自己的身體很在意。她和男朋友趙宇相戀兩年，也就摸摸手，親親嘴，別的地方，她很少讓他侵犯。她不想成為一個放蕩的女人，雖然和男朋友親熱在外人看來不算放蕩，但她自己在意。她只想等著結婚的時候才給他，既是保護了自己，又捍衛了自尊。
可惜，原本的生活設想，因為李煜的卑鄙，完全破碎了。理想本來就是脆弱的，愛幻想的張燕妮，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趙宇，不知道趙宇問她你的貞操哪去的時候，她該如何回答。不知道日後見到了周進，該如何面對。
「周進，我怎麼辦啊！我還是死了算了！」坐在醫院門口的椅子上，張燕妮捂著臉，倚在周進的肩膀上，眼神非常的茫然，她不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該怎麼活下去。亂套了，全亂套了！所有的夢想，都因為一杯飲料而改變了。
「怎麼辦？涼拌！」周進點起一顆煙，深深地吸了口，鬱悶地說，「我知道這事對你不公平，可我也沒辦法。我不是神仙，喝了春藥，眼前有個女人，我還能忍得住。你要是讓我負責，也行，畢業了我娶你當老婆就行了。」
「你…你說得容易，那薛玉茹怎麼辦？趙….」張燕妮白了周進一眼，覺得他一點也不實誠。她是挺喜歡他的，可從來就沒想過當他老婆的事情。
「想那麼多，有用嗎？」周進一口氣吸了半顆煙進去，用無賴的口氣說，「實在不行，就死不承認。反正又沒有證據，李煜那王八蛋再嚼舌頭，也只不過是謠傳，沒人敢說什麼的。」
「不行啊！趙宇疑心可大了。他就是不說，心中肯定不信。」
「看見那個牌子了，不行的話，去做一個吧。」
「你這個混蛋！都怪你，都怪你！」看看牌子，張燕妮當時就火了，撲到周進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算是報了自己被他給開苞的仇了。
「輕點輕點，別咬了，再咬我摸你了！」齜牙咧嘴的周進，使用了摸胸，才把張燕妮的嘴巴給弄開了。
「走吧，送你回家吧。」周進抱著張燕妮，慢慢地走遠了。兩人的身後，赫然是一張不知道是誰在醫院大門口貼著的野廣告：**復原手術，價格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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