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皇后19
要是三娘,覃靜州會過問一下。
二娘很有主見也很聰明,這個時候她並不迴避魯王,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傷口包紮好,覃靜州喝了碗補血安神葯,打算休息一下,魯王見狀,就算再有話要說,也先識趣地告辭了。
因為根據斥候們接連傳回的消息,皇帝借來的數千輕騎兵和最後的禁軍,直接在城外紮營,暫時安頓了下來——讓輕騎兵攻城……皇帝再蠢終究不是智障。
所以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情況。
魯王告辭后,三娘滿臉喜色地回來了,「爹爹你好厲害,宮裡上上下下都在說你是天神下凡,當世無雙!」
覃靜州笑了笑,讓兩個女兒坐到他身邊,又掃了眼放下心來,於是靠在榻上累得眼皮子都在打架的大兒子,才徐徐道,「我手刃靖王,只要你們以後不造反,咱家至少在二三十年裡高枕無憂。」
三娘不太知足,「這麼短啊!爹爹你費了多少工夫才一舉除掉靖王!」
覃靜州坦然道:「說難不難,說容易卻也未必。靖王騎射功夫不成,行軍打仗更是……一塌糊塗。爹爹就想辦法不停削弱他,再逼他在戰場上和爹爹決戰。靖王身為主帥,兩軍對壘之際,老老實實坐鎮中軍不就得了,非得上頭跑到先鋒所在之處,跟我面對面……我不砍了他,實在對不起他。」
三娘笑出聲來,「他確實一塌糊塗!之所以瞧著還行,是因為皇帝他……」
覃靜州笑著接話,「皇帝屬實拉胯。靖王一個異姓王,和貴妃有一腿,甚至還生了孩子,也就皇帝能信貴妃愛他,還信靖王沒什麼異心。在皇帝令米氏入宮那會兒,宗室就徹底放棄他了,你品品魯王的反應能看得一清二楚。」
三娘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所以不僅邊軍不肯勤王,宗親王爺們也都不肯幫他。」
覃靜州揉了揉三女兒的腦袋瓜。
大兒子和二女兒皆笑。
這個時候一家四口都默契地不提起蕭氏。
三娘忽然打了個哈欠,覃靜州就讓孩子們各去休息,不忘誇獎大兒子一聲,「你做得很好。」
大郎嘴角止不住上挑。
孩子們離去后不到一刻鐘,二娘去而復返。
覃靜州就笑,「知道你有話要說。」
二娘快步坐到父親身邊,小心地抱住父親的胳膊,「父親大姐她……您之前那麼疼她,真不管了嗎?」
蕭氏的安危無需擔心,皇帝要拿蕭氏威脅到他,在此之前不會把蕭氏怎麼樣。
覃靜州笑了笑,「怎麼不管?但我之前錯了。她什麼要求我都答應,把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為了討好皇帝,後來我在宮裡教訓過她幾次,結果你也看到了,不如讓她結結實實摔幾個跟頭,知道疼了也該知道錯了。」
父親的回答與二娘猜測相去不遠,所以她敢在拖著大姐離宮的時候賞她幾耳光。
此時面對父親,二娘一五一十道,「大姐應該是因為我打了她,回家后說了不算,才奮而離家,去尋……那個昏君。」
「所以她受得住皇帝奉承侮辱斥罵利用,受不住親妹妹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覃靜州揉了揉二女兒的腦袋,「行了,她再回家也依舊說了不算話。爹爹一直覺得很多事情教不來,你們得自悟。你和你大哥悟了,我真是老懷大慰。」
原主確實是這麼想的,三兒三女里各自有一個靠自悟成才了,只可惜這兩個孩子還沒成長起來,就因為原主暴斃而……陪葬了。
二娘抿嘴一笑,直接靠到了父親的肩頭。
覃靜州感覺二兒女心結去得差不多,就問,「你和魯王怎麼回事?」
二娘的臉騰地紅了。
覃靜州低聲道:「爹爹封地有限,能征善戰不假,卻也帝王之資。而且宗室頗有餘力,廢掉皇帝,便是另一番情形。」所以他實際上並不具備造反的條件。
二娘輕輕點了點頭。
覃靜州相信這個聰慧的女兒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又繼續道,「別因為遇上個人渣就因噎廢食,也別學你大姐痴心一片什麼都比不上情郎重要。你要是樂意,盡可以和魯王處處看,要是覺得把握不住,爹砍了他,再給你換個你能把握的……」
父親說得殺氣騰騰,二娘聽得十分暖心,她鼻子發酸,卻笑得真誠極了,「嗯。」
看著眼含淚光,蹭著他肩膀的二女兒,覃靜州忍不住和系統抱怨,「任務目標要是二娘多好。」
系統理直氣壯道:「您只要完成任務,別的我們絕不干涉。」
這倒是。
覃靜州心說再跟皇帝面對面做過一場,任務也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不得不說皇帝被祁琅桓竭盡全力降智,昏頭到向大晉心腹之患的北狄借兵,都沒能愚蠢到憑手裡這些「精兵強將」去攻城。
他信心滿滿,有底氣逼承恩公出城和他交戰,而除掉唯一聲威赫赫的老將承恩公,魯王他們便不足為懼!他手裡這上萬精兵起碼能平定京畿。
於是他命忠心耿耿的心腹拎著蕭氏來到北門之外,刀刃橫在蕭氏頸間,大吼道,「承恩公敢不敢出來,決一死戰!」
都拿大閨女的性命相逼,覃靜州如何坐視不理?
他要帶兵從北門迎戰來勢洶洶的皇帝,安泰侯主動請命,他沒有推辭。而公務纏身的魯王聽說——昨晚魯王已經命人把靖王府和祁家全抄了,甘願繼續做副手,覃靜州依舊答應了。
砍翻皇帝,多幾個有分量的見證人挺好。
接連展現自己老當益壯,於亂軍之中直取主將首級的本事,將士們對他十分信服,於是他帶兵衝出北門之際,士氣高昂陣型整齊到北狄將軍都緊皺眉頭。
皇帝心裡一直不服氣承恩公,如今眼睜睜看著親自帶兵出陣的承恩公,身在中軍被左右牢牢保護著的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兩次出逃,讓他多少懂了點兵事的皮毛。
所以他又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他忽然靈光一閃,面目猙獰咬牙切齒起來:祁琅桓!
他終於想明白哪裡不對勁兒了:最近這一年他幾乎對祁琅桓言聽計從。以前他雖然偏愛祁琅桓,卻遠遠不到祁琅桓說什麼,他都要聽的地步!
祁琅桓早就和靖王勾搭在一起,而靖王只怕也早有反心……他因為祁琅桓,居然要殺掉太宗皇帝心腹愛將!
這和自毀長城有什麼差別!
懊惱後悔只在一瞬,皇帝掃了眼被心腹抓在手裡的蕭氏,就給另一位手下使了個眼色。
皇帝的心腹氣沉丹田,大喝道,「蕭靜州你個不忠不義的小人,身負皇恩,辜負太宗皇帝的信任,立即自盡,陛下開恩,不再追究他人,不然必誅你九族!」
場面上再次一靜。
覃靜州身邊將士們面面相覷,忍了又忍,終於沒有破口大罵。
魯王抬手捂住了額頭。而安泰侯定睛看向被親兵團團包圍的皇帝,陷入了沉思,他是怎麼相信這麼個玩意兒能奪回權柄的……
覃靜州算了算他和皇帝的距離,兩軍其實都在彼此的射程之外,他若是全力施為,不在意傷上加傷,來一次大力出奇迹的話,想精準擊中皇帝,需要一點前置條件,比如皇帝不跑。
這會兒滿臉淚的蕭氏忽然開口,「爹爹,我知道錯了!我後悔了!」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生死攸關之際倒是醒悟了。
覃靜州沒理她,只是望著皇帝道,「你還敢提太宗皇帝?太宗皇帝泉下有知,他非得把你和你爹一起剁了。」
言畢他抄起定製長弓,接連兩箭,一箭正中北狄騎兵將軍,另一箭則命中了抓著蕭氏的皇帝心腹。
他想給皇帝個痛快,然而皇帝實在是他的射程之外。
他這兩箭又快又遠又准,直至北狄將軍和皇帝心腹中箭倒下,眾人終於紛紛回過神來。
而蕭氏跌落馬下,被蕭大郎安插在禁軍中的兩個校尉聯手救到。
皇帝那邊已然亂了。
安泰侯見狀直接帶著自己的親兵沖著皇帝殺了過去:戴罪立功在此一舉。
覃靜州眼睜睜地看著安泰侯和他的親兵們被皇帝身後一群輕騎兵射成了刺蝟。
急功近利不可取啊。
他攥緊手中長刀,「跟我沖!」
為什麼要單打獨鬥,群毆才是正道。
兩萬餘精兵與皇帝僅剩的數千騎兵瞬間纏鬥在一起。
當皇帝被覃靜州利落地砍翻,即使是他,虛榮心都得到了些許滿足: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當著一眾宗室,親手放倒皇帝,他們還得為我拍手叫好……
然而即使皇帝深陷末路,滾在地上如此狼狽,依舊能讓周圍人顯得有些潦草……
皇帝被他勢大力沉地砸了一下,後半生要當瘸子了。
不知道糟心閨女滿不滿意他這個老父親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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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更新不太穩定,主要是打完疫苗又感冒,把我放倒了……
感冒其實沒啥,煩的是偏頭疼,一頭疼我就很難比較長時間的集中精神。
今天感覺還行,應該好了,更新也會正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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