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究竟怎麼回事

原本楚家給楚靈蘭準備的是貴妃陪嫁，貴妃貴妃，再貴也只是個妃，說到底還是妾，嫁妝裡頭許多東西都不能放進去，別的好多東西也要忌諱著，但現在江山易主，楚靈蘭進宮做皇后，一切都要重新安排。

所幸楚靈蘭本身受到的教育是按著皇后的要求來的，不然現在會更麻煩。

蘇綰歌剛醒來那兩天鄴都沒少人送各種東西來，楚家和祁家自然也不慢，她本來想請兩家人過來，但她自己都還是個走哪兒都靠人攙扶的病患，也招呼不了人，加上宮裡頭辦喪事，國喪，聚會到底不好，因此就一直拖著。

現在她能走動，新國主也順利登基，以她和楚家祁家的關係來說，私底下見見也不礙事。

万俟無生看她竟然有心思擺弄這些，也就由著她折騰，木晚晚說要給她找些事情做，不然總胡思亂想，容易出事。

商量好，蘇綰歌就先睡了，沒多會兒就睡著，万俟無生等她睡熟后才出來，去找張敏之，那個木晚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還沒有弄清楚，儘管她說的話外目前看來是對的，但對他來說，不將事情弄清楚，實在有些難受。

尤其事關蘇綰歌。

這次万俟無生見到的是張敏之。

夏日裡天上星子璀璨，照得聆花台白瑩瑩一片，即使不點燈也能看清楚周圍。

張敏之正坐在星光底下打坐，星光披在身上，看起來越發的寶相莊嚴高深莫測，如果讓蘇綰歌看見這一幕，一定會懷疑張敏之說他自己大限將至，是不是在騙人玩兒。

「万俟公子來了。」

踏上最後一級台階，万俟無生便看見張敏之睜開眼，略渾濁的眼眸中閃過絲精光，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命不久矣。

万俟無生點頭，看見旁邊空置的琉璃榻，知道是給自己準備的，徑直坐下道：「張天師可知道小綰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問木晚晚，儘管他也很想知道木晚晚究竟是什麼來歷，和萬錦笙究竟是什麼關係。

下晌回來，他問過金香和紅瑚，知道這些日子張敏之有時候和蘇綰歌說著話，突然就會像變了個人，他猜著會這樣，就是因為木晚晚出來了。

張敏之看著他：「略略知道些。」

万俟無生皺眉，張敏之接著道：「万俟公子可還記得木姑娘說過，你心上走失一人多時，有了番你所不知道的閱歷，如今你再難揣度她的心思。」

「蘇姑娘她，就是去了木姑娘那裡。」張敏之說道，請嘆口氣，「萬里山河為籌，万俟公子將自己後半生的氣運都賭了進去，才將她從那一方世界中喚回，不過万俟公子若是想問蘇姑娘究竟在那一方世界經歷了什麼，恕貧道修行尚淺，參悟不透。」

万俟無生沒想到張敏之這麼容易就說了出來，他眉頭皺得更緊：「那小綰她前些日子昏迷不醒……」

張敏之點頭：「蘇姑娘是回去了。」

這話讓万俟無生一驚，手指下意識的收緊：「可有辦法讓她留下？」

「蘇姑娘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留下的。」張敏之笑道，「就算會回去，也是百年之後。」

那時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万俟無生鬆了口氣，眉頭卻依舊沒有放鬆：「她回去後會怎麼樣？」

張敏之搖頭：「貧道亦不清楚。」那個世界，雖然總聽木晚晚提起，可從中窺見一二，但他依舊參不透。

「不過万俟公子若是放心不下蘇姑娘，貧道倒有個法子，也許可以幫上一二。」張敏之接著說道，如果蘇綰歌在這兒，肯定又要吐槽聽他說話跟坐過山車似的。

就不能麻利點兒，非得慢慢吞吞的折磨人小心肝。

「什麼法子？」万俟無生問道不像蘇綰歌那麼急躁，再則有求於人，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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