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你才傻

王妃都不得聽從的嬤嬤要東西，這王府里哪個敢多嘴？

而這一步一旦邁了出去，到最後，她們想要的就絕不會只是些錢財，而是想抱著秦王府這棵大樹，吸血食骨。

人心不足之處，蘇綰歌早就見識過了，因此她現在一點兒負擔也沒有，等到兩人磕得頭破血流，她才輕咳了聲，一臉隨和的笑道：「兩位也是外祖母身邊的老人，姨母親自去請來的，如今這般，要是讓人瞧見了，還當我對外祖母和姨母有諸多不滿，故意折辱二位呢。」

說完給金香和紅瑚使了個眼色：「杵著做什麼還不扶兩位嬤嬤起來？」

紅瑚和金香急忙將兩人扶起來，蘇綰歌看著兩人面如死灰，臉上還淌著血，臉上笑意不減，全當做沒看見兩人的狼狽。

「原本二位也是外祖母跟前的老人，我也不該這麼為難，誰家還能沒有個事，這些不過都是小事，你們既然在祁家為奴，做主子的自然要保全你們，不然這下頭誰還能認真幹活，不得都人心惶惶的，可二位欺我年輕不懂事，一來便氣走了秦大夫，如此不知規矩以下犯上，我也不能不管，不然傳出去秦王府的顏面往何處擱？」

蘇綰歌笑盈盈的說了番冠冕堂皇的話，林嬤嬤和徐嬤嬤拿不准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她絕不像外頭傳言的懦弱無能。

其實也勿怪林嬤嬤和徐嬤嬤對蘇綰歌有如此誤會，自她來了鄴都，攏共就出席過兩次后宅里的活動，一次去楚家，那一家是万俟無生鐵杆，楚靈蘭都只差一步就給他做妾了，楚家自是明面上要護著她。

二是去宮裡的百花宴，在淑妃跟前攏共沒說上十句話就溜之大吉，而唯一一次在秦王府邀請旁人，那麼幾個人跟沒請似的。

這鄴都裡頭關於她的揣測流言幾經風向轉變，總沒個準確，直到最後她在宮裡頭被謀害，昏迷不醒，才算是定了下來——這位根本就是沒本事！

試想蘇家明知她是個冒名頂替的野種，又怎麼真心培養她，讓她做了蘇傾城的絆腳石，還不得把她養廢了，好讓蘇傾城上位？

至於万俟無生從謀逆的大罪里把她撈出來，不過是因為她傻，好控制罷了。

即便是在蘇綰歌手上吃了小虧的湯平窈和湯心窈，也默認了這個說法。

蘇綰歌知道這一茬的時候，簡直是無言以對，她很懷疑這個謠言是万俟無生讓人放出的，這貨最愛說她蠢，蠢到無藥可救的那種。

因此這林嬤嬤和徐嬤嬤常年跟著祈老夫人在渡靈寺修行，消息不通，等她們回到鄴都時，這風向已經確定，她們自然就以為那就是蘇綰歌，恰恰祈老夫人時常念叨外孫女命苦，而萬錦笙又上祁家請人，這自古以來，哪有婆家上娘家要人伺候新媳婦的？

而到了秦王府後，蘇綰歌對兩人的到來雖然露出了不滿，卻什麼也沒有說，無疑是坐實了兩人的揣測，兩人就揣著姿態，想把其他人擠走。

只是她們萬萬沒想到，蘇綰歌不動聲色得讓人把她們的底子都給挖了出來，這隨便拿出去一個，都足夠老夫人打死她們。

「今日這東西二位也看過了，往後在外祖母和姨母面前該怎麼說，二位心裡也該有個數了吧。」看著兩人驚懼又面面相覷，蘇綰歌笑道。

林嬤嬤和徐嬤嬤雖然已經猜到蘇綰歌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是因為不滿兩人插手太多，但兩人都以為蘇綰歌費這麼大力氣，是為了把自己趕走，卻沒想到只是敲打這麼幾句，讓自己少多管閑事。

但儘管結果出乎意料，也總比被趕出去的好，更比被送到官里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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