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皮肉之苦

陳媚娘沒有想到齊夫人居然是這樣的一個豬隊友，被白如意幾句話一恐嚇，就開始內訌了。

「齊夫人，你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陳媚娘畢竟是城府極深，不是齊夫人所能比擬的，「什麼叫主意是我出的？」

「陳媚娘！」齊夫人沒有料到陳媚娘居然一口否認了，「你可別不認賬啊，你到我的院子里去，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見的！你可別不承認！」

「我是去了你的院子，」陳媚娘一點都不緊張，「我不否認這一點。」

「那就對了，」齊夫人再也顧不得什麼情面，「你還敢否認嗎？」

「齊夫人，我去你的院子，是因為如意她衝撞了飛燕，我是去向你賠禮道歉的。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如意的不是，你怎麼能扯到我給你出什麼主意呢？我這麼善良的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陳媚娘一句話，就將齊夫人的話給頂過去了。

「你你你……」齊夫人頓時就慌了手腳，居然被氣得不知如何應答了，她於是又對齊尚書說：「老爺，這陳媚娘實在是太奸詐了，真的是她出的這個主意，妾身心疼飛兒，就給他吃了，對了，那個藥丸倒真的是紫檀仙姑給的，妾身不知道有毒啊！」

紫檀道姑冷著一張苦瓜臉，「藥丸確實是貧道給的，但是，貧道的藥丸是無毒的，的確可以治療齊飛的病。」

「以前是這樣，現在看來，你們聯手陷害我！」

陳媚娘卻是聳聳肩，「我們無冤無仇，我陷害你做什麼？」

「你是想陷害白如意！」齊夫人終於找到了一個矛頭，「你跟紫檀仙姑串通好了，然後借刀殺人，你們借著我的手，想除掉白如意！你們先給飛兒餵了葯，再由紫檀仙姑說飛兒有災禍，接著又說需要五毒之女的心頭血，你這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陳媚娘撇撇嘴，「那你得要有證據啊，你的嘴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了。」

「那你敢不敢發誓？來來來，陳媚娘，你有種你發個毒誓！」

「發誓就發誓，我陳媚娘說的都是真的，若是有假，讓我不得好死！」

毒誓都發了，別的人也就不好去質疑了。

但是，陳媚娘發毒誓，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的，用她的話說，如果毒誓有用，那白相國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人深了，但他現在不僅沒有死，反而位高權重。

白如意一直看著，讓她們去狗咬狗，見齊夫人實在是難以招架，這才慢慢說道：「去紫檀觀的人，應該就快要回來了，只要拿到了有毒的丹丸，一試便知。」

紫檀道姑的神情微微變了變，但也僅僅是打了一個稽首，「無量壽佛，白如意你口出誑語，還是小心為妙。」

派去紫檀觀的人，自然是鸞景深的人，並且是他最為得力的人。

齊夫人見收拾不了陳媚娘，更擔心自己會被抓去關在大牢里，因此，便將矛頭指向了紫檀道姑，「紫檀仙姑，你還是承認了吧，你給我的丹藥是有毒的。」

「齊夫人，」紫檀道姑也不示弱，「貧道的丹藥哪裡有毒了？你可千萬不要亂說。」

紫檀道姑十分生氣，但有些話又不能明著說。

這時，鸞景深派去的人，急匆匆地趕了回來，「殿下，找到了。」

他們做事十分粗暴直接，去了紫檀觀之後，抓了兩個小道童，一頓恐嚇，她們立刻就將丹藥交出來了。

白如意接過了裝丹藥的小葫蘆，「紫檀道姑，你還是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紫檀道姑覺得自己只要咬死不鬆口，白如意也沒她辦法。

白如意豈不知她的小九九？

搖了搖小葫蘆，裡面的丹藥還不少，白如意說：「紫檀道姑，我會讓你承認的。」

她將丹藥倒了一粒出來，「齊飛，你看看是不是這種丹藥？」

「姐姐，正是。」

白如意說：「紫檀道姑，你若是不說，我可以找人做個實驗，看他的反應是不是跟齊飛一樣，若是，你便罪加一等。」

紫檀道姑的心中，徹底地絕望了，她真的有些後悔，自己這有毒的丹藥不該放在別的丹藥一起，更不應該被那兩個小道童知道。

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了，她想了想，「貧道煉製的丹藥很多，或許你們拿的這個恰好就是有毒的，若是說形狀顏色，貧道的都差不多。」

這句解釋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在場的眾人再也不會相信了。

白如意冷笑了一聲，「如果是毒藥，那每種毒藥所產生的反應是不一樣的，若找人吃了后，癥狀跟齊飛的癥狀一樣，你還敢狡辯？」

這時，鸞景深又來神補刀。

他淡淡地說：「本王剛收到密信，信上說，你跟七星道人是師兄妹，並且情投意合……」

後面的，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大家都能秒懂：

「這會是真的嗎？紫檀道姑如果都不能信，那以後還能相信誰？」

「這個紫檀道姑，真的跟七星道長是那種關係嗎？」

「七星道長上次在白府驅鬼，結果被白如意折騰得只剩下了半口氣。」

「紫檀道姑這是要給七星道長報仇嗎？實力不夠啊！」

……

紫檀道姑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點見不得光的事情，都被人給扒拉出來，令她頓時顏面無存。

白如意說：「這件事，到了這裡，大概就能明白真相了，紫檀道姑為了給七星道人報仇，不惜甘願被人利用，甚至做出了害人的舉動，實在是難以令人唏噓。」

「你……」紫檀道姑氣得顫抖，卻又無力反駁。

於是，她只有指著齊夫人，「齊尤氏！這件事分明就是你主謀的，為何你又不敢承認了？」

「哎呀呀，無量壽佛，」齊夫人學著她的樣子，學得有模有樣，「仙姑，是不是也要我來發個誓？」

紫檀道姑是不管怎麼洗，都不幹凈了，沒有人會相信她。

於是，紫檀道姑在心中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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