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無限之源

昔日截教,有核心四大弟子。便是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四位。

只是封神一戰之後,多寶道人為了替師傅出氣,去單挑聖人老子。被十二金仙之首的廣成子,用番天印打了一下,也不見怎樣傷勢。綜合實力乃是聖人其下數一數二。只是他罔顧聖人之威,被老子捉去,化胡為佛。建立了小乘佛教,成為了小乘佛教的教主釋迦摩尼如來佛。

無當聖母從萬仙陣的險惡之地中逃脫,多年來一直隱藏幕後,是截教復興當之無愧的掌舵人。若是說聞仲乃是表面上截教的代表,那麼無當聖母便是暗地裡的幕後總長。是以她出口教訓聞仲,說他糊塗。便是聞仲頭髮鬍鬚雪白一片,也得老臉通紅地告罪一聲,道:「聖母,教訓的是!」

那金靈聖母、龜靈聖母則笑著對盤古.胡飛道:「不敢當武神如此稱呼。昔日我倆身隕,被掌門師尊暗中搭救。只餘一絲真靈未泯,投入萬丈紅塵當中洗鍊成長。這一世,終於得了絕世機緣,成了武神的父母。也恢復前世種種記憶,成就本我。今後還是和武神以道友互相稱呼吧。」

胡飛聞言,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吶吶地道:「既然二位支持,那便如此稱呼吧。通天教主不愧是聖人之一,謀算之策教我等望之不及。」

胡飛他預計到了今後的大戰,他也心急。便來設計聞仲,先將其嚇唬得半死,再以提升他們實力為由,賜予他們武符的力量種子。反正他們為自己奪取了盤古之心,等若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怕他們背離自己而去。

一旦為他們種下武符,那麼就無形當中將其納入武神神系,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但是現在被胡飛此世的父母出面,他立即明白過來這是通天教主的手段。再也不好意思來謀划截教群仙。

不過這金靈聖母、龜靈聖母也是變通事理,知道不能以親緣血脈,來要挾一位至高神。便立即提議說:以道友平等互稱。饒是如此,以他們如今下位神的實力,也貪了老大便宜。

胡飛被聖人通天教主算計,便是日後萬幸成就了聖人,也會被力壓一頭。說起來,那金靈聖母、龜靈聖母便是聖人雙親。日後要是武神神系碰見截教精英,無形之中,便要氣勢低落一籌。

不得不說,聖人謀算,深謀遠慮。那通天教主也是吃了少謀算的虧,仗著自己手中的誅仙四劍,才致封神慘敗。所以吃一塹長一智,靜下心來算計。便是胡飛也遭了他的道。

就是那孔宣在釋迦摩尼如來成道的時候,把他吞入腹中,後來釋迦摩尼從它背上鑽出來的,破而後立。單單這樣的關係,那孔宣還被稱之為佛母。日後在西遊時代,那孔宣的弟弟金翅大鵬鳥,還仗著這個關係,耀武揚威地稱自己乃是佛陀的舅舅。這個說法,便是西方漫天的佛陀、菩薩也得含苦默認下來,好不憋屈。

兩相比較下來,更何況胡飛這般,被金靈聖母、龜靈聖母轉世撫養成人的情況?

這般養育哺乳之情,要擱在小人物身上那是芝麻大小的事情。偏偏胡飛卻是日後要成就聖人的第一潛力種子,這段恩情便擴大得如同天地一般!

因此,胡飛面對金靈聖母、龜靈聖母也得低聲緩氣,道:「不曉得金靈聖母、龜靈聖母有何見教?」

這金靈聖母當年死於玉虛門下文殊,普賢,慈航跟燃燈道人四大高手的圍攻和夾擊。這龜靈聖母則被同是教主級人物,接引道人拿下,但是在被送往西天世界中在無意中被血蚊道人叮死。

實際上,前者是被通天教主出手,保存真靈。後者的血蚊道人,不過是蠱聖人的一枚先天至寶蠱,而後又有后話,這血蚊蠱叮咬了西方立教的十二品蓮台。是以佛教一直與無限神系勢不兩立。

見盤古如此詢問,這兩位聖母相顧一笑,答道:「不敢有何見教。武神你如何計劃,我等截教精英便照著做便是了。」

胡飛無奈至極,只得將計劃和盤托出:「看似敵方勢大,卻無統帥,各個為政,實乃烏合之眾。暫不忙應付他們,諸位同道,且看我將這無限之源練就。」

言罷,從胡飛的第一心臟中飛出一道虹光。

諸仙目睹,頓時失聲驚呼:「啊,這不是先天至寶混沌乾坤鼎?!」

胡飛解釋道:「不錯。當年我逆推盤古,通天教主、女媧聖人各施以援手。前者給予我誅仙陣圖,後者則是江山社稷圖、混沌乾坤鼎。這三者和我同生而出,其聖人印記早就被消磨殆盡。等於是我的伴生法寶,如同東皇鍾對於東皇太一一般。一旦煉化,宛若手足。」

無當聖母羨慕道:「倒是天大的機緣。這江山社稷圖,乃是取天地一角,自成一界,把我們截教群英裝進去也是一念之間。誅仙陣圖可聯合誅仙四劍,布天地第一殺陣,威能無匹。而這混沌乾坤鼎,更是高上一等。能造反先天,乃是天下第一的爐鼎!盤古您有了這三樣法寶,面對將來大戰,把握便添上一籌。」

「其實我心室之中,先天至寶還有十來件,神器十多種,史詩、傳奇裝備無數。就連神靈都沉眠在此。」胡飛暗暗心道。當然這些話他是不能明說的,財不露白,要是說了,估計都能讓截教眾人眼紅得反目成仇。

當下他只是含笑不語,將500年的體力投注到這混沌乾坤鼎當中。

頓時這個先天至寶,立即飛速漲大,最後化作一顆星球大小,散發著七彩霞光,絢爛之極。

從胡飛胸口,飛出兩個光團。一做白色,一為銀色。正是「時限」、「空無」的兩團規則。這兩團規則,也大有來頭。本身乃是蠱聖人窮盡心血,將時間、空間、限制、虛無四大規則融合成一體的半成品。

這兩個光團,被投入混沌鼎中,頓時爆發出轟轟的雷鳴。便是先天至寶混沌鼎也渾身顫抖,煉化艱難。

胡飛不想這過程之難,遠超過自己料想。當先暗地一驚,表面卻不動聲色。暗忖道:「苦也,我這招原打算立威,卻沒有料到這兩團光團『固執』如斯。此番真要我在截教群仙面前失去臉面,卻也不打緊。關鍵是成就時空無限,乃是我下一步的關鍵!唉……」

這盤古.武神證道之難,簡直是史無前例。

傳言東方神系有大道三千,條條可達至境。歸納而來,卻只有三種法門達成聖人果位。一是以力證道,二是斬得善、惡、自我三屍,三是功德成聖。東方六聖之中,無有一人以力證道。多位立教,發宏願得功德成聖。

如今盤古.胡飛走的卻非這三條路子,而是自我開創的全新路數,簡直是步步崎嶇,數數坎坷。連個借鑒的機會都沒有。

這盤古乃是身隕的定數,胡飛卻要逆世而行。這武神道符,乃是損害所有神系的利益,胡飛卻也要冒大不韙而行事。

這兩者結合,便導致胡飛如此,步步都是關鍵,但是次次都有大磨難。便是煉化這無限之源,也要如此。弄得此番騎虎難下的局面。

要是放棄吧,偏偏此處非常關鍵。要是堅持吧,這五百年的體力便打了水漂。

這一煉,足足又煉了33年。始終不見成果,混沌乾坤鼎依舊震動不休。這截教精英當初聽了盤古.武神的命令,也不好離場。只得一連看了33年。

到了第34年,幾位聖母終於不耐,向聞仲打了一個眼色。聞仲苦笑,只好向胡飛作揖道:「不知盤古武神,如今距煉化成功還需幾年?」

胡飛心道:「幾年?幾百年都不夠用……」口中卻是另一番說辭:「快了,快了。之所以耽擱於此,便是少了些關鍵。就快要便要大功告成了。」

幾位聖母面面相覷一番,龜靈聖母則道:「可是少了哪裡的關鍵,盤古武神您說出來,也好讓我等參詳一番。」

胡飛哪裡知道什麼關鍵?他此番要煉成無限本源,本身是按照錦囊妙計蠱的安排。只說了一句「有驚無險,步步為營。稍安勿躁,順利達到。」這番預言。胡飛料想簡單,如今陷入此困境,反思起來,卻發現其中另有深意。不像他原先的料想:只要穩步煉化就可以的。

他正苦惱間,忽然從虛空中走出來一位神靈。

這位神靈高達20級,是一位墮落泰坦!他的眼睛、頭髮和鬍鬚變成了燃燒的烈焰,他的青銅皮膚也裂開,從裂縫中噴出了無盡的仇恨之炎。

他的名字叫做——薩格拉斯,燃燒軍團之主,魔獸世界的毀滅之王!

他的出現,毫無預兆,立即引發了截教眾人的緊張。

「快快結陣,保護盤古!」無當聖母如臨大敵。在這裡的一群人都不是薩格拉斯的對手!

但是薩格拉斯卻置若罔聞,他的左手捏中一團的翡翠之水,右手捏著一團湛藍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