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阿覓,辛苦你了
喬佳覓回去,兩個孩子自覺地回到另一個屋子,夫妻兩回到主屋。
喬佳覓走進去,將銀子直接放在桌子上,語氣疏離,「這銀子是你的,你自行找地方。」
顧肆蹙眉,心中不喜歡女人這種說話語氣,面上如常,故作不解,「你和我目前是夫妻,這銀子,理應是給你的。」
喬佳覓沒接話,轉而去找藥箱。
這兩天,都是她在給顧肆上藥。
顧肆看著女人的背影,重重嘆氣,「阿覓,之前,我答應你,待我歸來,另立門府。等你我真的和離,這銀子,也應是一人一半。況且,我入贅喬府,這銀子,也應該是你的。」
男人沒想到,給髮妻銀子,居然還走了套路。
喬佳覓拿著藥箱,目光直視男人,「好,等你想要和我和離,只說便是。」
她本來想問男人什麼時候和離,但是轉念想到兒子今天下午去顧家路上的那個眼神,還有女孩一臉依賴的騎在父親的肩上,看夕陽落日的畫面,心中那份強制和離的心思淡了淡。
顧肆是書中重要配角,他的存在就是為了高初雲,兩人遲早會和離。
到了那個時候,孩子們也就大了,她和孩子們說兩人不合適分開,兩個孩子黑化的可能性會縮小一半……
顧肆不清楚為什麼自家夫人這麼鍾情於和他和離,但她目前沒了提這個話題的意思,男人鬆了口氣,換了話題,「阿覓,我明日可否和你一起去你的成衣鋪子瞧瞧。」
他邊說著,邊脫下身上的衣衫。
因為今天喬白晁那一掌打在了顧肆的傷口處,傷口裂開,血再次染紅了綁帶。
顧肆低頭淡淡的看了眼傷口,心中還有些慶幸,它裂開了,離完全癒合的時間,又推后好幾天。
他抬眼,正好看到女人拿著藥箱走過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稍微慢半拍的多了一絲龜裂,「阿覓,辛苦你了。」
說完,倒吸一口氣,似乎真的很痛。
喬佳覓擰眉,快步走過去,嗔怪的瞪了眼男人,「今早不是癒合了嗎?怎麼又裂開了。」
顧肆扯唇,「無礙,二哥為你出氣,我可以受著。」
喬佳覓輕聲嘟囔,「可二哥下手太重了,哎,這傷怕是好不了了。」
顧肆沉聲開口:「辛苦阿覓每日給我上藥。」
他看著燭光下,水眸似嗔似怪,青絲隨意搭在肩上,為她本身的美,更添幾分平和。
男人深眸微沉,低頭,拉進和女人之間的距離,「阿覓不要覺得麻煩才好。」
他目光專註,滿是深情,將語氣刻意壓低,低沉好聽,帶著一絲別樣的誘惑,衣襟隨意下垂,綁帶上的血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更添了幾分血性。
顧肆現在就像是一匹狼,掩藏在深夜中,鎖定自己的獵物后,誘他進入自己的領域。
喬佳覓對男人突然的靠近很不適應,雙頰不自知的發紅,襯的皮膚愈發白裡透紅,女人想往後退兩下,結果起的太急,一個不穩,身子就往要后倒去。
男人眼疾手快的握著她的手腕,反手一拉,將她護在懷裡,語氣緊張,「阿覓,可有哪裡傷著。」
他的心跳也配合著,加快了幾分。
喬佳覓端坐在顧肆的懷中,腦袋剛好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她盈眸微濕,如果,她沒有重生,一定會被這樣的顧肆感動,不知道他對兒女的絕情,兩人或許還有機會。
喬佳覓只淪陷在他的溫柔鄉一秒,快速離開他的懷抱,腦袋不自然的往旁邊偏了偏,「我沒傷著,你現在是傷員,我給你上藥。」
顧肆深眸晦暗,一手輕捏,這是他強壓下眸中情緒的動作。
喬佳覓沒注意到顧肆的這個小動作,她現在腦子裡亂亂的。
顧肆沒有在故意『搗亂』,喬佳覓上藥的速度加快。
喬佳覓上完葯,就乾脆拿著酒坐在院子中自盞自飲。
顧肆回來,入贅喬家……
今天一下發生了好多事情,喬佳覓想要自己的大腦完全放空,她想大醉一場。
喬佳覓這次拿的是度數極高的白酒,顧肆出了院子,喬佳覓仰頭喝下第三杯。
她現在已經醉了,拿著空酒杯不停的往嘴裡灌,她倒得白酒,則順著石桌流下。
顧肆心疼地大步走過去,沉聲帶著濃濃寵溺,「阿覓,我帶你回家。」
喬佳覓木木的回頭看向顧肆,靈動的眼中多了一絲悲傷和委屈。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的大哭起來,「顧肆,你也死了!」
顧肆疑惑,「阿覓,你,你為何這麼說?」
喬佳覓已經醉了,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說。
突然,喬佳覓吸了吸鼻子,撲到男人懷中,軟聲控訴道:「顧肆,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我死了,怎麼不保護我的女兒,反而對其他人生的孩子那麼好。你個大壞蛋。」
顧肆仍由夫人捶打著,聞著她身上的酒味,就知道她喝醉了。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喝醉酒的夫人,聽她胡言亂語,亂吃醋的表現,頓覺得多了幾分可愛,心中更是軟的一塌糊塗,想將這隻口是心非的小狐狸快速拆入腹中。
不過,他知道,她心中有芥蒂,只能慢慢『捕獵』。
顧肆將她公主抱起,讓她抱著已經倒沒了的空酒壺,往主屋走去。
喬佳覓掙扎著,「顧肆,你別不說話,你說,回答。你不能平白讓我喜歡你,惦記你那麼多年,我死了你就忘記我。」
顧肆聽到心念多年的女人主動告白,心中自是歡喜,只是聽她張嘴閉嘴就是死,無奈沉聲開口:「阿覓,有我在,你不會死,我們的孩子,我自是會好好保護,我會保護你。」
他說的十分認真,慎重,眼中滿是對女人的珍視。
男人的安撫效果顯然沒效果,喬佳覓腦袋看向一旁,眼神空洞,憂傷的開口,「你說你要保護我,可我被婆婆欺壓凌辱的時候,你卻不在……」
女人的聲音很輕很軟,帶著無限凄涼,深深刺痛的顧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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