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被強勢了(3)
如果我在這時候,還不能領悟得到米基的意思,那麼我就是個傻子。她說我是她的,那就是說我整個人都是她的,可這是為什麼啊?
我愕然地看著她,喃喃地脫口而出:「為什麼?」
說一句實在話,像她這麼美得世間僅有的女子,哪個男人不想擁有,我只覺得自己被從天而降的一塊超級大饃饃給砸中了。
「你看了米基,米基也看了你,我們只屬於彼此。」
米基說完,她就吻上了我的雙唇,但是她吻得很霸道,還用上了牙齒咬住了我的下唇,宛如在這一刻她才是男人,而我則變成了小女人,任由她在掠奪。
我讓她照顧了三個月,幾乎同吃同住,她還無微不至地全方位照顧著我。不過我心中的自卑,一直都促使我認為,一個女人幫助一個男的大小便,在我看來是只有親密無間的伴侶才能做的事,或許在她眼裡,這只是平平常常地照顧著一個傷患。
但她這麼一說,我腦子又是轟隆一聲爆炸了,我終於算是徹底地明白過來。
通常意義上來說,信仰越高的文明,思想方面越是保守,對貞潔方面就越是看重。那天我下溪流洗澡,她肯定是先看見了我,就潛下了水底,我那時正開心呢,誰會有事沒事地繞著溪流往水底裡面去看?後來我就下去洗澡。
米基想繼續忍耐,讓我洗完了上岸,可是她終究是需要呼吸的,就在她趁我轉身趴在岸邊想事情的期間,她上來換氣,我卻好死不死地轉過了身,就這麼看見了她。
我可以對天發誓,那時候我都驚呆了,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也沒往下看,換而言之我是沒看到什麼的,但這個事情實在是不好解釋,我要是對米基說我那時什麼都沒看到,這很有欲蓋彌彰的味道。
在現代文明,某些小數民族也有這一條規矩,如果一個女孩子,無意中讓別的男的看了身體,大致上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把他給殺了,要麼就是他的人了。
米基選擇了前者,無奈我福大命大,並沒有被瀑布衝下大海,而是掉進了石洞中撿回了一條小命,等我再爬上來的時候,米基她或許是心軟了,反正她改變了主意。
原來她在我面前畫了一對小人,又圈了起來是這個意思,想到自己竟然畫了那麼多小人,這不是找抽嗎?
我只感到下唇一痛,她就撐起了匐在我胸前的身體。
夜色如水,樹洞內很是幽暗,但我借著微光,還是能看得到她那雙明眸,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
突然米基問:「殷雄,你願不願意和米基一起?」
反正我是不會認為,在這時會有誰拒絕這個要求的,我迷離地看著米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天上掉下來個仙女老婆,不要白不要。
米基笑了,她輕撫了一下我的臉,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我的身體,躺在一邊睡下了。我品嘗到口腔里的腥咸,知道這是被她咬傷了,但在這時候誰會計較這個呢,我期待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以為她會跟我乾柴烈火的,不過很久她都沒有反應。
我稍微有些失落,卻又瞬間被巨大的幸福感給淹沒了。我這屌絲何德何能,居然走了這麼一個狗屎運,這本該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就這麼發生了。
黑暗中,我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卻疼得咧開了嘴,這不是在做夢啊。
一覺醒來,發現樹洞只有我一個人,我把腦袋伸出樹洞,看見米基正在煮漿果肉。我獃獃地看了半響,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爬了下去。
也正是這個時候,米基轉頭一笑,說:「過來,吃。」
這座荒島上的原住民雖然有著屬於自己的語言,卻不像現代文明那樣辭彙豐富,在這裡只要能簡潔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就行,用不著太多的修飾語。也是因為如此,她學我教的中文,她學得很費力,最後乾脆是我用她部落的語言跟她交流了。
我說好啊,就走了過去,跟她吃起了漿果肉,這個香味,我百吃不膩,縱然我都差不多吃了三個月了。
吃到中途,我微微抬起頭,看著米基說:「米基,謝謝你救了我,不過吃完了漿果肉,我就要去看看坦泰部落里的情況了。」
米基楞了一下,她說了一個字:「好。」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在這等我回來好嗎?」我說。
其實我不怪她,這只是我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而她也沒必要跟我一起去冒風險。
吃完了漿果肉以後,我就起身出發了,走的時候,我不敢對上米基的眼神,她也沒有開聲讓我留下。
我殺了坦泰部落的一個人,這件事對我來說無疑是如鯁在喉。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不想讓人找上門了,才想著如何做。
然而等我走出了一段路,卻聽到了身後有動靜,我猛然轉頭一看,卻意外地看到了米基。
我皺了皺眉頭,就說:「回去吧,等我回來。」
米基輕輕地搖了搖頭,就走了上來牽上了我的手,她看著我笑了笑,說:「一起。」
我想我領會到了她的意思,她是說要和我一起去坦泰部落。
說我這時候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她明知跟我去坦泰部落有危險,卻還跟著去,從這方面,已經能說明了許多。
我狠狠地點點頭,說:「那好,我們一起去,但是你要相信我,只要小心一點,是沒有危險的。」
就是這樣,我跟她兩個人,兩張弓,打算深入龍潭虎穴。
當然我也不是悶頭就往裡鑽,我先是帶她回了死火山腳下,收集了一些硫磺,然後架起火。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向米基說明白了,要她把身上穿的獸皮給我烤一下,她稍微猶豫就同意了。
可是,她竟然就在我面前,二話沒說地脫了個精光。
一副完美無瑕的胴~體,就這麼紅果果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我渾身一震,就像被一道閃電從腦袋一直劈下了腳底,隨即全身血液噴張。
「別啊,不要!」
我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手忙腳亂地幫她穿好了獸皮。
「為什麼,你都不是看過了么?」米基茫然地看著我,似乎很不理解我的這種行為。
我擦拭著鼻血,無語地看著她。之前是沒看過,現在倒是什麼都看到了。那兩點嫣紅,和稀疏的灰白森林在我腦海盤旋不散,我懷疑自己在下一刻,會不會就因此而爆了血管。
「不是,你聽我說,這叢林說不準還會有其他人出現,你在脫下之前,能不能找一些別的東西穿上?」
我看她依舊茫然,只好用匕首砍下了一些細小的藤蔓,給她編織了兩條裙帶,遞了過去讓她給穿上。
在她替換獸皮的時候,我背對著她,虎視眈眈地留意著四周的環境,生怕有個人會莫名其妙地在這時跳出來。
米基很快就換好了由我用藤條編織的衣服,她微笑著對我說:「很美。」
我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跟她講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並且讓她以後不要再這樣了,要是一個不走運,真的讓其他雄性動物看到了,又該怎麼辦呢。
米基的回答,直接得讓我完全沒了脾氣:「殺了。」
「不行!不管怎麼說,以後你就用我的方法!」
「好。」米基笑了笑。
我翻了翻白眼,把收集回來的硫磺扔進去以後,就脫了褲子烘烤起來。米基受不了這股硫磺燃燒時的味道,就跑到了一邊,但是她對我穿著的內褲感到非常新鮮。
我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米基圍在腰間的獸皮也有類似與內褲的遮擋物,可也太簡單了點,我得想辦法幫她用獸皮做一套內衣才行。再怎麼說,她都把我當作了是她的男人,雖然很莫名其妙,卻也要負起責任是不是。
說白了,其實我認為的責任,只是佔有慾。
熏烤完我的褲子和她的獸皮以後,我早已淚眼朦朧,這是給硫磺熏的。
我熄滅了篝火,才把獸皮給遞過去,說:「穿上。」
米基很聽話地穿上了獸皮,然後她問我,這麼做有什麼用。
我拿起一顆硫磺,笑著跟她解釋:「坦泰巨蟒非常怕硫磺,只要我們粘上了這股味道,那麼它們就不敢傷害我們了。」
不過米基還是不懂,我想了想,就指著死火山說道:「坦泰部落的巨蟒,是不是都不敢到神山的附近?」
神山,這是守望部落和坦泰部落,對這座死火山的共同稱呼。
米基點了點頭,說:「是的,這是神居住的地方,不管是什麼生靈,都不能褻瀆。」
我聽得無語至極,又是神,對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來說,這明擺著是無稽之談。
所以我說:「要不然呢?如果有生靈登上了神山呢?」
聽我這麼一說,米基的神情也變得嚴肅無比:「神會降下他的怒火,那時無數火焰,還有無法呼吸的濃煙將會從天上滾滾降下,到時所有的生靈都會被淹沒。」
我狂翻白眼,這不就是火山噴發么!
「米基,你不要害怕,神山上的神,永遠眷顧著我們。」我微笑地說道。
接著我們又再趕路。
根據米基的描述,這座荒島的形狀,就像在現代社會,我們經常玩的那些指尖陀螺儀一樣。死火山在中間,而由於在無數年前,神山上的神發怒了,也就是火山噴發時,熾熱的岩漿分別蔓延向東面,北面和西面三個方向,就成了這座荒島如今的形狀。
米基說死火山是兩個部落的朝聖之地,守望部落在東海岸,也就是東面,坦泰部落在北海岸,而我找到的那個斷崖的石洞,原本是屬於西海岸的另一個部落的。但是在後來又經歷了一次板塊運動,西海岸和那個部落也在那場浩劫中沉入了大海。
聽到這裡,我也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那斷崖在以前還有陸地來的。
徒步走了好幾個小時,也已然到了下午時分,我看著米基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疲意。但我想走多一段路,早一點趕到坦泰部落去看看。
於是我就對她說:「米基,讓我背你一段路吧。」
「真的?」米基驚喜地看著我說道,彷彿這對她來說,是一件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我笑著說那當然是真的。
米基確認了以後,歡呼一聲就躍上了我的背脊。
然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在我的臉上「啵」的親了一口,還在我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殷雄,你是個戰士,也是個好男人......」
耳邊的酥麻,還有一絲摻雜著漿果的香甜氣息,讓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米基的體香,真的很好好聞,我聞一輩子也不會膩。
我挺直了腰桿,就像打了公雞血,也抬起腳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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