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猛地一用力,喀嚓——

46.猛地一用力,喀嚓——

「你被心魔控制了……」玉玳也皺眉看她。

沈昕垂眸冷笑一聲,「你懷疑我,連你也懷疑我……對了,你從來不曾相信我……自始至終都是懷疑我的……」

「昕兒!」玉琪聽聞她的聲音,心底一驚。

她卻突然轉身,疾跑出了禧月閣的正房。

她速度之快,竟連玉琪玉玳都沒能抓住她,她直奔進柴房,反手將門插上。

被關在柴房裡的宮女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她。

宮女嘴裡還塞著東西,發不出聲音來,沈昕提步靠近她時,她驚恐的「嗚嗚」著,並費力的蹬著地,向後蹭去。

她手腳都綁著,一直蹭到柴垛處,便無法挪動了。

沈昕冷著臉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來。

宮女被她捏著下巴抬起臉來,對上她的眼睛,宮女立時狠狠抖了一下,渾身都止不住的瑟縮。

沈昕伸手拽下了她口中的布條,還未開口詢問,那宮女就聲音凄厲的大叫起來。

柴房外頭傳來眾人砰砰拍門的聲音。

沈昕沒回頭,卻是揚聲說道,「你們敢進來,我就剁了她的手腳,割了她的舌頭!」

宮女被她嚇得嗚嗚哭泣,連連搖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昕兒,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玉琪焦急在門外喊。

「玉琪哥哥,」沈昕垂了垂視線,「別進來,給我一點時間。」

門外的玉琪聞言沉默下來。

玉玳似乎想往門口沖,玉琪卻側身擋住了門。

兄弟兩個擰眉對視,表情竟有些相似的冷硬。

「哥哥!」

「給她一點時間。」

「她的眼睛,你沒有看到嗎?她已經被心魔控制了!」

玉玳的聲音傳入沈昕的耳朵里,沈昕面上露出一個發寒的笑容。

她伸手捏住宮女的脖子。

「我們是她至親之人,不論她怎樣,我們都當比旁人更信任她。」玉琪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她娘在懷著她時,怨氣太大。是在怨氣中生下她,又死在她生下那一刻……她的心魔原不怪她,阿娘說過,她是可以戰勝心魔的,只要她有足夠的溫情、愛意。」

「但她現在……」

「她現在正是需要信任的時候,現在給她的信任比任何時候都能給她溫暖,給她支持。」玉琪的聲音帶著篤定之意。

沈昕的手頓在了丫鬟的脖子上,她眼睛有瞬間的失神愣怔。

門外爭執吵嚷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玉琪擋在門前,不許人靠近,闖入。

沈昕深吸了一口氣,轉臉看著那宮女。

宮女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呼吸不暢。

沈昕卻把手從她脖子上挪了下來,「我天生力氣很大,單憑一隻手的力量,就能捏碎你的喉骨,捏斷你的脖子……」

宮女嚇得幾乎要暈過去。

「但是……為了哥哥的信任,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沈昕勾了勾嘴角,「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去推尉遲容落水的?是誰安排了人躲在玉湖裡,拉著她的腳踝,要溺死她?」

宮女連連搖頭,一語不發。

沈昕抬手恰在她的腳脖子上,猛地一用力,「喀嚓——」

「啊啊啊——」宮女尖聲慘叫。

龍爪槐上落著的雀鳥都被驚飛了。

門外的人都不淡定了,提步想要往裡沖。

玉琪擋在門前,卻冷不丁的抽出自己腰間玉帶。他手一抖,那跟白玉帶,竟變成了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

「這是傳說中的神兵武器,玉帶軟劍?」宮中侍衛悄聲議論。

玉玳看了玉琪一眼,往後退了一步,沒有衝進柴房。

宮女已經面無人色,臉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形狀詭異的腳踝,劇痛讓她止不住的顫慄,清晰的痛覺似乎在提醒著她,她還活著,但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我手勁兒很大,足矣捏碎你的骨頭。」沈昕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推尉遲容的?」

沈昕說著話,將手又落在了宮女另一隻腳踝上。

宮女嚇得在她用勁兒之前,就叫了起來。

相比門外之人的慌亂,沈昕倒顯得淡定,「你再不說,這隻腳也廢了,你就真的成瘸子了……」

「是……」宮女嘴唇蠕蠕。

「什麼?」沈昕眯了眯眼,宮女聲音太小了,她什麼都沒聽見。

「是……」宮女又說了一遍。

「大點兒聲!」

「婢子……不敢……不敢說……」宮女搖頭,她臉上濕漉漉的,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汗,那些是淚。

驚恐和劇痛在她臉上複雜交織。

沈昕皺眉把耳朵湊近她的嘴,「你小聲的,悄悄的,只告訴我一個人知道吧。」

宮女的嘴唇又動了動,她說話的聲音比剛才更小。

沈昕卻臉面一愣,眼睛微微睜大,她側過臉,看著那臉色蒼白的宮女,「當真?」

宮女點點頭,面如死灰。

沈昕緩緩起身,提步向門外走去。

「公主……」宮女在地上掙動,「公主饒命,求公主救我……」

吱呀一聲門響。

所有人都抬眼向柴房看去。

玉琪也猛地轉身,關切擔憂的看著她。

沈昕看了看玉琪手上的軟劍,這是他輕易不會拿出來的救急兵器。

她有看向玉玳,玉玳兩隻手攥得緊緊的,臉面緊繃,「問出結果了嗎?」

「你只在意尉遲容在哪裡,對不對?」沈昕冷笑一聲,「我已經知道了……」

玉玳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還是忍不住問,「她在哪兒?」

沈昕冷笑一聲,「偏不告訴你!」

說完,她伸手推開他,徑自回了禧月閣二樓,她的閨房之中。

她把門反鎖著,什麼人都不見。

沈世勛將那宮女救出柴房,命太醫給她致傷,又問她,她與公主說了什麼……那宮女竟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沈世勛是仁義之君,自然不好不顧人性命安危,逼問她什麼。

只能遣人照看她,待她精神好些了,人醒過來來再行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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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日日想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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