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奶黃大包被別人吃了嗎?

55 奶黃大包被別人吃了嗎?

「難怪她對我那麼有敵意,我又不曾惹過她……」沈昕嘟囔一聲。

「與其在這裡分析過去,還不如去看看京都現在是個什麼情形!」玉玳皺眉說道,「我們只有四個人,即便分析出花兒來,又有什麼用處?」

沈昕聞言點頭,「是,也不知我爹爹他……」

說完,她看了玉玳一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玉琪皺著眉頭按按額角,「回去可以,但是你們兩個人都要保證,絕不——絕不衝動行事!一切都要聽……唔,要聽我的安排!」

兩人綳著臉,點了點頭。

一行四人起身往外走的時候,玉玳伸手要扶沈昕。

沈昕卻躲在了玉琪身旁。

倒是尉遲容腳步不穩,險些滑倒。

玉玳只好拉住了她的手。

四人不敢走大道,沿著林中小路悄悄靠近京都。

臨近城門,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因為城門口的守軍比平日多了一倍多,城門鎖閉,要進出京都的百姓商賈都被堵在城門內外。

「什麼情況?」沈昕皺眉問道。

「已經戒嚴了。」玉琪眯眼說道。

沈昕忽的起身,兩隻拳頭捏的緊緊的。

玉琪摁著她的肩,硬是把她摁了回來,「你答應過的不衝動呢?」

「已經戒嚴了,說明京中的局勢已經變了!葉家已經有所動作了!我爹爹他會不會……會不會已經落在了葉家的手中?」沈昕說著話,淚在眼裡打轉,漆黑的眼睛,連眼淚都被映成了墨色。

尉遲容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即便葉家真的兵變,也不敢把聖上怎樣……除非他們想白忙活一場,最後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沈昕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安慰我?」

尉遲容笑了笑,「不是安慰你,葉家若想繼任,不能落了話柄,他們即便興兵,也得等聖上下旨禪位。倘若他們謀害了聖上,落得弒君的罪名,人人得而誅之,葉家還如何坐上皇位?」

沈昕怔怔的看著尉遲容的臉,好半晌才吁出一口氣來,「所以我爹爹,他還是安全的。」

「應當如此。」尉遲容重重點頭。

沈昕吸了吸鼻子。

尉遲容拍拍她的肩,低聲說,「平日里看你總和他對著來,便是晨昏定省的時候,也都是一副敷衍之態。聖上若是說教你什麼,你更是滿臉的不耐煩……更是聽說你進宮的第一日,就打傷了聖上親兵侍衛……沒想到你竟這麼擔心他呢?」

沈昕咬住嘴唇,一張嘴,險些哇的一聲哭出來。

「若我知道,我回來宮中會給他帶來這麼多的麻煩,我一定不回來……我不要什麼公主的名分……」沈昕說著又搖頭,「不,我應該回來,應該表現的好一點,應該聰明機靈一點,早一些發現葉家的狼子野心,早一些防備著葉童瑤,不給他們留這樣的機會……」

「這怎麼能怪你呢?」玉玳卻猛地開口說道,「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沈昕回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玉玳皺著眉頭閉上了嘴。

「若是我們如今能打探到宮裡的消息,知道裡頭適合情形就好了。」尉遲容低聲自語。

沈昕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玉琪卻仰頭望著天,一語不發,過了一陣子,他才忽然吹起口哨來。

他吹的短促,卻十分嘹亮。

這哨音像是鳥叫,他們又在林中,倒也不十分引人注意。

但還是叫尉遲容分外緊張,她盯緊了京都城門口,「那裡守軍眾多,莫引來麻煩……」

她話音剛落,便有一隻鳥從天空盤旋而落。

「是花梨!」沈昕驚喜說道。

玉玳怔了怔,微微凝住眉頭,「花梨?」

那隻半大的游隼落在玉琪的肩頭,尖利的爪子抓在他的衣裳上。

「花梨能送信,若是叫它飛進宮去,必然能帶出宮裡的消息。」沈昕興奮說道。

尉遲容卻微微皺了眉,「它雖能進宮,卻未必能找到當找之人呀?宮中如今還不知是什麼情形呢,但不難猜想的是,葉家人必然控制著宮闈……」

她不好再說下去,沈昕的身體已經緊緊的綳直了起來。

「花梨很聰明,它認得去禧月閣的路,也認得人。」玉琪低聲說道。

玉玳眼目一凝,「它認得去禧月閣的路……它沒少去么?」

玉琪與沈昕都未理他。

「春興也許還在禧月閣里!」沈昕激動說道,「或許問她能問出消息來,她認得我的字,我來問她!」

玉琪點點頭,用自己裡頭凈白的衣裳撕出一個布條,削了木棍,燒成「炭筆」,叫她拿來寫字。

沈昕提筆就寫,「我爹爹怎樣,宮中情形如何?」

「你這麼寫,萬一字條落入葉家人手裡,就……」尉遲容凝眉搖了搖頭。

沈昕喘了一口氣,「那要怎麼寫?」

「春興常常伺候你身邊,你寫的隱晦一點,或許她能明白。」尉遲容小聲說道。

「我看倒是不必,這麼大一隻『信鴿』,落在奸賊手中,不管字條上寫的多麼隱晦,那奸賊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玉玳哼著說道。

玉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是故意和尉遲容唱反調嗎?

沈昕卻立時扔了那布條,重新寫道,「奶黃大包被別人吃了嗎?」寫完,她便捲起交給玉琪。

玉琪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玉玳卻已經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問題,奶黃大包?誰讓信鴿送信,就問問奶黃大包被人吃了沒有的?你這也太兒戲了!」

「我入宮第一日,你送給我吃的奶黃大包,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沈昕低著頭,忽然說道。

她話音落地,林間霎時寂靜無聲。

玉玳張著嘴,瞪著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只有那隻名叫花梨的游隼,拍著翅膀,撲稜稜飛走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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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日日想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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