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她在拖延時間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清荷警惕的看著女子,沒有說話。
女子卻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走了。」
蘇清荷的眼眸瞪大,看著女子離開的身影,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她剛剛什麼都看到了……
女子原本焦黑粗糙的皮膚,如今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已經變成了白皙柔嫩的模樣。
而且……看不到一點點的傷疤。
她定是用了什麼辦法。
蘇清荷不想去跟蹤,因為這種事情一定會被發現,在她沒有萬全把握之前,不能送死。
不過這些日子,她早就察覺到女子的不對勁了。
女子頻繁的和道士在一起,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在一瞬間就變得極好。
而且蘇清荷隱約聽說,好像有兩個人失蹤了。
她聽到有人稟報給了女子,女子的說辭是,將他們派出去執行最後一次任務了。
而昨日……又有十個人被叫走。
城堡里的這些人好像都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或者說發現了,但是出於對女子的信任,他們不會往這方面想。
但是女子脫胎換骨的手臂,讓她不得不多想。
該不會都被……
蘇清荷忽然聯想到那一日奇奇怪怪的道士,還有那根長長的針。
雖然道士和女子都在極力否認,但蘇清荷非常清楚,他就是應該想要取自己的血。
那些失蹤的人,是不是也被取了血?
而且看他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該不會是把血都放光了吧。
蘇清荷越想也覺得恐怖,甚至有些噁心起來。
這個女子,已經到了為自己不擇手段的程度了嗎?
難道重生的人,不應該是更多一層的體悟,更珍惜生命嗎?
可是她在女子的身上,完全體會不到這一點。
不過這也不是蘇清荷能考慮的事情,因為很快的,就有十幾個人走進來,說要監視她。
蘇清荷覺得不太對勁,在細心套話之後,才知道自家哥哥已經來過一次了,但女子不滿意,於是又給了他七天時間。
這不對勁……
女子如果真的是想要一張皮的話,根本用不著這麼費勁。
這麼一日日的郭茹,蘇清荷總覺得她像是在刻意拖延時間!
女子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還沒有辦法完成,於是就吊著整個皇宮的人陪她。
等時間到了,時機成熟,說不準……所有人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清荷的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她總覺得這些事情和她有關。
而在另一邊,西靈國皇宮裡。
鄭渚儀和鄭渚冰難得的碰面了。
兩個人的手裡都攥了地圖,鄭渚儀的手裡還多了一個漆黑的盒子。
皇帝看著兩個人,已經面露疲憊了。
這麼多天,蘇清荷到底是生是死都搞不清楚,他哪裡敢休息?
「所有的據點已經全都在暗閣的監視範圍內了。」
鄭渚儀說著,將盒子打開。
在那一瞬間,眾人好像看到有一股黑氣要冒出來,鄭渚儀手疾眼快的將盒子扣住。
「這是一件至陰至邪之物,雖然不知道能用來做什麼,但是正常人長期帶著,都完全受不了。」
皇帝又看了一眼這個盒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按照古書記載,這樣的東西應該還有。這個陣法的威力越大,這種東西就會越多,如果能將所有的至陰至邪之物收集起來,可能就不會造成太大的後果。」
鄭渚儀點了點頭。
「嗯,知道了。那這個……」
他把手裡的東西掂量了兩下。
皇帝擺了擺手,就有一個白鬍子老頭走過來,將東西拿走。
「你們應該聽說了,昨日那女子指名道姓要那位世家小姐。」
鄭渚冰這個時候開口了。
「她在拖延時間。」
皇帝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真的想要那世家小姐的皮,怎麼都能糊弄過去。
鄭渚儀也補充道:「這個陣法需要足夠的時間積蓄能量,包括這些至陰至邪之物,總是需要時間的。女子的做法合情合理。」
一邊說著,他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不過,我覺得女子有一點說謊了。她應該沒有抽清荷的血。」
皇帝愣住,剛剛走過來的蘇庭措也愣住了。
沒有嗎?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鄭渚儀有理有據的分析:「且不說她是不是真的需要蘇清荷的皮,但她把蘇清荷困在裡面,定是有大用。如今她的事情還沒成,不會輕易動她的。」
「我們最近已經查到了那個道士的眉目,他似乎在正經修鍊了幾年之後就銷聲匿跡了,聽聞經常做一些陰險的事情,女子和他達成了協議,如今應該是廝混在一起了。」
蘇庭措這個時候奇怪的發問。
「但是那日我的確看到了,那女子的手臂完全沒有半點痕迹,而且……似乎比之前還好好看。」
鄭渚儀這下不知道了。
鄭渚冰沉思了很長時間,才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她找到了其他辦法?而且把蘇清荷弄過去,是不是只是為了那張臉?」
這個……
眾人面面相覷,什麼都猜不出來了。
鄭渚儀和鄭渚冰安撫了皇帝許久,就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蘇庭措也去裝模作樣的找世家那邊了。
說是談判,實際上只是去坐一坐,萬一有暗中監視的人,也算得上是他在努力了。
另外一邊——
漆黑的密室里,只有滿牆的符咒在散發著黯淡的光芒,詭異又迷人。
那口大鼎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隨著十個人的血和肉經過一晚上的熬煮,液體的顏色再次恢復了淺粉色。
「準備好了嗎,這次可能會比上次還要疼的多。」
道士的聲音聽起來滄桑極了。
女子已經將寬敞的袍子脫下,背對著道士,在她的身前,有一口半人高的鼎,裡面盛了許多的詭異液體。
「沒關係。我撐得住。」
道士揮了揮拂塵:「那就直接進去吧,要在裡面整整待夠一日才可以。」
女子深吸一口氣,一腳邁入了鼎中。
只一瞬間,女子就驚呼出聲。
這種燙,不是溫度的滾燙,更像是來自靈魂和骨骼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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