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真面目
「我其實並沒有騙你什麼,這個鬼娃娃的父親確實如我所說,他將大量的物資從上面給運下來,然後跟我們交換那些白魚,可惜跟我所說的不一樣的是,村中那些固執的老頭們卻並不願意做這筆買賣,他們認為這些白魚是吃了祖宗們的肉而長成的,是不能夠觸碰的禁忌,我卻對此不屑一顧,飯都吃不起了,還管這些白魚乾什麼,因此便暗地裡跟著鬼娃娃的父親打交道,跟他交換一些物資,我們村裡大多數人的物質都是從我這裡拿過去的,可以說要不是有了我,他們恐怕還得啃上幾年的草根。」
那鬼娃娃像中了咒一樣,整個人截然不同,身上邪氣森森。我們被他拿刀追的狼狽不堪,聽到徐嬌得意洋洋的語氣,我忍不住去問他:「你們既然是盟友,那麼為什麼你要害死這娃娃的父親,害他成了一個孤兒,還不放過人家的孩子,將人家孩子害成這個模樣,你難道就不會心虛嗎?」
他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著我們,然後懶洋洋的說:「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他愚蠢不堪,要知道我們這裡物資匱乏,而那些白魚如果要想大量繁殖的話,就必須得有人祭湖,他不過是撞見我害死村中一個討人厭的侏儒,就要張揚著把我給告發,我百般勸解都沒有用,沒有辦法之下我只能將他推到湖裡去祭魚了。」
「啊!」我手腕上纏著的那條白蛇突然脫離了我的手腕,慘叫一聲跌在地上,原來她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個鬼娃娃身上的黑氣給擦中了,頓時烏黑一片,整個身子都慘不忍睹。
本來還一直懶洋洋沒有打起精神的上官婉兒突然整個人身上迸發出強大的氣勢,冷喝一聲:「你找死。」
她雙手掐訣,口裡默念咒語,沒過一會兒,那個鬼娃娃突然慘叫一聲,整個身子都摔在地上。
我看著那個摔在地下的鬼娃娃,他整個人似乎極為痛苦,嘴裡源源不斷的吐出血來,但儘管如此,他的嘴角還是上揚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整個人完全不像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
看了這一幕,徐嬌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似乎在他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不過是戲台上的一齣戲,而不是發生在身邊人的真實事情。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簡直恨的牙根痒痒,猛的就想上去偷襲,可是我離他還有三個步子的時候,就看見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那個娃娃突然擋在他前面,整個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我覺得一掌要是拍過去,那小娃娃恐怕得命喪當場。
我這一招本來就是用的殺招,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讓那個小娃娃替他擋下這一掌,因此我猛地將我這一掌的內力收回,被反噬的吐了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他看到我這副樣子,哈哈大笑起來,還不停的用手拍著地,似乎看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你看看你,這麼有善心,到頭來受苦的還不是你自己,跟他那個死鬼爹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他這幅樣子,我簡直氣得要吐出一大口血出來。
一直站在我後面沒有說話的上官婉兒突然開口:「既然如此,你害死人家的父親,又害了人家的兒子,為什麼還不放過人家的妹妹?」
「我的大金主死了,那麼我自然得想個辦法代替他成為供應我們物資的大金主啊,幸好我家祖傳的一門手藝就是製造人皮玩偶,將人的皮剝下來,然後套在自己的身上便可以冒充這個人,你看看……」他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在原地轉了個圈,方便我們觀賞他這身上披著的人皮面具:「你看看,這人披在我身上是不是天衣無縫?連他那個老婆都沒有發現,我竟然已經換了個芯子。」
我躺在地上捂著心口,剛剛那一掌反噬的我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那個小娃娃還站在徐嬌的旁邊,整個人無知不覺就知道傻笑,看起來猙獰的很,而徐嬌像操控一個人皮玩偶一樣,操縱了那個小娃娃。
「這個小娃娃跟你無冤無仇,你既然要報復人家父親,那麼又何必將他留在這世上了?一把把他殺了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讓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姑姑!」這也是我最看不過去的地方,他竟然執意要報復這個要揭露他罪行的人,為什麼還要將徐嬌的兒子留在世上?
他不知道動了什麼地方,徐嬌的兒子突然左手彈的彈,又彈彈右手,整個人又轉了個圈。
「你說他嗎?要不是沒有他的話,恐怕我還不知道怎麼到懸崖上去拿到那些物資,那徐嬌死的時候,我到他家過去,將他屋裡的所有物資給搬到了我住處,可是那物資再多也終究有限,很快那些我囤積的物資就被所有人買光了,無奈之下,我只得另外想個辦法,好去拿到那些物資。」
「而這個時候要是沒有這個小娃娃,恐怕我的期望還不能夠成行,那天我披著他父親的人皮,他居然沒有認出來,親熱的挽著我的手,還說,今天就到了見娘親的日子,讓我快點跟他走。」
我聽到他說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疑惑的問他:「你不是說,他娘親在生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
他突然笑了一下,似乎在笑我天真:「我說的就都是真的嗎?你怎麼這麼傻?」
「什麼意思?」
「這徐嬌雖然說賺錢無恥了一點,但是對他老婆孩子還算是真的好,賺的錢基本上都買了那些養魂的器具,有這麼多寶貝養著他妻子的魂,他老婆怎麼可能死掉呢?」
「事實上他那個老婆本來一直都是活著的,只不過後來被徐嬌的親生父母親自給收了,我也極為的遺憾,畢竟沒有他的鬼老婆在,我再也沒能從上面運物資下來,因為沒有人能夠把我給拖上去,而我又不能離開這個懸崖底太久,要知道我們這個家族一向就是有詛咒,所有村子裡面的侏儒都不能夠離開這個懸崖底,哪怕在這裡餓死,都不能爬到上面去。」
上官婉兒手上纏著那條白蛇,那白蛇本來剛剛被那鬼娃娃身上的黑氣給燙得半死不活,經過上官婉兒的救治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少精神不少。
「恐怕這事情你也推波助瀾了不少吧?」上官婉兒撫摸著手上那條白蛇,冷冷得開口。
徐嬌聽到這話笑了:「你這女子倒是聰明,確實這事情有我在後面做了不少功夫,我這副皮囊的鬼老婆自從生下這個鬼胎之後身子損了不少,全靠那些養魂的器具給養著,可是我把徐嬌給殺了之後,他那鬼老婆還要耗費陰力把我從懸崖底下給拖上去,而我又不是她的丈夫,自然就不會耗費大量的錢財買那些貴的要死的器具,久而久之,他的身體虧損得不行,因此才在徐嬌父母找到她的時候沒有躲過去,所以被打得魂飛魄散。」
他像是在說一件什麼極為自豪的事情,得意洋洋的開口,一點都沒有認為自己有絲毫錯處,看到他這幅樣子,我簡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用手摸了摸旁邊那小娃娃的頭:「至於這個鬼娃娃,我就更不可能把他拋棄了,畢竟這徐嬌的鬼老婆死的時候,我就只能靠這鬼娃娃的陰力將我拖到上面去拿到那些物資。」
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忍不住冷笑出聲:「你當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致,這臉皮比的上城牆了吧。」
他聽到我的嘲諷,沒有生氣,反而跟我自豪的說:「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把我給殺了,認為我是個人渣,但是,那又怎麼樣?你畢竟對我做不了什麼不是嗎?因為你顧忌著這娃娃的性命,所以並不能真正對我做什麼,其實何必呢,這不過是個鬼胎,又不是真正的什麼孩子,本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你還不如替我解決了他,好讓他死得其所。」
他故意說這些話,打著如意算盤,認為我是絕對不會犧牲那個小娃娃的性命,從而將他抓住一頓暴打。
我看著他身後那個慢慢浮起來的身子,突然臉上也笑了:「是嗎?你是不是真的認為我哪裡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不在意的一聳肩:「你能拿我怎麼辦?又能拿我如何?」
我只是笑了笑,緩緩的開口:「我程墨想乾的事情,還沒有幹不成功的。」
與此同時,就在我說完話的下一秒鐘,對面那個徐嬌突然慘叫了一聲,然後他的整個身體就突然分開了兩半,露出裡面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出來。
我看著那個全身都是打著補丁的女孩子笑了笑:「我是對你做不了什麼,也沒有資格對你做什麼,但是這個被你害死的女子,被你害死了兄長嫂嫂還有她侄子的女子,自然是有資格來回報你的,怨有頭債有主,你好好享受吧。」
那個侏儒一從那具身體裡面跳出來,就一臉驚恐的盯著他身後那個全身打著補丁的女子,一邊看著她一邊不停的後退,瑟瑟發抖:「你別過來!你再過來,信不信我把你再殺一次丟進湖裡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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