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魏家
看著那股黑氣有向我過來的趨勢,我連忙往後退:「小娃娃,你不幫就不幫,不要害我哈,這黑氣要是沾上一點,恐怕我就得去半條命啊!」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那股黑氣朝我猛地撲了過來,我躲閃不及被那股黑氣撲了個嚴嚴實實,我站在原地,心如擂鼓,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感覺到身上傳來灼痛感,等我睜開眼睛一看,就發現自己確實是被那股黑氣包圍著的,但是卻沒有被那股黑氣傷及一絲半毫。
我有些震驚看著自己身邊被圍著的團團黑氣,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確實沒有任何的痛感,而我轉頭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君君,發現她身上也有這麼多的黑氣包圍,看到這一幕,我明白了一點,恐怕這鬼娃娃就是想用這黑氣去把我們兩個給託運上去。
果然,就在我剛明白的一瞬間,自己就被什麼東西給託了起來,我和君君兩個人離那個鬼娃娃越來越遠,看著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裡的鬼娃娃,我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朝下面大喊:「上官婉兒,你要是在這裡的話,我希望你答應我最後一件事,幫我把這個鬼娃娃給照顧好!」
我喊出來之後,上官婉兒並沒有出來,但是她不可能聽不見我說的話,我想了一下,然後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在這裡。」
「好。」過了一會兒,上官婉兒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見她答應了下來,我放了心,她雖然說不仗義,但是還算是一個守信的人,只要答應了便不會反悔。
沒過一會,我們便被託運了上去,上去之後才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上官婉兒雖然是能聽到我說的話,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就在我的附近,我本意是以為她會派個人看看我的情況,畢竟她那麼忙,頂多派那個白蛇來替她跑腿,而我的反應是想讓那條白蛇轉達我的意思。
沒有想到他會親自來回答我的話,想不通我就不想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司徒他們,確認他們平安無事才好。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司徒是他帶我去了他舅舅那裡,只不過後來他舅舅好像出事了也不知道他舅舅家還在不在。
如果找到他舅舅,恐怕我們就能夠知道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舅舅家離這並不遠,差不多只有三天的路程,而我現在帶著君君行動不便,三天硬生生的給拖成了五天,因此我們租一輛車,五天後到了司徒舅舅所在的地方。
可是一到這裡我就明白,從司徒舅舅這裡找突破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司徒舅舅住的房子已經不見了,化作一座廢墟,根本就看不出有人居住過。
據上官婉兒說,似乎司徒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家族的原因,而我所認識司徒的家人,只有司徒舅舅一個人。
既然現在司徒舅舅不在了,那我只能從其他地方找突破口,幸好司徒舅舅在這邊是一個名人,所以要想打聽到他的故居在哪裡並不困難。
「你們找司徒大人啊?司徒大人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他以前的事情,我們也有人問過,但是他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我們,久而久之我們便不問了,只是隱約知道,似乎他曾經是……陽城人」
我問了許久,才問到一個人問出一點眉目。
我看著眼前這個大叔問他:「大叔,你知道陽城該怎麼走嗎?大概需要幾天的路程?」
「這個我也不太熟,畢竟我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也沒去過什麼遠地方,大概也只需要四五天的路程吧,那是個非常繁榮的地方。」他有些歉意的開口,模糊的向我描述一下那個地方。
我謝過他,然後就帶著君君開始往陽城走去,幸好那個馬夫並沒有走,我們也不用到處去借車,坐著來時的那個馬車,又多給了馬夫幾天的工錢,讓他將我們送到陽城那邊去。
說來也是幸運,那個馬夫恰好曾經去過一次陽城,路線還記得,所以一聽到我們要去陽城,馬夫很爽快的便答應了這筆單子,推遲了回家的期限,準備再賺一筆再回家。
因為那個馬夫認識路,所以我們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在路上,四天之後我們成功到了陽城,正如那個大叔所說,這陽城確實是一個繁華的好地方,我們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有什麼居民住宅區,我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問問,這司徒舅舅姓魏,具體名字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是什麼不知名的家族,我便懷著一絲希望,決定去問問有沒有姓魏的比較富庶的家族。
本以為要一家一家的尋過去恐怕得花上不少時間,但是當我問了人之後才發現這偌大的一座城裡面姓魏的只有一家。
看來若是司徒舅舅故居不是這家姓魏的,那麼我們就真的找不到司徒娘家的故居了。
向城裡的人打聽了魏家住在哪裡之後,我就帶著君君走了過去,君君現在情況特殊,我便用一個大斗篷給她罩了起來,對外說是孩子生了病,不能見陽光。
雖然說君君有點不配合,但是我還是生拉硬拽將她拉到魏家的大門口,本來以為魏家的房子是一座挺大的洋房,畢竟整個城裡就一戶人家姓魏,我還想著是不是什麼豪門望族,萬一他家的僕人狗眼看人低,我根本沒有辦法見到他們的家主該怎麼辦,可是當我們真到魏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錯了,雖然說城裡的人都說魏家是城裡的名門望族,但是出現在我面前的這一棟房子,確實一點都看不出名門望族的模樣,只是一座普通的小房子,融在周圍一點都不突兀,他是說跟其他的房子講不同的話,就是安保設施特別全,四周用圍欄圍起來,而且到處都有攝像頭監控之類的東西。
我們上前敲了敲門,從裡面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來了。」
門打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老爺爺,穿著一身灰色大褂,下面一條寬鬆的長褲。
「二位從哪裡來?來我們魏家所為何事?」老爺子慈祥的看我們一眼,然後便開始問起我們來這裡的緣故。
我看著他一身的氣度似乎不凡,便有些猜測他是不是魏家的家主,但是又覺得一個大家族怎麼可能連個門衛都沒有,這也太不尋常了,簡樸得有點過分。
「您是魏家的家主?」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問一句。
面前的老爺子聽到我這話,爽朗的笑了笑:「怎麼可能,有見過家主來親自開門的嗎?我只是魏家的一個管家,在魏家工作了有些時日而已。」
我聽到這裡當真是受到了驚嚇,一個管家能有這份氣度,看來這魏家當真是根基深厚啊,果然真正的名門望族從來都不是看房子有多大,佔地面有多廣,而是看手下人的行為氣度,手下人的待人處事就是一個家族的門面。
「我們是想拜見魏家主,詢問魏家主一些事情,不知道魏家主是否有空?」我拱了拱手,行了一禮。
他卻沒有直接回答我們的問題,只是問了問我旁邊站著的君君。
「這位是?」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旁邊站著的君君,發現她似乎確實穿的比較怪異,一身斗篷將她從頭罩到尾,密不透風的模樣,要不是在我旁邊站著,恐怕都看不出來裡面裝了個人。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將我那副託詞說了出來,反而如實告知:「這是我的徒弟,發生了一點意外,只能讓她以這個模樣出來。而這次我之所以來到這裡,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這個徒弟,想要求助一下魏家主。」
他見到我這麼坦誠,眼睛垂了垂,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小夥子,實不相瞞,如果你就這樣來拜見我們家主,我們家主未必有時間可以見你,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並沒有像其他的豪宅僕人對著我們說一些託詞,反而是直接告訴我們如果我們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是沒辦法見到他們家主的。
「不知道魏家家主是不是有一兒一女,女兒嫁給了司徒家,育有一子,后女兒和女婿因為意外身亡。」
我想了想將我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畢竟我只知道司徒的姓,卻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聽到這裡,這回才認真的看著我:「你說的事絲毫不差,但是恕我直言,這些事情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畢竟我們這裡隨便拉來一個人都知道這些事。」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我,雖然我手裡有些籌碼,但是這些籌碼並沒有怎麼管用。
「我比別人知道更多的是這魏家主的孫子因為父母雙亡,只能跟自己的爺爺相互扶持,但是後來也不知蹤跡,而他失蹤的這幾年,是跟我在一起。」
我看著他,說說我和司徒的關係,他一聽我這話,眼睛瞪大,隨後便有些失態的開口:「請您稍等,我這就去告訴我們家主!」
他說完之後便退回屋內,想必是去通報他們家主去了,我站在門外等結果,這司徒我開始遇見他的時候,他明明說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和他爺爺相依為命,可是後來又冒出一個舅舅,現在又冒出一個外祖父,而且看他外祖父家勢力似乎不小,可是他為什麼不來他外祖父家求助呢?如果他外祖父家願意幫忙,恐怕他也不會淪落到要向我一個陌生人求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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