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被發現
那石頭從高坡上滾下來,氣勢洶洶的模樣,根本沒辦法躲,這個時候只能搏一搏了,我蓄起全力,猛地朝那個大石頭打過去,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大石頭竟然真的被我一把打碎了,這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畢竟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以我的本事將它攔下來就不錯了,可是竟然能夠把它打碎……
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在原地怔了一會兒,然後就從這裡走了出去,與其在這裡糾結自己實力大增的原因,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找到司徒遲瑞的身體,否則到時候讓那個老頭反應過來,恐怕要麻煩上許多。
我輕聲的從這裡跑了出去,出了這個大門再往前面走一段時間就能夠看到一間小破屋,破破爛爛的,要是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不是有人廢棄在這裡的,可是它之所以吸引我的是籠罩在上面厚重的鬱氣,要真是普通的廢棄房子,絕對不可能是這種顏色。
我悄悄的潛伏了進去,才剛進去就被裡面一個血陣逼的閉了閉眼睛,這血陣上面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個小凹槽,裡面的血紅色物體一看就不是什麼果汁一樣的玩意兒,而是真實的人血,但是血液暴露在空氣中沒一會兒就會凝固,可是凹槽裡面的血液明明還很新鮮,所以這血定是源源不斷的流進去的,也就是說,有人被割腕獻祭了!
我看著周圍高高升起的幾個檯子,走到離我最近的一個一看,果然那檯子是空心的,上面有個拉環,能夠讓人拉起來。
我輕輕的拉起那個拉環,拉到半開,有光射了進去,我看清了裡面的全貌,有一個女人躺在裡面,面朝我,坦胸露乳,身上寸絲不掛,只是雙目圓瞪,一雙眼睛的眼球都要掉了出來,死死的張大著嘴看著我的方向。而在她的左胸位置插了一條管子,那條管子裡面有鮮紅色的血液流淌,這女人一定沒有死多久,否則這管子里的血液早就凝固了,怎麼會還能流到那個凹槽裡面。
不用查看其他的幾個高台也知道情況大概都跟這個女人相似,若是想要保持這個流血的速度不斷,那麼過一會兒,那個老頭恐怕就會過來換人,我將這個高台的蓋子合上,光線變換之間那個女人臉部表情像是活了過來一樣,不甘和憤恨完美的還原了出來。
耗費這麼大的代價,想必這陣中心有什麼了不得的玩意兒,否則沒必要搞出這麼有損陰德的事,我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最中心的位置走過去,在那個凹槽的正前方擺著一個血池,而泡在裡面的肯定就是那老頭勢在必得的東西,我上前一看,果然裡面泡著的是司徒遲瑞!
毫無疑問的,司徒和他父親長的極像,這司徒瑞馳英年早逝,雖然說是司徒的父親,卻和司徒差不了幾歲,所以兩人的相似處極為的明顯,叫人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司徒的兄長之類的。
那老頭將司徒遲瑞的屍體禁錮在這裡,又布了一個如此毒辣的血陣,想必所求不小,我想著那血手說這司徒和君君一樣都是養鬼體質,這種體質萬年一見,而君君是孤兒,她和這司徒家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我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這種猜測讓我覺得有些不寒而慄,司徒家修習的功法特殊,若不是司徒家近一百年來一直收斂自己的鋒芒,約束族人,多做善事,特別是在司徒遲瑞做司徒家的族長的時候,司徒家更是蒸蒸向榮,口碑極好,所以修習鬼術的司徒家才沒有被群起攻之,而據血手的話里意思,似乎在司徒家,養鬼鼎爐這種萬年一見的體質並不是什麼極稀罕的東西,相反隔幾代就能出一個,所以當初君君師傅臧明撿到她的時候,是不是早就知道君君就是司徒家的人呢,又或者做一個更大膽的猜測,君君又是不是真的被臧明撿到的?
我心中的疑竇越來越大,但是現在將司徒遲瑞的身體帶出去要緊,我在他的身體面前念了幾句打擾先人安寧勿怪的官話然後就打算將他搬走,可是還沒有等我行動起來,就聽到一聲沉重的咳嗽聲還有什麼東西的拖行聲。
那個老頭,過來了!
我連忙將剛抬起來的司徒遲瑞給放下去,然後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果然就在我剛藏好的一瞬間,門被從外面打開,那個老頭子拖著一具屍體慢慢的走過來,他一邊走還一邊哼著一些奇怪的歌。
「司徒遲瑞,瞧瞧你現在的身體,你知道多美妙嗎?最重要的是現在你的這張臉,再也不會對我做出以前那股高人一等的表情,瞧啊,這美妙的紅色……」他的聲音貪婪又滿足,像是吸食了某種毒品一樣的人。
我這個時候就站在這個血池的正上方的房頂上面藏著,一抬頭就能看到我,我小心的將自己藏好,他在下面對著司徒遲瑞的屍體喃喃自語。
他一個人說了半天,然後就拖著那具屍體,走到旁邊的高台上面,一邊走還一邊喃喃的念著。
「你們這些人啊,一個一個調皮的都管不住啊,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呢,乖乖的按照我說的做……」他一臉無奈的把我剛剛打開的那個高台給掀開之後,拖出裡面那具女人的屍體,將他新帶來的屍體塞到裡面。
他這話好像意有所指,我趴在房頂上不敢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感覺,他似乎發現我了。
他將那個赤身裸體的女屍拖了出來,然後就丟在我所在位置的正下方,那女屍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不知道那個老頭是故意的還是,只是偶然為之。
看了一眼那個老頭,他在這裡忙忙,在那邊動一動,似乎並沒有發現我,他甚至還哼著某種歌,我看著他這副愜意的模樣,終於暫時放下心來。
可是心一放下來,我的注意力就被底下盯著我的那具女屍給吸引住了,她一雙眼睛就像死魚眼一樣,盯著我所在的位置。
她這個眼神看得我極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以我的角度,只能直直的盯著她,很難忽略她。
雖然我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將意識放到別的地方去,但是還是不由得跟那個女屍對視了幾秒鐘,耳邊那個老頭的歌聲不停的迴響,讓我忍不住有點昏昏欲睡。
我的眼皮子掀了掀,終於半垂了下去,意識朦朧之間讓我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身體,那雙手極為的順滑,帶著一股濕濕的感覺。
我想掙扎但是被伺候得極為的舒服,耳邊傳來吳儂軟語,還有一些絲竹的奏樂聲。
那雙手不停的在我的胸口流連,然後又順勢往我的身下滑過去,耳邊的聲音也極為曖昧,這個時候的氣氛讓我的身體蠢蠢欲動,我順勢翻身到那個女人身上,然後我也開始用手撫摸她的身體,但是她的身體卻跟別的女人不同,有一些地方尤其的軟,就像是一灘爛泥沒有骨頭一樣,更像是某種爬行生物,類似於蛇。
蛇!我突然想起了上官婉兒身邊的那條蛇,一激靈清醒了過來,要是真是它的話,我可別腦子一不清醒,把她給上了,那可真的是一件極其噁心的事情。
被這麼一嚇,我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壓在我身下的是比那條蛇還要更噁心的東西,被我壓在身下的居然是我剛剛扒拉出來的那具女屍,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從下面爬到上面來,現在我們兩個人正以高難度的姿勢疊羅漢躺在一根直徑大概二十厘米的房樑柱上面,只要我們兩個誰稍微一側身,便會摔下去。
這個女屍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我看向那個老頭,他這個時候站在原地壞笑著看著我,這個事情肯定是他搞出來的,我想起來剛剛她吹的那首曲子,我以為他只是隨口吹的一首小調,現在想來自從聽了他吹的那歌曲這句話,我就整個人不對勁了。
我猛地將那女屍從身下甩出去,可是手動了一動,沒移動絲毫,我對那個老頭子怒目而視:「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我只是做了一點小手腳,你不是也挺爽的嗎,上下其手的,小夥子,做人還是要誠實一點。」他笑呵呵的看著我,一臉的得意。
看著他那張滿布褶子的老臉,我小腹升起一股熱意,這股感覺幾個小時前我感受到過,那個時候我一掌打穿了那個大石頭,可是現在,我如果用這股力量打向那個糟老頭子的話,他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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