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意想不到的交換
把冰峰和安天宇兩個人帶回客棧安頓好,我趕緊去看吳立業。
馮謹君知道真相后對吳立業的恨已經消散了,雖然後來神志不清想要把全部人都滅掉,但吳立業的三魂應該回來了。
我回房間一看,果然吳立業已經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著一碗粥了。我咽了咽口水,奔波了幾天,我還沒吃上一口熱乎的呢。
吳立業一看是我頓時就緊張兮兮的拉我坐下,急忙問道:「程老弟,那女鬼收了吧?」
我坐下,順道拿了個碗,從保溫壺裡倒出一碗粥,不客氣的開吃,味道不錯,皮蛋瘦肉粥。
吳立業看我不回答,開始無比殷勤的給我拿筷子拌小菜,「程老弟,你就別在這吊老哥胃口了,我這幾天擔驚受怕的,覺都睡不安生。」
我咽下一口粥,緩緩地道:「知道怕以後就別干這違法的事!醉駕,這是人乾的事嗎?」我也有點火氣,這吳立業這麼不著調,遲早得闖大禍。
看吳立業低著頭苦巴巴的可憐樣子,我也懶得管他。「那女鬼的事就算了結了,今後你自己注意吧,老天爺可長著眼睛。」
吳立業大喜,「真的嗎?程老弟你可是救了老哥我一條命啊,今晚老哥我請客,一定要賞臉啊。哈哈……」
「不用了,說好的十萬報酬你別忘就行。」
吳立業拍著我的肩膀,沒有生命之憂后聲音都暢快了不少:「這哪能忘呢,放心,程老弟,我馬上,不!我現在就回去打給你!」說完吳立業就去興沖沖的收拾東西了。
樓下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安天宇那大嗓門聲音傳過來,「快點快點上菜,可把我餓壞了。」
安天宇醒了,那冰峰人呢?我也下了樓,安天宇瞟了我一眼就又低下頭吃他的飯。
我問他:「冰峰呢?」
他把筷子一扔:「跑了!要不是他跑得快,我非扒下他一層皮不可!」
這走的夠利落的,難道是真怕秋後算賬!瞧他那張冰塊臉也不像啊。
安天宇敲敲碗沿:「這次呢,就算你完成了一件事,還有兩件事呢,你要是完不成,那就別怪我把你賣了還債啊!」
我狠狠咬了咬后槽牙,「不管你和那個猥瑣老頭是什麼關係,總之你告訴我那個混蛋師叔,再見面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他的!」
我被氣的拂袖而去,安天宇還在後面笑嘻嘻的喊我一共欠了他多少多少銀子,我氣的簡直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明知道這兩個人狼狽為奸坑我,偏偏我還不能做什麼!
想起了昨天把葉夭夭給得罪了,得趕緊去給人家道歉啊。話說居然是葉警官保我出來的,這還真是讓我意外,怪不得當時那個小警察惡聲惡氣,大概是覺得我把他女神給玷污了吧哈哈。
我去到警察局,這次學聰明了,特意找的女警問的葉夭夭下落,沒辦法,葉夭夭長的太多人惦記了,加上上次給我作保,更是火上澆油啊。
問了之後才知道葉夭夭不在警局。原來周禹醒。,燒成那樣都能醒,果然這世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既然葉夭夭去了周禹那,那我改天再去找她吧,吳立業的錢也到賬了,想起上次那塊古怪的石頭,既然能引起我胸前簪子的共鳴,那就肯定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哪怕那是一塊要花十萬塊的石頭!
心裡一陣肉疼,這十萬塊我還沒捂熱就要給別人了,啥時候才能吃頓好的啊,還欠著安天宇一大筆債,唉!
左拐右拐,這條街還是像那天一樣,沒什麼人,那個攤主還是坐在同一個地方,穿著一身青色的唐裝,手裡握著一個抱爐,看到我,他淡淡的掀了一下眼皮就又閉目養神了。
這反應看的我心裡憋氣,可是想到上次他能看人心的本事,我暗暗壓抑住心裡的火氣,客氣問道:「老闆,這塊石頭我要了。」我指著那塊黑漆漆的石頭。
果然那石頭不像它表面那樣其貌不揚,我一靠近就感覺胸口一陣寒冷刺骨,這更堅定了我要把這塊石頭拿到手的決心。
那老闆聽了我的話,半睜著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十萬五,你隨便挑。」
我一聽肺都要氣炸了,奸商!赤裸裸的奸商!我咬牙強壓著怒氣「上次你不是說十萬的嗎?」
「你也知道是上次啊,時間就是金錢,這塊石頭幾年前還躺在泥巴地里,可是幾年後就有人肯花上十萬塊買它,憑什麼一個月後它不能再漲上個五千一萬的呢!」
「你!簡直是坐地起價!」我氣的臉通紅。
那個攤主又掀起了眼皮,看著我說:「你可以不買。」
我被他這個輕蔑的眼神看的一陣火大,轉身就想走,這時他又在我身後淡淡的說:「想好了,下次想買就不是十萬五了。」
我不爭氣的站住了,在那塊石頭的影響下,我胸前的玉簪印記又一陣陣的發寒。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只好轉過頭,示好的對攤主說:「那個您看我這身上確實是只有十萬塊,那五千塊我實在拿不出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攤主看了看我,又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看你是真心想要,這物也跟你有緣,罷了,你幫我做一件事,這東西十萬塊就給你了。」
我忙問:「什麼事前輩您說,晚輩能辦到的一定幫您辦好了。」
「我有位故人,很多年前我在他那裡放了一件古物,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守著我的攤子,一直沒時間去拿,你去一趟替我把它拿回來。」
「這個簡單,那我就替前輩你跑一趟。」我一聽只是讓我跑個腿,自然是無比輕鬆的給應下了。
那攤主一聽我應承的如此爽快,臉上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只見他拿了紙筆唰唰的寫了些什麼然後把紙和那塊黑漆漆的石頭一起遞給了我,「你這小子合我眼緣,這石頭我也不收你錢了,權當做你給我跑一趟的謝禮。這張紙就是地址,你取了東西就到這來找我,我每天都在這地兒擺攤。」
我拿著紙和石頭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本以為這攤主是個愛財如命的奸商,可誰知這一番做派反而有了些仙風道骨的洒脫模樣。
「走吧,別愣在這擋了老朽的視線。記得要把我的事情給辦妥了。」說完,這攤主就又閉目養神去了。
我也只好出去這巷道。
手心裡的石頭彷彿是活物一般,我捏著它,能感覺它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這塊石頭到手后,胸前那塊玉簪印記卻再沒有感覺到寒意,反而印記覆蓋的地方變得暖洋洋的。這塊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是師傅在就好了,他老人家一定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將石頭妥帖藏好,我又打開那紙條,紙條上只寫了三個字:俊峰村。
這個村落我沒有什麼印象,看來要問人了,剛好順便去一趟警局找吳立業問問。
走了幾步路到了警局門口,就看見吳立業從裡面走出來。
吳立業一看見我就像看到自己親人一樣,快走兩步就搭上了我的肩,擁著我就往旁邊酒館里走,「程老弟,咱兩真是有緣分,剛好碰上了,老哥我今天一定要請你喝上兩杯報你救命大恩,你可不能推辭啊,不然別怪老哥我翻臉!」
我推辭不過,直接就被吳立業半擁半拖給拉到旁邊酒館裡面去了,點了幾道大菜上了一壺燒刀子,我才得空問吳立業俊峰村的方位。
吳立業凝眉想了想說:「這……我在這一塊執勤也有十幾年了,周圍大大小小的村莊我也基本都轉遍了,還真沒聽過有這個村莊,。程老弟你等著,我明天就給你問問,不過你這是,要去這地方辦事?」吳立業擠眉弄眼的沖我做表情,估摸著是猜我又被人請去捉鬼了。
我也懶得解釋,「你只管幫我問就好了,其他的你別多管。」
吳立業給我和他各斟了一杯酒,呵呵笑著:「那是,程老弟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你的事,我們這些普通人確實摻和不上,不過你放心,我別的本事沒有,打聽的本事卻是一流的。」說完他就舉起了酒杯,信誓旦旦地道:「程老弟你今天就安安心心喝酒,明天我就給你打聽的妥妥的。」
我也舉起了酒杯,心想這吳立業雖然慫了點人品低了點,但是在警局這十幾年不是白呆的,做事倒是八面玲瓏,讓人心生好感。
跟吳立業喝完酒後,我就回了客棧,一覺睡到中午,直到客棧里夥計敲門,給了我一張地圖和一張便條。
跟夥計道了謝,我就關上門看了一眼地圖和便條,便條是吳立業寫的,大意是我要找的俊峰村他已經打聽到了在地圖上做了標記,他有事就先回警局了。
我打開地圖,吳立業果然細心,他將俊峰村用紅色筆做了標記,非常醒目。
原來俊峰村就在我的西南方位,乘車大概要半天的車程。
我趕緊收拾東西,就去租車,找了半天,沒有一輛車願意去俊峰村,哪怕出高價也沒人去,一打聽原因,原來那地兒又遠,路又是山路,車子不敢上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願意載我去的司機,最後還是一個老大爺給我指了一條明路,讓我去租一輛牛車。
好不容易才租到一輛牛車,已經是午時了,我不敢耽擱,連忙出發。
上了路才發現,那些司機果然沒有騙我,這路確實夠顛簸的,我坐在牛車上被搖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還不如走路舒服。
隨著時間推移,天色漸漸的晚了,路也越來越偏僻,本來汽車只要半天的路程,晚上就能到。可是現在乘的是牛車,那麼勢必得找個地方過夜了。
正愁找不到地方過夜呢,突然側前方聽到有女子細細的聲音在呼救,那牛車夫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女娃娃的聲音啊,莫不是……碰上髒東西了。」
我開眼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陰氣,看來是真的有人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