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解開真相
「你倆不是仇人嗎?現在我幫你報仇,你倒是不願意了起來,果然跟了不知好歹的人一段時間,這性子就是改不過來!」那老頭得意洋洋的開口。
我伸手就要使訣,卻被那老頭先一步察覺到:「嘿!等下,提醒一句,你這一掌拍下來的話,可不會拍在我身上,到時候你可就別想要這司徒遲瑞的屍體了。」
他是領會過我這一掌的威力的,所以就在我剛要發招的最開始,他就直接制止了我,我一聽他這話,咬牙切齒的把手給放了下來。
突然,身旁的小顧暴起,猛的就想要去偷襲那個老頭子,那個老頭子卻不慌不忙的將司徒遲瑞召喚到他的面前,小顧猶豫了一瞬間還是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被自己的力道給沖的往後滑行了一大段距離。
「呀,怎麼捨不得打啦?你不是最恨他嗎,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現在我把他停在你面前,給你機會,你都不好好把握,當真是心慈手軟,跟你顧家其他那些雜碎一模一樣。」他站在司徒遲瑞的身體後面得意的開口,司徒遲瑞一張臉上木木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小顧半跪在地上,長長的髮絲遮住他的眼睛,投下了一大片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聽到小顧問出這句話,那老頭子捂了一下嘴巴,然後又肆無忌憚的說:「哎呀,暴露了呢。」
看到這老頭這個反應,難道當年這件事情還有隱情?
「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他媽給老子說清楚!」小顧猛的一抬頭,眼睛血紅。
那老頭子半蹲下與小顧平視:「怎麼?你到現在還猜不到嗎?你就不好奇?那司徒遲瑞為什麼突然族長之位卸任了?又為什麼回來不久就將女兒送人?」
他每說一句小顧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後他臉色慘白慘白的盯著那個老頭,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所以你們為什麼要告訴我說,這件事情是司徒遲瑞主導的,甚至還告訴我,是司徒遲瑞覺得我沒有價值才把我給你。」
「要是不這麼說的話,你怎麼會乖乖的為我所用呢?要知道這幾年你可是為我殺了不少人,成了我手下的得力助手,不過你也沒有白乾,畢竟你殺的那些人大部分都被我用來養司徒遲瑞的屍了,也不愧他拚死為保護你的族人而沒了命。」那老頭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一臉的可惜:「那司徒遲瑞也真是傻,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傀儡的性命,賠上自己和自己老婆的命,丟下一個孤寡老人,還有個幼兒,這真的值得嗎?更別提他當年拚死保護的人,現在卻反過來將他僅剩的兒子和女兒害成這副模樣,當真是世事弄人啊!」
他一說完,小顧的眼睛就變得血紅血紅的,想來是真的被他刺激到了,看來當年的事情還有隱情,只不過小顧一直被蒙蔽了,現在還害了司徒和君君。
「我要跟你拼了!」小顧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但是我明白,他這時候上去就是一個炮灰,畢竟那老頭手裡還掌握著一個重要的人質,雖然說已經是一具屍體,但是現在的小顧絕對不可能對那屍體做出一絲一毫的攻擊動作的,果然就在小顧衝過去的一瞬間,那老頭一臉輕鬆的將司徒遲瑞的屍體又擋在他自己的面前,小顧不得已又一次的收了回來,只不過這一次卻沒那麼好運,司徒遲瑞竟然開始出手攻擊其小顧,小顧束手束腳,被司徒遲瑞打了好幾下,很快身體就變淡了許多。
這樣下去不是法子,難道真的要把司徒遲瑞的屍體粉碎成灰才能破了這個僵局嗎?要知道只要沒有司徒遲瑞在這裡束手束腳,那老頭絕對能被我們擒住。
可是這是司徒的父親,要是屍體連骨灰都沒有了,那他絕對會很傷心吧。
要知道這司徒遲瑞本身就是一副絕佳的養鬼體質,加上他又天賦異稟,修為高深,所以死後做成的傀儡,基本上,要想和他對上,還是要費番力氣。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之時,忽然聽到了陽明道人的聲音:「司徒家這些年也沒有個人管轄,倒是越來越不入流了,竟然將自己家的族長弄成這副模樣,當真是無法無天!」
我看著陽明道人自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另一個年輕的男子,一張臉上溫潤似明珠,看到他我剛想條件反射的叫師兄,可是突然想到我現在這副樣子已經恢復成我本來的模樣了,不再是臧明的相貌,因此我又把我張開的嘴巴給閉上了。
可是沒有想到,他卻先開口了:「你這副樣子倒是比我師弟的皮像,要差上許多,不過倒也是一副極好的皮囊。」
我聽到他說話愣在原地,難道他很早之前便知道了我並不是他師弟,那麼他之所以沒有揭穿我,是因為明白我沒有惡意嗎?
我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任何話來,只能歉疚的一笑。
他身後那個男子沖我施了一禮,笑的溫潤:「青淼道人,久仰。」
原來這個男子就是他們之中最小的那個師弟,我以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見到人,倒真是覺得跟他這個名號極為的相配,像水一樣的謙謙君子,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極為舒服,生不出任何的惡感。
「你們怎麼來了?你們不是一向看不起我們司徒府的人嗎?這回怎麼來插一腳?」那老頭一看他們兩個人也來了,終於臉色有一些些的慌張。
「你說的對,我雖然看不起你們司徒府的人,但是這個司徒遲瑞我倒是有幾分欣賞之意,也算半個故人,如今他死了,屍體都要在你手裡不得安寧,我看不過去,自然要插手一查。」陽明道人淡淡的開口。
「這是我們司徒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多管!」那老頭勃然大怒。
「你手裡那具屍體的女兒是我師弟的徒弟,雖然說我師弟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們做師伯師叔的,總得還要護上一番不是嗎?而你還害得我們這個師侄成這幅模樣,我們要是再不出來,恐怕你們還真以為我們門派沒人了是嗎?」
那老頭一看這兩個男人今天是要管定吧,咬了咬牙,將司徒遲瑞的屍體丟下,然後就跑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還以為這老頭至少還要搏上一搏呢,沒有想到就這麼慫的直接跑路了。
看到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那青淼道人笑了笑:「這個老頭子很明顯的受了傷,而他又是見識過我們倆兄弟的能力的,這個時候不跑路難道要等到被我們兩個打趴下再跑嗎?那個時候更丟臉,所以他很識時務的跑了,這也能夠理解。」
聽了這位師弟的解釋我勉強能夠信服,但是我想起個更加好奇的問題:「你們怎麼來了?」
陽明道人開口說:「你懷裡的夷容通知的。」
他簡單的說了一句就不再開口,這陽明道人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說話,身後背著一把重劍,一看就是一副正氣凌然的模樣。
有他們兩個相助,那個作威作福的老頭子終於走了,可惜沒來得及收拾他就讓他跑了。
我看像小顧,他一臉緊張的拿那個斗篷將司徒遲瑞的屍體裹了個嚴嚴實實,但是已經晚了,剛剛那一下已經讓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屍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沾滿了他的全身,然後潰爛,眨眼之間只剩下一具白骨。
小顧手慢腳亂的想要阻止這些爛肉長遍他的全身,但是卻毫無辦法,他滿臉的淚水不停的說著:「我錯了,對不起。」
但是一切都遲了,他做錯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再補償了。
我看著這一幕有些心酸,這也不是他的錯,他很明顯也是被那司徒府的一群人精給蒙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司徒和君君。
我走上前去幫他把司徒遲瑞的屍體給包了起來,然後說了一句:「火化了吧,這副樣子保存不了多久了。」
他讓我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他們被那個老頭關在離這裡一千多米的一個山洞裡面,好像是要把他們喂他的傀儡,這個時候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他終於向我們吐露的司徒和君君的下落,我有些激動,但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現在最先做的事情應該是讓司徒遲瑞的屍體入土為安,而現在最好的埋葬方式就是火葬。
我們幾個人給司徒遲瑞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葬禮,然後就開始往小顧告訴我們的方向過去,那個老頭剛剛才離開,想必他不可能讓司徒和君君這麼快就餵了他的傀儡,所以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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