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解決杜菱蓉
司徒琰不想表現的像個女子一樣嬌氣,從不到大,習武受傷已是家常便飯,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可他見陸貞貞的眸子都紅了,不想她著急,於是乖乖聽話,於小女人攙扶著去了她的院子。
司徒琰坐下后,有丫鬟進來上熱茶,暖了身子后,陸貞貞幾次猶豫,最後還是將靈液拿了出來。
「你把這個喝下,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你的新傷加舊疾都能完好,只是……」
她緊咬下唇,有些糾結,司徒琰卻道,「我不會問你的葯是從何而來,哪怕你給我喝的是毒藥,我也不會多問一句。」
他說著,打開了玉瓶塞,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發現裡面的靈液和從前不同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貞貞沒有什麼師父,她拿出來的藥液都是她自己調兌的,至於是怎麼做到的,他不想問。
不是因為他不好奇,而是不想給貞貞帶來殺身之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自己所愛之人,就是如此簡單。
仰頭喝下,借著腹中溫熱的茶水,藥力似乎發揮的額外的快,只是幾息之間,他腿上的傷竟然不痛了。
他奇異地看著陸貞貞,卻見陸貞貞從房中拿出來一塊四四方方一塊玉石。
「這是什麼?」
陸貞貞已經拿出來一套刻刀,一邊著手在刻,一邊回答他道:「不要問,給我三天,你養傷,三天後,我自有辦法讓你平平安安從正門離開。」
司徒琰沉默,他沒有十分相信貞貞的話,因為就算是他,可以易容成百曉生,在經過城門時,也是要例行盤查。
而世子為質之後,一路過往行人皆不可掩面出行,如果易容倒是可以輕鬆出城,可他要帶走的人,不可能人人易容。
一時間陸續出城,總會露出破綻,他嫌麻煩,這才想著夜越城牆。
司徒琰陪著陸貞貞坐在房中,一個專心刻著石刻,一個就靜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時間久了,陸貞貞被盯得渾身不好受,抬頭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你去睡會,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人家,我這個刻壞了,可是要耽誤你行程了。」
司徒琰輕笑,「貞貞如此貌美,還怕我看嗎?」
陸貞貞揚拳作勢想打他。
司徒琰哈哈大笑,「好,你不讓我看,我走開一會就是了。」起身,他動了動自己的腿,除了有一點麻脹之外,竟然感受不到平日的那種刺痛感了。
他決定到關著杜菱蓉的院子看看,再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如此不知本份,來找陸貞貞麻煩,是該給她點顏色。
此時,被關了兩天的杜菱蓉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簇新的湖藍綢緞錦襖露著棉絮,上面滿是勾絲,也不知是她怎麼作的,還是被狗攻擊了,好好的襖子破舊的不成樣子。
一頭珠翠更是掉落的哪都是,髮髻散亂,一臉臟污,滿臉土色的臉上,有兩條清晰的痕迹,一看就是哭過。
司徒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杜菱蓉這副慘樣,他眉頭蹙起,有一種濃烈的羞恥感。
這樣的女人,竟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你在做什麼?」
杜菱蓉將自己抱成一團,眼神發獃地盯著一處,嘴裡不停地啃著指甲。聽到司徒琰的訓話聲,猛地抬起頭。
「夫君,夫君你終於來救我了?」
她掙扎著麻木的身子就要向司徒琰飛撲過來,她一動,原本沒有蹤跡的狗忽然就是一聲犬吠。
汪汪汪!三條大黑狗迅猛地沖將過來,差點將司徒琰都嚇到。
杜菱蓉立即雙手抱頭,尖叫出聲,「叫,不要咬我,夫君救命,救救我啊!」
司徒琰沒有看她,而是看到她身邊灑得凌亂的狗糧,不悅之色更重,「你竟然和狗搶吃食?」
杜菱蓉再次蜷縮在椅子上,渾身顫抖,「夫君,快帶我回府,我不要再這裡了。陸貞貞那個賤人放狗咬我,還不給我吃的,這間房子,又陰又冷,還沒有炭火,蓉兒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司徒琰嫌惡地喝斥出聲,「不要喚我夫君,你我雖有聖旨,畢竟沒有拜堂,我從未承認你是我的髮妻。還有,我再三警告你,如果你守本份,安心於錦王府,我還能容你。你卻出來找貞貞事端,活該在此受苦。」
杜菱蓉立即尖叫出聲,「為什麼,我是你的妻子啊,皇上將我賜婚於你了,就算我做的不對,不該讓下人上花轎頂替我,那也是出於自保啊!你要是真的不認這門親事,為什麼還親自迎娶我?還有,三朝回門,你雖然客套疏離,也陪我回了娘家。你心裡明明是承認我的不是嗎?」
司徒琰冷哼,事到如今,他也不怕杜菱蓉知道真相,「我從未承認這份婚事,當日不過是墨雲易容成我去迎的親,也是墨雲易容成我陪你回的門。如此做,一是迷惑皇上,二是穩定安國公的心。敢算計我司徒琰的人,我沒殺了你,是我忙忘記了,你真的以為我會娶你?」
杜菱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麼?我哪裡不好,讓你這樣嫌棄?就因為我沒有她漂亮嗎?」
司徒琰看著地上,和她衣襟中的碎屑狗糧,鄙夷地道:「為了一口吃食,連做人的尊嚴都能放棄的女的,就不配為我妻。」
他輕扣雙手,一名同樣穿著錦緞對襟褙子,頭戴鳳釵,長得和杜菱蓉九分相像的女人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在陸貞貞房中坐了兩個時辰,實際上就是在等門裡的人過來。
杜菱蓉看向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驚駭萬分,「她是誰?」
司徒琰勾唇,「你不用知道她是誰,你只需要知道,她是代替你生活在王府里的人就夠了。而你,可以上路了。」
杜菱蓉此時也不怕黑狗了,難得的神志清明起來,她起身,似是明白了什麼,才準備質疑那個假杜菱蓉,胸前被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她只來得及聽到「噗」地一聲,身上僅存的一點熱度快速抽離身體,她只發出最後的低喃,「我就那麼不值得你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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