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借酒消愁
盛如初坐在沙發上,傭人正在給她上藥,承受著頭頂上那道冷冽的目光,盛如初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是冷的。
最後實在受不住,盛如初終於抬頭:「我就是一下沒站穩。」
「夫人,你是低血糖。」容媽一點都不給面子,重複了一遍剛剛醫生說的話:「夫人最近睡眠很差,加上勞累疲憊,所以導致了低血糖。」
盛如初:「……」
傭人將盛如初摔破的膝蓋上好葯,離開。
容媽又開口:「少爺,我給夫人熬了粥,讓夫人吃了又休息睡會。」
「好。」
盛如初壓根沒說話的餘地,洗漱后換了身寬鬆的衣服,下樓的時候是直接薄司瑾給抱下來的。
喝碗粥,盛如初本想上去休息,可她又怕薄司瑾再次把她抱著上去。
她不太想和薄司瑾有過多的身體接觸,於是便自己在客廳那兒裝看電視,視線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幾眼薄司瑾,想著等薄司瑾出去的時候又上去。
可偏偏薄司瑾像是和她對著干一樣半天不離開,不知不覺,盛如初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少爺,夫人睡著了。」
薄司瑾起身過來,將睡著的盛如初抱在懷中上樓。
大概是突然騰空沒了安全感,盛如初睡夢中無意識的緊緊抓住了薄司瑾胸口。
這女人,有時候倔強的像頭驢!
將盛如初放在床上替她掩好被子,薄司瑾這才好好的看了她幾眼,發現盛如初和以前相比確實消瘦了不少。
臉上本來就沒什麼肉,現在更是少的可憐。
薄司瑾胸口有一股氣,出去的時候遇上端水上來的容媽,叫住:「容媽,你讓盛如初父母過來陪她兩天。」
「來這兒嗎?」
「嗯。」
容媽有一點意外,不過沒多問:「好,我待會就讓人去辦。」
「我今晚不回,容媽你多看著點,有事打電話給我。」
容媽點頭應下。
薄司瑾下了樓,容媽推門進去房間里,看著躺在床上安靜的盛如初,心裡一下不是滋味。
喃喃道:「只希望少爺不要是我想象的那樣,盛小姐,我只希望你就是你。」
少爺執念太深,往後會受傷的。
這一覺,盛如初睡了很長時間。
醒來時外面的天都幕了,只有陽台上暖黃色的燈光打著,房間里暖氣惹人想多賴床。
盛如初緩了下起床,剛下地時一下扯到了膝蓋,疼痛湧上,她倒吸了口涼氣。
盛如初站了一會才動身,拿過桌上的手機時看見了薄司瑾的未讀消息。
「不要繼續工作,我不想聽到你的身體有問題,孩子不能健康.生下之類的話。」
盛如初扯了扯嘴角,回了一個嗯。
盛如初拉開門,正欲下樓,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初最近就吃這麼少啊?」
容媽回答:「夫人一直飯量都不太好,如果不是少爺盯著,她吃的更少。」
「那可不行…」
盛如初走到樓梯拐角往下看,看清下面的人時也不知怎麼的突然一股委屈就湧上,紅著眼眶哽咽:「媽。」
樓下講話的兩人聽見聲音后同時抬頭,盛母立馬上樓:「醒了啊,怎麼樣?好受點了嗎?」
怕一開口就會落淚,盛如初憋著點頭。
盛母看女兒消瘦的樣子一陣陣心疼,也知道是葉容景的事兒影響了她。
這孩子性格從小就清冷,看上去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可心裡卻是熱的,只是表現出一副無所謂,都可以的樣子來。
盛母牽過她的手,佯裝責怪:「聽容媽說了你不好好吃飯,怎麼回事啊你這孩子,都已經當媽了還不聽話?」
聽著熟悉的「教訓」,盛如初終於是沒忍住眼淚。
一下進了盛母的懷裡:「媽,我想你做的飯了。」
盛母也鼻酸:「媽媽給你做了一桌,快下去吃吧。」
這頓飯,是盛如初最近以來吃的最多的一次,容媽在旁邊看著很欣慰,將這報備給薄司瑾。
薄司瑾看完只是心裡劃過兩個字,裝樣!
好好的和自己說不就行了嗎?非要自己憋著難受,他有的時候還真是會想,盛如初這性格,會不會有一天把自己給扭死?
想法剛落,一通電話進來。
歷季梟的聲音好像永遠都是伴隨著吵鬧的音樂聲:「薄司瑾你到哪兒了?趙戚月這都喝醉了你還不來?」
今晚是趙戚月的接風宴,下午的時候歷季梟給薄司瑾發了位置讓他處理好事情后就過去。
本來想著兩人從酒吧回來後去家裡聚聚,誰曾想這兩人進了酒吧后就捨不得出來了。
三人從小一塊長大,薄司瑾不會不去。
「來了。」
A城最大的酒吧是歷季梟開的,京城公子哥一般都來這兒聚會。
薄司瑾到的時候發現包間里不僅有他們兩,還有其他人,里裡外外好不熱鬧。
「喝,快點喝!」薄司瑾一進去就聽見趙戚月在那兒壓著人家喝酒,那架勢像是不喝就要將酒直接灌進去一樣!
薄司瑾搖頭,這德行,從小到大沒變過。
「薄大少爺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先起的哄,陰陽怪氣的叫了聲后惹得其他人也一塊附和,一口一個薄大少爺,怪噁心的。
薄司瑾懶得搭理他們,過去坐在中間歷季梟留出的位置。
「薄大少爺來這麼晚,罰酒啊罰酒!」
薄司瑾盛情難卻,也是很久沒和他們一塊聚了,由著他們鬧,多喝了幾杯。
「薄司瑾,你是有女人忘記了朋友?我都醉了你才來!」
薄司瑾本來想休息一下,可趙戚月已經從旁邊爬了過來,一把摟住了薄司瑾,波浪卷的頭髮貼在她脖子上纏著,艷紅的唇在燈光流離下一張一合。
「薄司瑾,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我出去那麼幾年也不知道去找我?我可想你們了!」
薄司瑾推開她,讓趙戚月能自己喘口氣,而後讓人倒了杯水過來:「別喝了,已經多了。」
「不多!」趙戚月賭氣似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拍拍胸.脯:「我這幾年借酒消愁,酒量好的很!」
「你趙大小姐有什麼愁?」歷季梟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就插.入了兩人的話題里。
趙戚月一下被問住了,神色不明的愣了下,隨後又無所謂聳肩:「我擔心你倆這光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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