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契約
「道，有人說代表了世間萬物，有人說代表了一切法則規則，也有人說其本就是所有世界！」
「然而，按照老夫的見解，道便是天地間的能量統稱！」
「只要能感受到天地之力，並且習得掌控這些力量的辦法，便可以說是入道！」
「至於偽道，則是對這些全然不知，如你這般，將自身的內力，強行分解，模仿轉化成天地之力！」
「雖然能憑藉這種力量，勉強施展出道術，但卻根本無法發揮出道術的威能！」
雲師三言兩語，便詮釋了個清楚。
趙琦恍然大悟。
「雖然這個世界的情況有些特殊，很難讓人能觸碰到道那個層次，但也並非是絕對！」
「但有一點你要知道，你現在越階對敵，便很容易，不是么？」
「真氣和內力，完全就是兩種力量，不可相提並論！」
「道術和武術，也是如此！」
「如若你真的能完全掌控真氣，哪怕你只有後天層次，也可與武神境界抗衡！」
雲師繼續說道。
「晚輩受教了！」趙琦心中震驚，連忙再度施禮。
真有那麼恐怖？
後天便可戰武神？
這就是道的厲害？
「大概老夫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具體的，還得看你是否想知！」
「自然想知……」趙琦心中微動。
「那就立下誓言！」
說話間，一張羊皮紙，從黑暗中飄出，落在了趙琦的面前。
「這是……」
趙琦有些不解。
「簽下這誓約，從今天開始，成為老夫的追隨者，如有背叛老夫之動念，便會深陷萬劫不復之地！」
雲師高傲地道。
「也就是說，我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聽從前輩的命令么？」趙琦微微蹙眉。
「沒錯，老夫讓你做什麼，你必須就要做！這就是你要通往前方道路所需付出的代價！」
「……」趙琦看著那羊皮紙，不由沉吟起來。
「你還在等什麼？趕緊簽啊，憑藉你的資質，或許很快就能達到武神的巔峰，邁入更高的層次，去堪破那一重天的奧秘！觸碰道！」
見趙琦猶豫，慶王連忙催促道。
「師叔，您也簽了？」趙琦神色微動。
「那是自然，能夠成為雲師的麾下，才能踏足更好的未來！」慶王自傲的點了下頭。
「您已經是天下第一武神，而且還貴為王爺……」趙琦倒吸了口涼氣，十分不解。
「你還不知道吧？道之中，隱藏著長生的秘密！」慶王目光閃爍：「哪怕我的實力再強又如何？依舊只是個武者罷了！」
「近年來，本王發現，隨著年紀的增加，精氣神都大不如從前！」
「無論再厲害的高手，將自身磨練的再強大又能如何？」
「到頭來都逃不過歲月的侵襲，最終化為一撮黃土！」
「這一輩子，太過短暫了！」
「到頭來，能留下什麼？」
「再過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之後，又有誰會記得，曾經的慶王黃升？」
「你如今年紀尚輕，還體會不到這些！」
「不過什麼身份，地位，死了不一樣什麼都沒有了么？」
「我師兄當年的實力無人可擋，可如今老邁，甚至連尋常的武神都能跟他叫板！」
「……」趙琦無語。
原來這才是慶王的真實所想。
「再說了，神光會雖然勢大，但厲害的也就是那個天父而已！」見趙琦依舊在猶豫，慶王繼續遊說道。
「然而，那天父的實力，跟雲師比起來，也只是在伯仲之間！」
「本王知曉，天陰府是被神光會所毀，你若是想報仇的話，唯有掌握道，才有可能勝過天父！」
「但能帶你觸碰道的，如今唯有雲師一人！」
「這種好機會，若非師兄極力舉薦，你以為本王會帶你來見雲師嗎？」
「好了黃升，多說無益，讓他自己抉擇吧！」雲師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也就是說，只要我簽下這契約，以後哪怕你讓我去殺害那些手無寸鐵的貧民百姓，我也必須要做，是吧？」趙琦舔了舔嘴唇問道。
雖然他也很心動，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簽！
先不說他有崩天珠在體內，哪怕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遲早也會踏入道內。
可為了所謂的機會，出賣自己的靈魂，這種事他可不願嘗試。
這豈不是跟所謂的惡魔簽下賣身契沒什麼區別么？
「就是如此，只要你簽下契約，一切都要按照老夫的意思來辦！」雲師瓮聲瓮氣地道：「當然，從今以後，也沒有人敢再與你為敵！」
「老夫的人，哪怕是神光會的那位，想要動一下也得掂量掂量！」
聽到這番話，趙琦的心裡不是滋味。
這跟自己心甘情願的去當雲師狗腿子有什麼區別？
「不好意思，晚輩怕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怕是要辜負雲師和慶王兩位前輩的好意了！」
趙琦搖了搖頭，抬手一揮，羊皮紙歲間碎裂開來。
慶王臉色一變。
「趙琦，你瘋了？」
「師叔，不，還是稱呼您為慶王殿下吧！」趙琦淡然一笑道：「我可沒瘋！」
「瘋的，是您啊！」
「你！」慶王直咬牙。
「趙琦，這就是你的選擇？」雲師的聲音傳來，話語之中帶著不悅的味道。
「沒錯，我選的！」趙琦聳了下肩膀：「我思來想去，雖然有一步登天的機會，可我還是喜歡靠自己！」
「為了力量，為了什麼所謂的永生，就讓我出賣靈魂，這種事我做不到！」
「趙琦，你好大的膽子！」慶王指著趙琦半天說不出話來，旋即連忙朝雲師施禮。
「雲師，這孩子可能也是一時糊塗，沒認識到厲害關係，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讓晚輩跟他好好說說……」
「不必了，他已經洞悉了老夫的存在，拒絕了老夫的邀請，要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雲師淡淡的說道：「這麼多年來，膽敢忤逆老夫的人是什麼下場，難道黃升你不知道？」
「我，我知道……」慶王苦笑，無奈的看了下趙琦。
「前輩，一切都是晚輩自己的選擇，與慶王無關！」趙琦嘆了口氣，到了這種局面，慶王還依舊為自己求情，他很是感激。
「前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晚輩也不會束手就縛！」
趙琦說罷，眼中光澤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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