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極度惱火
從小,柳公常對柳朝塵他們幾個孫子輩的孩子,就採取了最嚴厲的言傳身教。
其中有那麼一條,就是說話一定不能說粗話,因為在柳公常看來,不管是修仙還是凡人,說粗話都是沒有教養沒有家教的表現,柳朝塵印象很深的是,有一回他外出遊歷回來,吃飯的時候順口說了一句在凡界聽到的話,這還不算是太粗的,結果當場就被柳公常劈頭蓋臉一通臭罵,還直接轟到祖先堂里跪了一整天。
因此柳朝塵哪怕到現在,都養成了這個習慣,輕易不會說粗話。
可是現在,他特別想說。
他真想痛痛快快的把自己學到的所有的臟活在此刻,全部說出來,全部送給對面這個人。
因為這個人,太可氣了!
無論柳朝塵用了什麼招式,哪怕已經看到對方被自己弄的快不行了,可片刻之後沒多久,人家又恢復了。
白茅仙看上去很輕鬆的樣子,因為他這半人半魂的秘密,只有南星仙域少數一些人知道。
忘憂塔一帶是南星仙域的禁地,在此守塔,白茅仙心裡還是很感激的,畢竟他現在哪裡也去不了,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總是好的,天仙也怕死,能活著就行。
柳朝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人,感覺他就跟個無賴一樣,實力不見得多強,但打也打不動,殺也殺不了,活生生就耗著你。
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什麼半人半魂的秘密,但柳朝塵也不傻,打了半天還是這個樣,他也不會再白白消耗法力。
「怎麼樣,後悔了吧?」白茅仙笑呵呵地說道。
他整個人已經離開了火盆,就站在柳朝塵的面前,距離不過八九尺,也不近也不遠。
「有什麼可後悔的,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恥嗎?」柳朝塵說道。
「無恥?我哪裡無恥了?」白茅仙略帶玩味地問道。
「我打你你為什麼不還手?」柳朝塵問道。
「我為什麼要還手,如果遇到危險我會還手,但你並沒有讓我感受到危險,所以我沒必要還手。」白茅仙笑著說道。
「我覺得你有點古怪。」柳朝塵直言不諱地說道。
白茅仙疑惑了一下,旋即問道:「古怪?哪裡古怪?」
柳朝塵道:「常人就算實力再強,也不至於在我這般打壓之下還能完好無損,所以我說你一定有古怪。」
「那你看出來我哪裡古怪了嗎?」
聽到這話,柳朝塵想了想便說道:「在一層的時候,我遇到了很多人,但他們都是幻象幻化出來的,所以我無論怎麼打他們,都是徒勞,我在想,也許你也是幻術幻化出來的,並不是真人。」
白茅仙聽到這句話,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但馬上恢復了平靜。
「幻術?有點意思,那我問你,你見過幻術幻化出來的人,能說話能來去自由而且這裡還是很清醒的嗎?」說到最後,他還用手點了點自己的頭。
柳朝塵點頭道:「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我暫時還沒琢磨出來。」
「你以為什麼事都能琢磨出來?」白茅仙略帶嘲諷地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我還是相信,你肯定不是正常人。」柳朝塵頗有自信地說道。
「行了,別廢話這麼多了,如果你要休息,就盡情休息,如果要打,隨時可以,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白茅仙就走了通往頂層的入口那裡席地而坐。
柳朝塵想了想,乾脆也坐下了,不光是休息,也是想想該怎麼辦。
......
「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我去看看吧。」薇姿有點著急地說道。
皓月仙君看了看周圍,搖頭道:「我剛才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這附近似乎有人。」
「哦?我怎麼沒察覺?」薇姿也警惕地開始看著周圍。
「應該是那些人稍微放鬆了一下,被我給抓到了,但也就是一瞬間,之後我再探查,就感受不到了。」皓月仙君答道。
「會不會是錯覺?」薇姿問道。
皓月仙君搖頭道:「不像,錯覺的話我後面能感受出來,但肯定有人,這個不會有錯。」
「那會是什麼人?」薇姿說道。
這時,皓月仙君說道:「你想過沒有,青燈把白仙君抓來,肯定是為了吸引我們,這不必說,但他要對付的,卻肯定不是我們。」
「哦?」
「對付我們兩個,他不必大費周章,他肯定是為了收拾柳朝塵。」
薇姿點頭道:「對,你這麼一說,合情合理。」
「他算準了柳朝塵不會坐視不理,也算準了我們兩個不敢來這裡,更算準了你絕對不會不管白衣水。」
連續三個算準,皓月仙君說下去自己都覺得有點可怕了。
薇姿也跟著說道:「這傢伙,果然高明。」
「是啊,如果他不走歪路,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皓月仙君感嘆道。
「如果按你說的這樣,那你剛才所感覺到的那些人,也許就是青燈他們,在這裡準備殺柳朝塵一個措手不及。」
聽了薇姿的話,皓月仙君馬上拍手道:「沒錯,就是這麼回事,所以咱們現在更不能進去,我們進去幫不到他任何忙,必須在外面,等到他出來,青燈他們一旦出現,我們就可以出手了。」
薇姿嘆氣道:「雖然你的話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不舒服。」
皓月仙君道:「現在你不要考慮你自己舒不舒服,你應該考慮的是,我們怎麼做對柳朝塵最有利。」
「嗯!」薇姿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同樣,青燈仙君現在也有點不耐煩了。
「這麼久沒動靜,要不我們去塔里?」
凌度搖頭道:「不行,第一層的息夢陣,過不去。」
青燈仙君皺眉道:「那小子都行,你不行?」
「我把白衣水送進去的時候,是讓白茅仙下來接走的,否則我也不可能把他送到頂層,那小子是因為不懂,無知無畏,反而讓他可以不受制約,但我們不行,我深知這個陣法的厲害,做不到心無旁騖。」凌度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