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要命的要求
你還有什麼話說?」百里莫玄語氣陰森地問道。
周圍圍觀的人,現在表情很是複雜,這其中,肯定也有對此事將信將疑的,柳公常是何等人物,堂堂凡仙神尊,如果要除掉一個人,需要用這種方式?
況且柳時風是他的孫子,從風雷錘已經給了他來看,還是備受寵愛的孫子,既然這樣,怎麼會讓自己寵愛的孫子來冒險呢?難道柳公常不知道一旦百里莫奇死了,柳時風就會馬上被群起而攻之?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面的那些猜測沒人會說出來,誰在這個時候當明白人,誰就會成為瀾月谷的眼中釘。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這絕不是我爺爺寫的。」柳時風語氣沉穩地說道。
「鐵證如山的面前,你還敢抵賴,好,你不承認是吧,沒關係,現在咱們走,咱們去凡仙司找仙君,請他裁決如何?」百里莫奇怒聲說道。
柳時風將信揚了一下,用手指著上面道:「這封信疑點很多,第一就是我明明看著家祖寫了很多字,不可能只有這句話,第二就是這天星草的功效會永遠存在,根本沒有新鮮與不新鮮的說法!」
「嗯,這句話倒是事實,上品天星草只要出現,永遠都是上品,不管過十年還是過一百年,功效都不會減弱。」
說話的人,是一個布衣布帽的邋遢老人,此人叫薛松林,外號妙手神醫,是修仙界鼎鼎有名的醫仙,天下的奇花異草靈丹妙藥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因此他的這番話,還是很有信服力的。
「多謝薛神醫仗義執言。」柳時風趕緊說道。
「即使如此,但我大哥未必會知道這件事,也許他也認為這天星草是要儘快服用效果最好。」百里莫玄說道。
柳時風嘆了口氣,隨後道「百里先生,我現在是百口莫辯,我也不想再解釋了,你究竟想怎麼樣,不妨直說吧。」
「你自己封了你的靈聚,然後我們在場所有人帶著你去觀星山莊,找柳公常問個明白,我知道你不是幕後的人,我對你沒興趣,但我要找到幕後的兇手,我大哥不能白死!」百里莫玄說道。
柳時風道:「真假自有分辨,我可以帶你們回去,但我不能封靈聚。」
「為什麼?你心虛了?」百里莫玄追問道。
「不為什麼,我也不心虛,只是這件事是個陰謀,後面一定有黑手,甚至我很擔心這黑手就在這裡,我擔心如果我封了靈聚,恐怕就活不到回去的時候了。」柳時風面色嚴肅地說道。
「你不封靈聚,誰保證你不會跑?如果你跑回去報信,做好準備銷毀證據,我們去了查什麼?」百里莫玄絲毫不相讓。
「阿彌陀佛,貧僧願意做個保證,柳公子,你自封靈聚,貧僧保證你平安回到觀星山莊。」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洪遠大師開口了。
「你放心,你想死都死不了,我要想殺你,現在就可以做到,信不信?」寸方走過來說道。
「寸幫主息怒,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真相,殺人不是最好的辦法。」洪遠大師說道。
「大師說的是。」在場眾人里,寸方唯獨不敢對洪遠大師放肆。
柳時風聽到洪遠大師的話,一時沒了主意,封靈聚他自己覺得冒險,但就僵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想了一會兒,柳時風終於想好了。
「好,洪遠大師肯做保,我就封了靈聚,和你們回觀星山莊,但我也希望諸位同道,能夠主持公道,不要被陰謀所害。」
「你放心,我們瀾月谷的人,從來不玩那一套下作的事,你自封靈聚吧。」
柳時風指了指跟著自己前來的觀星山莊弟子道:「能否讓他們先回去?」
「當然不能,他們也要和你一樣,跟著我們,哪都不能去。」百里莫玄馬上拒絕了他。
「好,但不要傷害他們,百里先生,我提醒你,我是什麼身份你清楚,如果你敢暗中加害,我敢保證,你和瀾月谷都會消失。」
柳時風說完這句話,百里玉京頓時大怒,衝過去吼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退下!」百里莫玄說道。
百里玉京憤恨地退了幾步之後,柳時風便笑了笑,接著伸出手在胸前畫了個符,隨後,一團深藍色的霧氣便從他頭頂出現,隨後他又揮手掃了一下,就將這團霧氣控制在了距離頭頂不到一寸的地方。
「靈聚已封,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柳時風說道。
「好,不過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百里莫玄道。
「什麼事?」柳時風忽然緊張了起來,他現在靈聚被封,除了讓別人幫忙以外,他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將靈聚重新灌入體內,而靈聚被封,意味著他將無法施展任何仙術,也沒有任何法力,此時此刻,他和普通凡人沒有兩樣了。
「諸位同道,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我大哥慘死,但瀾月谷的基業不能就這樣斷送,所以現在我想推舉一位新的谷主,剩下的事,就應該由新谷主帶頭去做了。」
百里莫玄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了那麼一絲疑慮,但這個疑慮馬上就消失了,畢竟偌大的瀾月谷,不能無主。
「百里先生,此話言之有理,按我們修仙門派的規矩,有子嗣便由子嗣繼承,無子嗣則由出眾的弟子繼承,百里谷主的獨生子天辰公子理應成為新谷主。」寸方在一旁說道。
聽到這裡,百里莫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地神色,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寸幫主的話很對,不過天辰侄兒一向喜歡遊山玩水,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派人去找也來不及,所以應該先讓玉京擔任谷主最合適,等天辰回來,再將谷主的位置讓給他便是。」
「嘩」大家誰也沒想到,百里莫玄竟然會有這樣的提議。
再看百里玉京,站在一旁也不說話,看上去似乎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