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親自送信
「杜紫蘇,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可都快瞞不住了。」
伽若此刻守在杜紫蘇的床邊,而杜紫蘇看上去的情況可不太好。
杜紫蘇一身試蠱,此刻也蠱毒已經是在杜紫蘇的身體里發揮作用了。
而杜紫蘇知道,自己的血就算是百毒不侵,但這樣的蠱毒也是個例外了。
因為這蠱毒的目的是為了傷敵,所以此刻放進自己的身體里也就不是毒了。
杜紫蘇現在就好像是回到了當初被蠱毒反噬時候的樣子,讓她有些心理陰影了。
當時就連杜紫蘇都覺得是順利的,然而最後的結果卻讓杜紫蘇來到了這個世界。
不過現在想想,正是因為太過順利了吧,所以最後才會失敗。
「我尚且還能支撐住,放心吧,若是我實在不行了也會同你說的。」
杜紫蘇看得出來伽若的著急,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只是嘴硬罷了。
「你可千萬別出事,不然……外面那些人還以為是我害了你,總之你快些好起來。」
伽若說話的時候神情有些不自然,杜紫蘇也沒有在意她的這些話。
「對了,我這幾日的反應你記下來了嗎,這個很重要,不然我的苦可就白受了。」
杜紫蘇自己煉製出來的蠱毒,這藥性如何她也清楚。
只是這畢竟是理論,只是需要有人親自實踐的,而杜紫蘇就成了這樣一個人。
「嗯,都寫下來了。不過按理來說反應不會這麼大的呀。」
就連伽若都覺得奇怪,她也是修習蠱術多年了,所以對於蠱毒的反應也是清楚。
明明這兩種蠱毒混合在一起是不會讓杜紫蘇一直身體虛弱,甚至是昏迷的。
然而杜紫蘇有一次昏睡了整整一日,而伽若只能是在一旁乾等著。
因為蠱毒是杜紫蘇自己煉製的,若是這個時候外力干預,那麼就會影響結果。
而伽若也不能真的就看著杜紫蘇出事,所以還想著若是第二日還沒醒就要出手了。
不過所幸杜紫蘇在後半夜的時候醒過來了,伽若一直守在床邊自然也很快就被驚醒了。
「你家相公可是已經來問過好幾次了,要是再來幾次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元徽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啊,一看伽若的樣子就知道是有事隱瞞。
但想到之前杜紫蘇也說過,不能打擾。所以他也就只能是強忍著不進去。
端王集結人馬,朝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然而這事情到底是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出來。
畢竟端王只是暗中行動,只是一旦等到他公之於眾,也是上京淪陷之時。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以我們要先截斷他們的糧草。」
端王的人馬是在西北,若是來上京,必然是要花上十來天的。
而此時的天氣,從西北過來一路上都是十分寒冷,更是需要糧草。
「王爺所言甚是,若是可以,到時候便將他們勸降,這樣也能夠減少損失。」
元徽和洛軒逸都知道,不管是誰主導,這些士兵都是當朝的子民,都應該是歸順於朝廷。
他們對於自己的主子沒有辦法選擇,有些也是被迫站在那隊伍當中的。
「西北境地那一路倒是離李將軍的所駐紮的軍隊很近,倒是可以傳信給李將軍。」
洛軒逸和李將軍關係倒是也不錯,而且都是忠心於朝堂之人。
「李將軍忠心為國,一定能全力完成。」元徽從前也聽說過李將軍,知道其為人。
洛軒逸特地派了自己的親信前去,就是為了確保能夠將書信送到李將軍手上。
然而端王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成功,端王的眼線在上京是越發的猖獗了。
一旦看到什麼風吹草動,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
端王能夠有很多種方法讓你暴斃,卻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
所以洛軒逸在過了兩日之後就接到了自己派出去親信的死訊。
雖然說是意外碰到了山匪而亡,但洛軒逸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一帶有什麼山匪出沒。
就算是有,也必然是會有朝廷派去的剿匪兵,不會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且再看自己親信身上的傷口,這刀刀致命,且下手兇狠而準確。
山匪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憑著人多勢眾,再加上凶神惡煞罷了。
自己的親信能夠被派去送信,自然是會功夫的,不可能連命都丟了。
「端王現在還真是囂張!」元徽的語氣中罕見的帶著氣憤。
其實元徽看到這個人的樣子,就想到了當初自己也是如此,被端王的人給害了。
然而那次自己幸運,逃到了小村子里,遇到了杜紫蘇,才不至於死在無人之處。
洛軒逸也是一臉凝重,端王不打算放過任何人,若是再派其他人去,洛軒逸也不放心。
一來是徒增了傷亡,而來也是怕耽誤了正事,讓端王人馬真的到了上京。
「王爺,下官自願前去送信。」元徽這個時候忽然之間便朝著洛軒逸行禮。
元徽用的是「下官」,那麼便是帶著朝堂君臣之意,元徽這是鐵了心的要去這一趟。
「可此去必然兇險,再者杜大夫如今尚且還未出來,若是她知道了怕是會擔心。」
洛軒逸其實也想過元徽,但終究是不好主動提出來的。
元徽這次回來,本來可以好好的當他的世家公子,卻有一次捲入其中。
世家原本就和朝堂是互不干涉的,如今這麼做也不知道對元徽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王爺不必擔心,若是再不決斷,怕是就要晚了。」
元徽對洛軒逸拱手行禮,目光灼灼,堅定不可動搖。
所以最終,洛軒逸還是答應了元徽的要求。
「好,本王答應你。只是一路上務必小心。」
元徽若是出事了,那麼對於端王來說無疑又是一件喜事。
而洛軒逸不管於公於私,都是不希望元徽有任何意外的。
「王爺放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元徽今日一身白衣,就好像是那冬日白雪一般,高潔無塵,飄飄然如謫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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