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絕色男子

第四十章絕色男子

不大的屋內氣氛尷尬無比。

突然門口大大咧咧的推門聲,伴著張氏的嚷嚷,「幹嘛幹嘛!殺豬呢!要死哦叫那麼響!」

張氏闖進門也被白簾吸引住視線,同樣「嘩」一下扯開。

唐百衣堪堪剛將新制的裹胸束好,只能扯住白簾抱作一團遮於胸前,「大娘!進屋能敲門么!」

張氏呼啦兩下大唾沫子晃頭道,「誰稀罕看了!都是女人,還能多出幾兩肉來不成!大半夜的在屋內搔首弄姿!幹啥呢!」

然而,很快,張氏被地鋪吸引,低頭一愣,「這是啥?」

唐百衣暗呼不好!

沐珩身形也是一頓。

張氏蹲下來,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地鋪,瞪大眼,慢慢道「你們兩個,一直這樣睡?」

唐百衣捂住臉,這些應該由沐珩解釋。

張氏抬起頭來,訥訥道,「這一年多來,下不出崽子,你們小兩口居然從來不同床?一直就這樣睡?」

唐百衣覺得頭疼,這種問題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一介女流來解釋,於是乾脆把矛盾拋向沐珩,「大娘,不是只要攙攙手就能有崽子么,珩郎這樣安排的,奴家也不敢說什麼。」

「呸呸呸!平時見你伶牙俐齒的,這檔子事上這樣糊塗!」張氏怒啐一口,狠狠將地鋪一卷,夾在腋窩下,望了望沐珩。

而沐珩,面對衣著不整的少女,靜靜望向地面。

「兒子啊。」張氏用了種語重心長的口吻,將沐珩拉到一邊,嘀嘀咕咕教著什麼。

唐百衣正回頭找衣服,突然衣服被張氏一扯。

「哎!大娘!我衣服!」

張氏臉一沉,喝道,「衣服什麼衣服!穿著衣服能下崽么!今晚給大娘把事情辦妥了!明年得見著孫子!見不著你就滾蛋吧!」

說完,唐百衣懷中用來遮擋的白簾被張氏惡狠狠一扯,被張氏一個狠推推倒在床榻上。

「大娘!你這也!」

「辦正事!衣服要來幹嘛!」張氏拽起白簾和上衣,腋下夾著地鋪一扭一扭出了房。合門時還對沐珩使了個眼色,滿臉堆笑,「兒啊,聽大娘的,准靈。」

門再一次被關上。

屋內氣氛隨著被帶走的地鋪和一張擁擠的床榻,陡然曖昧起來。

唐百衣裹著薄被,縮在床榻的角落,緊緊貼著牆。

想想又不對,這樣好像故意將另一半空著,等著什麼一般。於是再度挪了挪,霸佔到榻中央。

突然一道白衣身影翻坐倚靠上榻來。

「沐珩!你!你上來幹什麼!」

男子清冷淡漠的聲音,「不然呢,睡地么。」

唐百衣自覺理虧,現在又沒地鋪,只能擠一張榻。只是,沐家的床榻怎麼這麼窄!

寢卧中,暖燭搖曳,陡然升溫。

唐百衣用薄被裹了裹上身,轉臉看了看斜靠在榻上的男子,「你……去把燭吹了,太亮。」

這燭火好像從來沒這麼亮過,而且如今自己衣不蔽體的,照這麼亮做什麼。

「哦?」一聲低沉的嗓音帶著薄薄暗啞,「娘子怎麼不去。」

這是沐珩頭一回喊自己娘子,不過唐百衣總覺得帶著揶揄的味道。

「我怎麼去?」唐百衣忍不住再度用薄毯將袒露出的肩頭裹上,「衣服都被大娘拿了。」

房內瞬間一片寂靜。

唐百衣只覺得臉上火燒無比,這衣服沒有,晚上怎麼睡?榻又那麼擠,稍微一個翻身,一定逃不了肌膚相貼。

「吹蠟燭吧。」

屋內少女的聲音軟軟的,竟像帶上些許祈求,有些委屈。

良久,斜靠在榻邊的沐珩沒有反應。

「夫君,吹吧。」

沐珩勾起嘴角,低頭看了看身側裹著薄毯委屈巴巴的少女,縮成那麼小小一團戰戰兢兢地貼靠著牆角。

「娘子,似乎不願意為夫接近。」玩味的目光,帶著探究。

沐珩支起身子,俯身上前,將緊貼在牆角的少女環於身下,若有所思地揚了揚眉,「也不是頭一回見到,先前你刻意背靠溪水沐浴時,也沒見這般羞澀。演不下去了?」陡然,目光冷厲,「誰派你來的!」

唐百衣轉念一想,原主就是憑藉身子被人看光的借口才上趕著嫁進沐家。自己這般放不開,確實很容易被人拆穿。

暖燭搖曳得正歡。

榻上少女猛地一個起身,大力將上方的男子撲了個措手不及。

柔軟的唇瓣夾帶著少女的甜香,輕柔覆上面前近在咫尺的微涼薄唇。

沐珩身形一僵,已然被壓制在下方。

一聲輕軟嚶嚀,沐珩錯愕地一把握住面前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啞,「做什麼。」

然而軟唇再度傾覆而上,將沐珩多餘的話生生堵在喉間。

沐珩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被一個看似軟弱可欺的女子欺身壓下,而且以這般狼狽的姿勢。

而且,出乎意料的,自己居然不厭惡。

那柔軟的唇瓣帶著羞澀和不安,但仍然固執地緊緊覆蓋堵住他的薄唇。

從未有女人敢這般。

他竟然猶豫了須臾,沒有第一時間阻止面前人更過分的舉動。

哪怕他被人陷害,為了躲避朝廷追殺淪落這貧窮村莊,都不曾這般狼狽。

突然,又是一聲換氣的嚶嚀,溫暖柔軟的少女身子緊貼在胸膛,沐珩壓抑住一聲細不可聞的悶哼。

當唐百衣終於胡亂將面前人的白色布衣脫下,卻仍緊緊覆唇吻住面前人,飛快地套上男子布衣。

總算,自己有一件衣服了。

當唐百衣長舒一口氣,抬起身,好好呼吸上一口新鮮空氣時,驀地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抵到一處異常堅硬之物。

作為現代人,當然明白那是什麼。

唐百衣倏地臉通紅,俯身看了看,自己仍然高高在上欺身壓在沐珩身上。

而身下的沐珩,白皙的臉龐,在暖燭的光暈下,籠下一層可疑的紅光。

「抱歉。」唐百衣連忙翻身坐起,裹緊那好不容易搶來的男子布衣,慌亂解釋道,「夜裡冷,借你一件衣服。」

沐珩支著手坐起,墨發隨意披散在肩頭,上身袒露,精壯堅硬的胸肌,有力的手臂,以及清晰可見的腹肌,都引發人遐想。

那微紅的耳垂,混亂的氣息,稜角分明的側顏,還有那密密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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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農女:廠公娘子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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