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前塵篇愛徒你好

第四百八十一章前塵篇愛徒你好

一眾看上去柔弱無力但穿著極華美的凡間矜貴公主,拉扯推搡,「你們幹什麼?修真界的破石頭值多少錢?你們走開!」

「走開!你們才走開!別以為凡間的幾個小國家公主就能來修真界撒野,告訴你們,你們能活著回去已經是萬幸!」

「你!來人!給我抽鞭子!」

「公主!冷靜啊公主!」

唐百衣怔怔地被面前的金山和靈石山給驚呆。

金光燦燦,靈光大盛的小山啊!這可是自己賣藝以來,做夢都能笑醒的場景。天降巨財?自己這哪裡是請了兩位陪玩,分明是兩尊財神爺!

自己往後也不用千辛萬苦跟著孟真痕去賣藝,直接在街頭舉辦一場美男選舉比賽就行了。自家白狐一邊,孟真痕一邊,喜歡誰就請用金錢守護誰!

連擂台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守護男神」!

「哼!」鄰桌有一位大老粗大漢重重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巴掌重重一拍桌,驚了所有人一跳,「世風日下!你們一群女人圍著兩個落魄乞丐垂涎!正當世上沒有男人了嗎!世上男人都死光了嗎!」

說話的大老粗濃眉大眼,一看就是憤世嫉俗的鋼鐵直男。

「呸!要你管!」為首的梅庄師姐狠狠啐了一口。

「滾!哪來的撒潑粗人!拉下去斬了!」凡間公主冷臉厲色,將刁蠻發揮到了極致。

那大老粗踢到了鐵板,縮了縮脖子,在眾女人的盛怒下,黯然識趣的告退。他一個區區金丹期的苦修者,沒天賦沒靈石,抱怨兩句,沒想到還能引起眾怒。

欺軟怕硬說得就是這類人。

眾女人當下繼續你爭我搶,恨不得奪下一片破洞補丁衣袍的一塊布料也是好的。

孟真痕剛開始還能面露笑意,很是新鮮地逗耍著一種女子玩笑,然而時間一長,也覺得無趣失去耐心。

但一眾女子似乎對於爭奪帥哥樂此不疲,更是「撕拉」一聲,險些將一截本就不結實的袖口扯下。

反觀銀塵,清冷的神情依舊看不出內心波瀾來,反而淡淡釋放出威壓,周身寫著「生人勿近」般,然而,這種冷漠的疏離更讓一群女子如饑似渴的痴纏。

原本甩脫這群女子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只是,帶頭的乞丐少女好像看得很是有滋味。

「再扯一下!對!再扯一下這乞丐裝就更能像一回事!」

「再堅持一下!對,孟真痕你笑一下,你面前的金山快要堆到垮塌了!」

終於,唐百衣似乎覺得差不多,儲物環攏起一片金光,將那金山銀山和一大堆靈石山盡數吸進儲物環內。

隨後,一把拉起兩人的手,向著二樓平台的陣法盤,拔腿就跑!

「沖啊!巨蛇谷」

「轟!」陣法盤亮過一陣光芒,將三人盡數傳送進了巨蛇谷勢力範圍內。

降落到凡間,唐百衣摔了個四仰八叉。

一陣頭暈眼花,眼冒金星。果然修為低就是這般容易受傷。

「奇怪,那兩人呢?」唐百衣環顧周圍,發現孟真痕和自家白狐不見蹤影,而這處地方,也並非巨蛇谷!

嗯?怎麼回事。

唐百衣記得這凡間傳送陣法,從來沒有過失敗的道理。

一聲少年音的輕笑,帶著別樣蠱惑的風情。

「師尊,好久不見。」

一位俊逸的絕色美少年,一頭墨發在陽光下顯得奪目亮眼,俏皮的虎牙令人頓生好感。

就是這樣絕美的外形才讓當年的唐百衣收下此人為徒。

「血瀆?」唐百衣冷笑一聲,不著痕迹地將體內的氣運香燃到最大,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一場惡戰。

然而,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對戰渡劫期的魔皇,還是魔皇中的新晉瘋子,怎麼可能有勝算?

「天器,還沒打開?」唐百衣笑得漫不經心,本以為神識邊那飯飯的殘魂會顫動,然而,體內一派寧靜,沒有任何殘魂動靜。或許是飯飯的神魂殘缺過於厲害,已經無法意識到近在咫尺的仇人。

面前的少年摸了摸右手皓腕上帶有繁複暗紋的儲物鐲,那是個小型鐲子,同唐百衣懷中那枚如出一轍,笑得露出好看的虎牙,「徒弟如今,已經對天器不感興趣。」

唐百衣冷哼一聲,怎麼可能。不正是這位好徒兒當年放出自己煅造出天器的消息,引得各門派爭相搶奪,害自己身死道消么。怎麼,這回突然學會迂迴戰術。

那天器,唐百衣覺得可惜。

最後一步未完成,正道門派便攻入魔宮。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能激發注入的靈智。

如今的天器,只是一把沒有用的殘破品。

自己目前境界太低,只有當自己重回渡劫期修為,才能重新打造天器,將它塑造完美,喚醒蘊藏在天器中的天地靈智。

天器本沒有什麼封印,也沒有使用的特殊秘法。如今的天器沒有人能夠使用,無非是因為,它只是個半成品罷了!

莫非,是這位好徒弟也發現了這點?

少年突然湊近,絕美的臉放大,手指摸索著面前少女的下頜,聲音沙沙,帶著繾綣,「師尊,徒弟想你。」

唐百衣只覺得心下一寒,無端升起一股恐懼。

血瀆魔皇,想念一個人?

那恐怕,那個人必死無疑。

唐百衣只覺得自己像是從來都沒有好好認識過這位愛徒一般,想不到,這麼口是心非!

「徒弟。」唐百衣盡量讓自己口吻放平穩些,將仇恨憤怒壓抑下。

「師尊?」少年眼神放出些異彩,帶著光澤,「徒弟在,在聽著。」

「為師,給徒弟再變個戲法。」

「好!」少年明亮的眼睛,就像不諳世事的懵懂孩子一般,帶著好奇和期待。

多少年沒有見到師尊變戲法了,師尊的戲法總是那樣好看,那樣令人猜不透。每次煩惱苦悶的時候,只有師尊會哄他高興,只有師尊像是重山一般將一切不懷好意的人攔在門外,保護著他。

唐百衣笑得眉眼彎彎,一如過去教導少年時的耐心細緻,「看好了。」一個響指聲掠過。

「啪。」

「轟!」氣運香燃燒到極致!

一股糜爛的焦臭味帶著毀滅的恐怖氣息直衝上天!

唐百衣的身形絕望地在黑色火焰中扭曲,焦爛,彌散!

消失……

「師尊!」少年人的瞳孔倏地撐大……然而四周哪裡還有唐百衣的痕迹。

「哼,居然,是斷尾遁術么。」少年人拾起面前一截枯焦的木枝,漆黑的眼神晦暗。

遁術,當年師尊教導過無數次。

「徒弟啊,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先要跑!跑的快不怕沒柴燒!凡間不是有這麼一句話么。」

「師尊,好像,凡間那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嗯?是么?不用理會,為師的意思是,遇到強敵,你就先跑,然後找為師告狀!為師就算追到海角天邊,也得幫徒弟除了這口惡氣!」

「師尊!你真好!為什麼師尊待我這麼好?」

「嘿嘿,為師自然是頂好的師父,因為你是為師唯一的徒弟啊。」

「師尊,為什麼你有這麼多靈石?」

「為師尚是人修時,師門傳下的。因為為師是世家大族。」

「啊!師尊好厲害,那麼,血瀆就是世家大族的徒弟!」

「你?呵,你是無名小卒。」

少年一晃神,想到過去同師尊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由得眼眶泛起一層水霧。

「抱歉,師尊。對不起……當徒弟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時,已經來不及。徒弟只是想變強,想讓師尊多看我一眼。只有變強,師尊才會高興。徒弟天賦不好,努力也不夠……」

少年周遭的魔氣再度侵襲而起,黑壓壓的魔氣滾滾遍地,撕扯啃噬著,翻滾猛烈的呼嘯!

「別!別來找我!滾開!滾開!」任憑少年怎樣雙眼赤紅地掙扎,那自內而外散發出的遮天蔽日魔氣依舊緊緊糾纏。帶著不死不休的狂態。

少年緊盯這這股突如其來的魔氣。當年煅冶魔宮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盂罐,他見師尊在閉關煉製天器不能打擾,只能親自打開,想不到,冒出的霸道魔氣直接將他灌頂穿透!

心魔橫出!

然而那時的少年心魔尚淺,防不住霸道的魔氣。

魔氣中帶有大能的神識。

「天器屬於天庭,天理不容!」

魔氣為何會下天庭真言!

少年彷徨了須臾,然而不敵那遍體魔氣和橫出的心魔,逐漸被魔氣控制。

天器不能出世!天理不容!告訴名門正派!正派會前來阻止!

少年咬牙切齒狠狠盯著面前那毀滅了自身也毀滅了師尊的魔氣,猛然仰頭怒吼。

「別用天意逼我!賊老天沒有用!什麼天器祭出五雷轟頂天道不容!關我什麼事!我只想!我只想安安靜靜陪在師尊身邊啊!」

少年人狂態畢現,雙眼赤紅,頓時周身炸起心魔!

滾滾赤紅的心魔帶著憤怒與叫囂!頓時一片萬鬼齊哭,滔天的心魔赤紅瀰漫在天際,一口將肆虐張狂的魔氣吞噬!

黑沉沉的魔氣瞬間混雜進赤紅的心魔中,撕碎人的意志,粉碎人的心智!

「滾!滾開!」少年長吼一聲,胸膛如同要炸裂般,瞬間黑紅的魔氣衝上雲霄!

魔皇降臨!遮天蔽日!寸草不生!

天機閣的情報官在一天後收到屠龍小世界覆沒的消息,震驚異常。

「居然又是血瀆個瘋子!」

「放消息出去!但那群只管自家門前三分地的正道哪裡有膽子去驅逐血瀆?等等!直接將消息送到魔修大世界中!倒要看看,那幾個魔皇,面對挑釁會無動於衷?」

魔氣毀滅世界后,怨氣,憤怒,仇恨,驚怖會再度變為魔修的美味,使得魔氣不斷積聚增大,越來越強!

每位魔皇的地盤已有明確劃分。

然而血瀆不計後果地將魔爪伸向屠龍小世界,將一座太平小世界吸食為自身魔氣食糧,這打破魔界的領地契約。

血瀆本就是新晉魔皇,然而日益強化的魔氣到底積累到何種程度,令所有魔皇發憷,不安。拔萃必樹敵。

血瀆已然成為魔皇間的眼中釘肉中刺。

另一邊,唐百衣自斷一根樹枝點燃氣運香逃跑。

想不到自己居然從小世界遁走,一定是自己在陣法傳輸往凡間時,被血瀆截獲。畢竟雪紗大世界是血瀆的地盤。

可是,奇怪,為何自己之前沒有被血瀆盯上。莫非是自己身邊有血瀆也畏懼幾分的大能么?

唐百衣想了想,自己身邊只有孟真痕和自家白狐。

還能有哪位大能?

唐百衣通過遁走來到一處中立的中世界,好在通往凡間的紅樓在各個世界都有分樓。

於是。

「轟」一聲。

「巨蛇谷!」

唐百衣從中世界的紅樓陣法盤再度前往凡間。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吃過虧的唐百衣在落地的一瞬間連忙祭出縮地生怕再陷入不利境地。打不過怎麼辦?跑!這是自己信奉的金玉良言。

然而……周身靈氣場空空。

「嗯?」靈石也不管用。

「這是什麼凡間。」巨蛇谷自己之前不是沒有來過,作為人修時曾經誤入過一次,也是這一次讓自己發現了巨蛇谷和天機閣總舵的關係。然而天機閣隱蔽的陣法太多,人修時的自己沒有能力發揚好奇心。

但是,靈氣和靈石都不能使用,這還是頭一次。

看來,天機閣有自信總舵不被找到,自然有依仗。靈氣靈石不能用的禁地,怕是修真界的人找上門來,也討不了好。

高,天機閣的總舵,果然是世上最安全隱蔽的神秘之所。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阻止唐百衣讓天機閣為錯誤情報付出巨額代價!

得給天機閣顏色看看!不然還真是被人騎到頭上!

天色已暗。

周圍一片寂靜。

唐百衣好久沒有適應這詭異的夜色,只覺得似乎缺少些什麼。

「古怪。」十分古怪。

對!缺少蟲鳴!

這般夏末的凡間,難道晚上不應該充斥著蟲叫聲么。

唐百衣慢慢走進無邊夜色中。

「孟真痕?小狐狸?」

被封靈氣的修士,不能動用靈石,同普通凡人無疑。

寂靜,過於詭異的寂靜。讓唐百衣懷疑自己是否被封閉了五感。

突然,前方有個模糊的人影出現。然而唐百衣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不正常,這身影的衣著合身的很,並不是自己縫紉的那兩件乞丐服。

倏地!一個堅硬冰冷的物體緊貼在自己背後!

身後堅硬冰冷的物體令人下意識發憷,唐百衣猛地一個凌空騰翻,側滾向一邊。

雖然不能使用靈力,但自身人修時修行的體術依然在。

體術,恐怕只有人修才會使用,妖修里會用體術的只有唐百衣一人!

倏然回頭!唐百衣狠狠緊盯沉沉夜色中那高大的黑影。

須臾,黑影轉瞬消失不見。

很快。

唐百衣沉下心思,以靜制動,凝神屏息。

驀地身後一輕微的草叢淅淅索索聲,唐百衣拔出腰間匕首,電光火石間側站一步,緊箍住匕首柄,趁著來物氣勢洶湧飛速衝來至極,匕首鋒利的刀刃狠狠戳進那堅硬的鱗片!

強大的慣性,令來物收不住速度,而寒意冰冷的匕首刀刃直接「撕拉」一聲從側面將來物側划剖體!

直接分成兩半!

一股顯而易見的魔氣從來物腹中滾滾湧出。

「嗯?」這熟悉的魔氣。

來的倒是正好,自己沒尋到他,他倒是送上門來。只是想不到的是,他居然逃到了凡間。凡間如此大,難怪銷聲匿跡。

巨型石蛇轟然倒下。

操縱石蛇的魔氣逐漸匯聚,形成一個少年模樣。

唐百衣不知這些同為魔皇的前輩各個都出於什麼癖好,明明年歲可以用老爺爺來稱呼,卻偏偏喜歡化形成少年。

莫非是自古嫦娥愛少年的緣故?臨到高齡還想來段黃昏戀拐一個年輕雙修道侶?

「狩離。」唐百衣暗道,揚了揚眉,看到這副混在凡間的少年人模樣不禁憋笑有些痛苦。

果然,不愧是狩離,這身後緊跟著的四個大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只聽銀鈴聲陣陣,四位打扮姣好的人間女子頭戴誇張的繽紛花朵,赤足綁著泠泠作響的銀鈴聲,身穿蹁躚白衣,灑著飛舞的落花花瓣,抬著一頂小轎,哼著小曲從黑夜中走出。

而小轎上支著頭托著腮有一搭沒一搭跟著小曲搖頭晃腦的少年,不是狩離更是誰!

狩離魔皇,騷包到不行的一個大爺,正是唐百衣千年前挑戰的對象。將狩離魔皇拉下台,取而代之。但由於狩離過於騷包,還能種植神仙草,唐百衣便一直將他養在山谷中,套上束縛脖頸圈,倒也放心。

所以唐百衣被外界傳的名號是煅冶魔尊,而非魔皇,只是因為前任魔皇並未身死道消的緣故。

但是如今,唐百衣眯起眼來細細觀察,狩離脖頸處被自己當年束縛住的脖頸圈,沒了!

消失了!

原因只有一個,有大能找到了狩離將他救出,破壞自己設下的封印,但是狩離逃跑了!

唐百衣咬牙切齒,這麼騷包的狩離口遁之術很是了得,當年自己放他一馬也是被他滑稽的模樣逗得決定留下這個樂子。

漫天的騷氣花瓣還在被四個大姑娘隨手拋灑,在這靜謐的黑夜中顯得尤其詭異。

唐百衣冷不防打了個噴嚏,這花香的品味……真不虧是狩離。

若不是自己道行高,還以為是屍香魔芋的花香。

「嗯?」乘坐在小轎上的少年突然眼一眯,警惕地原地離轎飛退大半路,緊張地冷冷注視著前方的唐百衣。

「煅冶?!」恨恨地從牙齒縫中蹦出的聲音!

這名字!是狩離的禁忌!

若不是因為煅冶,他能落得如今的下場么!

煅冶魔皇!恐怖的女人!狩離一臉悲憤,就差奪路而逃!

打不過的……只能跑。

「主人,您臉色似乎不好。」一位大姑娘仰著崇敬的神情,眼睛裡面似乎有敬仰的星星。

唐百衣暗笑,果然,騷包狩離,弄群凡間女人然後享受她們的愛慕么。

其他魔修的精神食糧都是負能量,但這位老爺爺狩離很是奇怪,偏偏喜歡阿諛奉承。

狩離輕咳一聲,唐百衣臉色在黑夜中看不清,但不能丟失了下屬的愛慕。

「無妨,只是有些空虛。」

「空虛?」大姑娘閃著純良的愛慕眼神,「主人凡間有一處腎虛公子的戲曲,您很是喜歡,今天有興緻演一出?」

「什麼腎虛!我空虛額!我是空虛!」狩離呸呸兩聲,兩手分別捏著兩個大姑娘的柳腰,揩了兩下油。

嘖嘖,唐百衣很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當真是黃昏戀害死人。

另一個戴著誇張大花的美姑娘,掩口笑道,「咱們主人怎麼可能腎虛呢,主人一夜百戰都沒問題,只是啊我們那麼多姐妹都補不了主人內心的空虛。」

狩離正了正衣領,很是享受身邊四美人圍繞的感覺,一臉舒暢。

唐百衣繼續翻了個白眼,這恐怕就是狩離魔皇的大滿足,當真是魔皇中最傻樂的一人。

想當年自己隻身一人攻入狩離魔宮時,裡面可是圍著一整個宮殿的美女將狩離老爺子簇擁包圍,少說也有千百號人。而如今,寥寥四人,可悲可嘆。

這狩離混到如今份上,誰的鍋。

唐百衣細細想了一下,是自己。

只是,當初自己封印狩離的束縛圈已除,直接對陣上一位如此道行的前魔皇,自己是凶多吉少。

「她是誰。也是主人新納的姑娘呢。」一位美人嬌柔的聲音帶著難以言說的動人嫵媚。

狩離眼睛一瞪,惡狠狠的臉色,直接倏地掠來,不遠不近地繞著唐百衣轉了一圈。

唐百衣化形換上另一張臉,速度快得很。

「煅冶?不是……你不是煅冶。」

之前唐百衣使用匕首剖開巨蛇的身體帶著一絲神識的魔氣,煅冶的氣味讓狩離神經過敏,徑直出現來探查個一二。

而現在,唐百衣刻意將鎮魂珠里的上古大能魔氣釋放出一些,掩蓋住自己的神識氣息,用以迷惑。

突然面前的狩離爆發出一陣狂笑聲,四名大姑娘聽得膽顫,「本座說呢!怎麼可能是那早就魂飛魄散的煅冶!世人都道煅冶在幾年前剛身死道消,只有本座知道,煅冶八百年前就死了!這束縛封印上的魔氣!本座感應地最是清楚!」

狩離忍不住越說越得意,「世人都被煅冶養的那狐狸崽子迷惑!這鎮守魔宮八百年的哪裡是煅冶,分明就是一隻妖獸!那群愚蠢的人!本座知道本座偏偏不說!想來還有人比本座更蠢,正是令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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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農女:廠公娘子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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