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千塊錢的小費
伊山直接一口香檳噴了出來,蘇婉兒絕望地閉上雙眼,高跟鞋狠很地蹂躪著葉晨的腳,她竟然白痴的認為這個傢伙回點餐?
「what?」
琺國服務生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葉晨。
「哦,不好意思,忘記這裡是琺國餐廳了。」葉晨歉意的笑了笑,繼續裝模作樣的瀏覽菜單。
忘記你個大頭鬼!
蘇婉兒有種想要掐死葉晨的衝動。
伊山見葉晨遲遲不點餐,知道他根本看不懂琺文,微笑著開口道:「葉先生不用客氣,儘管點就好,我請客。」
「真的?」葉晨眼前一亮,竟然直接把菜單合上,看向那個服務生,用流利的琺文說著什麼,聽得桌上的幾人一頭霧水,而那個服務生髮出一聲驚呼,隨後激動地連連點頭,像是見到老鄉一般興奮。
幾人驚訝地張大嘴巴,蘇婉兒疑惑地問道:「你回說琺文?」
「哦,就會這幾句,之前在一家琺國餐廳兼職學會的!」葉晨微笑著解釋道。
「哼,我說呢。」伊山不屑一笑,微微揚起腦袋。
很快服務生推著餐車走來,取下三份牛排和鵝肝擺在伊山家人面前,隨後是一盤盤精美的幾人叫不上名字的美食,擺在了葉晨一家人前面。
柳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伊山則一陣肉疼,這些花的可都是他的錢啊,早知道葉晨在琺國餐廳做過兼職,就不這麼裝逼了。
服務員上完菜,想要幫蘇婉兒剝龍蝦,葉晨擺了擺手,開口道:「我來吧。」
服務員微笑著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葉晨溫柔熟練地幫蘇婉兒剝好大龍蝦,並且配好蘸料,蘇婉兒看著認真的葉晨,似乎這個人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柳蘭不幹了,放下刀叉,看向自己的兒子,道:「兒子,讓那個服務生為我服務!」
伊山一愣,看了眼母親盤中凌亂的牛排,開口道:「媽,牛排我們自己切就好。」
「我不管,我就要讓那人給我服務!」柳蘭撒潑道。
伊正看不小去了,低聲道:「收起你的小脾氣,人家是服務生,不是下人,而且還是外國友人!」
柳蘭狠很地瞪了眼葉晨,心有不甘。
這時,那個琺國服務生端著一瓶冰鎮的干紅葡萄酒,微笑著為葉晨和蘇婉兒斟了兩杯。
蘇婉兒聞著濃郁的酒香,不僅咽了口口水,端起酒杯就要嘗嘗,卻被葉晨攔住。
「老婆,這酒後勁很大,淺嘗輒止!」說著,葉晨夾起桌上的一片檸檬葉,放在蘇婉兒的酒杯中。
蘇婉兒聽話的抿了一小口,微微閉上雙眼,一臉地陶醉。
柳蘭看不下去了,倒掉杯中的香檳,將酒杯遞給服務生,命令道:「給我們也倒一杯!」
那服務生一愣,反應過來,搖了搖頭,用英文說了一句。
柳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問道:「他說什麼?」
「這個……」伊山臉色尷尬,不知如何解釋。
蘇婉兒微微一笑,翻譯道:「阿姨,他說這酒是服務貴賓的,你們沒有資格喝!」
「什麼?」柳蘭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服務生,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我投訴你?」
柳蘭像是潑婦異樣,這一吼,頓時引來眾人的目光。
伊山和伊正面色難堪,連忙拉著柳蘭坐下,好生安慰。
「不吃了,這是什麼狗屁餐廳,不吃了,我們走!」
柳蘭一肚子火,看著自己的窩囊老公,餐具一扔,起身就要離開。
「阿姨,你還沒付錢呢!」葉晨微笑著開口道。
伊山也有些坐不下去了,從頭到尾,這個服務生一直幫葉晨幾人服務,直接把他們幾人當成透明的,毫無存在感。
「多少錢?」伊山拿出錢包,看向服務生問道。
服務生微笑著說了幾句,伊山驚呼一聲,怒道:「九萬八?你搶劫嗎?」
葉晨微笑著解釋道:「不好意思,這瓶干紅葡萄酒是李其堡莊園的,九萬元。」
「什麼?你喝的酒,憑什麼我們買單?」柳蘭頓時不幹了。
「是你兒子說要請客的。」葉晨一臉的無辜,看了眼面色難看的伊山,反應過來道:「原來你也是個窮光蛋啊,沒關係,我老婆有錢,讓我老婆付吧。」
「你才是窮光蛋,不就是十萬塊錢嗎,九牛一毛!」伊山感覺自己心臟狠很抽搐了一下,他剛回國,工資一個月才三萬塊錢,這一頓飯,直接吃沒了三個月工資。
葉晨微微一笑,有對那個琺國服務生說了些什麼。
服務生接過銀行卡,走道櫃檯,很快有會來,將銀行卡遞給伊山,微笑著說了些什麼。
伊山聽不懂,接過銀行卡就要離開,這時收到銀行的簡訊,有一筆十萬塊錢的消費。
伊山看了眼服務生,皺眉道:「不是九萬八嗎?你怎麼刷了十萬?」
服務員聽不懂,葉晨開口道:「你不是說十萬塊錢九牛一毛嗎?我以為你要給服務員兩千的消費,要不我幫你要回來?」
伊山瞬間受到十萬點的暴擊傷害,險些要吐血,狠很瞪了眼葉晨,擺了擺手,在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下,拉著不情願的母親,逃離了這裡。
蘇翰覺得葉晨做的有些過分,不過都是年輕人,他也不好說什麼,打了聲招呼,也起身離開了。
蘇婉兒冷冷地看著葉晨,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幾句琺文不是用餐用語吧?」
「什麼都瞞不過老婆大人,我剛剛用手機上網查的!」葉晨掉皮地眨了眨眼。
蘇婉兒皺了皺眉,剛才好像葉晨是看了看手機,可是琺文發音不是很難嗎?他看了一眼就學會了?
「你,坐到對面去!」蘇婉兒看著依舊緊緊靠著他的葉晨,冷冷道。
「是老婆大人!」
葉晨也不惱怒,微笑著坐到對面去。
蘇婉兒看著優雅就餐的葉晨,這麼正規的就餐禮儀,他只在電視上見到過,這個人,真的是她的那個廢物老公嗎?難道也是兼職的時候學會的?
這時,那服務員在此走過來,和葉晨說了些什麼。葉晨搖了搖頭,那服務員失望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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