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回來的雨傘
「你到底是誰?」雅馨問起從身後出來幫我格擋的那個人,此刻我看到了師傅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原來果然真是他救了我。
「師傅!」我就這麼叫了一聲,師傅阻止了我說話,對著雅馨道:我就是特意來消滅你的,你以為自己的計劃很高明對吧?
雅馨努努嘴沒有回答,來到了師傅的背後打算偷襲,我嚇了一跳,可是師傅冷哼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腰上的玄木劍拿走,然後往身後掃去。
什麼是速度,現在我終於見識到了,雅馨還沒有反應過來了被玄木劍直接彈飛。
可她也不是吃素的,攻擊彈開后,翻了幾下就穩住了腳步,師傅卻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接沖了過去,把玄木劍往身前扔,靠著劍身的韌性彈了出去。
這舉動太帥了,而且速度也很快,此刻可瑩和畫靈已經恢復了一些走了過來,我們三個看著師傅怎麼折磨這個陰靈。
那陰靈雅馨雖然落於下風但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的,見師傅有玄木劍在手不敢直接面對他,而是不住繞到了師傅的背後進行偷襲。
師傅咬破手指頭把血塗抹在玄木劍上,在劍的頂部刺進一張符咒,念叨著經文,神情回復嚴肅模式,一玄木劍加符咒下去,雅馨躲閃了開去,翻了兩個筋斗,伸出血爪沖了過來,一爪劃過了師傅胸膛,頓時衣服破裂鮮血淋漓。
師傅卻沒有因為受傷而感到懼怕,反而笑了,他喝我道:劣徒過來幫忙下!
我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撒上新的五帝錢,陰靈冷笑一聲一躍去到空中:你以為五帝錢對我有用么?
「我當然知道沒用,可是這把陰陽尺足以照出你的真身!!」
我舉起陰陽尺給了師傅,現在玄木劍和陰陽尺都在師傅手裡了,他轉頭告訴我說:看著啊!小兔崽子,陰陽尺是這樣用的。
我說不是當劍這樣砍嗎?
師傅呵呵一笑,很少看見師傅會出現這樣的表情,看來他今天真的給我逗樂了。
他說:這把玄木劍和陰陽尺之前其實都是你爺爺的,現在應該交到你手上了,來吧!陰陽尺!!
說著他抬起頭看到烈日當空中的一束最刺眼的光線,接著光線照射到陰陽尺上,那光芒經過陰陽尺的折射剛好映到了雅馨的身上。
頓時雅馨如同被激光刺穿了一般,心口中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她整個掉了下來,臉色焦黑,全身不住地顫抖起來,嘴巴也在不甘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我竟然會輸給你們?!
師傅在地上吐了一口塗抹:「一開始在你找上我徒弟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你竟然敢動我的徒弟,還有你忘記了嗎?之前我的額頭上也有一塊特別的額骨,憑藉那個我隨時可以知道我徒弟的行蹤。」
陰靈雅馨顫抖著嘴巴用最後一口氣說:可是你原本的身體不是已經在火葬場給焚燒了嗎,為什麼還會有那額骨?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實現在的這個身體才是我的,曾經我利用過李大叔的身體,我直接你一定會害我,你不就是那個在旅館製造白色粘稠物的陰靈么?要不是我有這麼一著,我原本的身體就這樣沒了。」
聽到師傅的解釋不止是雅馨,就連我這個徒弟也感到不可思議,師傅為了對付陰靈,竟然把我也蒙在鼓裡了,真沒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看著雅馨消失的模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師傅太自私了,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放棄了這麼多,現在我想,人是什麼?
鬼又是什麼?
妖又是什麼呢?
我們有時候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人的模樣,可是實際上,很多時候做出的事情卻比鬼更加可怕,這個時候,我們就和妖或者鬼沒有區別了。
我反覆的思考著,眼神里出現了無數的悔恨,師傅站在我的旁邊忽然說道:福生,你是不是感到有點後悔了?
我說我不知道,只是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我們做的這些是不是全都正確,或者說都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人類的那種所謂的私慾。
此刻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張如同地圖一般的圖紙,我從地上撿起東西,看了一下,可瑩和畫靈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她們捂住嘴巴驚訝的說道:生死圖竟然在這裡!!
原來眼前的這個東西就是生死圖了,我看向師傅,昔日他讓我尋找這個東西,不要告訴我,他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得到這幅生死圖啊?
我現在總算明白什麼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師傅把生死圖捏在手上,反覆認真地看了幾次:果然是生死圖,福生,這樣吧,這個東西我保管著,你以後好好學習那本《民間鎮邪大全》裡面的知識吧!陰靈的事情也加把勁。
說著師傅轉身就要走了我問他這是要去哪裡,不是已經找到生死圖了嗎?
本來以為他會說去幫助其他陰靈的,但他沒有說話,而是很安靜地消失在巫山上。
我們接著也離開了這個東漢老宅,離開巫山,這一路竟然沒有做什麼,反而是給師傅找到了生死圖,哎,感覺被戲弄的團團轉,不過最後有驚無險的,總算可以回去了。
可瑩和畫靈走在我身後,我們在重慶這裡還得待一會兒,由於這裡也有陰靈的氣息存在,這次既然都來了就順便處理一下。
要待在這裡久的話就要租個房子長住的,這次我為了不再遇到什麼鬼旅店之類就用陰陽尺好好的檢查一下這個屋子有沒有問題才租的。
屋子一房一廳,我和可瑩其實就一個房間好了,大廳平時用來玩玩,這裡有電視還有電腦,環境也不錯,所以價格挺貴的。
但現在可瑩有很多錢啊這些錢的問題根本就不用考慮了。
一天晚上我剛從外面回來,在坐電梯去到住宿的前面,竟然看到有一把黑色的雨傘擺放在這裡。
我心想,這不會是那個人放錯了地方了吧?
於是把傘拿了下去,交給了房東。
房東說要是有人問起會還給他的,就這樣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宿打開電視。
可瑩在沙發上坐著,和我一起看了起來,但在我們要關電視睡覺的一剎那,好像發現在電視機的屏幕上印著什麼影子,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小女孩低著頭的模樣。
看其衣服好像是來自附近的霧林幼稚園的,可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呢?
我趕忙退後幾步,軟攤在了地上,可瑩說這個會不會是什麼陰靈啊?
我搖頭不知道,過了一會兒,還看到那小女孩的樣子正在慢慢的逼近,那天藍色的小校服靠近了過來!
但當我看到什麼后,真差點心臟都停止了,屏幕上的女孩竟然沒有頭!!
啊啊!!本能讓我忍不住喊了出來。
瞬間那人影不見了,然後電視好像火燒一般損壞了,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和房東交代,就說是電視出了故障變成這樣,這個房東感覺挺好人的,知道后也沒有讓我們賠錢,還給我們買了新的電視。
我實在有點過意不去,只好掏出錢去給他,可是房東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不用了,又不是第一次,每次都這樣的,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對啦,午夜過後就不要到外邊去了,尤其是不要靠近那霧林幼稚園。
我剛開始還以為他只是說的午夜過後,這個地方治安不好,所以不要讓我出去就沒有怎麼在意。
不過既然這件事和霧林幼稚園有關係,那麼我們就得過去看看了,調查一下情況。
這天,我當作一個孩子家長身份來到這裡,看那些孩子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就問其中一個穿著百合連衣裙的老師道:霧林幼稚園最近有出現過什麼意外么?這句話問的有點直接,那老師看著我先是一怔,然後猶豫了一會才問:你不會是便衣吧?
她這是以為我是個警察了,我說我不是,只是個普通人,但卻很想了解到霧林幼稚園的情況。
那女老師把我帶進了平時她們工作的辦公室,把一些孩子畫的蠟筆畫遞給了我。
我問她這是怎麼了?
這女老師說:在橋蕊舒出事之前,她總是喜歡畫這些畫!前一個星期下了一場瓢潑大雨,她一個人跑到外面,然後失蹤了,至今還沒找到。
我看了看那些蠟筆畫,那裡都繪畫著一個拿著雨傘的籃衣女人在拉著一個小朋友。
我想這個小朋友不會就是橋蕊舒自己吧,這個女人難道是她媽媽?
問起這位女老師,她告訴我:她媽媽早就在12年前死了,橋蕊舒也沒有父親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她現在是她婆婆養的。
這個小女孩聽起來挺可憐的,這麼小就沒有了媽媽,最近她是很想念她的媽媽所以才畫出這樣的畫面么?
我把那些蠟筆畫帶回了宿舍,打算研究一下,可是今天晚上,打開門看到自家的鞋架旁邊,竟然放著之前已經交給了房東的黑色雨傘,我有點生氣,怎麼這個房東的人這樣啊,我知道他有我們的鑰匙,但慢著,我不是在外面加了一把其他的鎖么?
那他是怎麼進來的,莫非不是他乾的?
想到這裡,一滴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滑落到了脖子上,一直到了脊樑,感到寒透徹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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