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甄畫失蹤

第三百三十九章甄畫失蹤

李清歡不信。早上那番運動時,他也是這般說辭的,結果險些沒將她拆吃下腹。

她現在還酸疼著呢!

司馬越又連哄帶騙了一番。只可惜,這次某人無論如何都不上當了。

正當二人僵持不下時,下人來報,說是謝三公子來了,好像是有很重要的急事。

司馬越只得放棄,並將藥膏遞給了李清歡,說是讓她自個塗抹一下會好受些。如若不然,請丫鬟幫忙塗抹也行。

李清歡頓時囧了。她才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這種事了,當即巴不得司馬越快些走。

不一會,司馬越又回來了,說是謝三公子想見她一面。

李清歡見他表情嚴肅,心頭莫名咯吱一下,感覺是出了什麼大事。

她急忙穿衣梳洗,行至花廳時,謝宇正急的在花廳里團團轉。

「怎麼了?」她問。

謝宇眉目緊皺。「阿姐,畫畫不在你這府上嗎?」

李清歡聽聞,也不由皺眉道:「我昨日便命人送畫妹回去相府了。」

「什麼?」謝宇聽聞,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怎麼?畫妹昨日沒有回去嗎?」李清歡緊張問。

謝宇表情呆愣,只是搖頭。

一旁的司馬越方才便已從謝宇身邊的小廝哪裡了解了情況,解釋道:「昨日畫妹並未回去相府。」

「什麼?」李清歡也不由驚了。

司馬越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立即命人前去查訪。

謝宇呆愣過後,也不再追問什麼了,當即走了出去。看樣子,是去準備查訪甄畫的去向了。

李清歡許久之後,才獃獃道:「我也要去找甄畫,是我將她弄丟的。」

司馬越將她攔下。

「不行!你乖乖呆在府中,此事我會盡全力查訪的。你不必太過擔憂。」

李清歡搖頭。她怎能不擔憂呢!

若不是她留下甄畫,又未親自送甄畫回去。甄畫又怎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不!我一定要去找,你別攔我。」她道。只是她腳步還未跨出去,便感覺脖頸一痛,眼前模糊了起來。

司馬越接住她,對下人吩咐道:「扶夫人回房休息。」

李清歡醒來時,人已經到了鄉下的農莊里。

若不是脖頸處傳來的酸痛,她甚至以為自己之前是做了一場夢。但若不是夢,那麼甄畫是真的丟了。

不!

她搖頭。

甄畫那麼大一個活人不可能丟。況且,她當時還請了護衛親自護送。而她和丞相府都未聽聞消息,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

護衛被人買通,甄畫被人有意劫走了。

那麼,會是誰將甄畫劫走呢?

甄畫自京都以來,並未與人結怨。所以李清歡能想到的人,第一個便是孟夫子。畢竟孟夫子對甄畫余情未了。

否則大婚當日,他便不會想冒險交換新娘了。

李清歡呆坐在床榻上想了半響,直到有人敲門進來,她才反應過來。

「你醒了?」司馬越問。

李清歡點頭。

她道:「我知道是誰劫走了甄畫。是孟夫子,一定是他!我已經想清楚了,從越府到丞相府的距離並不遠,而我又派了護衛相送,不可能會將人送丟。而我們一直沒有得到消息,一定是......」

「這些我都知道了。」他道。伸手撫過她耳邊有一絲雜亂的髮髻,輕聲安撫道。

「那你們找到甄畫了嗎?」她問。

司馬越搖頭。「沒有。」

李清歡頓時失望。

「你放心,我已經派出了人全力查找,一定會有消息的。」他道。

李清歡搖頭。「那你為何現在還沒有得到一點消息?是他,一定是......」

「不是。」司馬越道:「孟夫子聽聞甄畫失蹤也很著急。不過,此事倒是有可能與二皇子有關。」

「二皇子?甄畫與他無冤無仇,他劫走甄畫是何故?」

「你忘了,甄畫現在是牽制相府的最好人選。」

李清歡恍然。

是啊!以謝宇對甄畫的寵愛,再以謝家對謝宇的重視,把持住甄畫,便等於控制了整個相府。

如此說來,二皇子已經決定動手了。而且此次劫走甄畫,明顯是對司馬越發出了警告,或者是挑戰。

「那......你和甄畫會不會有什麼......」

「不會的。」他道。怕她不信,便又解釋道:「二皇子此舉,雖佔得了先機,但也有極大的弊端。」

「為何?」她問。

「二皇子若想利用甄畫牽制丞相府,那便相當於強制了丞相府。自然不會傷害甄畫,否則,哪怕謝丞相甘願,但謝宇又如何肯讓甄畫受此委屈?這是一把雙刃劍,利用的好了,二皇子想取勝不難。但若劍走偏鋒,也無疑是成為了二皇子的致命一擊!」

「你是說,這對於你們來說,反倒是個機會?」

「不錯。再有幾日,阿青便要科考了。一但進入前三甲,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見到聖上。這是揭開阿青身世的絕佳機會。而二皇子此番作為,明顯是等不下去了,所以才會想出此等下作招數,不惜得罪丞相府。」

「可若是如此,你們豈不危險了?以謝宇對甄畫的看重,想要他倒戈相向,只怕......再加上謝大小姐也在二皇子手中,謝丞相多少會考慮的。」

「呵。謝正那隻老狐狸,當初既然想模稜兩可,便應該會想到現在的結果。那名謝大小姐早已丟光了謝家人的臉面,如今還能有利用價值,便是她的造化,也怨不得被人利用。」

李清歡想說什麼,卻又一時啞然。

身為貴女又如何?有時候反而是一種悲哀。

司馬越見她不語,又道:「此事你不必擔憂,我會......」

「我怎能不擔憂?」

司馬越一噎。他們所行之事,輕則致命,重則株連九族。他倒是沒什麼,一家早已慘遭冤死,可眼前的人兒何其無辜,要與他共生死,同命運。

「對不起,清歡。原本,不應該將你牽扯進來的。這三年來,我也一直在猶豫是否要放棄你,可最終,我還是自私的選擇了......」

「你後悔了?」她問。

司馬越搖頭。「不,我不後悔。我只是怕......」

他話為說完,便被她堵住了唇。

「司馬越。既然你不後悔,我李清歡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這輩子,本就是撿來活的,能與你一起,不論貧富,汝心不改。」

他眸中有淚光閃動。雖不明白她為何說自己這輩子的命是撿來活的,但還是很感動她那句汝心不改。也慶幸,自己最終沒有放棄她。

他將她抱入懷中,從未有一刻這般安心。哪怕明日身死,他也覺得值了。

不過,他怎能死呢?

他們才在一起,一輩子本就很短,更應該好好安度才是!

......

李清歡答應了他,會乖乖的待在農莊里。

司馬越怕她無聊,還請了一個小丫頭過來幫忙打理日常生活。

李清歡想說不必,在莊子里,她能做很多的事,並不會閑著無事,但又不想辜負他的心意,只得留下那丫頭。

小丫頭剛開始有些拘束,看到李清歡種地做飯,更是驚的不得了。

李清歡也不管,依舊每日忙著自己的事,偶爾也會讓小丫頭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肖幾日,兩人便熟識起來,也不似主僕那般生分。

阿青和阿恆每日夜裡照舊回來休息。

李清歡見他們臉色平靜,也就放心了些。只是想到甄畫,她又不由擔憂起來。

「畫妹她還是沒有消息嗎?」李清歡問。

這幾日司馬越都不曾過來,她根本打聽不到關於甄畫的消息,便只能問他們二人了。

阿青搖頭。

甄恆則緊皺眉頭,顯然也十分的擔憂。

李清歡見此,便也就不再問了。知道他們明日便要考核了,便讓他們吃了飯早些休息。

如此又過了幾日,李清歡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倒是阿青和阿恆的考核結果出來了。

兩人意外,皆落了榜單。

李清歡便知道,丞相府倒戈了。

否則,依阿青阿恆的成績,不可能名落孫山,失去面聖的機會。

李清歡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阿青阿恆對此隻字不提,唯一令她心安的便是,他們現在都好好的。

不過丞相府的倒戈,也說明甄畫暫時安全。

半個月後,司馬越終於來了。

李清歡正欲就寢。

她看著有些狼狽的司馬越,有太多的話想問他,可到了嘴邊,又不知該問什麼。

司馬越很急,沒有時間與她解釋,更沒有時間聽她問起什麼。只道讓她立即啟程回去。

李清歡張了張嘴,想問他回去哪裡?可有似乎已經想到了。

他們失敗了嗎?所以這般急著要走?

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幾名護衛和司馬越,並未瞧見阿青和阿恆,心咚的一聲不由下沉。

「司馬越,阿青呢?阿恆呢?他們在哪?」她拉住他的手臂,呼吸一滯。

「他們沒事,隨後便會趕來。你先走!」他急道。暖春拂過的清風,吹亂了他的墨發。

李清歡想說,她要等他們一起。要看到他們,她才放心。可當她觸及到司馬越那雙擔憂她的眸子時,心頭頓時便軟了下去。

她留下,只會拖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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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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