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點石成金
景文看徐小川支走三黑子,就知道他有什麼私事要說,但一聽是買假飾品,弄得自己一愣。
這買假飾品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景文暗道難不成你處個對象是這黑鬼的老妹?不像讓大舅哥知道你這摳門的本性?
但景文是販子里的老油條,嘴嚴的緊,而且面上也絕不表露什麼。
「有。」他喊了句,又轉身去了庫里,也說他這販子真是來路廣,竟然拿出了一個箱子,打開后裡面全是這些玩意。
銅的、鐵的、玻璃的應有盡有,新款的、老款的、經典的、潮的比比皆是。
「怎麼樣?小川,我這還算行吧。」景文得意的笑了笑,別看咱們是弄假貨的販子,但絕對是販子裡面的精英。
徐小川瞥了他一眼,還精英呢,不知道誆騙了多少無知良民,但話說回來,就這箱子里的假貨真是出乎意料的讓徐小川滿意。
「行了,我都要了。」徐小川也不看,直接來個包圓。
「啥?」景文吃驚的喊了句,「小川,你都要了有什麼用,這我可要提醒你,現在女孩精著呢,在飾品真假的判斷上可都比專業的還他娘的專業。你……」
「行了。」徐小川看著景文打斷道,「這點你放心,我認識的妞全都肉眼凡胎看不出真假。」
他與三黑子是空著手來的,走的時候卻沒想到一人扛著一個大箱子。
徐小川的意思很明顯,他又想到借著缽的力量,煉化一批飾品出來,不僅是為了給孫奇生,而且最主要溪純跟了自己,他也不能虧了自家老婆。
只是這一周沒回家,但他見到那個銅缽的時候,竟然被嚇了一跳。
這銅缽明顯比以前看著破了好多,這不是他的眼花,他還摟著銅缽同床共枕過,就這缽哪個地方凹凸不平,哪個地方有銅綠什麼的他可是清清楚楚。
奇了怪了。徐小川暗說,這東西是個銅做的,怎麼還帶變老的,要是照這個速度弄下去,過兩天不得散架子?
但這還不是徐小川最擔心的,他害怕這缽變得舊了會影響煉化的質量。
他家裡還存了一些刀幣,有些是煉化好的,還有幾個是沒來得及煉化的。
他索性就拿刀幣做了實驗。
整整兩個小時后,刀幣煉化出來,不好的事也被他說著了,新出鍋的刀幣明顯質量下降一截,憑他的肉眼就能看出,新刀幣的色澤不行,尤其是竟出現了輕微的划痕。
徐小川心裡暗嘆,又琢磨道,這缽有如此變化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可能神器就沒有永恆不變的說法,也跟一般的凡物一樣,有著它的壽命與期限,但也可能是自己的過度煉化傷了它的元氣什麼的,這才讓它有此一變。
但不管什麼原因,這隻能讓徐小川來日慢慢考證,現在他急需的就是煉化一批飾品,餵飽了孫奇生再說。
這次他選材上有所挑剔,首先必須是款式流行,另外銅啊鐵啊的飾品他一概不用,總不能弄個先秦時期的飾品送給人家,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這麼潮的樣式,他一個小人物別看有神缽相助但總不能改寫歷史。
他挑來挑去的就選擇出一些玻璃戒指,他心說不知道玻璃這東西銅缽認不認。
他小心的把玻璃從戒指上扣下后埋了起來,坐在一旁乾等著,等時間到了后,他又開始挖土。
香氣噴出,一團耀眼的白光晃得徐小川睜不開眼,成了,要是徐小川沒猜錯的話,這都是難得一見的高純度鑽石。
他也不耽誤,直接拿了四個鑽石去了珠寶店,其實也說現在的假貨竟這麼緊跟潮流,就景文提供的假戒指也都是按照珠寶店裡的最流行款式打造的。
別看徐小川只拿了四顆鑽石,但就啪的一下擺在櫃面時也讓賣戒指的姑娘吃驚了好一陣。
這四顆鑽石的分量不輕,它所對應型號的鑽戒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就拿四顆鑽石來說,光賣就能賣出上百萬的高價,而徐小川這麼一個平凡窮小子的打扮,竟拿出這麼值錢的東西,怎能不讓人吃驚。
但估計平時愛裝窮的大款也不少,姑娘緩過來后也就習慣了,她特意給經理打個電話,徐小川也就一下成了貴賓,被請到了貴賓室商談業務去了。
徐小川的意思很簡單,他隨便找個由頭,說戒指的指環換了,就按鑽石的樣式再安上一個合適的就行,而且他出手還大方,不算成本就多出了一萬的手工費。
這經理哪還顧得上分析徐小川話里真假,直接電話打去了廠家。
其實徐小川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沒想到廠家在省里也有個加工廠,只用了三天,他要的鑽戒就弄成了。
這段期間徐小川是沒敢回學校,鬼知道那莉會不會在哪個角落裡埋伏著,但他也心叫僥倖,以前那莉估計是嫌棄自己家裡破,從來沒來過,地址也只是大概知道,不然她一發瘋來個破門而入,自己銅缽的秘密弄不好就被她發現了。
他又給三黑子打個電話催促農村建別墅的事,而他又直接拿著缽和刀幣去了銀行,租個保險柜暫時把它們封存起來。
三天時間,徐小川基本上是宅過去了,等鑽石戒指一弄好,徐小川又急忙叫著三黑子一起去了精神病院。
當孫奇生見到徐小川以後,一臉的不高興,他當然知道這小子為了什麼事情而來。
「二位,我這段時間很忙的,要是沒事的話請回吧。」他冷冷的說道。
你個偽君子真小人。徐小川暗暗罵道,這孫奇生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盯在徐小川的包上面。
「孫院長,你先看看這東西再說。」徐小川拿出了一小盒子,推到了孫奇生面前。
「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孫奇生說了句這話,卻起身又去關門。
關完門他又略有些猴急的打開了盒子。
這盒子是精心製作的,裡面成品字形擺著三枚鑽戒,其實放了三枚徐小川還覺得多呢,只是三這個數字,在中國是很有誠意的一個數字,就像三國劉備三顧茅廬什麼的,同時三也是一種警告,像三打白骨精一樣。
徐小川的意思很明顯,他看著孫奇生臉上露出貪婪的目光,冷冷的說道:「孫院長,明說了,這三枚鑽戒價值也不低,恐怕你現在一直熬到退休不吃不喝的也攢不到這錢,我要求簡單,就是讓你來場誤會,抓一個瘋婆子到你這住兩天,你仔細想想這買賣合不合算。」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另外,孫院長,我的誠意很大了,你也別讓我白等一會。」
三黑子也算會來事,聽到這他也不懷好意的一笑。
這種敬酒罰酒一起上還真有效果,孫奇生腦門上可見了汗,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吸引了他,這老男人一拍桌子,說道:「那成,這事我辦了。」
接下來的事就好說了,這老男人不愧是資歷深,而且也不是什麼君子之類的,算計人算的讓徐小川都暗暗佩服,尤其是他還特意給了徐小川自己的手機號,囑咐只要徐小川信號一來,他立馬親自上陣,帶著人手飛一般的趕過去。
而徐小川又有些不放心,怕精神病院的大夫手太軟,抓人的時候別弄出什麼岔子來,反正都穿著白大褂,帶著帽子和口罩,三黑子的黑樣也看不出個什麼,他就提了個條件,讓三黑子也冒牌跟去。
錢到位了什麼都好使,這個要求孫奇生是一口的答應。
這網是下好了,要是那莉再來搗亂就活該她倒霉。
徐小川又成了個學生回到了學校,現在的他可不管什麼那莉不那莉的,時間都過了好幾天了,就是不知道溪純的火氣消點沒。
但明顯的,溪純是真的不想理徐小川了,食堂、平時他們去的自習室等這些地方徐小川是挨個去了好幾遍,但都沒有溪純的影子,更甚至他在溪純宿舍樓下連續蹲了兩個晚上,連她的影子都沒見到一個,而張嵐也不知道接了什麼指令,同樣沒回去。
但怎麼說溪純是個助教,徐小川心說憑藉自己手裡的小本子也能把你堵到講台上,說不得,只要自己獻一把丑了。
一天下午,徐小川掐著時間在財務開課後,這小子偷摸的來到了第七階梯教室,他沒敢進去,就拍在門口向里一望,溪純正在講台上講的興起。
成了。徐小川暗說一聲,他這就要起身向裡面走去,他也不管什麼後果不後果,就當著大家的面求婚算了。
可也說不巧,就當他準備一下,潤好了嗓子后,背後來了一個男學生。
「兄弟,你在這幹什麼呢?」這學生冷不丁的問了句。
本來徐小川就處在高度緊張之中,被背後突然來這麼句話嚇了一大跳。
他扭頭看著這個學生一眼,這學生長的小眼吧唧的,而且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是正常的白,估計是個通宵族,只是徐小川心說你這小子白天不好好躲窩裡睡覺跑這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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