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計劃
按說徐小川有了撬鎖的辦法,那還耽誤什麼時間?直接撬了就完事了,但他心說借著這個機會怎麼也要在張彤身上占些便宜才行。
「借光讓讓。」徐小川故意綳著臉拱了拱張彤。
「你這是幹什麼?」張彤被弄得有了火氣,低聲喝道,「沒事搗什麼亂?」
「又小瞧我了是不?」徐小川指著鎖眼問,「你撬鎖都撬什麼地方,跟我說說。」
張彤賞了他一個白眼球子,心說都這時候了,怎麼他還有這份好奇心呢,但她還是解釋一句,「找鎖眼裡的銷子,只要把銷子都頂上去,這鎖就開了。」
「就這麼簡單?」
張彤鄙視的看著他,「這還簡單,這鎖眼的銷子太大,我的鐵絲都用不上勁。」
徐小川拿起張彤手中的鐵絲打量幾下,也真像她說的那般,這鐵絲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上面全坑坑窪窪的,估計再撬一會,都能把鐵絲撬爛了。
「喂!」徐小川挨著張彤坐下來說道,「咱們打個賭啊?」
「什麼賭?」張彤皺了皺眉,她對徐小川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有些不滿。
「我要是能開鎖,你讓我啵一個唄。」
「你……」張彤伸手就要抽徐小川的巴掌,但她巴掌舉在半空中沒落下,她又想了想說道,「好,你要有本事開鎖,我就讓你啵。」
徐小川等的就是這話,他也不耽誤,一起身直接把小手指頭伸進了鎖眼之中。
「你瘋啦?」張彤失聲喊道,但她又想起來徐小川說過他練過什麼鐵掌功,就壓住了內心胡亂衝動的想法。
徐小川的小手指一伸到鎖眼裡,就覺得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似的,有些鑽心的疼,但他只是深吐幾口氣后,就開始摸索起來。
「先頂最遠的銷子。」張彤看到有戲,急忙提醒。
徐小川從裡到外的摸索一遍,確定了銷子的位置,他就按照張彤的意思,對準最遠的銷子下了手。
只是沒想到,這銷子一被頂起來后,他小手指頭上的那股咬勁更狠了些,疼痛也加劇了。
等徐小川頂了四五個銷子后,他疼的汗珠不住的從腦門上落了下來。
「你怎麼樣?」張彤看著徐小川的難受勁,關心的問了一句。
「還行。」徐小川很艱難的說道。
「要不你先啵我一口給我點動力吧。」他又說了一句。
但這句只是玩笑,徐小川是想借著聊天分神,只是沒想到張彤卻當真了,對準徐小川的脖頸就啵了一下。
而張彤對這一吻根本就沒在意,她吻完后就一臉焦急的關注著鎖眼。
可徐小川突然受了這麼一下子,他在吃驚頓喜及意外下,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怎麼了?還不快頂銷子?」張彤催促道。
「硬了。」徐小川喃喃的說了一聲。
「什麼硬了?」
「啊,我手指頭硬了。」徐小川緩過神急忙打岔,心說自己這點出息,差點露餡,但不知怎麼的,他有了娶二房的想法。
吧嗒一聲響,在徐小川頂開最後一個銷子后,鎖里傳出聲音。
張彤驚喜之下直接一把推開徐小川,似乎都忘了徐小川怎麼的也算是開鎖的功臣,沒什麼表示不說,竟然還對他這麼粗暴。
張彤顧不上這些,又對著保險柜鼓弄一番后,終於打開了門,裡面放著很多文件,但最上面的那份就應該是她要找的,也就是李文下午看的那份,封面上赫然印著一個殘幣標誌。
徐小川顧不得一起與張彤看文件的內容,他正呼呼的對著小手指吹氣,並暗罵道,這麼缺德的保險柜是哪個山炮設計的,幸好自己手指頭硬,不然真得被鎖眼咬去。
張彤讀的很速度,一小會的功夫就看完了文件,她又小心翼翼的把文件放了回去,啪的一聲再次鎖上了保險柜。
「喂!」徐小川有些生氣的說道,「妹子,哥還沒看呢。」
「我看就行了。」張彤看完文件心情似乎挺好,竟然對著徐小川甜甜一笑。
偶的神啊。徐小川暗說一句,他又弓著腰待了一會,沒辦法,荷爾蒙又作怪了。
張彤沒住在永昌廠的宿舍,為了執行任務方便,她在附近的居民樓租了個一室一廳,等她和徐小川一起進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其實在出了車間后,徐小川心裡一直對自己說,這麼晚了,還是先回寢室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碰頭,但他的身體就像有些不受控制般的,張彤走哪他就跟哪,跟著跟著他就「回家」了。
「你這條件太簡樸了吧?」徐小川打量著屋裡的裝飾,問道。
「臨時住而已。」張彤遞給徐小川一杯水后,就又開始忙活起來。
看她的樣子當卧底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就說她的抽屜里,光手機就三部,還有幾十張散落的sim卡。
徐小川好奇的走到一旁瞧著,這些sim卡上一點標記都沒有,但張彤卻仔細的挑了一張出來,安裝在最破的那個手機上,撥通一個號碼后,說了一堆麵包、茄子蘿蔔之類的暗語。
反正徐小川聽得直迷糊,心說張彤什麼腦袋,這麼噁心複雜的東西也能記住?
張彤發完了暗號,就直接往床上一趟,似乎很累的樣子,但她還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想著什麼事情。
屋裡靜了起來,他們誰也沒說話打破這種沉默,可徐小川卻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他正賊乎乎的盯著王彤看,尤其是王彤躺在床上的樣子很誘人。
怎麼看渴了呢?徐小川心裡納悶道,他拿起水杯哧溜一下喝了口。
「你看夠沒?」張彤回過神坐起來,冷冷的看著徐小川。
「沒看夠,能再看會不?」徐小川耍滑來了一句,但他一瞧張彤目光不善起來,又扯開話題說道,「你想什麼呢?說來聽聽。」
一說到正事,張彤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愁雲,「最近李金勝又要出貨了,咱們最好有辦法能找到那個毒梟,只是……。」說到這,張彤嘆了一口氣。
徐小川正聽得直點頭,覺得這才有點自己是卧底的意思嘛,但怎麼張彤話說了一半就沒了?
「說啊,只是個什麼?」徐小川追問。
「你看看這個。」張彤從床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徐小川。
徐小川狐疑的看了張彤一眼,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是一個半成品高爾夫球頭,他把球頭拿在手裡掂了掂,問道:「這個有什麼異常?不就是個球頭么?」
「李金勝就是借著這種球頭出貨的。」張彤解釋道,「只是出貨的球頭比正常的小很多,而且毒品是在製造球頭的時候直接封進去的。」
徐小川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換句話說,只有把球頭破壞了,才能拿出毒品?」
「沒錯,球頭製造工序很複雜,需要的設備還多,本來甘頭打算讓咱們的人當把跑腿的,藉機把毒品掉包,引起李金勝與毒梟之間的矛盾,這樣咱們就有機會接近毒梟,只是怎麼能讓掉包掉的天衣無縫,這個我一直沒有主意。」張彤說完還頭疼的揉起了太陽穴。
別看徐小川來永昌廠沒幾天,但對如何製造球頭卻了解的很深,也真像張彤說的那樣,要掉包怎麼的也得在球頭上鑽個眼,可這個眼怎麼補卻成了關鍵之處,也不能說直接拿大力膠一抹就算玩活,這可不是修鞋呢,想糊弄過去太難,尤其是球頭表面光滑的如鏡子一般,每個球頭被加工完之後都像掌紋一般有了自己特定的加工紋路,被人動沒動手腳,一看就能看出來。
「我想知道,運貨的球頭到底有多大?」徐小川想了一會,問了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關鍵的問題。
「差不多這麼大。」張彤指著自己的粉拳說道。
「嘿嘿嘿。」徐小川控制不住的陰笑起來,心說李金勝啊李金勝,你真是個被老天選中的二逼,你拿來運貨的球頭是不是特意為了我的缽而設計的,不往大了做,竟製造些能被我煉化的小球頭出來。
張彤不知道徐小川笑的什麼勁,她來氣說道:「你還有閑心笑?」
徐小川沒搭話,就斜眼對著張彤打量起來。
「幹什麼?」張彤覺得不自然,就徐小川這目光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有股色狼情節。
「老妹啊,哥和你商量個事唄。」徐小川殷勤的坐在張彤身邊。
「什麼事?」張彤小心的向旁邊挪了挪身子,她可是品出來了,只要徐小川一說打賭或商量這類的話,准沒好事。
也真被張彤猜到了,徐小川又把球頭拿起來不住的把玩著,「我有辦法將毒品掉包,只是你得答應我一個事。」
「什麼事?」張彤很小心問道,一臉的戒備。
「哎呀,妹子,你別這樣子嘛。」看著張彤一副如臨大難的神色,徐小川樂了,「這事很簡單的,就是你當我二房就行了。」
「什麼?」張彤吼了起來,「你這流氓,你都結婚了還這麼不正經。」
「咳咳。注意言辭啊。」徐小川一臉嚴肅的回答,「誰說我流氓了?流氓是怎麼定義的來著?用不正當的手段調戲良家婦女。」他指了指王彤又說道,「你是婦女嗎?我看你還沒結婚呢吧?再說,我用的手段不正當了嗎?我可是要娶你的,別看是二房,那也是轉正的身份嘛。」
「你……」張彤被徐小川這通看似沒道理的解釋問的說不出話。
「放心,我可疼老婆了。」徐小川說著又自行的點了點頭,來個自己支持自己。
「怎麼樣?這條件同意不?」徐小川給她一小會考慮時間后,拍板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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