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喝酒?解酒!
估計高天被徐小川電話里一通忽悠嚇壞了,他不到十分鐘就氣喘吁吁的趕回了寢室。
「大壯,你怎麼樣了?」高天人未到,大嗓門已經在走廊里喊開了。
等他推開門后,看到的徐小川正笑嘻嘻的坐在床上,一邊看著表一邊滿意的點著頭。
「夠哥們,這麼快就來了。」徐小川說道。
「你不是難受嗎?」高天知道自己上當了,臉色冷了下來。
可徐小川也不管他什麼臉色不臉色的,直接從地上拿起一個塑料兜子,裡面一堆燒雞、豬蹄子、醬牛肉之類的下酒菜,還有兩瓶紅星二鍋頭。
「我的高哥啊。」徐小川嘴甜的喊道,「我真是胸悶啊,饞酒饞的,都哥們,陪我喝頓酒吧。」
「找我喝酒晚上嘛,我這今天不少事呢,行了,晚上等我啊。」高天是那種對敵人兇殘,對哥們大度的人,一看徐小川活蹦亂跳的沒啥事,他火氣也就消了,說完這話他就打算再回車間幹活。
一看高天這架勢,徐小川可不幹了,他搶先一步趕到門口,砰的一聲把門關死,「高天,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可是買了一堆下酒菜,怎麼看不上眼么?要不咱們去外面喝也行,地方隨你挑。」
「嘿!你這人。」高天被徐小川堵在屋裡,說也說不了,走也走不掉的,急的他直搓牙花子。
「來嘛,正好飯點,喝一口喝一口!」徐小川連推帶拉的把高天勸坐下來,他還積極的把吃的喝的都擺在了桌子上。
「大壯,你今天犯什麼邪?非得急著喝這頓酒?」高天抱著胳膊問了一句,也不怪他這麼問,在他看來,徐小川今天就是反常。
「哥們,兄弟我看上了一個靚妞。」徐小川開始半真半假的解釋著,「但人家有主啦,我這都撬了好一陣牆角了,最後那妞給我下的通牒,只要我能一口氣喝下一瓶白酒醉不了,那她就跟我,你說我能不積極么?」
「哈,原來就為這事啊。」高天笑起來,「行,為了你的幸福,我就逃半天班,陪你練練酒吧。不過我也得給車間打個電話,把下午的事交代一下的。」
行,你打你的,我先把酒倒上。
高天把電話拿出來,但他卻沒急著打,而是一頭倒在了床上,還用被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有點熊瞎子蹭樹般的又在床上蹭了一陣。
徐小川看的奇怪,問道:「哥們,你這是幹啥?」
「找感覺呢。」高天說道,他這樣折騰一會後,這才拿起手機打了電話,不過電話沒撥通前,他還對徐小川強調一句,「噓,一會別說話啊。」
徐小川點個頭,就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而因為經常在車間的緣故,高天手機的音量被調的很大,就徐小川坐的位置都能把聽筒里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哎!高班長。」電話接通后聽筒里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
「喂……,小王。」高天虛弱的說道,這哥也玩起了裝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蹭出了感覺,就他那股聲音聽起來要多凄慘有多凄慘,徐小川聽著心裡一個勁的說慚愧,剛才自己還在這位面前耍活兒呢,合著人家才是魯班啊。
「咋了?高班長?」小王顯得很著急。
「我……哎呀,不知道怎麼了,這渾身都疼啊。」高天說著還咳嗽兩聲。
「不對啊高班長。」電話里明顯聽出來小王的懷疑,「我剛才還看到你急三火四的從車間跑出去了,俺們幾個還說呢,你這速度堪比博爾特了都,怎麼這麼快就生病了?我的高哥,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走的時候說有事,不是急著回去生病吧?」
「放屁!」高天激動地唰的一下坐了起來,被自己手下兩句話道破了天機也不怪他不激動。
徐小川這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
「高班長,你在哪?怎麼聽著有人笑呢。」小王上來了一副窮追猛打的勁,看那勁頭有股要把高天謊話完全拆穿的架勢。
高天使勁對徐小川扇手,那意思你別笑,他又輕哼了一聲倒在床上,「小王,你聽得是電視里的聲,哎,小王,哥能理解你的心情,不想讓哥生病,但人不找病,病找人啊。」
「哦……」不知道小王的這句哦是什麼意思,但他沉默一會後,說道,「高哥,要不我替你和李經理說一聲吧,你好好歇著就是了。」
「好吧。」高天一聽這話,臉上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但他還捏著嗓子交代了一下工作的事,這才撩了電話。
「牛逼。」徐小川放開聲笑起來,對著高天豎起大拇指。
「彼此彼此。」高天回了一句。
他隨後又說了句喝酒,就啪的一下來個鯉魚打挺,又一轉身盤腿一坐,漂亮的一系列動作下就已經來個與徐小川面對面的坐起來。
徐小川看著高天這股活份勁兒心說你小子就是運氣好,有小王這種手下,如果自己是那個小王,就你這樣的還敢裝病?非得把你堵到宿舍抓個現形不可。
他倆這回喝得是紅星二鍋頭,那可是純高度的硬酒,高天盯著杯里滿滿的二兩裝,有些猶豫的問道,「大壯,咱倆就一人喝這個一瓶?」
「而且是一次一杯的。」徐小川強調道。
「不行不行。」高天使勁的搖著頭,「沒這麼喝過,不說胃能不能受得了,咱倆真要這麼喝完了明天都起不來床。」
「所以我才去買的解酒藥啊。」徐小川拿出那盒金尊在高天面前晃了晃,「咱倆一人先吃一片,然後再試試。」
他說完就先自行先吃了一粒,沒想到這葯還挺苦,徐小川吃的直皺眉頭。
高天猶豫了的也吃了一粒,但他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一粒我看不夠,再吃一粒。」
「大壯。」高天兩粒含在嘴裡苦的他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麻花,「咱們先吃點東西墊底,然後在開喝。」
徐小川點點頭,接受高天的提議,他倆又悶聲的你一個雞腿我一口牛肉的吃起來,也說他倆這酒喝得有意思,喝酒不就是圖個樂呵么,但他倆這次明顯有種任務的感覺。
「行了吧?」徐小川看著高天吃完了燒雞身上的最後一塊肉問道,「咱倆別吃了,再吃就都飽了,還喝個屁了。」
「好,來,走一個。」高天一抹嘴舉杯道。
他倆各自一仰脖,二兩二鍋頭下肚了,可酒勁瞬間就頂上來了,徐小川覺得自己胸口一片火熱,他急忙抓點肉塞到嘴裡試著壓住這陣邪火。
「來,在走一個。」高天有些醉意的又給他倆滿上,再次舉杯起來。
「幹了。」徐小川喊了一句,兩人一仰脖又喝了。
可二鍋頭也不是吹的,那酒勁不是一般的猛,這麼急的兩杯下去,一般人哪能頂得住。
高天握著杯子直接一頭栽倒在床上,這也說在宿舍喝酒有優勢,醉了直接一倒,省著迷迷糊糊找家門了。
但一看高天這樣真是醉大發了,臉上紅的跟被油漆刷過似的,他咧個嘴呼嚕聲就打起來了。
徐小川雖說沒高天醉的這麼嚴重,但他也沒好受哪去,正用胳膊拄著桌子大口喘著粗氣。
他每呼吸一下,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沉上一分,胸口也熱上一度,什麼金尊,根本就頂不住,尤其他今天喝的還只是二鍋頭,要是碰到俄羅斯烈酒,別說連著喝兩杯了,一杯下去他人就得滿腦袋上面飛小鳥了。
徐小川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搖擺的向衣櫃走去,在宿舍里永昌給他倆一人配了一個衣櫃,而他今天拿回來的缽就藏在了衣櫃中。
在酒精的干擾下,徐小川拿著鑰匙捅了半天才插入了鎖眼,他連打嗝再大喘的把缽抱了出來,一路晃悠著回到桌前。
現在他腦袋都快不轉軸了,屬於機械式的拿出一粒解酒藥放進了缽里,嘴裡默念起口訣來,這口訣念得一字不差,畢竟它已深深的刻入徐小川的腦海中,估計就算轉世投胎,他都不會忘的。
缽上閃了一縷金光,白氣急速的包裹著解酒藥又迅速的散去。
徐小川迫不及待的把這粒煉化好的解酒藥吃了下去,在以前,他用蘿蔔土豆煉化過人蔘出來,但那都是拿著賣錢,並沒有吃過,不知道到底煉化後會有什麼神奇的效果,而這次對這煉化完的解酒藥,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
等了一會後,徐小川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快成了鉛疙瘩一般的沉重,他就倒栽蔥一般咚的一聲,砸在床上睡起來。
他沒睡多久就醒了,只覺得肚子里好像有股甜絲絲的氣在不住的遊動,什麼酒勁什麼頭疼全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試著活動下四肢,一點麻木的感覺的都沒有,他可不信這是解酒藥療效發作,還應該是自己那個神缽的功勞。
「我起。」徐小川也學了一把高天,直接來個鯉魚打挺,只是他平時沒練過這把式,口號喊得響,人卻沒起來。
「哎……」他嘆了一口氣,還是爬起來妥當些。
他又看著桌子上還沒喝完的酒,有些猶豫的倒了一杯出來。
缽啊缽。徐小川暗說著,自己能不能娶張彤當二房可要靠你的神奇了,能不能成為千杯不醉的酒缸那就看你煉化的威力了。他一仰頭又把滿杯二鍋頭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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