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勇者無懼
「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今天晚上不去參加比武大會,那明天回程的路上,你說會發生什麼……?」常天青點到為止,向風西冰眨巴著眼睛,挑動著眉毛。
風西冰原本就瞪大了的眼睛瞪得更大更圓,眼神中慢慢流露出一絲喜色,顯然從常天青那未說完全的話語中已經開始明白了些什麼東西。
「剛進顧家堡那會兒,你不是在嫌一路上太過於順利了……」常天青再點撥了一下風西冰。
「嘿嘿嘿……」風西冰黠笑著,常天青也好象得逞了什麼似的嘿嘿笑著,二兄弟在這一刻心靈相通。風西冰這下總算是徹底領悟了今天不參加比武大會的用意,原來是要沒事尋事,給這樁任務添上一些困難度!這種的荒唐事情,也只有初出茅廬的虹彩騎士們能夠做得出來,誰也不會蠢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虹彩騎士們的猖狂程度是讓常人無法想象的,按正常的思維邏輯,他們應該稱之為瘋子騎士或者是自殺騎士。
「這是我們茶樓里最上等的綠茶-清溪流水!三位大爺請慢用!」店夥計在見識了風西冰的無理取鬧和沈兵的強悍態度之後,那敢有所怠慢,服務的速度其實一點都不慢,很快就捧出一壺好茶和幾碟零嘴與糕點,一一擺放在桌面上,然後迅速退去,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呆久了就會惹事上身。
風西冰現在變得心情大好,伸手端起茶壺分別給沈兵和常天青把茶倒好,然後以茶代酒,三人心靈相通的仰頭灌了一口,開始期待明天的精彩。
不過,在精彩的明天將要到來之前,眼前也許還會有一場熱身運動!
「三哥,你說會不會我們茶喝完了,應該來的人還沒有來啊?」幾口茶下肚,風西冰開始急切起來,頻頻抬頭向外張望,外邊街頭繁華依舊,人來人往,沒有半點異常現象。
沈兵搖搖頭輕笑一聲:「你今天怎麼了?不會是三天沒動手的原因吧?」
風西冰撓撓頭嘿嘿汕笑著回答道:「可能是吧!我現在突然就覺著渾身不舒服,需要活動一下筋骨!」風西冰撓完了頭,又雙手互扳,手指關節隨著二手用勁,發出一連串咯咯咯的聲音。一邊用勁扳手,風西冰還一邊以挑釁的眼神向茶樓內的茶客們掃視,希望在應該來的那些人到來之前,再來一場暖身運動。
風西冰挑釁的眼神和挑釁的動作果然挑起了茶樓里一些茶客們的爭雄之心,從他們回看風西冰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風西冰已經引發了眾怒。
可怒歸怒,眾人還是謹守著顧家堡的規矩,並沒有人被風西冰的挑釁姿態激發情緒,失控上來與風西冰交手。不過,沒有動手不代表沒有動嘴,總歸還是有幾個傢伙再也看不下去,開口教訓道:「小子,看什麼看!大爺我又不是娘們,盯著大爺看什麼?」
「活活~,奇怪了!」風西冰挑釁了老半天,總於引得別人開口,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當即接著話茬怪笑一聲反駁道:「你不看小爺,怎麼知道小爺在看你?小爺也不是娘們,你盯著小爺看什麼看?
那開口教訓的傢伙是個青衣壯漢,看那架勢和穿著就知道是青衣團一員,說話姿態高的很。被風西冰胡攪蠻纏的一反駁,不怒反笑,笑盈盈的看著風西冰詢問道:「小子,剛來顧家堡吧,知不知道顧家堡的規矩?」
「沒聽過顧家堡有什麼規矩!」風西冰見人家用這麼好的態度來問自己,當然也不會失禮,輕笑一聲,同樣笑容可掬的回答道,只是那說話的語氣讓人聽了一點都不舒服,擺明了就是蔑視顧家堡的規矩,給他人一種不放在眼裡的感覺。
「哈哈哈……」青衣壯漢聽了心中氣極,臉色泛起一絲青色,與身上穿著的青衣團制服頗為相配。只見他搖著頭哈哈笑著,沖著風西冰伸出一根大拇指贊道:「有種!大爺好久沒有見到這麼有種的漢子了,好!很好!」看著風西冰的眼神就象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帶著一絲憐憫。
「有種?」風西冰又不是語言白痴,當然聽得懂人家在感慨的同時讚歎自己。可既然是要惹事生非,當然就要故意歪曲別人的正確意思,然後胡說八道:「小爺連個女人都還沒有碰過,怎麼會有種呢?這位大爺你搞錯了吧……」
「哈哈……」整個茶樓里茶客被風西冰這一句話給逗得哄然暴笑起來,笑聲震天,引來茶樓外熙熙攘攘的行人紛紛止步注目觀望。
與青衣壯漢一起圍坐的另外幾個青衣團的成員笑的最為誇張,一個個又拍桌子又跺腳,甚至還伸出一根指頭指著那位青衣壯漢上下晃動著……,笑的東倒西歪,笑聲中儘是嘲笑的韻味。
「哦?原來還是一隻童子雞!」青衣壯漢嘴上功夫也不賴,在被同伴取笑的狀況下,並沒有失去神智,反而當即抓住風西冰不夠成熟,不夠男人的一點反譏道:「看你長得高高大大,相貌也不差,怎麼會連個女人也沒有碰過呢?嘖嘖嘖~,細皮嫩肉的,既然不是有種之人,那你就是沒種……的那種人了,嘿嘿……」
茶樓內再次嘩然,這一次的笑聲更加誇張,拍桌子跺腳的不僅僅是青衣團的那些傢伙,幾乎每一個茶樓里的茶客都在使勁的伸手拍打著桌子,若不是茶樓里的這些桌子全部都是由原木製造而成,在這般大力拍打之下,換成一般的普通桌子,一定會被拍散幾張桌子,等那時,得研究一下賠償問題。
「哈哈,原來是沒種……的人哦!難怪長得細皮嫩肉的……」貌似大刀隊的一位成員笑指著風西冰譏諷,把沒種這二個字拉成了長音,其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是男人都知道那二個字所代表的意思。
「聽你這一說,乍一看,還蠻有味道的嘛……」
「你個老屁股,原來你有這種嗜好哦?正好,有送上門來的,你仔細看看那小子合你胃口不……」
「不錯!不錯!」「哈哈哈……」
「那小子邊上的二個小子好象也都各有特色的,不如一起收了吧!」
「…………」
此起彼落的調侃、取笑、嘲諷聲在茶樓的各個角落裡響起,所有的矛頭都沖向風西冰一行,沈兵和常天青也無法倖免,一起都被眾茶客喻為沒種之人。
打小就混在街頭的風西冰,沈兵和常天青三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有種還是沒種,三人早就習慣這種言詞上的攻擊與羞辱,所以,在眾矢之的的狀況之下,三人依然神色坦然,看在別人的眼中,好象還挺享受被別人稱之為沒種。
「有種沒種,一切還是要看實際行動,光動動嘴皮子說有種就有種嗎?」沈兵嘻皮笑臉的在一片嘲諷聲中朗聲說道:「各位大爺個個嘴上功夫了得,不曉得其中有幾個是有種之人?我來猜猜……」
沈兵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每一位茶客,原本嘻皮笑臉突然變成一副憐惜神情,長嘆了一口氣感慨道:「唉……,看你們個個都比我們虛長了那麼多歲,一個個都以為自已是有種之人,結果十個有九個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都是沒種之人!可悲啊……」
沈兵這話有夠惡毒,字字句句都深入傭兵們的心窩窩,象一把刀子在他們的心窩裡亂捅亂剮。
行走天下,混跡江湖的這些傭兵們,確實如同沈兵所說的那樣,十之八九都是單身一人,過著刀尖上舔血混飯的生涯,朝不保夕,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成家立業,就算是成了家立了業,也得小心翼翼,秘而不宣,對他們來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才是生命的意義。
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在刀尖上討飯吃的人,時間一久,每一個都多多少少的有對頭或是仇敵,家舍的存在,只是給敵人一個方便,卻給自己留下一個必死的命門。不是傭兵們不想成家,只是他們不敢成家,除非脫離這個以命博命的高危行業,回歸平淡的生活,才有成家的機會。
普通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對於傭兵和冒險者們來說,是一個奢侈的夢想。
「唉……」風西冰拉起長音跟隨著沈兵也同樣長嘆一聲,然後搖著頭,用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眾人嘆息道:「原來全部是一群沒種之人!可悲啊,可憐啊,可惜啊……」
茶樓內的喧嘩聲突然消失,從吵鬧到安靜的轉變只是在瞬息之間,大起大落。
有種和沒種在詞義上來看,只是很簡單的意思。但是放在某些不同的地方,卻可以產生不同的意義。沈兵和風西冰二人的反譏雖然犀利,卻深深的觸動了眾人埋藏在心中的那根脆弱神經,看似風光無限的江湖生涯,卻是用正常人的幸福生活換來的!而且這還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就無法再回頭。
男耕女織、相夫教子、含飴弄子,盡享天倫之樂的那種日子,將無法再擁有。
看似個個都是有種之人,其實卻個個都是沒種之人!
眾人用複雜的眼神互相張望著,每個人都從別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被風西冰感嘆可悲,可憐的那一面,頓時個個心中泛起莫明其妙的惆悵和失落感。
拼死拼活,以命博命的生活,最終的目地又是為了什麼呢?
沈兵拿起茶壺,給自己和風西冰,常天青倒滿了茶水,然後舉起茶杯對風西冰與常天青說道:「兄弟們,喝茶!」
風西冰和常天青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舉起身前的茶杯,三人碰了一下杯子,仰頭一口飲盡,頗有以茶代酒慶功的意味。
「走!」沈兵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然後雙手一拍桌子,碰然一聲,借力站起,隨手丟下一個銀幣作為茶資,招呼著風西冰和常天青,率先大步朝茶樓外走去。
風西冰和常天青微愣了一下,馬上起身,眾目睽睽之下,跟隨著沈兵離開茶樓。
茶樓內的茶客們目送著沈兵,風西冰和常天青三人離開茶樓,沒有任何人起身阻攔,每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張望著。走了沈兵等人之後的茶樓更是陷入一片無語的尷尬之中,一個個顧自埋著頭,食不知味的吃著零食,飲著茶水,一切依舊,卻不復剛才那番談笑風生的熱鬧場景。
「哈哈哈……」三人走來到街上,距離茶樓一段距離之後,互相勾搭著肩膀,就這樣在街頭旁若無人的哈哈狂笑起來。
「一群沒種的傢伙!哈哈哈……」風西冰笑得象只猴子一樣,不停的上下蹦跳著。
「真的是很沒種!」常天青很認同的笑著點頭回應道:「我還以為他們會動手呢,結果一個個都那樣,太沒種了!」
「爽!」沈兵豪氣萬丈的大吼了一聲。
「爽什麼?」一聲冷冷的喝聲突然在三人身後響起,聲音不大,卻勢如千均,旁人感覺淡淡的一聲,在沒有防備的沈兵和風西冰,常天青三人心頭,卻有如一把重鎚砸下一般,三人的心跳為之短暫的停頓。
三兄弟回身一看,十餘個衣著各異的彪形大漢,綴擁著一位白臉書生模樣的傢伙,一臉肅穆的並排站在那裡,佔了大半的街道,阻礙了街頭交通,人們不得不沿著街道二邊通行,沒有任何街頭行人對這群人的佔道行為有任何異義。
「小爺爽什麼關你屁事!」沈兵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沈兵、風西冰此類的人士。
熱鬧的街頭瞬息間安靜下來,行人全都停住了腳步,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沈兵。
「你爽什麼確實不關我事!」白臉書生原本肅穆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看起來頗象是皮笑肉不笑,讓看到笑容的人並沒有覺著笑容里傳遞出的快樂,溫暖的感覺,反而是覺著渾身的汗毛豎起,一種毛骨聳然的不舒適感。
「但你們三個剛才坐在我們的桌子上,這件事情,就關係大了!」白臉書生不急不慢,和和氣氣,一字一句的緩緩道來:「一個銀幣怎麼會夠付賬呢?」
「靠!那桌子是你家的嗎?」風西冰見到該來的人總於來了,一點都不悚,反而興奮起來,出言不遜,存心要惹點事情出來舒展一下筋骨。
白臉書生臉色不變,依然掛著那絲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神中精光閃動,開口說話還是慢條斯理,一點都不急躁:「沒錯!那桌子正巧是我們的,沒有我們的充許,誰也不能坐那幾張桌子!」
「那桌子上又沒有寫專屬於你們,幾張什麼都沒有空桌子而已,憑什麼說那些是你們的桌子!」風西冰小痞子出身,對於這種沒憑沒據的東西,說起來更是理直氣壯,平日里沒理都要佔上三分理,現在有理更是咄咄逼人。
「不需要標明,誰都知道那是我們的桌子!」白臉書生眯起眼睛,看著風西冰和沈兵,常天青三人,繼續用緩慢的語氣說道:「茶樓里的夥計沒有跟你們說嗎?好象是你們一定要拿出錢來買那張桌子來坐吧……」
「你們現在站在我的土地上!」沈兵突然開口打斷了白臉書生慢的要命,讓聽的人感覺心痒痒,渾身覺著不舒適的話語,冒出一句完全摸不著頭緒的話兒。
白臉書生聞言愣了一下,把沈兵的話在腦海里反覆的念了幾回,總算是明白沈兵話中的意思,感情沈兵是已然先行領悟了自己將要說的那些話,所以才以先發制人的方式,搶先說出自己原本要說的話來堵自己的口。
看來,眼前這三個有種惹事生非的小子,確實是有著與眾不同的本錢在顧家堡里惹事生非!並非是那種頭腦簡單,做事衝動不考慮後果的蠻漢,顯然是有備而來,存心為之。
「三位兄弟怎麼稱呼?」白臉書生雖然還是用那他那具有特色的緩慢語調說話,卻很明顯的改變了態度,不再輕視沈兵三人。
沈兵,風西冰和常天青三兄弟聞言互看一眼,心有靈犀的同時轉身,理也不理白臉書生,邁步離去。
白臉書生看傻了眼,從來都是由自己來控制各種場面,這還是第一次場面失控,不但控制不了,連自己也似乎有被別人給控制的傾向。最糟糕的是現在還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眾目睽睽之下!
眼睜睜的看著沈兵三人轉身之後,一步,二步,三步……
若是開口站住,必然如他們所願,自己就先輸了一招。若是不喊,難道就這樣無動於衷的看著他們離去嗎?這叫自己回去拿什麼交差?打混在顧家堡,自己丟臉事小,若是丟了大家的面子,那可就大條了!心中掙扎著,左右權衡了一下,白臉書生還是大聲的吼道:「站住!」
沈兵三人毫不理會,繼續往前行走……
無奈之下,白臉書生振臂一揮,身邊那十幾個早就在磨拳擦掌中的隨叢如狼似虎般的撲了出去,幾個縱躍就閃身躥到沈兵等人身前,截住去路。
風西冰心中竊喜,總於有動手的機會了!
雖然顧家堡有規矩不準在顧家堡內動手,這一點剛才在茶樓里就已經體現了出來,上百名茶客光耍嘴皮子不動手就已經應證了。現在這白臉書生擺明了就是想要用強的,顧家堡人人遵照執行的規矩,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恐怕是要無法遵守了!
只見那十幾個壯漢一字排開,象一堵牆似的硬生生把街道給分為二半,擺出一副若要打此路過,就得留下買路錢的架勢!估計也是第二職業兼多了,已經變成習慣性的架勢了。
三人本來是並排行走,見到這般狀況,走在中間的風西冰不知覺間變成了領頭者,一左一右的沈兵和常天青都緩了一步,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陣勢。風西冰對堵在面前的這堵牆所擺出的架勢完全視而不見,只當是人群擁擠,一邊叫著一邊伸出雙手,看那模樣是要排開人牆,擠出一條通道:「借過!借過!」三人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著。
那十幾個壯漢原本以為自己人多勢眾,沈兵等人只不過三人而已,見到自己一行如此架勢阻在路上,應該會停下腳步,怎麼也想不到三人竟然連腳步都沒有緩和一下,直接就沖了過來,完全無視自己一行擺出的凌厲架勢。
互相之間本來就只是相隔了五六米的距離而已,轉眼間,五六米的距離只剩下三米,二米,一米,眼看著就要近身接觸。
是動手阻攔還是不動手?一動手就破壞了顧家堡的規矩,不動手則在眾目睽睽下丟了面子!白臉書生剛才所面對的難題轉移到了這十幾個大漢的身上,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好!可本能的意識卻在指揮著身體行動,十餘人全都扎穩腳跟,用勁往中間一擠,想要把人牆搭的更堅固,更結實!
最後一米距離瞬息即逝,風西冰雙手併攏,形成尖銳的三角形,對準二人之間的縫隙,狠狠的插了進去,腳上用力一蹬,借得大力,整個人幻化成一支尖銳的槍矛,硬生生的把人牆給擠出了一個缺口。
緊隨在風西冰身邊的沈兵和常天青二人順著風西冰的勢如破竹般的衝勁,二人也同時伸出左右手,一左一右,把雙手順著風西冰的勢子也插進了人牆之中,然後二人左右一用力,胳膊肘一曲,暗中使力一頂,人牆中間的這二位仁兄成了最直接的受害者,勢大力沉的東坡肘子頂得胸悶氣漲,一口氣接不下,腳跟隨之無法抓穩地面,無力可借之下,看似堅固耐用的人牆轟然散架!
由於中間的二人一軟,使得二邊用力擠搡過來的那十幾位兄弟全都失去了力的準頭,瞬息間亂成一團,其中有幾位還使力過頭,腳下一個趔趄,擠成一堆。
「哈哈哈……」風西冰回頭看了一眼,得意的沖著白臉書生擠眉弄眼,隨後張開雙手,摟住沈后和常天青二人的肩膀,在街頭眾人的注目下,狂笑著離去,完全不給白臉書生半點面子。
十幾個漢子灰頭土臉的站定身子,耳中傳來風西冰等人的笑聲,眼中看著三人漸漸離去的背影,狠的牙痒痒的,一個個臉紅脖子粗,一根根青筋暴凸而出!可總歸都是混久了江湖的老油條,對於顧家堡的條例比自己身上的毫毛還要清楚,要動手,只有在顧家堡外!否則的話,就不用再在顧家堡里混日子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風西冰等人之後,眾人一個個回頭看著白臉書生,接下去該怎麼辦,得白臉書生拿主意了!
白臉書生也不說話,只是比了幾個手式和眼神,一言不發,鐵青著臉返身就走。
十幾個漢子在白臉書生手式和眼神的指揮下,馬上分成二隊,一隊四人,當即緊緊跟隨在風西冰等人的身後,若即若離吊著。
剩下的人成為另一隊,湊在一起嘀咕了一下,然後全都四下散開,去各個茶樓酒肆旅店探尋風西冰等人的線索,看看究竟是什麼樣來頭的人,竟然敢在顧家堡內挑戰聞名遐邇神殺團!
風西冰和沈兵,常天青三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惹上的對手是何方人物,三人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沒有機會成為名揚天下的大英雄!
神殺團並不是一隻傭兵團隊,這個團隊內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具備有傭兵資格。
但他們卻讓顧家堡內的每一個傭兵團隊聞風喪膽,就連顧家堡內的三大傭兵團:青衣團、大刀隊、鐵騎軍也一樣避之不及。
因為他們是一支擁有上萬人的大型盜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