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只知道是你下的
他們這邊在爭吵，楚斯年在調查蘭特購物中心的事，同時也給鳳綰綰髮了條微信，不過沒有收到回復。
李巍很快推門進來，如實稟報調查結果：「楚總，暗陰趙小姐的人是鳳綰綰小姐。」
楚斯年已經猜到了，淡淡吐出兩個字：「起因。」
「鳳小姐陪張嫣兒小姐在家紡店購買結婚床上用品，趙小姐也去了同一家店，無故找茬，說霖少是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還說張小姐是寡婦。張小姐氣憤不過扇了她一巴掌，趙小姐上前打她，鳳小姐出面阻止了，兩人也起了點口舌之爭。後來趙小姐故意用茶水潑了她們倆買的東西，還燙傷了張小姐的手背。鳳小姐要求她道歉，她不道歉，就這樣眾目睽睽下給她暗下了毒，然後就...」
楚斯年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將手邊上的一本文件遞給他，讓他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等李巍出去后，楚斯年點開通訊錄，撥通鳳綰綰的電話。
電話倒是接通了，不過那邊嘈雜聲很大，鳳綰綰的聲音也很大：「楚斯年，什麼事啊？」
「在做什麼？」楚斯年拿著手機，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我剛在附近找了個農貿海鮮市場，在裡面買菜，人挺多的，很吵。」
楚斯年唇角微勾：「你還會做飯？」
「廢話。」
她三四歲就開始學著做飯了，她師傅做的飯菜很一般，各種食材扔鍋里一陣亂燉，天天吃各種燉菜，她在入學之前都不知道還有蒸菜炒菜吃的。
後來去外地念書後，接觸了各地美味的菜肴，她也開始跟著網上美食視頻自學，廚藝水平也還過得去，中西風味的菜都拿得出手。
鳳綰綰在菜市場里逛了一圈，見海鮮攤上有新鮮好貨買，邊挑選邊問：「對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啊？」
「有個單，接不接？」楚斯年問。
「什麼病啊？」
「解毒。」楚斯年說著，又端著咖啡喝了一口。
「解毒？」鳳綰綰停下動作，走到一旁的角落裡問：「知道是什麼毒嗎？」
「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你下的。」楚斯年聲音裡帶著些許笑意。
鳳綰綰：「......」
「中毒的人，現在臭屁熏天，響屁不停，一千萬請你解毒。」楚斯年實話轉告了。
「噗，哈哈...」鳳綰綰樂得大笑了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揚眉：「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一千萬就想讓我解毒，沒門。」
「好，我會將你的原話轉告。」
楚斯年並沒請她去解毒，他覺得趙如夢就是欠收拾，就該這樣好好懲治一番，讓她日後沒臉見人。
鳳綰綰早就猜到他和趙如夢關係不睦，見他三觀如此正，主動跟他閑聊：「你們楚家有這麼一號人物，應該有不少熱鬧看。」
「沒辦法，趙家基因太強大，楚家掰不直。」楚斯年風輕雲淡的說著，好似楚家的事與他毫無關係。
鳳綰綰唇角上揚，不再說楚家的事了，說道：「好了，我要去買菜了，若沒其他的事，我就掛了。」
「晚上吃什麼？」
「嗯...」鳳綰綰遲疑了下，看向海鮮攤：「今天是我搬新家的好日子，買點海鮮，獨自慶祝下。」
「我過來祝賀捧場，歡迎嗎？」
楚斯年也說不出原因，儘管與她見面次數不多，可每次看到她的笑容或聽到她的聲音，總有股心安的感覺。
「歡迎啊，你想吃什麼？」鳳綰綰並不介意多一雙筷子，多個人吃飯也不孤單。
「我不挑食。」
「行，那我隨便買了，你晚點過來吧。」鳳綰綰說完就率先掛斷電話了。
楚斯年放下手機，抬起手腕看了下手錶，見已經五點鐘了，立即將桌上的筆記本打開，加快了處理工作的速度。
過了半個小時，楚志謙的電話又來了，楚斯年按了免提，語氣依舊很淡：「爺爺。」
「聯絡到了沒？」楚志謙被家裡的母女倆鬧得心煩意亂，只得再次打電話來催問。
「聯繫到了，她不接單，說不缺這一千萬。」
楚志謙喉嚨一梗，一張老臉綳得很緊，陰沉如水，「斯年，剛才佟家打了電話過來，我已經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今天的事是如夢做得不對，是她無理髮蠢，我剛已經代她向張嫣兒小姐和佟家道歉了，如夢也受到了懲罰教訓，你顧慮下楚家的顏面，再跟鳳綰綰小姐說說吧。」
「她姓趙，她丟人現眼跟楚家沒有任何關係，丟的是她自己和趙家的臉。」楚斯年聲音沉了幾分。
他這話戳到了楚志謙的肺管子，他氣有點不順，伸手撫了撫悶痛的胸口，聽著樓上煩心的哭鬧聲，嘆了口氣：「斯年，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姑姑，爺爺請你看在我的面上，再和鳳綰綰聯繫下，行嗎？」
「鳳綰綰是個什麼性子，您那天應該也看清楚了，她跟她師傅天颺一樣有個性。我跟她不熟，交情不深，以前也沒有來往，她不會看我面子解毒的。您若有心，還是在家裡好好教導下趙如夢。解鈴還須繫鈴人，今天的事情另一當事人是張嫣兒，讓她自己去找對方賠禮道歉並出面吧。」
楚志謙也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裡明白了，「好，我知道了。」
電話一掛，趙美榮立即上前追問：「怎麼樣了？」
楚志謙原話轉告：「對方不缺這一千萬，不接單。」
趙美榮原還想等鳳綰綰過來，再好好收拾教訓對方一頓，讓她知道楚家不是她這種毫無背景的鄉野大夫能挑釁的，卻沒想到她這樣回答，氣得又咆哮了起來：「好一個鳳綰綰，你真當我們好欺負嗎？」
「她這回這樣收拾如夢，是為張嫣兒出氣，後面是張家和佟家，你拿她沒轍。」
經他這麼一說，趙美榮也明白過來了，咬牙切齒道：「也就是說，得讓張嫣兒消氣，讓她出面才能請到鳳綰綰了？」
「張嫣兒出面請，對方還不一定來呢，你又不是沒聽說過天颺的風評，他的徒弟性格肯定如出一轍，都是惹不起的存在。」楚志謙吼完就轉身回書房了。
他之前中毒較深，身體底子虧損了，這十來天在家裡靜養，還沒有緩過來，今天又被她們母女倆鬧了一下午，精神不濟，急需要去安靜休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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