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壕無人性
鳳綰綰也覺得這湯味道很香，笑著與他閑談：「我有點好奇，你家餐桌上平常都是些什麼菜？」
「地中海紅蝦，燒汁肉丸，魚子醬，鮮烤小羊排，智利鮑魚，澳洲龍蝦...」
「停！」
他的菜單還沒報完，鳳綰綰伸出手打出阻止的手勢，還評價了一句：「壕無人性！」
楚斯年再次揚唇：「逗你的。這些菜也就舉辦大型家宴和節假日時會準備，平時我家也吃得較為接地氣，餐桌上的菜基本都是我奶奶自己種的蔬菜和餵養的家禽，算得上是地道的農家菜。」
聽到這，鳳綰綰倒有些驚訝了，「你奶奶還自己種菜養家禽啊？」
「嗯，她喜歡，家裡有個小農場供她打發時間。」楚斯年回了句。
鳳綰綰：「...我覺得你在變相炫富。」
楚斯年將嘴裡的湯咽下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還用得著變相炫富嗎？」
「也是，財神爺這名號絕不是空穴來風。」
鳳綰綰不清楚他的身價，但安邦財團的名號還是聽過的，而他掌控著這麼一家龐大的公司，妥妥的燕城首富，數億少女心中的頂級高富帥。
楚斯年一笑而過，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主動岔開：「這湯味道不錯，唯一的缺憾是這隻老鴨不夠純正。」
鳳綰綰將嘴裡的菜咽下去，抬頭跟他說著：「在外邊農貿市場買的，不是鄉下農民家散養的，肉質不夠鮮美。」
「我奶奶養了很多鴨子，下回給你送幾隻來。」楚斯年為自己找到了個再來串門的好理由。
鳳綰綰：「...這多不好意思啊。」
「你若覺得不好意思的話，給我打包點野生茶樹菇吧，我奶奶喜歡吃這些純生態無污染的野菜。」楚斯年趁機提要求。
「好。」
鳳綰綰髮現自己被他套路了，不過她也沒計較，這野生茶樹菇是老家山林里採摘的，師傅離開時打包了一大袋，前兩天給她郵寄到了燕城。
楚斯年平時吃飯最多七分飽，可今天在這裡卻差點吃撐了，一是她煮的菜味道好，二是跟鳳綰綰閑聊得很開心，不知不覺間就跟著她這個胃口好的人多吃了些。
當他回到落霞山莊時，已是將近九點鐘了。
章雁秋還未休息，坐在寬敞大氣的客廳里看最新出版的財經雜誌，聽到外邊傳來的腳步聲，這才抬頭望去，見是孫子回來了，笑容慈愛和藹：「斯年，今晚上是去參加應酬了嗎？」
「沒有，鳳綰綰搬家，去她家吃飯了。」楚斯年提著個袋子朝她這邊走來。
章雁秋聽說過鳳綰綰的名字，知道她是天颺的徒弟，略帶深意的看著孫兒，「她邀請你去的？」
「我主動去的。」
楚斯年在她身邊坐下，順便說著今天發生的事：「宇霖今天早上醒了，後面的理療不需要她親自出手了，上午就搬到了佟家贈送的房子里。她下午和張嫣兒去蘭特購物中心買家紡，趙如夢發神經找她們的麻煩，她給對方下了葯懲罰。趙如夢現在響屁不停，臭氣熏天，還被人傳到了網上，沒花一分錢上了熱搜，名氣比以前更大了。」
章雁秋腦海里幻想出了一幅畫面，保養得宜的臉微微抽了抽。
陪在一同的保姆米嫂倒是笑眯了眼，追著問：「斯年，那現在呢？楚家沒找這位鳳小姐的麻煩？」
「爺爺打電話給我，讓我聯繫鳳綰綰，出一千萬請她解毒，她說不缺這點錢，她不接單。」楚斯年在外邊話不多，不過在家裡面對奶奶和照顧他長大的管家保姆卻較為有耐心。
章雁秋輕輕笑了笑，「這個鳳綰綰小姐的脾性倒是跟她師傅很像呢，很有個性，吃不得一點虧。」
楚斯年也早看透了，她是個很有個性且多面性格的人，活得隨心所欲，是個不受俗世束縛捆綁的人，有她獨特的魅力。
他將帶回來的茶樹菇遞給米嫂，「從鳳綰綰那換來的野生茶樹菇，天颺神醫從山裡採摘的，味道不錯，燉老鴨正合適，明天給奶奶燉一盅湯喝。」
「哎，好。」米嫂沒多問，提著袋子轉身去廚房了。
章雁秋年紀雖大了，可人精明得很，注意到了他話里的重要字眼，笑問：「拿什麼換來的呀？」
「您養的鴨子。」
章雁秋微愣，然後笑出了聲來，一臉戲謔：「下回送鴨子過去，又能蹭頓飯了？」
孫子是她一手養大的，儘管他平時言語表情不多，不過她總能一眼看透他內心裡的真實想法，以過來人的經驗，她家這外表高冷的孫兒應該是有了某些隱晦的心思了。
「她做的菜挺好吃的。」楚斯年找了個理由。
「能得你稱讚，看來這位鳳小姐的廚藝不差了。」
章雁秋很清楚孫子的嘴有多叼的，不再談這事，回到趙如夢的事上：「鳳小姐回絕了給趙如夢解毒，後面的事怎麼處理？」
「宇霖說佟家會出面處理。她嘴欠，活該被收拾。」
趙如夢雖是他有血緣關係的姑姑，年紀也只比他大了兩歲，不過他們幾乎沒有來往，彼此間的關係還不如陌生人。
「好，既然佟家出面處理，那你就不必理會你爺爺。」
章雁秋並不想孫兒夾在中間難做人，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了，聲音也冷了些：「養出這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兒，也是他自己的責任，這是他年輕時風流惹出來的孽債，現在到他還債的時候了。」
楚斯年知道奶奶當年受了很多委屈，爺爺給她帶來了很多傷痛，不過她從不對外人訴說，將所有的一切都默默壓在心裡，她內心裡其實並不快樂。
章雁秋見他不說話，猜到了他心裡所想，再次揚起溫和的笑容：「斯年，別多想，奶奶現在過得很好很滿足，現在只期待你早些結婚，將媳婦迎娶進家門，早點生個孩子，讓我享享四世同堂的福。」
說到這事，楚斯年眸光動了下，很認真的與她對視著：「奶奶，媽媽在世時，說的那件事...」
章雁秋面上的表情有微微變化，眼皮微斂，嗓音裡帶著些許惆悵：「斯年，緣分是個玄妙神奇的東西。是你的，你就算不等，它也會自動來到你的身邊。不是你的，你就算竭盡全力費盡心思，它終究不會為你停住腳步。」
楚斯年懂她的意思了，「奶奶，我知道了。」
「奶奶希望你過得開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被其他的事束縛。」
章雁秋心疼孫兒，他從小就比同齡人背負得多，不希望他的感情婚姻也摻雜過多死板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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