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她嘴欠活該的
楚斯年回到房間后，先給米嫂發了條消息，在房裡換了一套寬鬆休閑些的衣褲，二十分鐘后才下樓來。
唐寧珞很少看他穿家居式的休閑服，每次見面他都是一身得體的西裝革履，待人冷淡寡言，此時卻發現他穿著休閑服時比平時多了幾分溫暖，令她一顆本就芳心萌動的心怦怦直跳起來。
楚斯年並沒有看她，下樓后直奔後院，剛走到中式風的游廊門口，見管家提著一個袋子過來了，停住腳步問：「軍叔，準備好了？」
「好了，現殺的。」管家將袋子遞給他。
楚斯年接過袋子轉身走，走到客廳里，對奶奶說了句：「奶奶，我出去了。」
「好。」
章雁秋視線落在他手中的環保袋上，隱約有了猜想，眼含笑意：「你這個時間點才過去，說不定趕不上晚飯了。」
「遲點吃也沒事。」楚斯年說完就走了。
望著他離開的高大背影，唐寧珞滿眼不舍，心裡頭很想追著去，不過不想給長輩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繼續說話：「章奶奶，我今天上午聽人說佟宇霖醒了，現在在醫院做康復訓練，恢復得還不錯。」
「嗯。」章雁秋前幾天就打了電話給佟家。
「章奶奶，斯年哥去過醫院了嗎？我剛從F國回來，還沒過去探望，若斯年哥去的話，我正好跟他約著一起。」
唐寧珞長相美麗可人，氣質偏溫婉甜美，聲音也很好聽，像黃鸝鳥的聲音富有音韻，臉上也總帶著溫柔甜美的笑容，每個跟她說話交流的人都倍感親切舒服。
章雁秋知道她的心思，也清楚唐家的想法，看在跟唐家二老關係不錯的份上並未挑明，在孫兒的感情婚姻大事上，她不會強求，會讓他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
「斯年早去探望過了，宇霖醒來時，佟家就給斯年打了電話。斯年和宇霖關係不錯，他會經常抽空去看望，不過時間不定，你們沒必要約著一同前往，各自安排時間去醫院就行。」
她想兩個人一起去，這點小心思的目的是什麼，章雁秋看得一清二楚。
「是。」聽她這麼說，唐寧珞也不好強求，又道：「聽說治好佟宇霖的大夫是天颺神醫的徒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
「我也聽說了，二十齣頭，醫術很精湛，不比她師傅差多少。」
章雁秋並未見過鳳綰綰，也沒看過她的照片，聽孫子說了些，也和佟老夫人通過電話，從她那邊了解了些情況。
唐寧珞此時倒沒有多想，又笑著跟她說起另一件事來，「我聽人說這個天颺神醫的徒弟很有個性，前幾天跟趙如夢起了衝突，當眾給她下了毒，據說趙如夢到現在都沒法出門，那癥狀依舊沒緩解呢。」
她知道楚家的過往事，認定章雁秋對楚家懷有恨意，所以對只比她大兩三歲的趙如夢沒有任何尊敬，每次都是直呼其名，其中不乏討好章雁秋祖孫倆的心思。
章雁秋倒沒在意她這些小心思，語氣淡淡：「她嘴欠活該的。」
唐寧珞也聽說了她們兩方起爭執的原因，對趙如夢這個跋扈無腦的女人很是不屑，略帶鄙夷：「被鳳大夫這麼收拾一頓，她日後在燕城都抬不起頭來了。」
「她乾的奇葩事又不止一兩件，臉皮足夠厚，不用多久就會主動將這一篇掀過去的。」
章雁秋沒見過趙如夢幾回，不過她惹出來的事聽說過不少，基本沒一件光彩的事，她知道這與趙美榮的悉心教導有很大的關係。
她和楚志謙離婚時，趙如夢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正是懵懂天真的年紀。她與斯年年紀相當，當時還未進楚家的大門，卻隱隱有了豪門大小姐的高高在上的架子，行為舉止都帶著刻意的高人一等。
她這些年在楚家生活，一點都不懂得收斂低調，反倒過分張揚高調，讓整個圈子都知道她是楚家的大小姐，行為舉止都比較開放，各種高調炫富類的派對中總有她的身影。
她名氣是有了，不過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幾乎都是豪門世家中被放棄的一類人。
這就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她的朋友基本都是只有利益金錢來往的泛泛之交，沒有幾個待她真心實意的，有些更是只要她一出事就立即暗戳戳狠踩幾腳，背後落井下石的。
就如同這次，趙如夢被鳳綰綰收拾，其中爭執的具體經過，基本都是她隨行的那三個閨蜜暗中泄露出去的，過程還被她們描述得繪聲繪色，所以她才遭受前所未有的網暴。
在她們議論時，趙如夢正在家裡鬧騰著要自殺，跨坐在窗台上嚎啕大哭，整個人跟瘋子沒什麼兩樣了。
趙美榮和家中的司機保姆都不敢靠近她，她放的屁太臭了，這幾天趙如夢的房間四周都臭得令人無法呼吸，負責給她送飯菜的保姆每次送完就匆匆逃離，然後躲進洗手間一陣狂嘔。
楚志謙也不願去她房間，他怕被臭得窒息，而他和趙美榮的長子趙旭明幾乎夜不歸家，長期在外邊和他的狐朋狗友們瀟洒度日。
「老楚，你想想辦法聯絡鳳綰綰吧，我去給她下跪道歉，求她給如夢解藥吧。」
趙美榮這幾天被折磨得憔悴了不少，也沒心思每天梳妝打扮與貴婦富太們喝茶美容了，整天在家裡守著趙如夢，生怕她想不開真的自殺了。
「我剛已經給斯年打過電話了，他也聯絡不到鳳綰綰了，對方電話打不通了，微信也不回。」楚志謙也頭疼得很。
「斯年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趙美榮始終有些小心眼。
楚志謙橫眉冷豎，朝著她咆哮：「你既然覺得他故意的，那你自己想辦法去聯繫鳳綰綰啊。」
「我...」
她若聯繫得到，早就親自找對方談判了，絕不會等到現在。
趙美榮雖然對鳳綰綰恨得牙痒痒的，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忙道：「既然斯年聯絡不到，請佟家幫忙聯繫下吧。張嫣兒小姐跟鳳綰綰有交情，我們再代如夢向她道歉，請她從中牽個線吧。」
楚志謙也不想女兒在家裡這樣鬧，也不想楚家被人看笑話，只得拉下老臉給佟家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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