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緣分就是扯淡
掛了電話后,鳳綰綰果斷回房換了一套輕便的練功夫,一頭扎進空曠的地下室,開始一遍接一遍的重複著師傅曾教導過的格鬥招式。
因為記憶力及敏銳度提升了不少,她這次練習時感覺有很大的提升,最起碼能將很多招式融匯貫通,出拳踢腳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曼妙纖瘦的身材如同一陣風在房間里來回飄旋。
一場訓練下來,已大汗淋漓,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見已經中午過後了,忙拿起扔在一旁柜子上的手機往外走。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楚斯年打的,鳳綰綰只得給他回撥過去。
這回,楚斯年在她之前說話:「綰綰,吃飯了嗎?」
「還沒。」
她剛訓練完,氣喘得有點重,心細敏感的楚斯年聽出了異樣,「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去後山爬了一圈,剛回來。」鳳綰綰撒了個謊。
「山上景色怎麼樣?」
御都山莊雖是佟家的產業,安邦財團也有入股,他這個投資合伙人並未去四周參觀過,只上回在她房間里眺望了下不遠處的山水風光。
「還行。」
鳳綰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瞎話,她其實還沒去過山上,上回天黑后也只在湖邊轉悠了一圈。
「中午在家裡吃飯,還是去外邊飯店吃?」楚斯年剛吃完中飯,此時在總裁辦公室旁邊的小休息室午休。
「在家裡煮點面吃,不想去外邊了。」
鳳綰綰訓練了一上午,累得精疲力盡了,下午還要去趕航班,她想稍後休息一兩個小時再出發。
「你下午去機場,幾點的飛機票?」
楚斯年剛看了下今天的行程,下午有個會議,但可以加快速度開完,他可以擠出時間去送她。
「四點多點。」
「我送你去機場。」
鳳綰綰已走到了衛生間,將手機放在柜子上,打開龍頭放水沖洗,順便說著:「不用,我打個車過去就行了。」
「我下午並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三點鐘準時到你家。」楚斯年一旦做出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鳳綰綰鞠一捧水沖了下臉,聲音加大了幾個分貝:「楚斯年,你對潛在的合作夥伴都提供這種特殊服務的嗎?」
特殊服務...
這四個字落在楚斯年耳朵里,他俊臉抽了下,胸口裡突然湧出一股衝動,一句話順著喉嚨沖了出來:「我只對你。」
簡單的四個字,狠狠砸在鳳綰綰的心尖上,震得她整個人都顫了下。
「楚斯年,你什麼意思啊?」
鳳綰綰情商偏低,但不代表她沒有啊,他現在這樣的表現,是她想的那樣嗎?
楚斯年剛說完,人也緊跟著坐起來了,頭一回緊張的扯了扯衣領,沉吟了足足三秒,勇敢的說出內心所想:「綰綰,我想追你。」
我想追你!
他的聲音如大提琴般醇厚暗啞,落在鳳綰綰耳朵里,猶如一顆炸彈投放在她平靜的心湖,瞬間炸得波濤洶湧了起來。
聽那邊沒迴音,只有流水嘩啦啦的聲音,楚斯年帶著幾分謹慎與忐忑:「綰綰,我是認真的。」
「你抽什麼風啊?」
鳳綰綰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了,再度鞠水往自己身上潑,然後又隨意拽過一條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聲音比之前還大,語速也快:「楚斯年,我們認識沒幾天,彼此不了解,以前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我們的性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合拍,根本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所以以後不要有交集。」
被她這樣直白的拒絕,楚斯年心口一疼,「綰綰,我們雖認識不久,對彼此還未開始正式了解,但我相信緣分。」
「緣分就是扯淡。」鳳綰綰從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相信。」
三個字從楚斯年口中說出來,堅定又認真。
儘管兩人隔著手機屏幕,鳳綰綰卻從他堅定的語氣里猜到了他此時的神情,那張俊逸精明的面龐從她腦海中來回移動,還有那雙深邃如墨般的雙眼在緊緊的鎖著她,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她突然間感覺有點窒息了。
這種感覺非常危險,鳳綰綰再度捧水沖洗髮燙的臉,朝那邊吼著:「好了,楚斯年,我不跟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要沐浴沖涼了。」
初次表白以失敗而告終,楚斯年心裡頭有點說不出的煩悶,聲音也跟著沉悶了:「好,你先洗澡,我三點鐘來接你。」
鳳綰綰本想說「不要」,可對方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先一步掛電話了。
「搞什麼鬼啊。」
鳳綰綰絕不承認剛才心慌意亂了,以前向她表白的男人也有不少,可她從未正眼看過對方一眼,所以這些人從未在她心裡留下過一絲絲的印記。
可楚斯年卻...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在心裡有了點痕迹,她有這種感覺,這是芳心萌動了嗎?
一想到這個,鳳綰綰整個人都不好了,雙手捧著水不停的往腦袋頂沖,想要用涼水將不太清醒的腦袋給沖醒。
楚斯年中午本是打算午休的,現在初次表白被拒絕了,哪還睡得早。
他沒有過追求女生的經驗,也不懂其中的套路,目前只能確定鳳綰綰跟其他的女生不一樣,她有她獨特的魅力與美麗,只有她能勾起自己的興趣,他的雙眼只會隨著她而移動。
其實剛剛她拒絕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毫不猶豫的拒絕才是她,這就是她和別人的不同。
儘管初次告白以失敗而告終,楚斯年心頭有點微妙的不舒服,但他不會就此放棄,相反起了強烈好勝心,他認定了她,不管她多麼狡猾難追,他也一定要將她逮住。
鳳綰綰洗完澡后,下樓到廚房煮了個簡單的拌面,邊吃邊想著今天上午的事,師傅和楚斯年都在同一天給她投來炸彈,徹底將她給炸暈了,將來的日子恐怕會過得很不一樣了。
她以前從未想過這些事,也沒有任何經驗,一想到感情的事,腦子裡有點迷糊,也好像有一團亂麻扯不清,煩躁的抓了把頭髮,磨著牙怨念:「楚斯年,你個狗男人,思想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闖進我的生活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