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討論醫術
楊小玉不明情況,便是想要替甯清秋辯解一二,也不知從何辯解。
「鳳辭是我未婚夫,既倏是我師父,蘇府不過是我往日的病人,此間關係,清晰明了。旁人要誤會,要議論,是旁人的事情,我縱有再大的能耐,也難堵悠悠眾口。」
「所以說,你對燕大哥依舊是有情的?那他呢,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一聲不響的走,我們之間心意互通,絕無一絲隱瞞欺騙,所以小玉你啊,就別替我操心了。」
聽甯清秋這樣說,楊小玉心裡總算寬慰了一些。
既然甯清秋與燕鳳辭兩個人是心意互通的,那她一個局外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況且那些流言蜚語,連甯清秋自己都不在乎,她便是擔憂再多,也是無用的。
「既然你心裡都明白,那我也就不替你操心了,橫豎你是個明白人,倒是我瞎操心了。」
「小玉,別這麼說,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有你這個朋友,我很歡喜。」
來到這裡,楊小玉算是她第一個朋友,甯清秋自然是十分珍惜的。
「小秋,你別這麼說,除了我的親人,從來沒有人向你待我那麼好,況且,我們一家人的命都是你和胡大夫救回來的,你是我們的恩人。」
「你看,又來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
算著時間差不多,甯清秋便尋了個出去挖葯的由頭,去了蝴蝶谷,等著既倏。
甯清秋本就提前了一些去,等到申時,既倏還未來,甯清秋想著,許是既倏同那音離大師還有事情沒有說完,便在谷口留了記號,先一步進谷去了。
燕鳳辭離開以後,甯清秋便不再讓藍海給她留著銀雪魚了,可藍海執著,非要每日給甯清秋留一條在那裡,甯清秋只能日日去同它一起分享,藍海才肯吃下那銀雪魚。
「藍海,你說,他身體好些了沒有,這銀雪魚雖對他體內的瘴毒有壓製作用,可終究是不能完全將毒祛除的,究竟要什麼法子,才能徹底清了他體內的餘毒呢。」
其實,甯清秋一心想著跟著既倏學醫,除了想學個一技之長傍身,也是有一些私心的。
畢竟,燕鳳辭如今對她,也確實是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藍海只安靜的趴在甯清秋的身旁,聽著甯清秋在那裡自言自語著,偶爾搖動著尾巴表示搭理。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看我啊,還得專心鑽研醫術,才有替他找出徹底清除體內瘴毒的辦法。師父說,萬物相生相剋,能清楚鳳辭體內瘴毒的葯,很可能就在蝴蝶谷中,我還是得多去試下藥,或許哪天就能有收穫了。」
一聽說甯清秋要出去尋葯,藍海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搖著尾巴,點頭哈腰的咬住甯清秋的衣角。
「怎麼,你想跟我一起去?今天恐怕不行,我和師父約好了,師父今日要指點我一些醫術上的疑問,也不知何時能結束,明日吧,明日我來尋你,你陪我一同去,可好?」
藍海眼眸中的光彩暗淡了幾分,可這是甯清秋說出來的話,它終究是要聽的。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今天這銀雪魚,我怕是吃不成了,留著你自己吃吧。」
甯清秋看了眼正在烤著的銀雪魚,也未等藍海有任何反應,就匆匆離開了,也沒有看到,藍海那雙眼眸中,帶著幾分失落。
藍海緩緩走到那串銀雪魚的面前,抬起爪子想要將它從火堆中拿出來,爪子卻不小心被火星子灼傷,疼的嗷嗷直叫。
甯清秋來去匆匆,因此並未發現,藍海前爪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傷口,上面還淌著新血。
而這道傷口,是藍海每日放自己的鮮血來滋養抓起來的銀雪魚而留下的。
這也是為什麼,甯清秋臉上的膿瘡能痊癒的那麼快。
只是這些,甯清秋一直都不自知。
藍海試了幾次,也沒能從燃著的火堆中把銀雪魚拿下來,只能趴在火堆旁,默默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然後等著那火熄滅。
因為藍海的上在爪子底部,再加上藍海又刻意掩飾,所以甯清秋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只是這幾日體內覺得有股清流,似乎在清楚她的瘴毒,這讓她又幾分費解,只道是與谷中瘴氣相融,達到了以毒攻毒的效果,便也沒有多加在意。
甯清秋出谷之時,既倏已經在谷口候著了。
「師父,你來了,等很久了嗎?」
既倏微微一笑,「我剛到。」
「嗯,我還以為,師父會與那位大師說許久的事情呢,所以,就先去看藍海了。」
「無妨,橫豎我也才剛到。」
「對了師父,那位音離大師看起來,倒是與眾不同,像是個得道高僧,可我瞧著,他與師父和鳳辭的年歲,相去無幾。」
既倏撣了撣身旁石板上的灰塵,又朝甯清秋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身旁坐下。
本來既倏只是想讓她在自己旁邊的另外一個石塊上坐下,誰知甯清秋倒是聽話得很,當真沒什麼顧忌的坐在了既倏坐著的石塊上,倒叫既倏一時有些失神。
甯清秋已經坐下,既倏也不好叫她起身,可男女畢竟授受不親,既倏只得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些。
「個人修為和年歲無關,重要的是心境是否澄明。」
甯清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懂非懂,但也沒有多加追問,而是將懷中幾本既倏贈予她要她熟記的醫書拿了出來。
「師父,這幾本醫書我都帶來了,書中我不懂的地方都標註出來了,有些是字我不識得的,有些是識得但未能領悟其中深意的。」
甯清秋說著,將那幾本醫書遞到了既倏面前。
既倏接過醫書,拿出其中一本翻看了一下,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滿意的弧度,邊看還邊瞥了眼身旁甯清秋那滿懷期待的模樣。
甯清秋這幾本醫書上,批註翔實,同一病症上,更是用紙張補上了一些自己覺得有用的藥方,看得出來,她看這些醫書的時候,並非是走馬觀花,而是真正用了心的。
「看來,小秋確是十分用心的,書中批註翔實,竟蓋住了原文。便是師父我,也覺得汗顏。」
「哪裡,師父不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裡用得上向我這樣胡亂批註的。只是小秋記性欠佳,所以只能用筆記下,畢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得到了既倏的讚賞,甯清秋心裡樂開了花,可臉上只是淡淡一笑,嘴上還不忘奉承既倏一番。
既倏皺了皺眉,偏過頭看向甯清秋。
「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學的這般油嘴滑舌了?」
見既倏臉色並不太好,甯清秋以為自己似乎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急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既倏的衣角。
「師父,我才沒有油嘴滑舌,我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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