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難

「霜兒，你說我病能不能好。」

霜兒懂事，用一張討人喜歡的小嘴說道：「公子洪福齊天，無論是什麼病都能治好的。」慕容白露出難過的表情「原來，在你心中我只是你服侍的主人，一句真話都不會說。」暢談一氣，道：「算了，我有些累了，扶我到床上休息吧！」

「是！」

霜兒用手扶著他到了床上，他躺在床上，睡眼朦朧，沒多久便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做起了夢，夢到自己在雲上，不用走路，雲自動帶著她到了一處地方。這地方有一座宮殿，名叫七情六慾宮，慕容白露出苦笑「這是什麼樣的人才起這樣的名字，真是好笑！」

「慕容公子說好笑，我卻不知哪裡好笑。」一個年齡頗大，一嘴鬍鬚，穿著白色長袍的人走了過來。

慕容白從不認識此人，這人雖然年齡不小，但是彷彿纏繞著仙氣，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他問道：「先生是……」

他答道：「欲神，掌管七情六慾。」

「哦，欲神，你是神仙嗎？」慕容白問。

欲神他點了點頭「公子秉性和善，將來必定能找到如花似玉的夫人。」慕容白苦笑「我小小年紀，哪裡還想過這些，欲神是尋我開心嗎？」

「非也，註定你們兩人會在一起，可你們兩人一旦在一起，就會發生災難，還望你和她處處小心。我言盡於此，且先離開了。」這欲神曾經和碧華乃是仙友關係，得知碧華之事，心中難過，便一直暗中幫助，可惜，失去記憶的碧華已經將他給忘記了。

碧華將父母埋葬，在墳前流著眼淚。

「爹，娘，你們就這麼去了，留下碧華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也想追隨你們，可我實在下不了決心，好在上天還想讓我繼續活下去，讓我遇到了慕容府的夫人，他帶我進了進府做丫鬟，雖然可能會很苦很累，但是我會堅定下去的。」

離開墓地，回到慕容府中，靈慧看到她沒好氣地說：「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快點幹活！」

碧華將這些女人都記在了心裡，然後便開始洗衣服了，小手在冰冷的水裡，凍得都失去了知覺，洗完衣服后，又接著去燒火，只有趁著這段時間讓自己的手暖和暖和。雙手凍得發紅，暖和過來，疼痛之意愈發嚴重，她很想哭，但是她苦不過來。

就算哭了，清香館的丫鬟們也不會有一絲憐憫之心。

慕容白醒來之時，天已近傍晚了，到了窗前，輕風從外吹了進來，稍微感到了寒了。霜兒連忙將白色的披風給他繫上，他便不覺冷了。

看著窗外的風景，腦子裡想的卻是欲神的事情，忍不住嘴角一笑，心道：「我竟然會做那樣的夢，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霜兒看著他，問道：「公子，剛才您做夢了嗎？」

他回頭看著美麗的霜兒，道：「你怎知道？」

她回答道：「剛才我看公子嘴角露出微笑，我就想您一定是做了個好夢。」

慕容白聽了之後，道：「你這個觀察人的本事還是這般了得。我看不用多久，我所想的事情，你都能猜到了。」

霜兒聽了，嚇得連忙跪下「公子，請饒明，霜兒再也不敢了。」

他連忙將她給扶起來，然後笑著說：「你別害怕，我不是想責怪你，而是誇獎你。難怪母親要讓你伺候我，果然考慮周道。」

至於欲神，慕容白從此沒有再想，置之腦後，說的根本就不明白。卻未曾想，真的會遇上一個人！

慕容季正在後花園舞劍，他武將出身，領兵作戰，大殺敵軍，如今敵方一聽到他的大名，就會頭冒冷汗。雖說如此，但也並不只是會打仗，文采也是一流，樣貌不用多說。

此時他手腳並用，揮著手中的劍，在後花園舞的很是盡興。一段時間，他感覺有些累了，便停了下來，然後從懷中拿出藍色的粗布擦起汗來。

這時，一跟他容貌相似，不過卻顯得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他年齡大約而是，身穿紫色長袍，腰上掛著鳳凰佩玉，充滿了正氣。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雙眼，彷彿能將所有的人給看穿，他英氣逼人地向慕容季走過來。

「父王，剛才您舞劍舞的真好啊，不知道孩兒何時能行？」

慕容季對慕容賢這個孩子很是喜歡，覺得他真的很像自己，有大將之風，將來一定能夠造福江山社稷。他鼓勵說：「你天資好，恐怕很快就會超越父王了。」

「父王說笑了，在我的心中，您永遠都是最強的大將軍。」

誰不想聽讚美的話語，慕容季也不例外，他大笑著「我的好兒，你真是為父王爭氣。倒是你的那個弟弟，整天就知道躲在房間里，除了寫字就是念書，雖然是好，但是我更希望他能練一練武，可是每次讓他一起，他就身體抱恙。」

「父王，你別說了，二弟也是真的身體不佳。等他身體恢復了，在練也不遲。」

他長嘆口氣，便沒有再說什麼，然後他便和慕容賢對練起來。這慕容賢真是進步神速，短短時間，功夫已是相當了得，險些連慕容季都要打不贏他了。不過他內心反而高興，說明，慕容賢能堪當大任。

晚飯時候，慕容白出現了。慕容季看到他，生氣地對他說：「你還知道吃飯，我還以為你整日就悶在房間里不出來了。」

慕容夫人用腳在下面踩了慕容季一下，慕容季的脾氣才緩和下來。慕容賢一看氣氛不好，連忙面帶微笑說：「父王，母親，皇上如今封我為將軍，我想以後定能再立張功，為我們慕容家增面。」

「賢兒，真是替你高興，可是以後帶兵打仗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慕容夫人道。

「是，母親，孩兒記住了。」

其實在整個慕容家族裡，管事、下人以及丫鬟喜歡的是大公子慕容賢，人英俊，還能打仗，相比起來，慕容白就相差太遠了。慕容白他倒也沒有自卑之感，內心為慕容賢高興。

最驕傲的莫過於慕容季，大臣說起他兒子的時候，他總是能夠開懷大笑。

慕容賢喝著下人做的米粥，然後露出驚訝的神情「今晚的米粥真是不錯。」慕容白也喝了一口，然後道：「是不錯，也不知道是誰做出來的。」

在旁邊一個站著的丫鬟開口道：「可能是新來的丫鬟做的，還不知道名字。」

慕容賢對這丫鬟說：「那以後做米粥的時候都讓她做，我很喜歡。」

她尊敬地道：「是。」

別看這丫鬟表面臉不紅，但是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慕容賢不過是看了她一眼，說了兩句話，都讓她如此春心大動了，果然是十足的魅力。

慕容白看在眼裡，心中竟產生了幾分嫉妒，慕容賢太優秀了，而慕容白和他比起來是天壤之別，這麼長時間沒有崩潰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轉眼間又過去了五年，碧華和慕容白都已經十七歲了，雖然同在慕容府里，但卻從未見過面。

碧華如今長得更加漂亮，十七歲的年齡，讓她徹底長大了。不過她的美麗卻招了嫉妒，靈慧和如月年齡比她大許多，在容貌上也不如了。所以她們兩個想著法讓她做苦力，難以想象的苦力，五年的時間，她的手已經慘不可睹了，不少丫鬟下人，都心生可憐，迫於壓力，只能放在心裡，不敢從說出來。

慕容府的大管事名叫吳勝，此人的父輩為慕容家做牛做馬，恪盡職守，慕容府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讓吳勝繼任管事。

繼任之後，吳勝卻不敢正事，和他父親完全是兩個樣。憑著自己的身份，在府中如魚得水，誰都不敢惹，下人、丫鬟見到他都要拿出銀子來孝敬，久而久之，成為習慣了。然而，有一個人他從來都不受銀子，那就是碧華。

碧華進府中三年後，他便開始想著辦法騷擾碧華，碧華對他很不喜歡，可人家是管事，她是丫鬟，怎敢言語。她的隱忍，讓吳勝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有事沒事都會到碧華的房間里，弄得她是每天都睡不好，提心弔膽的。

今天他又出現了，在碧華的時候，碧華正在洗衣服，因為吳勝腳步很輕，沒有發現。他剛到碧華的身後，便雙手齊出抱住了碧華。碧華想要從他的魔手脫身，但是她的力氣太小，無法掙脫。

吳勝用他那張黝黑的臉蹭著碧華的身體，然後再用鼻子嗅了嗅他的衣服，然後他道：「碧華，你身上的香氣還是這麼好聞。」

碧華用力，逃開了他的雙手，她眼睛噙著眼淚，很是難過。

「碧華，你別哭啊，我想對你好，你跟著我，我保證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就算比不上大小姐，也不會差太多。」

吳勝說的真誠，可是他一張難看的臉讓人接受不了。

碧華對他道：「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只是一個丫鬟，不敢奢求太多，做好我的分內之事就好了。」

「五年的時間，你還不能答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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