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誰是兇手
「是奴婢和小海子,但奴婢敢以性命起誓,絕對沒有放所謂的長眠草.」
宮女滿面惶恐,但仍清楚的辯解了句,後頭的小太監撲通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公主饒命!奴才根本不認識什麼長眠草,奴才是冤枉的啊!」
「哼,冤枉?只有你們倆碰過宵夜,肯定就是你們串通起來,害了秋霜姑娘!」
蘇九歌還沒有說話,桂嬤嬤就已經搶先上前,惡狠狠的扇了兩人一耳光,「老實交待!不然將你們送到內務府,先剝了你們的皮再說!」
宮女捂著臉,眼睛里起了淚花,「奴婢真的沒有,公主,奴婢是冤枉的……」
「還敢狡辯?信不信我……」
「桂嬤嬤!」
一聲清喝,打斷了桂嬤嬤將要扇人的動作,蘇九歌皺著眉頭,「現在只是問話而已,誰叫你沒有輕重的動手打人?」
「公主,奴婢只是氣秋霜姑娘氣不過,所以,所以……」
「站一邊去,本公主不喜人胡亂多事.」
蘇九歌斥責了句,匆匆進來的多喜瞪了眼桂嬤嬤,「還不趕緊滾?」
桂嬤嬤漲紅了臉,就要難堪的走開,蘇九歌卻又突然冷冷的道:「春風苑裡出了內賊,但凡是在這裡當差的一個都不能走,包括你桂嬤嬤.」
「公主,奴婢只是替秋霜姑娘出氣而已,您又何必?……」
「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自會替她出氣,用不著旁的人多管閑事.」
蘇九歌才不管桂嬤嬤能不能下得來台,一句話就將她釘在了原地,白子瀟在後頭咋舌,拿肩膀碰了下靜默不語的謝遠,「她一向都是這麼彪悍霸道的嗎?」
「你若是不惹她,她比誰都好說話.」
謝遠眸有柔情的站在廊下,替蘇九歌掠陣,看得白子瀟一陣惡寒,「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那麼含情脈脈,也不怕別人瘮的慌?」
「別人慌不慌,與我何干?我看自家娘子,還礙著誰的眼了?」
「是是是,你們倆一個比一個霸氣,我算是服了.」
白子瀟嘖嘖搖頭,全然忘了昨夜生氣的事情,而院里的蘇九歌問了一圈,沒得到任何線索,似乎誰都沒有下毒的動機.
但秋霜誤食了長眠草是事實,蘇九歌不信邪,帶人去廚房搜,但並沒有找到長眠草.
多喜公公陪在她身邊,賠著笑臉,「公主,也許真是秋霜姑娘誤食了也說不定呢?」
「秋霜昨日就待在春風苑沒出去過,膳食也有專人負責,她上哪裡去找長眠草?」
蘇九歌冷眸,「你別忘了,長眠草可是離國特產,它既是毒藥,又為何會出現在春風苑?那下毒的人絕對就是居心叵測!」
「這個……要不老奴將他們通通都起來,挨個審問?」
這話一出,那些低垂著頭的宮女太監都開始瑟瑟發抖,蘇九歌明眸半眯,「本公主還沒有如此混賬不清,繼續查!」
她要查,多喜也能在後頭跟著,轉到秋霜所住的偏房,還沒有上台階,蘇九歌就發現了異常,頓了腳,冷冷道:「如果我沒記錯,昨夜並沒有下雨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多喜也不知用意,賠著笑臉連忙點頭,「沒有,月兒亮著呢.」
「蘇九歌,昨夜下沒下雨,你還要問旁人?」
跟過來的白子瀟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她,蘇九歌板著臉瞪他,「既然你喜歡看熱鬧,那你以最快的速度去請位御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得,我就是說了句話而已,敢情還把我當成跑腿的了?」
白子瀟表示自己很無辜,但看蘇九歌又開始拿眼瞪自己,也只得一溜煙跑了,「等著,御醫很快就會過來!」
他像是陣風似的刮出了偏院,蘇九歌也就在院里等著,多喜四處瞄了兩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只得疑惑道:「公主,您是發現了什麼嗎?」
「不急,等御醫來了,你自然會知道.」
蘇九歌並不解答,就安靜的等著,她不出聲,也無人敢多說話.
白子瀟答應了會來的很快,果然不出一刻鐘,就見他背著人衝進了偏院,上頭的老御醫臉都嚇白了,「二皇子,您慢些跑,慢些!」
「慢些就誤了蘇九歌的事情,她非得拽著理削我不可!」
白子瀟甩下句話,一個加速衝到了蘇九歌面前,桃花眼裡滿是得意的笑,「怎麼樣,我這速度還可以吧?」
「勉強還行吧,比起我夫君,還差了那麼一丟丟.」
蘇九歌自認給了個比較中肯的評價,氣得白子瀟冷哼一聲,「逮著我沒個對象的時候,你們倆可勁兒的欺負我是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氣性還真大.」
蘇九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身邊的謝遠勾了唇,如寒星般的眸里浮起寵溺的笑,幫著把老御醫扶下來,才又道:「娘子,現在該怎麼辦?」
「簡單,就看看這土裡是否有長眠草的成分.」
方才蘇九歌準備上台階時,就見台階旁栽著常青樹的花盆裡,有小塊土壤是濕的,昨夜既未下雨,秋霜又中了長眠草的毒,那是誰把水倒在了花盆裡?
「喲,你倒是心細如髮.」
白子瀟誇獎了句,跟著老御醫湊到花壇邊,但看老御醫捧了把濕土仔細的聞,就不禁焦急道:「黃御醫,你又不是狗鼻子,靠聞就能聞出長眠草的氣味嗎?」
「二皇子,每種草藥都有它獨特的氣味,當然能聞出來.」
黃御醫哭笑不得的回了句,也不和爭論鼻子的事,微微嗅了幾下,便肯定的點頭,「公主猜的沒錯,這花盆裡的確被潑了含有長眠草的水.」
這般肯定,白子瀟頓時就驚詫的豎了大拇指,「蘇九歌,你還真有幾下子啊?」
「過獎,」蘇九歌挑了下眉,沉聲道:「照土壤的濕度來看,應是潑水在兩個時辰左右,而這個水量,大概是用了酒壺一類的東西.」
白子瀟驚奇的睜大了眼,「蘇九歌,你連這個都知道?」
蘇九歌瞪他,「杯子太小,碗又太明顯,只能是酒壺一類的東西,才符合這種情況.」
白子瀟被瞪的摸摸鼻子,不吭聲了,黃御醫笑著點頭,「的確如公主所說,這土裡有極輕微的酒氣,方才公主若不說,老臣都要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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