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殺了傅蝶衣
說著說著,賀蘭宛月的眼中便泛著淚光。
「月兒,我的月兒……」裡面的曲蘭芝一聲聲的呼喊著賀蘭宛月的名字。
賀蘭宛月轉過頭去,見兩個守衛還站在這兒,忍不住說道:「本公主跟我的母后敘敘舊,你們也要聽嗎?」
聞此,兩個守衛看了看,只得雙手抱拳,低頭說道:「那公主殿下不要待的太久,屬下們不好向陛下交代。」
賀蘭宛月轉過頭去,背對著他們,「本公主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
兩個守衛離去,賀蘭宛月這才貼近門縫,沖裡面的曲蘭芝道:「母后,出事了,柳長楓夫婦被人救走了,恐怕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們做的,曲家也會受到牽連,母后,你說月兒到底該怎麼做?」
聽到賀蘭宛月這番話,曲蘭芝氣憤道:「我讓你暗中殺了傅蝶衣,你偏不信,惹出這麼檔子事兒,你說怎麼辦?」
賀蘭宛月低垂著眼帘,聲音弱弱道:「母后,月兒從小到大,別說是殺人了,就連一隻雞都沒殺過,月兒做不到啊!」
聞言,曲蘭芝不禁惱怒道:「我怎麼就生了一個你這麼沒用的女兒?如果不除掉那個孽種,我們母女將永無安寧。你能保證她不會為母報仇,而對我們痛下殺手嗎?」
一番話說的賀蘭宛月啞口無言,「我……」
「聽我的,殺了她。」
「母后,倘若我們殺了她,父皇肯定會知道是我們做的,到頭來,我們曲家還不是一樣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索性現在還沒鬧出人命來,她覺得曲家還有挽回的餘地。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小賤人搶走你的父皇?搶走屬於你的一切?月兒,母后死不足惜,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跟霄兒。」
聽到這話,賀蘭宛月不由鼻子一酸。
曲蘭芝繼續說道:「母后死前只有一個願望,就是除掉那個小賤人,讓你們兄妹再無後顧之憂。」
賀蘭宛月皺著眉頭道:「可是母后,我覺得傅蝶衣她好像並沒有要傷害我之意……」
「月兒,人心險惡,她在你父皇宴會上設下這麼大一個局,就是想為她母親報仇。」
次日,清晨。
傅蝶衣從房間里出來,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北宮宸,而是邁步去了正廳。
廳內,柳長楓夫婦,莫子霖都在。
見她來了,練秋蓉笑道:「丫頭醒了?」
傅蝶衣點了點頭,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莫子霖見她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道:「聽師傅說,你昨日吐血暈過去了?」
傅蝶衣沉默的點頭。
莫子霖又問道:「可是淤血拍出來了?」
傅蝶衣再次點頭。
柳長楓面露喜色,「這麼說,蝶丫頭昨天吐血,是因為腦袋裡的淤血徹底清除了?」
莫子霖含笑點頭,「師傅有所不知,這幾日,徒兒一直在為蝶衣施針,將她腦袋裡的淤血散出來,沒想到真的起效了。」
練秋蓉聞言,不由看向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傅蝶衣,回想起昨晚她醒來時的反應,一句話也不說,只一個勁的哭。
想到這兒,練秋蓉一臉關切道:「丫頭,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傅蝶衣沉默的點頭。
莫子霖的臉色微變,關於他們之前經歷的事,北宮宸都告訴他了。
他不知道,她想起來是對還是錯。
「他怎麼樣了?」沉默良久的傅蝶衣突然開口。
眾人對視了一眼,柳長楓說道:「他沒事,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今日一早便醒了過來。」
聽到這話,傅蝶衣不由起身,淡淡的說道:「既然他沒事了,我也該回宮了。」
莫子霖聽了后,忍不住說道:「茯苓恐怕拖不住了,你確定不宜在宮外待太久。不如我隨你一同入宮吧!」正好他也該入宮當值了。
傅蝶衣微微點頭,便與莫子霖離開了莫府,乘坐馬車趕往皇宮。
房間內,豎風坐在床前,正一勺一勺的喂北宮宸喝葯。
這樣被人伺候著喝葯,北宮宸總覺得怪怪的,不由說道:「還是朕自己來吧!」
說完,北宮宸便接過豎風手中的葯碗,仰頭便一飲而盡。
隨後,他放下手中的空碗,目光掃了一眼房間外,忍不住問道:「朕一醒來,為何沒有見到蝶衣?」
豎風聽了后,目光閃躲,猶豫的說道:「皇上,昨晚您昏迷之後,明珠公主便吐血了,暈倒在您的懷裡。」
聞此,北宮宸立馬緊張起來,坐直身子道:「什麼?蝶衣吐血了?你怎麼不早說?」
不等豎風回答,北宮宸便掀開被子,作勢便要下床。
「她在哪兒?朕要見她。」
「嘶——」由於他的動作太大,牽扯到了身上的傷,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豎風連忙將手中的空碗擱置在一旁,將北宮宸按回床上坐下,道:「皇上,您現在身上還有傷,就算您擔心明珠公主,也要等您身上的傷好了再去呀!」
聽到豎風這番話,北宮宸深邃的眼中滿滿都是擔憂,「怎麼就吐血了呢?她沒事吧?」
豎風知道他滿心思都在傅蝶衣的身上,連忙說道:「皇上,您就放心吧!明珠公主沒事,況且有柳老前輩跟莫太醫照顧她,能有什麼事兒?倒是皇上您傷的不輕,這箭傷差點要了您的命。」
北宮宸見豎風眼中的擔憂,淡淡一笑,道:「朕是真命天子,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
豎風無奈,真命天子、九五之尊又怎麼樣?還不是和他們一樣肉體凡胎,也會受傷生病。
他真擔心皇上會為了心愛的女子,從而丟了性命。
好在這次的箭傷偏離了心臟,也算是死裡逃生了。
北宮宸心裡牽挂著傅蝶衣,又想起昨晚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由咬了咬唇,道:「不行。朕還是得去看看她才放心。」
說完,他便忍著身上的傷,咬著牙緩緩站起身來。
豎風拗不過北宮宸,只得幫他穿好鞋子。
北宮宸捂著胸口的傷,忍著傷口的痛楚,一步步朝屋外走去,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傅蝶衣,只想快點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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