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封大哥心難受?正好這山莊里大夫多,快找個大夫來瞧。」慕容逸關切詢問。
「我這無葯可醫!」封禮禾擺了擺手,讓他別管自己,「得空就好好去看秘籍,趁著那位還在這,我們還沒走,你有疑惑還可問。」
慕容逸覺得封禮禾說的有道理,趕緊去鑽研秘籍。整個人活力滿滿,再沒有之前狼狽失落的模樣。
午飯前,林若蘭打發人送了幾隻母蟹給葉姝,葉姝就打算拿它蟹黃豆腐。
從入秋至十二月前都是河蟹最佳食用的時間,這時節的蟹子都身壯肥美,公蟹膏多,母蟹黃滿,色澤似金。之前大家都是直接蒸煮食用,這次就換一換口味,拿它做菜。
做蟹黃豆腐剛好需要這種個大鮮活的母蟹,死蟹有毒,切記不可用。如果是自己買蟹,要把蟹肚朝上放著,立刻能夠翻身過來爬,便說明這蟹子活勁兒好。
河蟹用草繩捆紮好之後,殼朝下放入盤中,這樣在蒸煮的過程中會避免殼內的湯汁流出。加黃酒去腥,放生薑片,入鍋蒸一炷香左右即可。
蒸好的螃蟹剝殼留肉,鍋里放油,入蔥姜紅蘿蔔絲炒干撈出,再倒入蟹肉翻炒調味,加入清水,稍微收汁之後,放切好的嫩豆腐。
一定要是嫩豆腐才好,剛好刀切后可成形程度,用湯匙在豆腐上面的輕輕碰一下,表面會搖搖晃晃如凍一樣。把嫩豆腐塊入鍋后,燉至完全收汁,再次調味,即可起鍋裝盤。
飽含著蟹肉蟹黃的粘稠湯汁包裹著細嫩的豆腐,用匙舀一口來細看,豆腐白嫩,蟹肉黃香,咸中帶鮮,入口即化。這道菜可謂是老少皆宜,沒牙的老太太吃起來都不覺得費勁兒,而且吃起來真的太過細嫩鮮香,讓人的舌頭如在柔軟的雲朵上打滾兒一樣。
葉姝等宋清辭品嘗一口之後,忙問他覺得怎麼樣。雖然著蟹黃用油和黃酒煸炒過,腥氣不那麼重,卻說不好宋清辭是否能接受。
「胃口早就被你養好了,什麼都吃得。」宋清辭溫和笑,他見葉姝還沒吃,就盛出一匙送到葉姝嘴邊喂她。
葉姝笑著張嘴的時候,趙凌稟告說安夫人來了。
葉姝馬上把嘴裡的豆腐咽下去,撒嬌地讓宋清辭再喂他一口。
宋清辭眼底笑意濃厚,真聽話地再舀一匙,送到葉姝的嘴邊。葉姝按住宋清辭的腿,身體前傾,一口把湯匙都吞進嘴裡,然後眯眼對宋清辭笑。
安如煙進來的時候,葉姝的唇才離開匙,正滿足地面帶笑意咽下嘴裡東西。
安如煙瞧見這一幕,頗受刺激地獃滯了一下,氣得五臟六腑都在抖。這還不是最氣人的,她都已經進屋了,這兩人明顯發現她在,竟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偏偏這事是宋清辭主動而為,她若教訓葉姝不知檢點,就相當於把宋清辭也給罵了。
安如煙只能憋氣地故意咳嗽一聲,再度提醒倆人她在這。
宋清辭面色如常,目光沒有從葉姝的臉上離開,反而只有耶葉姝轉頭看向安如煙。
「多少年了,從沒人言語冒犯過我,昨天一時衝動了,便就把話說得重了。但你們要知道,我本意是盼著你們好的。
你們情深意濃是好事兒,有了孩子更是天大的喜事。昇陽宮的諸位長老們早就盼著宮主能留後了,卻一直沒能得償所願,如今這消息傳回去,他們肯定會高興。」
安如煙掏出一隻錦盒,遞給葉姝。
「匆忙而來,也沒帶什麼見面禮,此物便贈與葉姑娘,希望葉姑娘不要嫌棄。」
葉姝接了安如煙送來的錦盒,打開來瞧,竟是個雞蛋大的夜明珠。這安如煙昨天回去睡了一夜覺,今天態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真新鮮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聽了什麼人出主意才這樣。
葉姝把夜明珠拿給宋清辭看,意在求問她能不能收。
「既是安夫人誠心所贈,便收下。」宋清辭道。
葉姝也這麼想,這東西不便宜,就當是昨天她不尊重自己的精神損失費了。
葉姝倒沒表現出多稀罕,淡淡道謝之後,回手就把夜明珠交到了庄飛手裡。
安如煙曉得葉姝是個見過世面的,凌雲堡財力雄厚天下皆知。但她這樣淡然地接受自己的贈禮,半點熱情的感謝都沒有,令她心裡非常不舒服。
「我做了蟹黃豆腐,安夫人要不要嘗一嘗?」葉姝忽然問。
安如煙愣了下,心裡本能想拒絕,不過當著宋清辭的面她不像再找麻煩,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品嘗了一口蟹黃豆腐之後,神色複雜,倒忽然有些明白宋清辭為何會這個丫頭青眼了。這妖女是有些手藝,而宮主在進食上剛好有困難,便剛好迎合了他的所需。
飯後,安如煙和宋清辭回稟了昇陽宮的近況。她告訴宋清辭,這一次他離開太久,宮內已人心不穩了。
宋清辭垂眸喝了口茶,完全無視安如煙的回稟。
葉姝帶著庄飛收拾完碗筷后離開。她行至半路,忽然被安如煙叫住。
「可否單獨和葉姑娘聊聊?」安如煙問。
葉姝打發莊飛站遠點,三丈外,但不許她走。隨即她就笑著轉頭,示意安如煙可以講了。
安如煙暗暗瞪一眼葉姝,明白她在防著自己。
「葉姑娘如今懷有身孕,實在不宜做粗活,以後做飯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下人來做,你安心養胎才好。聽說這裡也不安全了,已經有混進百曉堂的細作想暗算你了。不如早點回昇陽宮,那裡安全,還可以安心養胎。」
安如煙這一番話,倒真像個操心的長輩,在關心晚輩。
葉姝客氣地敷衍應承,多謝安如煙的關心,「我身體很好,喜歡做飯,沒事的。」
葉姝說罷就對安如煙點了下頭,轉身就要走。
「那可不行!」安如煙看著葉姝的背影,語氣堅決地喊道,「別忘了你肚子里懷著的是誰的孩子,他若有什麼的差池,你能擔當得起么?」
葉姝一臉驚奇地回頭,頗覺有趣地打量安如煙。她怎麼感覺自己彷彿身處在了宮斗劇中,安如煙就是後宮里的管事大尚宮,而她就是一個懷了龍種被視為生育工具的小宮女。
聽聽安如煙的話:孩子最重要,孩子母親不重要,孩子如果出問題了,甭管母親是否有錯也都是她的錯。
好神的邏輯!
難怪安如煙今天突然變『慈祥』了,建議她去昇陽宮養胎,原來開始玩『綿里藏刀』那一套了。昇陽宮是安如煙的地盤,那裡大小的雜務可都由她管轄。葉姝要真聽話去了,安如煙一定會發揮她『大尚宮』的能耐,想方設法把她算計得骨頭都不剩。
「我沒懷孩子。」葉姝放肆地揚首,語出驚人。
安如煙的臉色從驚訝轉為疑惑,最後變成憤怒了。
「何意?你騙了清辭?」安如煙質問。
「我怎麼敢騙他呢,再說他那麼聰明能被我騙住么。這隻不過是我們倆之間的玩笑罷了。安伯母是長輩,可能不懂我們年輕人之間經常玩的小情趣。您大可以問趙凌,他都知道。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怕說多了又有人罵我恬不知恥。」
安如煙的面容原本維持很好,卻被葉姝這番譏諷粉之言碎得徹底。她最討厭葉姝跟她提年齡,但葉姝偏偏就要喊她伯母,還故意炫耀他們玩小情趣,而且是『經常』。
葉姝的話又一次句句重擊安如煙的痛處。
安如煙氣得五官猙獰,瞳孔可怕地抽縮著,惡狠狠地盯著葉姝,「你別忘了,凌雲堡早不是你的靠山了,我看你能囂張幾日。」
「我囂張是因為我正大光明,問心無愧。不像某些人,心裡又陰又暗又臟,一直覬覦著不該屬於她的人。某人就不想想,即便沒有別的女人,那多年了,她可曾從那人身上得到過一點點另眼相待?
自作多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自作多情,還要自我欺騙,把仇怨歸結在不重要的原因上。殊不知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你自己不肯放過!」
安如煙怒紅著兩頰質問葉姝,到底什麼意思。
「昨日我便想質問你,聽你言語,似乎誤認為我和清辭之間有什麼,根本不是你想那樣,你不要亂講。我不過是像他長姐一樣照顧他,他這個人太冷淡,甚至對活著都沒什麼興趣,當年他剛進昇陽宮——」
「我知道,你救了他。你打算靠這事兒,讓他感激你一輩子么?問題是這樣真的可行么?」葉姝和安如煙四目相對,「感情總是令女人盲目,勸你一句,別只顧著喜歡,擦亮眼睛多了解他。你會明白你做得有多錯,別等到後悔那天。」
葉姝說罷,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飽隔,揚著下巴走了。
安如煙站在原地默默攥拳,嘴角抽起一抹冷笑。
葉姝錯了,大錯特錯,她從沒妄想過要得到宋清辭。他是天上的仙君,凡塵間任何女子都配不上他,也包括她自己。她只是想保護他,仰慕他,讓他不被這塵世玷污罷了。
趙凌從樹后抽身,折返道宋清辭跟前,跟他回稟倆人剛才的談話情況。
宋清辭聽說葉姝把人家譏諷一頓,臨走還警告一通,不禁失聲輕笑。
他就知道她不會吃虧。但未免意外,宋清辭還是囑咐趙凌多派人暗中保護葉姝的安全。
……
不知從何時起,武林上有人放出消息,說曾經在華山派墜崖的楊浦還活著。
這消息起先傳出來的時候還沒有人信,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這樣傳,還把當年的事繪聲繪色的講出了故事。更有人說,曾經在十年前見過一次楊浦。
於是,大家就越來越相信,這個傳言並非空穴來風,楊浦可能真的活著。
轉而再去打聽當年事件發生時,在場的華山派老弟子。有人親口承認,他們在事發之後的第二日,去過誅鬼崖下搜尋楊浦的屍體,卻沒能找到。不過當時山崖下的野狼比較多,大家都以為經過一晚之後,楊浦的屍體被狼叼走了。
很多人都覺得,既然屍體沒有找到,那就不能否定楊浦活著的可能,更何況如今有這麼多人都在傳他活著的話。那他應該是活下來了,卻不知他如今藏身在何處,今後又將如何去面對當今的武林盟主陸志遠。
有心人細查了消息的起源,發現這消息最先從北面的洛陽城開始傳,洛陽距離華山比較近,所以這消息最先到了華山派,然後從北傳向南。
凌雲堡位處揚州附近,在南方。所以當葉虎得知道消息的時候,局面已經控制不住了,滿江湖上都在議論這件事,就只能眼睜睜看其越傳越厲害。
而且這件事還有一點令他最覺得可恨又可笑的是,這傳言的源頭髮自於百曉堂洛陽分舵。
據分舵舵主交代,數日前,曾有一名長相普通的男子,花重金到百曉堂要求他們宣揚這個故事。
洛陽分舵舵主根本不知道老堡主的真正身份就是楊浦,所以客人來提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就以為這就是一樁普通的生意,既然能掙很多錢,也不會損害凌雲堡的利益,這生意他當然要做,所以就直接收錢辦事了。
葉虎盛怒之下,很想弄死這個分舵舵主,但是他很清楚,人家並不知他的身份,那件事做的就不算錯。
這消息的出現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是有人要算計他。這個人很有手段,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他就是楊浦,所以才故意利用百曉堂傳消息,讓他自己的人來對付自己。
葉虎氣得冷笑不止,他背手在大堂中央踱步,屋子裡的空氣因他的憤怒而驟然凝結,充滿壓抑。
弒影和白秀秀雙雙俯首,屏住呼吸在一旁待命。
「軒轅樓!」葉虎突然止步,抬手指向白秀秀。
白秀秀忙回道:「皆已徹底解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毒針。」葉虎眯起眼睛,根本沒有理會白秀秀說什麼,顯然她的回話並不是葉虎所關注的重點。
弒影立刻明白葉虎的意思,馬上命人去將從軒轅樓帶回的毒針取來去試。
葉虎轉身掀起袍子,利落地落座於上首位,陰冷地看著白秀秀。
白秀秀明白葉虎要問責她什麼,嚇得立刻跪地,跟葉虎解釋道:「屬下已經幾番派人,甚至動用了萬花山莊以前安插進去的細作,去抓她。但所有派過去的人都沒消息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葉姝肯定早有防備,把這些人都給解決了。」
白秀秀回話完畢之後沒有聽到葉虎吭聲,她躊躇了片刻后,再次開口,跟表示想要抓活口回來實在是太難。
葉虎陰冷的目光射向白秀秀。
「你在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白秀秀嚇得忙磕頭賠罪,
「屬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道理即便會失敗了,總該會有一兩個人回來傳信。誰知道每次一個人都回不來,好像她身邊還有很多高手在幫她。奈何萬花山莊的瘴氣太重,屬下這邊只弄到了少量的解藥,沒有辦法帶太多人進去圍攻。」
「再說一遍。」
白秀秀連連磕頭賠罪,表示自己一定會儘快找到更多的解藥,派更多的人去萬花山莊將葉姝劫回,誓死完成任務。
葉虎抬手示意白秀秀別再廢話,「你覺得她身邊還有高手在幫她?」
白秀秀愣了下,連忙配合地點頭應和葉虎,「很像是,不然以她一人之力,如何能幾次三番順利地解決掉我派出去的那麼多人。」
這時候,弒影匆忙回來跟葉虎回稟:「果然如老堡主所料,中毒癥狀有所不同,從軒轅樓得來的毒針,毒發時會口吐鮮血,但上次姑娘逃跑的時候,遭伏擊的中毒屬下皆口流涎,並沒有吐血。」
「呵。」葉虎倏地冷笑,眼底的陰鷙無限蔓延,似永遠沒有邊際。
弒影也感覺到了這件事並不簡單。如果說上次姑娘從揚州城逃跑的時候,並非是軒轅樓的人馬在幫她,而是另一撥人暗中偽裝成了軒轅樓的人,那就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人,能思慮如此縝密,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竟連他們凌雲堡百曉堂的眼線都瞞過去了。
「這丫頭出息了,難怪敢如此大膽逃跑,竟是趁機在外頭找了個靠山。」葉虎眼裡的陰鷙更甚,透著嗜血的狠勁兒,「查清楚宋清辭是誰。」
「是!」弒影馬上領命下去。
白秀秀沒想到葉姝背後竟然真的有神秘勢力。白秀秀努力回憶她所見到的宋清辭是個什麼樣,除了覺得這人斯文長相不錯愛沉默之外,倒真沒感覺到他這人有什麼厲害之處。
「真會是那個書生?」白秀秀懷疑不已,「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了,文文弱弱的,真看不出來。這樣的人除了讀書還能有多大的厲害?若他真養了一群高手,那些高手為何願意臣服於他?」
「能把凌雲堡當猴兒一般耍的人物,豈會被你這等蠢人隨便看穿。」
葉虎早就察覺到宋清辭的性子與常人不同,當時只料到他將來極可能是個不凡的人物,卻忘了謹慎思慮此人很可能早已經是個人物了。他偽裝的確很好,滴水不漏。如今也恰恰是因為他偽裝得好,足可證明他的身份絕非凡俗之人。
江湖上所有的門派,不論大小,百曉堂皆掌握了大概情況。這些門派里,沒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能和宋清辭重合,唯獨只剩下一個——昇陽宮。
規矩森嚴,高手如雲,行事神秘而詭譎。
凌雲堡探查昇陽宮多年,仍然知之甚少,對其了解很淺顯。葉姝深知凌雲堡的實力如何,只有昇陽宮做她的靠山,才會讓她如此無所顧忌地逃離。
思及葉姝,葉虎的腦海里竟浮現出她那張俏皮的笑臉來,乖巧地喊他爹爹。因而聯想到葉姝矇騙他的整個經過,葉虎怒極,一掌拍碎了桌子。
白秀秀在旁嚇得一哆嗦,正琢磨自己是否該退下的時候,發現有百曉堂的屬下進院了。
「外頭又傳了一種新說法,」回話的人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明顯地開始哆嗦起來,「說……說老堡主就是楊浦。」
白秀秀聽這話臉色大變,吃驚地瞄一眼葉虎,忙低下頭,不敢在這時候有太大的動作。
葉虎一聲沒吭,屋子裡死一般沉寂很久之後,他擺手打發了傳話人,令白秀秀也離開。
……
當外面有關於楊浦的消息傳到萬花山莊的時候,林若蘭第一時間找到了葉姝求證。
「你爹,不對,是凌雲堡老堡主真的是楊浦么?」
「我沒證據,但我覺得是。」葉姝乾脆道。
「哇——」林若蘭一把抓住葉姝,「你太難了。」
「你下次同情我的時候,麻煩不要發出『哇』喜悅聲。」葉姝半開玩笑道。
「抱歉抱歉,我是覺得這事兒太刺激了,楊浦居然活著!天吶,他當年的事情我可不只聽一人講過。
說實在的,雖然我爹和陸盟主關係不錯,但在這件事上,我還是挺同情楊浦。明明是他和柳嫣嫣兩情相悅在先,陸盟主橫刀奪愛在後。
這事兒如果要是換成一般的男人,可能就認慫了,當吃了一次虧。但是他不一樣,明明知道自己難以敵眾,卻還是敢據理力爭,為了他心愛的女人不顧一切。」
林若蘭說話的時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似乎有一種憧憬。
「男人痴情是難能可貴,但若因為痴情,要以無數無辜的性命為代價,根本不值得同情。」
葉姝話音剛落,那邊就有人來傳話給林若蘭,告知她說華山派來人了。
「誰來了?」
「陸盟主。」
葉姝蹙起眉頭,有點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她算了下日子,再有八天蘇若的治療就結束了。在此之前,希望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林若蘭受葉姝委託,特意來前廳看情況,發現不止陸志遠來了,陸墨也在。
她還不及進門,就看見家僕都從裡面退了出來,將門關嚴了。
林若蘭知道他們肯定是有秘密要說,她就繞到後窗去偷聽。
林楓:「請勿怪我冒犯,二十年前你們華山派到底是誰偷練了禁術,身染寒毒?」
「林兄,我還正想問你,這事情都過去二十年了,你為何突然要問我這個問題?」
「自然是有重要的原因。」因為沒有經過葉姝同意,林楓不敢擅自坦白實情。
「既然林兄不說,我也不好問,也請林兄不要問。」陸志遠客氣地拱手道。
林楓只好點頭,再問陸志遠突然來此的目的為何。
「楊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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