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秦紅纓她們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沈玦抱著懷裡的小姑娘一臉傻笑的站著。
要是用她那傻二哥的話,就是春天到了……這與方才怒氣十足恨不得鬧個天翻地覆的沈玦,真是全然不同。
聽到聲音,沈玦才回過神來,輕咳了兩聲緩解自己的失態,但抱著懷中人的動作不改,眼神卻是越發的溫柔起來。
「阿錦沒事了。」
正巧這會秦琅也拉著蘇老爺一路跑了回來,宴席差不多散了,蘇老爺在外面送客,秦琅就看到了在一邊悶悶不樂的蘇三老爺,他就什麼也沒說,直接拉了人就跑。
秦琅是體力好,蘇三老爺這一把的老骨頭哪裡跑得動,好不容易跑到了,秦琅就看到了眼前沈玦和文錦心抱得緊緊的你儂我儂的畫面,心都碎了。
他是真的喜歡文錦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姑娘,這就是他心中天仙的模樣,可這是他大哥的媳婦兒除了眼熱羨慕實在是沒話說,而且這兩人站在一塊也確實是般配,他只能含淚祝福。
唯一覺得納悶的就是蘇三老爺了,被這麼生拽著跑了這麼遠,結果人好端端的在這站著,感情是在這折騰他玩呢。
秦琅摸了摸腦袋,「玦哥,文姑娘已經沒事了嗎?」
文錦心聽到有人說話,這才清醒過來,想起方才自己做了什麼大膽的事情,臉是已經紅的沒法看了,只能掙扎著下地。
沈玦卻雙臂微微用力把人圈的更緊了一些,「別動,這會你哪都不許去,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
文錦心腦袋被他摁在懷裡,聲音悶悶的,「表哥,我已經沒事了,而且好多人在。」
「人多怎麼了?我抱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不成還有誰能有意見?」
只要想到文錦心方才險些出事,沈玦就格外的強勢,瞧見就瞧見,他就不信還有人敢攔著他。
一個天經地義把文錦心的臉燒的更紅了,他們是什麼關係,怎麼就天經地義了……
童養媳的事情,不過是老祖宗的口頭玩笑話,又做不得數的,而且老祖宗一直都沒有和她說,沒準這件事她老人家都已經忘了。
但沈玦如此的強硬,她根本就拒絕不了,只能乖乖的縮在他的懷裡,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以此來化解害羞。
「世子這是怎麼了?」蘇三老爺還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等喘過氣來才理了理衣裳,奇怪的看著沈玦等人。
這裡是他們蘇家的思過堂,等最小的兒子都長大后,這裡就用的少了。
現在只有他大哥偶爾會上去拜一拜文武星君,祈求蘇家不要敗在他手上,子孫能仕途順利光耀門楣,倒也不是什麼很隱秘的處所。
可他們這些少爺姑娘的跑這來做什麼?就這麼沒東西可玩了了?搗鼓這些偏僻的地方躲貓貓?
走近些他才發現門鎖壞了,臉上的神情才變得嚴肅了起來,「這鎖怎麼壞了?」
他正要上前查看,就有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三老爺出事了,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蘇三老爺皺著眉,一臉的不悅,「你會不會說話,這大喜的日子怎麼就出事了,好好說。」
「姑娘不見了。」
聽到這個蘇三老爺才瞪大了雙眼,「什麼?姑娘怎麼會不見,她不是在老太太身邊嗎?」
此刻沈玦突然明白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縮在他懷裡的文錦心,嘴角翹了翹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這倒是件有趣的事情。
朗聲對著蘇三老爺道:「我倒是知道貴府的姑娘可能去了哪裡。」
*
沈恆璘一路不停到了城門口就碰上了沈岳暉,他回了廣州城后就替沈劍青協同看管西大營的兵馬,這個月輪到西大營的人輪值,他正好今日在城門樓當值。
守衛不認識沈恆璘,碰到一列馬車過來自然是將其攔了下來,報給沈岳暉,他才匆匆出來查看。
沒想到就看到沈恆璘的一行隊伍,趕緊揮手讓守衛收起兵刃,「大皇子這是準備出城去?」
沈岳暉輪值已經有幾日未曾回沈家了,上回狩獵之後,他對葉舒君已然是心死,但仍是有些放不下,畢竟是這麼多年曾經喜歡過的人。
可她犯下這樣的錯,受傷害的又是他的妹妹們,他既無法求情也無法面對葉舒君,就主動的領了西大營的差事,也算是自我的逃避。
在知道葉舒君定親消息的那一晚,他獨自對月喝了一壇酒,等到了第二天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沈岳暉,他和葉舒君本就沒有結果。
之前不過是她為了利用他達到目的而造成的錯覺,現在夢醒了,他也該繼續朝前看。
沈恆璘即便是著急,但也知道此刻不能露出破綻來,而且想著沈岳暉也有利用的價值,還是下馬與他寒暄了兩句。
「離京多日,也該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來廣州定要與岳暉一醉方休。」
沈岳暉抱拳稱好,那邊守衛也已經檢查完了馬車一切無誤,就直接放了行,沈恆璘直到出了城門才鬆了口氣。
回頭看了一眼高聳的城門,嘴角揚起了一個暢懷的笑,「啟程,在天亮之前必須趕到下一個驛站。」
然後便策馬奔騰而去。
蘇府後院內,沈玦篤定的道:「蘇姑娘此刻怕是已經在去上京的路上了。」
蘇三老爺都懵了,「世子休要妄言,我女兒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何會獨自一人上京,這絕不可能。」
「我何時說是她獨自一人了?」然後看了秦琅一眼,「方才老三不是說有人匆忙離城而去,蘇三老爺難道就不懷疑嗎?」
蘇三老爺愣了一下,「世子的意思是說大皇子?這更不可能了……」
若是大皇子對蘇雅晗有意思,蘇家是絕對不會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只要他方才提出來,直接就能將蘇雅晗光明正大的帶走,何必要躲躲藏藏。
沈玦嘴角擒著笑,一眼就看懂了他心中所想,「那若大皇子不願與蘇家聯姻,又有不得不請蘇姑娘一同上京的理由呢?」
蘇三老爺突得毛骨悚然冷汗從背脊往下流,如果兩家聯姻,蘇家是很願意投靠大皇子的陣營,但他們看中的是大皇子妃的位置。
娉者為妻奔者為妾,若是蘇雅晗不明不白的跟著沈恆璘走了,把蘇家當成了什麼?這是逼著蘇家站隊還是想利用蘇雅晗威脅蘇家?
或是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蘇三老爺不敢再往下想,只覺得自己之前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蘇雅晗到底是他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心疼的,低聲一句糟了,就沒空再管沈玦急著跑去了前院。
等到蘇三老爺走了,在場的人基本也都清楚了沈玦的意思,他這是故意的挑起大皇子和蘇家的矛盾,唯有秦琅還半天摸不著頭腦。
「玦哥,你怎麼放這老東西走了?咱們現在幹什麼去。」
沈玦懶得與這蠢蛋說話,眉眼溫柔的看了懷中的人一眼,就大步的朝外而去,「與我們無關,咱們只要等著看好戲便好。」
秦琅沒有問出個結果,還要追出去,就被秦紅纓攔住,「哥哥,你跟上去做什麼啊?」
「我跟著玦哥啊。」
秦紅纓真是恨鐵不成鋼,明眼人都知道沈玦這會只想和文錦心單獨相處,他跑過去插一腳做什麼,用力的搖頭,「不可。」
秦琅一臉的不解,「玦哥都好幾日沒與我們一塊喝酒騎馬了,他也不能有了小媳婦就不要我們這些兄弟吧。」
秦紅纓若不是怕自家傻哥哥真要被人打一頓丟出來,才不要管他,這會只能連拉帶拽的把他帶回府去。
方才後院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今日壽宴上的一個小插曲,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照舊熱鬧的慶祝散席。
沈玦則是抱著人直接上了馬車回府去,這樣的結果是讓他滿意的,這種不好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等到上了馬車兩人才有了單獨相處的空間,沈玦低頭往下看,小姑娘仍是小腦瓜子埋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光是看著她的後腦勺都覺得可愛。
「阿錦,這會沒人了,別躲著了,也不怕悶的慌。」
文錦心還是沒有抬起頭來,反而還往他的懷裡埋得更深,沈玦只覺得心底一片柔軟,也越發的心疼。
她的害羞她的嬌憨,她的每一個樣子他都喜歡,這樣的她才越發的真實。
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耐心,就這麼看著她慢慢的等,直到文錦心確認真的周邊沒人了,才一臉膽怯的扒著他的手臂探出了腦袋。
正好一抬頭,就撞進了沈玦幽潭一般的眼眸深處,他的眼睛無疑是美得,就像是浩瀚星空吸引著人沉醉。
這讓文錦心甚至忘了要說的話,獃獃的看著他一個表哥卡在了喉間。
直到她感覺到額頭一熱,才慢慢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沈玦滾燙的唇瓣輕柔的落在了她的額頭,她傻傻的眨了眨眼,在沈玦的注視下臉一點點的燒了起來。
「表哥,你,你做什麼呀。」文錦心捂著額頭,別說是眼睛了,就連耳朵尖和脖頸都紅了,整個人都粉嫩粉嫩的格外艷麗。
看得沈玦眼睛都直了,他不是沒見過姑娘的毛頭小子,這些年當紈絝公子,什麼樣的漂亮姑娘沒見過,但都沒有讓他多看一眼的。
唯獨文錦心,他就吃她這一套。
沈玦啞著聲音抱著她的手一點點收緊,「當然是禮尚往來,你以為我是白親的?你親了我,我自然是要還禮的。」
文錦心被他一點,就想起了自己方才都做了什麼蠢事情,她那是死裡逃生的瘋狂,現在再讓她去親沈玦,那是不可能的。
「我,我只是想答謝表哥方才救了我……」小姑娘這是被欺負的狠了,被人緊緊抱著,紅著一張臉四處的沒地方躲,只能咬著下唇睜著無助的大眼睛看著沈玦。
沈玦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了,正好馬車磕到了石頭有些顛簸,沈玦順勢抱著她顛了顛。
沒有準備的文錦心,險些整個人都要騰空,下意識的就抱住了沈玦的脖頸,露出了圓潤小巧的耳垂和纖細的脖頸。
看得沈玦的目光又暗了幾分,「哪個混蛋教你這麼答謝的?難道以後誰幫了你,你都要這麼謝人家?」光是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沈玦就覺得不是滋味。
文錦心好不容易坐穩,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慌亂間無措的道:「沒有別人,只有表哥。」
這句話成功的取悅了沈玦,他臉上的那些不悅瞬間消散,不管怎麼遏制嘴角還是止不住的往上揚。
偏偏還要頗為拽的道:「這還差不多,小姑娘家的,不能隨便亂親人。」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後面又加了一句上去,「除了我。」
文錦心臉上一片緋紅,腦子亂糟糟的,只覺得這會說什麼都是錯的,只能咬著下唇低垂著眉眼低低的嗯了一聲,她現在什麼都思考不了了,表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沈玦心裡美得不行,正打算再討點好處,他可不止救了她一回,是不是得把之前的那些都給要回來?
結果偏頭就瞧見了文錦心手臂上細細的划痕,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將她的雙臂輕柔的捧到了眼前仔細的看。
文錦心一開始沒發現他要做什麼,等反應過來是傷口被發現了,趕緊要抽回來藏起來。
手臂上是昏暗的光線下沒看清楚撞到的淤青,手指上是被木屑劃出來的血痕,還有敲牆壁搬東西的時候大大小小蹭出來的擦傷。
可雙手被他緊緊的握住,根本抽不出來,「表哥,我這是不小心擦到的,不疼,回去擦點傷葯很快就會好的。」
她的一雙手纖細柔軟,平日里真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嬌美的很,今日卻是因為他的疏忽,受了這麼大的苦,光是回想起來,沈玦還是萬分的悔恨。
「是我的錯,我不該如此不小心,讓他有機可乘,若不是你機警,我便要悔恨終生了。」
文錦心從沒見過沈玦如此的低落頹靡,尤其是他的這個情緒是因為自己而起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又甜又酸。
表哥心中,她是不是最特別的呢?
她險些就要把疑問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來,她不敢問,她怕聽見不是心中要的那個答案,她還是退縮了。
文錦心乾脆就轉移了話題,「表哥怎麼知道被帶走的是蘇雅晗?」
「沈恆璘若是不得手是不會甘心走的,他肯定是帶走了人,可你好端端的在我眼前,姓蘇的又正好不見了,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
文錦心猶豫了一下,才把她如何將蘇雅晗砸暈換了衣服的過程仔細的說了,她說的簡單不過三言兩語,沈玦卻是聽得眉頭緊鎖。
「表哥,我做完就後悔了,我錯了,我想把她換回來,可我打不開暗室的門,表哥,我們去把蘇姑娘追回來吧。」
可不等她說完,沈玦就再一次將她擁入了懷中,這一次比之前都要用力,緊緊的抱著她,好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髓,再也不分離。
過了好一會,他才平息心中的怒意,鬆開了雙臂,聲音低啞的滲人,「錯?她對你起了歹意,她是要害你的命!她是巴不得嫁給沈恆璘,她若知道替了你還指不定如何的高興,若非如此我定然讓她付出代價。」
「表哥,你不覺得我很壞嗎?」
沈玦伸手溫柔的撩開文錦心額前的碎發,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這不是壞,她想害你,你不過是自我保護,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文錦心內心最後一點忐忑和不安,全被沈玦給安撫平了,輕輕的點了點腦袋,即便她也想到沈恆璘不會害蘇雅晗,但還是怕萬一,現在有了沈玦的保證又知道蘇家老爺已經準備追過去,才安心了一些。
然後想起了件事,一邊觀察沈玦的神色一邊道:「我知道表哥不喜歡舅母,但這次若不是舅母,我或許真的會著了道。」
文錦心將李氏給她塞紙條的事情說了她知道沈玦憎惡討厭李氏,但就她的觀察來看李氏對他們兄妹確實沒有敵意,甚至在沈玦面前她關懷的很卑微。
只是讓文錦心沒想通的是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李氏答應了幫沈恆璘勸說自己?又是什麼讓她這一世發生了改變?
沈玦聽她說完就一直面無表情,最後只是嗯了一聲,但這已經是因為文錦心,才讓他在聽見李氏的名字時給出的最好的態度了。
「你放心,我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她救了你我感激,但她以前做的事情我卻無法當做沒有發生,你不要多想,我不會拿她出氣,你好好休息便是。」
文錦心原本想就這個機會,讓沈玦能打開心結,但看來效果不明顯,沈玦對李氏的恨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化解的。
她今日已經非常的累了,又是驚心動魄又是體力消耗,劫後餘生緊繃的神經就放鬆了下來,馬車搖晃著又很是舒服,漸漸的就有了些困意。
「竇廉的事情有了些眉目,不過更多的消息還得親自去查了才行,若是能去上京走一遭或許一切就能明了。」
沈玦還在等她的回應,就感覺到胸口一重,文錦心的小腦袋就靠在了他的懷裡,低頭去看,小姑娘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她睡著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像小扇一點點的刷在他的心上,她的臉上有些倦色,今日確實是累著了。
沈玦低頭虔誠的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睡一覺,我的小姑娘。
沈玦著迷的看了許久,直到馬車緩緩停下,才動作輕柔的把她抱下了馬車,一路抱回了院子,然後轉身離開。
現在該到算賬的時候了。
*
沈恆璘趕在日落之前到了驛站,停馬讓所有人休息,然後繞到了裝箱子的馬車前掀開了帘子。
箱子還是安靜的放著,側邊開了小孔可以呼吸,瞧著應該是還沒有醒,想著箱中的人,他的眼裡流露出了一絲克制的欲/念。
「藥用了多少?怎麼這會都沒動靜。」
七姑等人紛紛下馬,「按照您說的量,大約是文姑娘體質弱,昏迷的時間就長些,不過您不必擔心,只是普通的迷藥,對身體不會有影響的。」
沈恆璘這才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才消散了一些,「七姑辛苦了。」
「為殿下辦差哪裡說得上辛苦,殿下,咱們已經出城這麼遠了,他們應該追不過來了,要把文姑娘先扶出來嗎?」
七姑是貴妃賜給沈恆璘的,難得女子會功夫,辦事又妥帖,平日都替他料理殿內的瑣事。
「不必了,這還不夠遠,只要未出鎮南王府的轄區,都不可掉以輕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若是一會她有動靜了,再扶她出來也不遲。」
剛這麼說著,馬車就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七姑趕緊將帘子掀開,是箱子里傳出了動靜。
「殿下,文姑娘大約是要醒了。」
沈恆璘環顧四周,想著這會已經這麼晚了,不會有這麼巧合,就點了點頭,七姑便要上馬車去開箱子,沈恆璘又喊住了她,「還是我親自來吧。」
他的心裡到底是愛重文錦心的,廢了這麼多功夫為的就是得到手,自然是不希望她會怨他。
七姑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裡,心中不免為文錦心添上了一筆,大皇子對這位文姑娘可不僅僅是喜歡這麼簡單了,看來回去得將此事告知貴妃娘娘才行。
沈恆璘剛要上馬車,竇廉就匆忙趕來,「殿下,不好了,人追來了。」
「沈玦領人來的?」
竇廉點了點頭,沈恆璘臉色平淡,嗯了一聲,「點上香讓她繼續睡,其他人不用慌亂,一切照舊莫要露出破綻便可。」
然後將帘子放下,朝七姑看了一眼,七姑就明白的守在了馬車前,「殿下放心,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馬車的。」
剛說完,那邊沈玦已經騎著黑雲踏著月色到了跟前,一臉的怒意直接拔劍指著沈恆璘,怒聲道:「人呢?!」
沈恆璘早有準備,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堂弟這是捨不得為兄嗎?怎麼還追了過來,人?什麼人?我怎麼不明白堂弟在說什麼。」
「不要給我在這裝傻,我問你,人呢?文錦心在哪裡。」
「文家姑娘丟人嗎?那堂弟應該是去問蘇家的人,怎麼會問我呢?堂弟這麼匆匆趕來花了不少時間吧,可千萬不能耽誤了找人啊。」
沈玦騎著黑雲一點點逼近,手中握著長劍沉著臉一聲不吭,竇廉等侍衛已經趕到了沈恆璘的身前將他護住。
「世子爺這是做什麼,帶著人馬圍住我們的帳子,難道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這是沈恆璘沒有想到的,沈玦不僅帶了人,還帶了不少的人馬,此刻已經將他們和驛站團團圍住,這是不打算讓他們走了。
沈玦眉峰一凝,劍鋒又往前三分,漆黑的烈駒上一身紅衣的少年郎似一團火焰般傲氣囂張,「我便是以下犯上了,你又拿我如何。」
※※※※※※※※※※※※※※※※※※※※
沈小學雞:小爺可不是白親的,我還要收利息!
錦錦:嗚嗚嗚嗚,當事人好後悔好後悔。
沈小學雞關門:已經來不及惹!
來看我們小學雞在線飆演技了,給沈恆璘來一出《大變活人》。
我是酸你們寒假,我還要監考改卷,還沒放假嘞哭出鵝叫
(一直說進度慢我給拉進度了哦,接下來要合體打壞蛋了,誰不追文我就!我就去你家門口遛將軍!哼,將軍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