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第 53 章

夏日炎炎,書房內早已用上了冰,可仍是難解暑氣。

文錦心和沈韶媛正在認真的聽溫先生說課,沈玦早就聽明白了溫先生要講的意思,這會就有些走神。

因為沈玦的進度快,為了不影響到兩個小姑娘,溫先生就把他的書案拉到了最後頭,和她們之間空出了一定的距離。

此刻他一抬頭就瞧見了文錦心的後背,不管何時看她都是身板挺的直直的,夏日穿了輕薄的襦裙能瞧見她白皙修長的後頸,以及柔美的肩背。

只可惜椅子擋住了下面的部分,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最是引人遐想。

越看沈玦就越是著迷,一時思緒都不知飄哪去了,筆頭點著桌案眼睛能把前頭的人看出花來。

以前兩人還沒說開,還常常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一說開倒好,所有人都在防著他,從老太妃到那個蘭慧,日日盯著他就和防賊似的,尤其是知道了他的壞心思,生怕他提前就欺負了小姑娘。

不管他怎麼保證都不好使,只要兩人單獨相處超過一刻鐘的時間,不管在哪蘭慧都能領著杜媽媽掐著時間趕到,說表姑娘到時辰該歇歇了。

他尋思著也不能成天到晚的都是歇歇啊,可還真就能讓他找不著一點縫隙能接近的,尤其是小姑娘非但不覺得他可憐,還幫著她們。

之前還能翻窗進去,現在好了,窗子都有人守著了,她那小院子可比金鑾殿都難闖。

反倒是書房成了最沒人盯的地方,他就每日變著法子的想借口,把她多留下一會好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想著文錦心替他研墨認真寫字的樣子,沈玦就覺得喉間冒火,這夏日也太難熬了。

昨日剛用過寫字的由子,今日想個什麼法子好呢?

剛這麼想著,外頭下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來了,在外頭又怕影響先生上課,只能在門邊焦急的等著不敢喊。

但還是被沈玦一眼瞧見了,這是沈劍青院里的下人,在府上他們讀書可是頭等的大事,即便是有事也要等讀完書再說,能讓他現在就來找的一定是大事中的大事。

沈玦就輕手輕腳的起身,在不影響她們的前提下給溫先生鞠了一躬,指了指外頭,溫先生就明白了意思微微頷首,沈玦就不發出聲音的快步出去了。

直到下課,文錦心才發現沈玦不見了。

沈玦很快就到了前院書房,他雖然和沈劍青的關係還是差,但有文錦心在一邊提醒著他,近來父子見面也不會激烈的爭鋒相對了。

尤其是在說親這件事情上兩人的意見空前的達成了一致,沈玦偶爾也會給一兩個好臉色。

他第一直覺是說親的事情有回信了,但馬上又覺得不可能,若真是說親的事情回信,不應該這麼著急的喊他過來,那就可能是別的事情。

一進屋沈玦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屋裡沈劍青背著手站在窗邊,他的那些幕僚們一個都不在,不好的預感就越發的強烈了。

「你來了。」聽到動靜沈劍青這才轉過身,看著沈玦神情有些凝重。

沈玦難得的嗯了一聲,「什麼事?非要現在喊我過來。」

「你先老實的回答我一件事,沈恆璘遇伏,可否與你有關。」

遇伏成功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沈恆璘在經過一處山縣之時路遇山匪,遭遇山匪襲擊丟了不少的錢財,最重要的是他本人還不慎落馬,身受重傷。

他不僅自己知道還告訴了文錦心,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與小姑娘討了些好處。

沈玦可不認為這樣的事情能瞞得住沈劍青,只是奇怪消息為何這麼快就從京城傳到了這裡。

「是,我差人動的手。」沈玦神色未變,他不知道沈劍青現在找他來是什麼意思,是準備找他算賬還是訓斥他。

「誰做的,手腳可是乾淨?沈恆璘這人太過狂妄,居然還敢把主要打到錦丫頭的身上,你打了也就打了,也好叫他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沈玦楞了一下,他沒想到沈劍青非但沒有藉此機會訓斥他,反倒還說他打的好。

可既然不是為了算賬,那喊他過來是為了什麼?「是馬四叔動的手。」

聽到是馬四叔,沈劍青的神情就稍微放鬆了一些,「他當年可是軍中第一斥候,他動手我就放心了,而且你也還算聰明山縣本就多山匪,剿匪的事情鬧了大半年了,也能說得過去。」

越聽沈玦就越覺得不對勁,沈劍青絕對不是那種將他喊來誇一頓的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看著沈玦疑惑的神情沈劍青嘆了口氣道,「今日我收到了聖上的八百里加急,說要各封地派人進京獻壽,而且上面指名了讓你進京獻壽。」

沈玦這會終於明白沈劍青為何這麼緊張了,這事太蹊蹺了。

就算是藩王賀壽那也應該讓沈劍青去,為何會指名讓他進京呢,「是因為沈恆璘受傷?」

「上面沒有說沈恆璘受傷的事情,他受傷是早上我收到的眼線傳來的消息,當時想著就是你小子使得壞,但沒急著喊你來,直到我收到了這封密函。」

沈劍青的第一想法和沈玦一樣,他就怕是沈玦留下了什麼證據被發現了,皇帝這是想招他進京問罪,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將他找來。

「西臨王那邊點了誰?」

「已經派人去打聽了,還沒收到消息。」

沈玦的想法和沈劍青不謀而合了,西臨王三王爺常年鎮守著西北,也與他們家差不多,很少進京,若是他們也要求世子進京,那就不是針對沈玦。

若是他們並未指名道姓,那就很顯然這是場專門為沈玦設的鴻門宴,可按照沈玦的說法是絕對不會留下證據的,還是說只是他想太多了,真的只是湊巧?

「我的意見是,不管西臨王那邊的消息如何,你都稱病不去。」沈劍青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賭不起。

沈玦卻是皺了皺眉不贊同,「沈恆璘走的時候我還好好的,我能說什麼病。」

「要不感染了風寒?」

「這炎炎夏日的哪來的風寒,這拿去騙三歲孩童還差不多。」

「那就說你騎馬摔了,摔斷了腿走不了路。」

沈玦手指抵著眉頭滿是不悅,「現在招我進京的目的還不清楚,至於這麼怕他嗎,還摔斷了腿,你以為我是沈恆璘那廢物嗎。」

這上京他倒也不想去,只是讓他用這樣的理由躲著不去,又顯得他太過窩囊,他不願意。

「我這不是想個萬全的法子嘛,既然你不願意我們就再想別的方法,一會我去找你祖母商量商量。」

「告訴她老人家做什麼,這是怕她睡得太安穩了,非要給她添堵不成。先等西臨王的消息再說。」

沈劍青被兒子凶了一頓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事情都發生了,也只能這樣了,確實不能平白讓母親擔憂,「那你先回去讀書,別的事晚些再說。」

然後沈玦就想起了榮國公去說親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應該早就有消息送回來了才是。

「榮國公那邊還沒消息?」

沈劍青一直糾結的神色這才露了個笑意,「還沒呢,一有消息保准第一個通知你,怎麼天不怕地不怕還能有你焦慮的事?」

沈玦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娶媳婦當然得放在心上。」

然後就不再理沈劍青的打趣,出了書房。

等一路出了正院,沈玦的臉色才凝重起來,方才是當著沈劍青的面他故作輕鬆,實際上很多事情一聯繫起來,都讓他不安。

在設伏的事情上他還是莽撞了,低估了沈恆璘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或者是說小看了沈恆璘的本事,他現在就怕文家的事情會受沈恆璘所牽連再生事端。

喊來阿冰,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他必須知道京中如今的情況到底如何。

自從沈恆璘走後,他又得了文錦心明確的答覆后,心情一直很好,突然心中掛了事就有些心煩意亂。

正打算走回書堂去,就有下人來報說是秦琅來了。

想著這會回書堂也聽不進去,便徑直朝大門外走去,正好撞上了風風火火的秦琅,拉著他就出門上了馬。

「走,陪我去跑幾圈。」

每回有心事的時候,他就喜歡來向這樣的跑上幾圈,好像這樣就能釋放他滿腔的鬱結。

秦琅跑的沒他快,追了幾圈等沈玦緩緩的停下來才追了上去,「玦哥,你這是怎麼了,瞧著有心事。」

沈玦搖了搖頭,這些煩心的事情他就不說給秦琅聽了,「不提這個,你來找我何事?」

「哦,是我爹說月底要進京獻壽,問我要不要一同進京,我就想來問問玦哥要不要一塊去玩。」

沈玦皺了皺眉,今日這是怎麼了,所有人都和這上京城脫不開關係了不成,「你爹為何要帶你去?」

「也不是他要帶我去,是我嘴賤問了句京城好不好玩,是不是真的比咱們這熱鬧,我爹就說讓我親眼去瞧瞧,我這也有了幾分興趣,但與他同行可是沒意思的很。」

沈玦確定與他沒有關係才放心了些,「我目前是有這個打算,但我若是去也不會帶你去,你還是老實在家讀書。」

自從沈玦開始在家讀書起,就不太愛和他們出去玩,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秦琅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玦哥有了小媳婦就拋棄了他,他也賭氣了,很有骨氣的不去找沈玦,自己一個人玩了段時間,還放出話來要割袍斷義要絕交。

這話傳到文錦心的耳朵里,還為此很是擔憂,畢竟秦琅沒有壞心思也很義氣,是沈玦的左膀右臂,若是因為她真的丟了這個朋友,她也很內疚。

可沈玦卻和她打賭絕對不超過十天,秦琅絕對熬不住來找他。

果不其然,秦琅賭了幾天氣就發現沈玦是真的積極向上認真讀書,也不來哄他,他越玩越沒勁,在第五天就眼巴巴的跑去跟沈玦道歉。

要求恢復小弟的地位,大不了就大哥讀書,他也跟著讀書,而且還不是嘴巴說說的,沈玦隔一段時間就要檢查他的功課。

不僅自己不當紈絝公子了,連帶著還要逼他小弟也重新做人,簡直是要驚掉其他人的下巴。

沈玦跑完馬出了一身的汗舒服了,就打算回去了,但秦琅不肯,死皮賴臉的跟在後頭,「這可不行,你去我也要去。」

可沈玦根本就不理他,自顧自的往前去,秦琅也不放棄,「玦哥你就帶著我吧,我還能給你端茶送水,你這去上京怎麼能身邊沒個小弟呢,多丟份啊。」

「我去辦正事又不是去搶姑娘的,我帶小弟做什麼。」

秦琅見他態度如此堅定,只能使出殺手鐧來,「玦哥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去告訴小嫂子,你要出門玩,還不帶我!」

「那你倒是試試,有沒有機會和她上說話。」

秦琅:……嗚嗚嗚,被鄙視了。

沈玦連此行到底安全不安全都還不能確定,肯定不會這麼冒險的帶著秦琅一起去,不管他怎麼耍賴都沒搭理他,就直接回了府。

這會已經過了晌午,文錦心她們早就散學了,他出了一身汗又騎了馬都是味道,也不想去熏著她們,就直接回了院子去沐浴。

下人準備好了水,沈玦就在屋內衝起了涼水澡,外頭阿冰守著門口。

文錦心散了學才發現沈玦不見了,沈玦除了愛與她親近偶爾動手動腳,平時都很認真,最近更是屢受先生誇讚,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離開。

稍微想了想便知道是出事了,一回福熙堂就旁敲側擊的問了老太妃,沒想到老太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故而用膳的時候,她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等陪老太妃說完話要回屋午休,她還是覺得有些擔心,就去了沈玦的院子。

沈玦時常會去文錦心的院子,熟門熟路的就跟自己的屋子一樣,可沈玦的院子她是頭次來。

沈玦給人的印象是恣意張揚的,尤其是那永遠的紅衣讓人不敢小覷,可他的院子卻冷清又素凈。

院子里種滿了竹子,沒有任何的花種,滿目都是綠色,與他在外紈絝不羈的樣子全然不同。

文錦心讓蘭慧在外頭等著,自己進了院子。

夏日的午後格外的犯困,阿冰險些站著都要睡著,就聽見了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冰,表哥在裡面嗎?」

阿冰一個激靈就瞪大了雙眼,瞧見眼前突然出現的文錦心,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一掐大腿才連聲喊了表姑娘。

「爺在裡頭呢,小的這就去通報。」

「不用了,我進去找表哥吧,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他。」文錦心就是想著既然是隱秘的事情,最好就不要有旁人在了,就讓阿冰下去,自己進了屋。

阿冰馬上就露出了明了的表情,笑得一臉曖昧,走的時候還很懂事的把其他下人一塊給撤走了。

文錦心心裡裝著事,根本就沒發現阿冰的笑有什麼問題,就進了屋。

就算是她這也沒什麼好奇心的人,也下意識對喜歡的人的住所產生了探究的興趣。

屋內除了必要的傢具沒有絲毫的裝飾物,牆上倒是掛了幾幅字,文錦心掃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就走近的看了看。

馬上臉就紅了起來,這是她的字。

前幾日他說要教她寫字,就抓著她寫了幾幅詩詞,因為是練筆的字她就放著沒有管,沒想到被沈玦收了起來,還掛在了自己的屋裡。

上回她還覺得自己寫的不錯,有了幾分他的神韻在裡頭,隔了這麼多日再看真是稚嫩又小家子氣,這也太丟人了,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字給拿下來藏起來。

但掛的太高,她根本拿不到,紅著一張臉滿是羞惱,就喊了聲表哥,想讓他快些把字給拿下來。

沒想到她喊了兩聲卻沒有人回應,難道是睡著了?可方才阿冰也沒說他在休息啊,若是知道他在午休,她肯定就不進來打攪他了。

文錦心覺得奇怪,就順著裡間去找,又大了點聲的喊了句,「表哥,你在嗎?」

結果還是沒人回應,這可真是奇怪了,文錦心嘟囔了嘴,這是去哪了?正想出去問問阿冰,結果一個回身,直接就撞進了一個結實滾燙的懷抱。

這也不是頭次被他抱著了,可卻和以前的都不相同,她不僅感覺到了炙熱的溫度,還摸到了濕熱的肌膚。

文錦心驚慌失措的抬眼看去,只見沈玦正披著紅色的外袍,這會正從發梢開始往下滴著水,文錦心已經反應過來她方才摸到的是什麼了……

然後她就捂住了嘴巴,猛地轉了回去。

沈玦上身只穿了一件外袍,裡面什麼都沒穿,光著身子,而她不僅摸到了……還看見了水珠正在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流的樣子。

這真是太太太刺激了!

前世她倒是替沈恆璘更衣過,但那時是喪期什麼都做不了,而且她又不會伺候人,換了一次就再也沒有近過沈恆璘的身。

可這會只是這麼瞥了一眼,她就已經面紅耳赤心跳如雷了。

「表哥,你怎麼不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啊!」文錦心咬著下唇嬌嗔了一聲,然後還覺不夠跺了跺腳就要跑,結果沈玦長臂一伸,直接將人困在了原地。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我在裡邊沐浴聽見你喊我,一刻都不敢耽擱披了外袍就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錦心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會的表哥聲音格外的沙啞性感,而且就在她的耳邊,震得她雙腿發軟。

尤其是想到此刻身後的他只披了件外袍,裡頭什麼都沒穿,就更是渾身發燙根本不敢看一眼。

沈玦被她的反應給逗笑了,怎麼天下會有如何可愛的小姑娘,好像今日所有的煩悶都找到了出口,瞬間心情都愉悅了起來。

「很怕我?」

兩人這會的距離不足一拳,文錦心能感覺到身後同樣發燙的胸膛在一點點靠近她的背脊,只覺得站都站不穩了,小嘴一癟慌亂的都快哭出來了。

「表哥,你快把衣服穿好吧,我,我不習慣這樣。」

「早晚都要習慣的,你都不敢看我,以後嫁了我可怎麼辦?」

文錦心覺得他這是胡攪蠻纏故意欺負她,這會眼睛都羞紅了,聲音裡帶了絲哭腔,「誰,誰要嫁給你了,哼,我不要理你了。」

沈玦知道這是把人給逼狠了,小兔子都急得要咬人了,而且若是再不鬆開他的小寶貝也要造反了,趕緊鬆開不再逗她。

喉間發緊啞著聲音道:「好好好,不逗你了,可千萬不能不理我。」

「那你快點把衣服穿好,不然我就不同你說話了。」

呵,真兇,像只牙尖嘴利的小奶貓,也不知道能威脅的了誰。

也就他吃這一套,真的鬆了手,隨意的在外衫上系了帶就大喇喇的坐在了靠椅上,「過來。」

文錦心紅著眼大著膽子的看了一眼,見他確實把衣服系好至少不會露出裡面結實的胸膛,才鬆了口氣,想在他身邊的小椅子上坐下來。

沒想到剛要走過去,就被沈玦輕輕一攬,下一秒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讓你過來,你又瞎跑什麼。」

文錦心輕呼一聲,等坐到他的大腿上還覺得有些不踏實,這姿勢也太羞恥了,比被他抱著還要讓人臉紅心跳。

「表哥,你放我下去。」

「不放,懲罰你這幾日幫著她們疏遠我。」沈玦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個痞氣的壞笑,他這段日子為了誰這麼乖乖的當好少年,可她倒好,還躲著他不與他親近。

他這是憋得狠了,終於找著個機會,哪裡肯這麼輕易就放棄。

文錦心覺得自己太冤枉了,她只是覺得杜媽媽和蘭慧說得對,沒有定親之前確實不能太過親近,即便定了親也得等成親。

「表哥,我沒有……」沈玦抖了抖腿,文錦心就覺得坐不穩自己要滑下去了,趕緊抱住了沈玦的手臂,也止住了要說話的嘴,沈玦這才滿意。

「我可不管是不是你的主意,你幫著外人合夥欺負我就該罰。」沈玦剛洗過澡渾身舒暢,手掌撐著腦袋一臉慵懶愜意的看著腿上坐著的小姑娘。

文錦心知道這會和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能不和他繼續胡扯,想起了她的來歷,就轉了話題。

「表哥方才去跑馬了?」

「不喜歡我去?」

「不是的,跑馬狩獵都是好的應該多去,我只是以為出了事,表哥才會半途離開書堂。」

沈玦不想把密函的事情告訴文錦心,但又覺得他們之間不該有秘密,如果文錦心有一天瞞了他事情,他也會心中不快,即便是怕他擔心。

就簡單的說了指名他獻壽的事情。

文錦心馬上就瞪圓了雙眼,飛快的搖著頭,「一定是沈恆璘設的局,他不一定有證據是表哥做的,只是想借這個機會騙你進京,表哥不可以去。」

沈玦看著她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覺得好笑,點了點她的小腦袋,想干點壞事。

可剛把腦袋靠過去,阿冰就尖著嗓子在外頭道,「爺,老夫人喊您去前院,說是京中文家傳消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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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錦:表哥有八塊腹肌!我替你們摸過了,真的!

準備換地圖啦,我已經想好下面的內容核心了,「沈霸王帶著小嬌妻大鬧上京城」

我覺得就我們沈小霸王的能力,絕對可以把上京城攪和的天翻地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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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暴君童養媳的日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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